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
那個和他一樣渾身濕漉漉的健碩男人默默地走過來坐到他身邊，語氣平靜地說道。
“沒什麽，隻是感到太可惜了，一個含苞欲放的小姑娘。”
男人用力拍拍張楊的肩膀。
“別自責，我們也不想，對了，看你不像會遊泳的樣子，怎麽就敢下河？而且你的力量那麽大，學過拳擊？”
張楊尷尬地笑了笑。
“我水中憋氣的能力不錯，所以自信還淹不死。”
他沒解釋拳力的事，那事說不清楚。
“看出來了。”
男人讚許的道。
剛剛張楊在水裏呆了近十分鍾沒露頭，他還擔心了一陣子。
“你叫什麽，在哪工作？”
男人隨口問道。
他沒再追問會不會拳擊的事。
“張楊，科大的大二學生。”
他還把自己當大學生呢。
實質上他對被學校開除的事一直轉不過彎來，本來他認為是見義勇為的事，結果警方定性為鬥毆，還被拘留了五天。
“你不錯。”
男人感慨道，看得出他是真心的讚美。
“你不也一樣。”
“不一樣，我是警察，有這份責任。”
張楊扭頭看向健碩男人，這人一臉的正氣，和拘留他的那幾個警察不一樣。
“警察喲，牛逼。”
但他還是酸了一句，他心有千千結。
“怎麽說話呢。”
強壯男人又在張楊的肩膀上輕捶了一下，像老朋友般。
張楊嘿嘿的笑。
“重新認識一下，本人徐鐵軍，大港刑警大隊工作。”
徐鐵軍向張楊伸出手。
張楊握住，輕輕搖了搖。
“張楊，現在無業，剛想起來了，我一周前被學校開除了。”
他自嘲地笑了，很苦澀的笑。
“怎麽迴事？”
徐鐵軍臉色一肅。
他想不明白品質高潔，見義勇為，如此優秀的年輕人怎麽會被學校開除？
“哎，一言難盡，不說這些沒用的了。”
張楊岔開了話題。
“兮兮，媽媽不能沒有你啊，醒醒啊，你快醒過來呀……，兮兮，媽媽陪你，媽媽陪你……”
又是一陣淒慘的唿喊聲傳了過來。
兩個人不再說話，都看向小女孩那邊。
那邊又換了一個中年男人在給小女孩做心髒按壓。
而那個少婦的哭喊聲越來越淒厲無助，她有最基本的判斷力，知道女兒已經兇多吉少。
“救護車怎麽還沒到？”
張楊心想，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快半個小時了。
在張楊把小女孩救上岸時，消防車就到了，但是消防員對這種情況無能為力，隻能幹瞪眼看著。
就在張楊吐槽救護車的效率時。
遠方傳來了救護車的“嘀咕、嘀咕”的聲音。
也許再等幾分鍾救護人員就應該到了。
“認識那個女人嗎？”
就在張楊又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徐鐵軍突然轉頭問他。
表情挺嚴肅的，似在問一件很重要的事。
張楊疑惑地搖了搖頭。
他到大港市才一年多點，除了學校的老師和同學他認識不了幾個人。
“上官雲，救她出水麵的時候我就認出她了。”
徐鐵軍向跪坐在女孩身邊哭喊的少婦努了努下巴。
張楊的目光轉向那個女人，在她兒狼狽不堪的外表下有一副精致的臉型，皮膚白皙，像少女的臉。
“長的倒不錯，她很有名嗎？”
張楊誠懇地說道。
他雖然沒負距離接觸過女人，但對漂亮女人的直觀感覺一直很敏感，或者說對漂亮女人有感，他沒有龍陽之癖，從不搞基。
如果五姑娘不算的話。
“豈止有名，她跺跺腳大港都會顫三顫。”
徐鐵軍語焉不詳地說道。
“這麽厲害？”
張楊很驚詫。
“當然，她是達旺集團大港分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首富上官無忌的獨女，達旺集團都是她家的，那個小女孩是她的女兒張子欣，小名叫兮兮，是她和張家公子張浩然所生，……”
徐鐵軍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
“達旺集團知道，那她可是真厲害，沒想到我們救的人竟然是她。”
張楊當然知道達旺集團。
上午他去的那處叫錦繡花園的樓盤，就是達旺地產的項目。
“張家是什麽？”
徐鐵軍笑了笑，學生仔不知道張家很自然。
“京城張家。”
他又語焉不詳地說了一句，莫測高深的樣子。
張楊不懂裝懂地點了點頭。
“這個家”“那個家”都和他沒關係。
救護車終於到了。
從車上跑下來幾個醫生護士，手裏提溜著救治的儀器和醫藥箱，然後就是一陣忙亂。
張楊和徐鐵軍又不說話了，心情複雜著看著那邊雜亂的人群。
突然，
上官雲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了過來，讓兩人的心肝不覺一顫，然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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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楊很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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