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符文有些陌生,但是我卻是已經大致的知道了其中的原理,接下來,我用力的推了推鐵門,發現鐵門在外麵上了鎖,根本就無法推動,當下也不猶豫,先破了這符文再說。


    我一口咬破了指尖,然後先是在這符文的上麵跟隨著著這線路畫了一遍,很快,一個血紅的符文便顯露出來,散發出陣陣玄奧的氣息,這種氣息對鬼魂的傷害很大,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中的能量已經被消磨了很多,但是隨著我的鮮血流淌進去,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能量。


    我暗自點頭,看來當初刻這符文的也一定是個高手,估計肯定是預料到了這個牢房內會產生很多的陰魂,為了防止他們出去壞事,這才把他們封在這裏,讓這些鬼魂永無出頭之日,也是夠狠毒的。


    當下也不猶豫,手指掐訣,嘴裏念訣,任東權在旁邊看的是一臉的好奇,雖然他是太平天國的一員,但是也並沒有學到什麽上帝教的神通,隻是武功厲害一點罷了。


    兩秒中之後,我的指決點指在那個符文上,然後輕輕地喝了一聲:“破!”


    隨著我的一聲令下,鐵門上的符文頓時發出了一陣黑煙,上麵的鮮血立刻便黑,整個符文上的力量瞬間就消失了。


    任東權看的目瞪口呆,一臉的敬佩,他是鬼魂,自然能夠感覺到符文上麵的力量消失了,他有些結結巴巴吧的說:“這,這就解決了,這也太簡單了吧!”


    我輕笑著點了點頭,感覺身體又是一陣虛浮,這次以我的精血為引,破去了這符文的力量,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其實也是極其耗費精力的,原本身體正常的時候做上一次並沒有什麽,但是現在就不同了,本來我就虛啊,如今更加的虛了。


    任東權一臉的興奮,這個家夥被困在這裏一百餘年,就是苦苦出不去,但是我現在就這麽輕鬆地幾下子,就把困擾他一百年的難題解決了,一時間是我對我尊敬異常,簡直將我當成了另一個洪秀全啊。


    “小兄弟,你當真是神仙啊,我老任被困在這裏一百年,都苦苦找不到方法,你竟然這麽輕鬆地就解決了。當真是神人啊!”


    說實話,雖然時間很緊,但是被人敬仰的感覺真的是很好的,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興奮,就突然聽到外麵那似乎有走步聲靠近,當下,心裏一慌啊,暗道不妙。


    還沒等我吩咐,任東權這個家夥已經消失不見了,我靠,跑的這麽快,我也趕忙跑到了自己的牢房內,將牢門關好,還沒有將鎖頭鎖上,門就被打開了。


    完了,完了,功虧一簣啊,千萬不要發現啊!我在心裏暗暗祈禱,同時身體快速的坐在了地上,做出虛弱的樣子。


    進來的並不是王婆和守林人,這讓我多少鬆了一口氣,是一個中年人,他麵無表情,直接朝著我走了過來,來到了我的牢房前,直接將手裏的兩個饅頭向我扔了過來,話也沒說,便轉過了身去,想要離開。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啊,幸好這裏麵光線很不好,漆黑一片,這才沒讓他看見那裏他已經被打開的鎖頭,我的心裏暗道僥幸啊,幸虧不是那兩個老家夥來啊,不然以那兩個老江湖的閱曆,非要露餡不可。


    趕緊走,趕緊走,我在心裏祈禱這個家夥趕快離開,這個家夥也很是聽話的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就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可是就在我放下心,眼看著這個二貨快要離去的時候,他卻突然站住了,然後轉過了身,看向身後,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絲疑惑。


    我的心裏頓時一沉,拿著饅頭的手差點一抖將饅頭掉下來,那人沒有看我,而是看向了那三個小孩子的牢房,見到那三個小孩此刻竟然都安靜地躺在角落,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又晃了晃腦帶,然後直接走了出去,順手將鐵門鎖上。


    哎,逃過一劫啊,老天,你還不算太絕情啊。


    唿的一陣陰風刮過,任東權的身影又出現在了我的前麵,他有些尷尬的對著我笑了笑,說:“小兄弟,不好意思,這一百年來,我都習慣了,見到人進來,就本能的想要躲起來。”


    我心裏好笑,也不怪他,畢竟,接下來的重任就要叫到他的身上了,我可不能讓他有絲毫的怨恨或者不願意。


    於是,我便語重心長的道:“任大哥,接下來,拯救這些小孩的重任就要交到你的身上了,不過,我相信,以任大哥的本事,一定能夠成功的完成此事的。”


    任東權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身體站的筆直,就像是在接受命令的士兵一樣,莊嚴肅穆,說:“小兄弟,你們放心,我一定成功的完成任務。”


    “嗯,我相信你!”


    緊接著,我把地址給任東權說了一遍,可是接下裏就悲催了,我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這個家夥本來就不是沈陽人,而且時間又過去了一百年了,我說的地址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任東權有些尷尬,我的心有些沉,自言自語到:“陰陽旅店找不到,地址我也無法詳細的描述,這可如何是好?”


    讓我沒想到的是,任東權聽到我的話之後眼睛有誰一愣,驚訝的說:“小兄弟,你剛剛說哪裏?”


    我也是一愣,隨即便說道:“陰陽旅店啊,怎麽,你可聽過?”


    任東權皺了皺眉頭,然後似乎在想著什麽,用略帶疑惑的口氣說:“陰陽旅店我倒是沒聽過,但是我卻知道在這裏有個陰陽客棧,當初,我就是奉天王的命令,到陰陽客棧去找一位叫做宋天河的先生,送一件東西,隻是可惜,東西還沒有送到,我就被抓了起來。”


    我頓時一愣啊,陰陽客棧?宋天河?我滴個乖乖啊,看來師傅當年還和太平天國的天王有過聯係啊,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於是我趕忙連連點頭,說:“沒錯,你說的陰陽客棧就是我說的陰陽旅店,宋天河就是我的師傅。”


    大漢顯然是一愣,先是一喜,隨即便有些不解,說:“小兄弟,你可不能騙人啊,你如今才多大年紀,怎麽可能是哪位宋先生的徒弟呢,據我所知,當年,天王告訴我,那位宋先生已經是七八十歲的高齡了。”


    這個任東權雖然比較信任我,但是這件事情卻是有些不信,我一想,也確實是,一百多年前,師傅七八十歲,明顯是之後又換了身體。


    當然,這個我是不能和他說的,於是便隻好說:“任大哥,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騙你,這其中涉及到很多東西,所以我不能詳細的和你說。還請你見諒。”


    任東權當然沒有在這個事情上較真,於是我便又問:“任大哥,既然知道了殷陽客棧就是我要你去的地方,你可否能夠找到?”


    可是讓我大跌眼鏡的是,任東權又是十分尷尬的搖了搖頭,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這個,這個當年我雖然是帶著這個命令而來,可是剛一進沈陽城,就被抓了,所以,這個,自然是,自然是找不到。”


    暈菜啊,我有種想用腦袋撞牆的衝動啊,不知道你和我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啊,這可如何是好啊,難道要讓他出去把門鎖打開,然後我自己親自出去?


    可是這樣一來,就太不方便了,外麵肯定有不少人看管,一個鬼魂還好,畢竟那些人不開天眼是看不到的,但是我一個大活人出去的話,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更加的大了,到時候,他們肯定加強看護,我在想逃跑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哎呀,看來迴去應該多看看什麽最強大腦什麽的,這智商不夠和這些大家族的人鬥還真的有些困難。


    我仔細的考慮,突然,我的手臂皮膚上傳來了一陣劇痛,我趕忙抬起手臂查看,赫然看到手臂上一小塊皮膚滲出了鮮血,已經漂浮起來一塊,就像是有一把刀在這塊皮膚的下麵割了一刀,讓皮膚與裏麵的肌肉分離了。


    我的心頭一寒,看來是剝皮降已經開始發作了,我的心裏有些發寒啊,這要是完全的發作,到時候全身的皮膚豈不是都要脫離下來,想到那種慘樣,我的心裏就升起陣陣寒意啊。


    我現在可是身中兩種降頭術,除了這個剝皮降,還有一個黑血降,如今這剝皮降已經發作,那黑血降還會遠嗎?


    任東權見我麵色難看,在旁邊怯怯的說:“要不,要不我出去找一個人帶我去?”


    哎,哎!我頓時一愣,隨即便是一喜啊,看來這笨人自然又笨人的辦法,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任東權一個鬼,隨隨便便的就可以威脅一個人啊。


    於是我便趕忙說:“任大哥,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等到我們被救出去,我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你!”


    任東權見我這樣,竟然又是表現出了一副小女人的嬌羞模樣,很是害羞的說:“哪,那裏,我就是隨口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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