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顧卿吃過早飯後,早早起床。


    由於野雞放入麻袋裝,有好幾隻被悶死了。徐老大一大早又殺雞燉雞吃,看著他的殺豬刀殺野雞,幹脆以後叫做殺雞匠了。


    黃山子繼續觀察山間路的痕跡,徐老大做保鏢,眼光四方,程顧卿則打野雞。


    想著要是找不到野豬,把野雞帶迴去,也不算空手迴去,村裏人也非常喜歡吃野雞的。


    走著走著,大家都忙著幹活,絲毫沒有發覺周圍的動靜。


    等程顧卿一抬頭,望眼一看,被嚇得要死。


    “蛇~~~~~啊~~~~~~~~~~~”


    一條巨蟒蛇就橫在他們找野豬的路上,黃山子不知道是眼瞎,還是找豬屎找得太認真,竟然看不到橫在前麵的大蟒蛇。


    程顧卿的尖叫,讓徐老大和黃山子全身哆嗦,急速地退到程顧卿身後。


    至於他們真的沒有看到蟒蛇。


    程顧卿顫顫巍巍地指著距離5米的地方說:“蛇,大蚺蛇。”


    程顧卿說話的時候,又後續退了二十步。


    她上次進山,還真沒看到蛇,想不到此次進山竟然遇到蛇,還是傳說中的大蟒蛇。


    此蛇5米長,60斤左右,正躺在在路上。


    程顧卿忍住惡心,仔細觀察蟒蛇,腹部鼓得就像一個大皮球,一看就知道剛剛進食,不知道吃了什麽動物。


    程顧卿看到大蛇一動不動地蜷縮在一起,好似死蛇一樣。


    徐老大和黃山子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


    徐老大牛高馬大,還像個寶寶一樣,害怕找媽媽,挨著程顧卿,哆哆嗦嗦地問:“阿娘,這條大蚺蛇,好可怕,俺們怎麽辦?”


    徐老大真沒鬼用,除了豬不怕,什麽都怕,真服了他的懦弱。


    黃山子雖然沒有挨著程顧卿,但也跟挨著差不多的程度,躲在程顧卿的身後,畏畏縮縮地說:“嬸子,這蛇是死了還是活?肚子怎麽那麽大的?莫非是即將要生娃了?”


    程顧卿好想翻白眼,黃山子竟然那麽沒常識,以為蛇跟人一樣,會懷孕大肚子然後自己生小蛇?


    程顧卿一直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無話可說。


    徐老大全身抖動地說:“山子,還別說,可能大蛇正在生娃。俺聽說了,大蛇喜歡幻化成美女,下山勾引漢子,懷孕了就躲迴山裏生小娃子。哎呦,這條蛇生的小娃子不知道是像人還是像蛇呢?”


    黃山子也是看過戲文的農家漢子,發表自己的看法:“姐夫,俺覺得可能生出的娃子頭是像人,身子像蛇,哎呦,那可是怪物,俺好可怕,怎麽辦?要不俺們下山,不要再找野豬了。”


    這個主意徐老大非常讚同地說:“山子,你說的好。俺們還是快點下山吧。


    俺聽郝村長說了,蟠龍山以前有條蟠龍在此盤踞,所以才叫蟠龍山。


    如今龍是沒了,可能已經去天上做神仙了。


    蛇跟龍差不多,它們可是表兄弟,蛇沒修煉成仙,所以還在蟠龍山盤踞。


    哎呦,俺們今天遇到大蛇產子,可要倒大血黴,俺們還是快點下山,讓馬仙婆和半瞎子幫俺們驅邪。”


    徐老大越想越害怕,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用厚重的大手掌扯了扯程顧卿的衣服,哭喪著說:“阿娘,俺們怎麽辦?這條蛇會不會不放過俺們,俺們看到她產子了,俺們好要走黴運了。”


    程顧卿拍開徐老大的大手,正想跟他解釋大蛇不是產子,而是吃飽撐著,走不動。


    黃山子搶先一步說:“姐夫,嬸子,看到大蛇產子倒黴三年,這是還是小事,俺怕大蛇來報複,要俺們的命。可憐的俺啊,俺的秋花那麽小 ,就要沒了爹,俺的媳婦就要沒了漢子,俺怎麽辦?”


    徐老大轉過頭來安慰黃山子:“山子,你也太誇張了,哪裏有那麽嚴重,俺們隻看到大蛇正準備產子,又沒有看到它已經產子了。俺們路過而已,又沒有得罪它,怎麽會來要俺們的命呢。你想太多了。”


    黃山子立即反駁地說:“姐夫,俺聽說蛇最小氣,你隻要看它一眼,就會被它記恨。俺們看了它好多眼了,早就記得俺們了。”


    黃山子把臉側開,盡量不去看大蛇。可無意之間目光又看向大蛇。


    眼珠子這麽來迴轉動,黃山子可害怕極了。


    徐老大還要講話,程顧卿立即打斷,大聲地說:“ 你們說啥?這哪裏是大蛇產子。蛇都不會產子,它們隻會生蛋。再從蛋孵化成蛇,就像雞鴨鵝。”


    程顧卿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給這兩個文盲科普知識,她覺得現在不應該科普知識的時候,可又情不自禁地地科普了。


    徐老大和黃山子愣住了,隨後猛拍腦袋。


    徐老大恍然大悟地說:“是哩,蛇是不能直接生子的,先生蛋,蛋再變成蛇,哎呦,俺怎麽把這個忘記了。”


    黃山子點了點頭說:“是哩,俺也忘記了。不過蛇為什麽肚子鼓鼓的?要生蛋,也不會那麽鼓,蛋那麽小,生下來一點痛苦也沒有呢。”


    兩人把目光集聚在蟒蛇身上,越來越新奇,越看越不解。


    黃山子陰森森地說:“莫非大蛇正在渡劫,像蟠龍一樣準備羽化成仙?”


    徐老大不同意地說:“渡劫就渡劫,可為什麽要大肚子?俺都沒見過大肚子的蛇呢。”


    黃山子搖了搖頭說:“俺也未見過。”


    徐老大忘記害怕了,好奇寶寶一樣問程顧卿:“阿娘,你見過大肚子的蛇嗎?”


    程顧卿好想說視頻上見過,隨後看了看黃山子,真懷疑他是個獵戶嗎?


    大肚子的蛇沒見過?


    程顧卿沒好氣地問:“山子啊,你以前住在山裏,也看過蛇的吧?”


    黃山子不知道程顧卿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快速地點頭。


    程顧卿繼續說:“蛇吃老鼠你見過吧,蛇偷吃家禽你見過沒?蛇吃了比他大的動物,吞到肚子裏,他的肚子會怎樣?”


    黃山子愣了一下,隨後終於明白了,恍然大悟地說:“哎呦,這條大蛇莫非吃了比它大的野物,所以肚子才那麽大。哎呦,俺怎麽想不起的。俺真笨。”


    黃山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以前見過大蛇偷吃他家養的雞,蛇的肚子也是鼓鼓的。


    哎,怎麽就想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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