陸瑾嚴緩緩放開了手,他之所以會警惕,是因為她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在雅高酒店喝醉開車送她迴去那次,還有遊輪客艙浴室那次,雖然那時她神誌不清什麽都不記得,但他記得一清二楚。


    不記得,並不能代表什麽都沒做過。


    見他鬆開手,安靜輕輕撩開了他的襯衫,目光毫不羞澀,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健碩硬實的腰,這次看清了那兒明顯的碗大的傷疤,當時肯定很疼,他那時卻還若無其事地陪她跳舞。


    他到底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能忍?


    男人的腰不是最重要的嗎?萬一留下什麽後遺症,他不行了會不會找她負責?


    想到這裏,安靜不由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這傷……不會影響你的日常生活?”


    其實她想暗示的是那方麵的生活,但是始終有些難以啟齒。


    但陸瑾嚴沒有聽懂她的暗示,深邃平靜地瞥過她,然後還是不動聲色地低沉說,“醫生說已經好了,沒有大礙和後遺症。”


    聽罷,她那顆吊著的愧疚的心終於落下了,放下了他的襯衫角,抱著藥箱準備離開,離開前留下一句話,“沒事就好,但是不要做過多的‘劇烈’運動,以免複發。”


    這下,陸瑾嚴總算聽懂了她的暗示,望著她離開的嬌小背影,眸子暗沉得危險,他救她,結果她反倒咒他不行。


    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在意被人質疑自己不行,他也不例外。


    他就不該管這女人的閑事,任她自生自滅,反正她天天圍繞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找罪受,誰幫得了她?


    **


    錦城,醫院急救室外。


    時暮坐在長椅上,一分一秒無知覺地等待著,他低頭看了下手表,已經五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恐怕兇多吉少。


    明明就算他死在手術室裏,也是他的報應,他並沒有真的想害死他,可是卻陰差陽錯害得他心髒病突發,這難道不是因果循環?


    而他此刻竟沒有一點報複後的愉悅。


    如果安禦天出事了,他可以想象得出來安靜會有多奔潰,畢竟他經曆過親眼看著父親跳樓的痛苦,知道那種痛苦。


    他除了不忍她受這樣的痛苦,竟然還有些害怕她知道了真相,還會不會原諒自己?


    雖然她說過在他和安禦天之間,她會選擇他,但他也知道,那隻是假設之言,當真正發生什麽的時候,她就不一定會這麽做了。


    這時,他的身上多了件風衣,雖然身體上暖和了點,但依舊渾身冷硬好無知覺,也沒有抬頭看是誰。


    “時暮,我知道董事長的事就趕過來了,你從來沒想過害死他,沒必要自責,喝點東西吧,我剛買的熱的。”蘇微然坐在了他的身邊,遞過去熱飲料。


    這時候的他是最脆弱的,所以她要陪在他身邊。


    時暮沒有接過,但仿佛想通了什麽,緩緩抬起清冷的眸子,沒有起伏的說,“不要讓她知道,這件事和我有關。”


    如果安禦天救不迴來了,他也沒必要去奪安氏,隻要不讓她知道實情,這……可以當做一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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