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服務員將漆光華的鞋子、外套脫掉後,還將她的頭飾取了下來,簡單的給漆光華洗漱了一番,然後將她扶到大床上躺下,蓋好被子後便打算離開。


    謝沐風從衣兜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皮夾,從裏麵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兩名女服務員。


    兩名女服務員雖然臉上掛著笑容,嘴裏不停的道謝,可她們看向謝沐風的眼神卻變得更加意味深長。


    送走了服務員,謝沐風扁便來到了衛生間洗漱了一番,不一會兒,衛生間裏便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大概過了有十幾分鍾,謝慕風裹著一件白色的浴袍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見到仍然躺在床上一動未動的漆光華,謝沐風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軟皮沙發上,從麵前的茶幾上拿過自己的手機翻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手機後,謝沐風的嘴角便掛起了一抹笑意。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漆光華發出喃喃的呻吟聲,身體緩慢的扭動著,仿佛是宿醉後身體所產生的應激反應。


    發現漆光華的反應後,謝沐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手從茶幾上拿過一瓶礦泉水,緩步朝著漆光華走去。


    來到床邊後謝沐風坐到了床頭,將礦泉水的蓋子擰開遞到了漆光華的麵前,輕聲說道:“喝點水吧!”


    仿佛沒有聽到謝沐風的說話聲,漆光華翻了一下身,將手搭在了謝沐風的腿上,嘴裏還在不時的發出喃喃呻吟聲。


    風高月黑,孤男寡女,喝醉了酒,單間軟床,親密接觸……。


    此時此刻,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怎麽能抵得住如此的誘惑?


    如果不是謝沐風,換做是暴牙的話,可能現在都已經完事兒了。


    謝沐風坐在床頭,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一動不動的盯著雙眼緊閉的漆光華,就這樣僵持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


    就當漆光華搭在謝沐風腿上的手,開始朝著一些敏感部位移動時,謝沐風從床頭坐了起來,又返迴到沙發上坐下,饒有興致的看著床上的漆光華。


    就這樣過了十分鍾,見到漆光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於是謝沐風便起身,將披在身上的浴袍脫了下來,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外套和鞋子,一邊穿著一邊開口說道:“漆理事,如果你還是想就這樣繼續躺在床上裝醉,那我就不奉陪了。有什麽事,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談。”


    就當謝沐風換好衣服朝著房間大門走去時,原本還躺在床上的漆光華慢慢撐起自己的身子,笑盈盈的說道:“王強小弟弟,你果然不是普通人,沒想到姐姐這點魅力還真入不了弟弟的法眼,看來我真的是人老珠黃,沒人可憐了,嗬嗬嗬!”


    謝沐風頓住了腳步,轉過身走迴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他翹起二郎腿,笑著對漆光華說道:“按年齡上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姐姐;但論身份地位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王代理。如果你再這樣王強小弟弟前王強小弟弟後的叫著,就不怕我迴去後就把咱們合作的利益分成降到3比7嗎?”


    謝沐風雖然臉上仍然保持著笑容,但看在漆光華的眼裏卻變得那麽的憎惡。


    她相信崔爺的人品,崔爺答應過的事一定會想辦法去落實。


    但她卻信不過麵前這個叫王強的男人,據他的了解,這個王強是一個類似瘋狗的性格,和一個多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差不了多少。


    很多接觸過王強的人對他的評價也不盡相同,這就給了漆光華一個錯覺,她總感覺他們接觸到的王強就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今天晚上,漆光華原本是打算使用對付絕大多數男人的那一套來試探一下謝沐風,如果成功了,憑借自己多年駕馭男人的經驗,漆光華有自信將謝沐風的心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


    看到現在的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漆光華的計劃失敗了。失敗了也無所謂,女人嘛,無論犯了多大的錯誤,在男人麵前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但聽到謝沐風說出要把合作的分成比例降到3比7,這讓漆光華的心裏一緊,瞬間收起了臉上那原本嫵媚的笑容,訕笑著說道:“王代理不用生氣,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別看4比6和3比7之間隻差了一成的利潤!但在巨大的資金體量下,那一層的利潤可是非常可觀的。


    如果現在謝沐風他們能注入十個億的現金到紅十字協會的資金賬戶上,紅十字協會就可以從募捐資金裏拿出一個億作為紅十字協會的日常運轉,按照四六分成,紅十字協會能夠得到4000萬的純利潤,如果按照三七分成,他們隻能得到3000萬的純利潤,中間的利潤差足足有1000萬之多。


    如果謝沐風他們能注入更多的現金,比如20億、比如30億,又比如40億,那這一成的利潤差將會成倍數級擴大。這一塊利潤的損失還不是現在的西方華能夠輕易承受得了的。


    “開玩笑嗎?哈哈哈,我也是開玩笑的!”謝沐風嗬嗬的笑了起來。


    聽到謝沐風的笑聲,漆光華的心裏總是有一股慎得慌的感覺。


    “王代理,你是怎麽發現我是裝醉的?”齊光華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問道。


    謝沐風拿過茶幾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緩緩的開口說道:“要發現你裝醉其實很簡單。”謝沐風從褲兜裏拿出了手機,對著漆光滑晃了晃。


    看到謝沐風手中搖晃著的手機,漆光華有一點疑惑,“這跟手機有什麽關係?”


    “當服務員離開房間時,我將手機開啟了攝像模式放在了茶幾上,攝像頭正對著你躺著的大床,然後我就去衛生間洗漱去了!”說完後,謝沐風一臉笑意的看著漆光華。


    想通前後因果的漆光華臉頰微紅,慢慢的從床上走了下來,慢慢朝著謝沐風坐著的沙發走去。


    “你的手機錄到了我從床上爬起來起來,到挎包裏翻找東西的過程嗎?”漆光華一屁股坐在謝沐風的對麵,開口問道。


    漆光華雖然是穿著衣服的,但她下身穿的是一條開叉很高的包裙,就這樣坐在謝沐風的對麵,很難控製住眼睛不往某些隱秘的地方看去。


    “我真的很好奇,你剛才從挎包裏翻找出來後,直接丟進嘴裏吃掉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是解酒藥還是避孕藥?又或者是催情藥?”謝沐風饒有興致的對著漆光華說道。


    “王代理說笑了,麵對王代理這麽一個年輕有為的大帥哥,哪裏還用得著吃催情藥啊!”說到這裏,漆光華原本緊致年輕的臉上,此刻卻顯露出一種落寞和滄桑的神情。


    “在你們這些男人之間不斷的迂迴,我一個女人總得想辦法保護好自己吧!我已經是一個40好幾的老女人了,如果真要懷上了,哪個男人敢讓我把孩子生下來?難道要我去墮胎嗎?我的身子骨可沒辦法再次承受手術刀了,嗬嗬嗬!”說著,漆光華從包裏拿出之前吃的那一瓶藥,將藥瓶湊到謝沐風的眼前。


    謝沐風腚眼一看,藥瓶上寫毓婷兩個字,這是一款非常常見的女性避孕藥,就連謝沐風也聽說過。


    從內心來講,謝沐風也挺同情麵前這個,雖然看上去仍然年輕貌美,但已是40多歲的中年女人。


    同時他也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並不能用看待普通女人的方法看待她。


    說不定謝沐風現在所做的所想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提前計劃好的。對此,謝沐風不得不防。


    俗話說的好,英雄難過美人關。況且還不是英雄的謝沐風,更加需要提高警惕防範漆光華的計謀,免得陰溝裏翻船。


    “楚遠航和陳達萬他們已經把有關你的事情大致給我講過了,所以,你不用在我麵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謝沐風從兜裏掏出一盒煙,從裏麵抽出一隻點燃後,慢慢吸了起來。


    “他們都給你說過了?”漆光華有點驚訝的問道。隨後她又恢複了正常,“哈哈哈,我和他們也隻是萍水夫妻而已,這種事他們居然也會拿出來講給你一個年輕人聽,看來你們男人還真是一種愛炫耀的動物。”此刻,漆光華的笑聲裏夾雜著嘲諷和藐視的意味。


    “原本是不想和你多做解釋的,但他們一個是我的直接領導,一個是我的好哥們,作為他們的下屬和兄弟,我有必要向你解釋清楚。他們兩人並沒有在我麵前炫耀過什麽,他們隻是對我講了有關你的身世和背景,再三強調要我對你好一點,不要像其他男人一樣,因為一時的衝動就和你發生關係。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在麵對你時保持著足夠的理智。在我的眼裏,你不僅僅是一個容貌美麗的女人、更是一個倍受摧殘折磨、渾身遍體鱗傷的女人,對於你,我的心裏既有防備也有同情,更多的還是一種無法被時間所衝淡的感傷。”謝沐風用深邃的眼睛看向對麵的漆光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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