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卿看到包子鋪就走不動了,一氣之下,足足買了十個大肉包。


    老板還好心地給她上了一碗水。


    一邊啃包子,一邊假裝好奇地問:“店家,你知道哪裏能買到鹿肉吃嗎?”


    程顧卿捕捉到兩隻梅花鹿,急需要出售,最好找一個本地人打探情況,而包子鋪的老板正是本地人。


    程顧卿打算一邊啃包子一邊跟他詢問。


    包子鋪老板的生意一般早上比較多客戶,中午想吃包子的倒是少人。


    此時店鋪隻有兩三個食客,第一眼看到程顧卿,就被她高大的形象鎮住,第二眼看到她一次要10個包子,還現場吃,也被她鎮住了。


    本以為是男子,聽聲音,再看她的發型,才知道是婦女。


    包子鋪老板的戒心少了很多,不怕她來踢館。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到程顧卿的話,疑惑地問:“這位娘子,你想吃鹿肉?”


    頓了頓繼續說:“鹿肉可貴了,一般菜市場沒得賣。可要到牙行那邊問問才行。不過牙行的東西特別貴,不劃算。”


    程顧卿什麽都不懂地問:“難道所有獵戶的野物都拿到牙行賣?”


    包子鋪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聽到程顧卿說獵戶,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你是山裏的獵戶啊,是第一次來楊江府賣獵物嗎?”


    看到五大三粗的程顧卿,包子鋪老板深信她就是獵戶,來楊江府賣野物。


    她這種身形,正符合獵戶形象呢。


    程顧卿好想說她是殺豬的,不過老板這樣認為,姑且就當起獵戶:“是哩,俺第一次進城,捕捉到兩隻梅花鹿,不知道去哪裏賣呢。”


    程顧卿一邊啃包子,一邊請求地看著包子鋪老板,希望他能指條明路。


    包子鋪老板閑來無事地說:“要是你捕獲到鹿,那麽可以去酒樓問一問,可以去西城,東城千萬不要去。那裏都是達官貴人,咱們平頭老百姓莫要去那邊打擾貴人。”


    程顧卿聽到西城,就想起黑心牙行的曹掌櫃,上次賣蓮藕和錐栗,曹掌櫃給的價格十分低廉。


    程顧卿啃了一口包子,點了點頭說:“俺也聽人說東城都是官大人住的,俺們這些老百姓不能去。”


    包子鋪老板一個你很上道的眼神給了程顧卿,其實心裏想著:要是別人去了,還可能沒有引起達官貴人的注意。如果你去了,巡邏的官差肯定注意到你,第一時間把你捉到牢裏。


    程顧卿不知道包子鋪老板想什麽,繼續問:“俺要是捕捉到奇珍異獸,比如老虎,黑熊,大雕這些活物,俺去哪裏賣啊?”


    包子鋪老板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驚訝地問:“這位娘子,你打到老虎了?”


    包子鋪老板真的很震驚,想不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捕捉到猛獸?他毫不相信。


    程顧卿搖了搖頭說:“沒有,俺隻是問問。俺想著下次捕獲到,就知道去哪裏賣了。”


    程顧卿的確捕捉到,可早就賣掉了,隻想借此打探打探一下消息而已。


    包子鋪老板震驚的表情立即平緩下來,隨後嚴肅地說:“這位娘子,我勸你還是不要捉這些猛獸了。小心把性命也賠上了。”


    程顧卿點了點頭說:“俺不捉,不過要是遇到了,俺不捉也不行。俺上山打野物,遇到也不奇怪,對吧。”


    包子鋪老板想了想,程顧卿說的對,要是遇到了,隻能拚個你死我活了。


    非常同情地看了 程顧卿一眼。


    包子鋪老板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賣去哪裏。不過有東西,隻要找牙商,就會收。但價格嘛,肯定很低。這些野獸,隻有富貴人家才買的起,而找到富貴人家隻能靠牙商了。我們小老百姓,哪裏有門路。”


    程顧卿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包子鋪老板說得對,像程顧卿這種小老百姓哪裏有門路,就算是好的東西,也要找到好的買主。


    而這一過程往往需要靠中介。通過中介,自然會被賺取差價。


    程顧卿不再多想,啃完包子後。又要了50個大包子。


    包子鋪掌櫃吃驚地問:“這位娘子,你要那麽多包子作甚?”


    莫非都吃了?剛才10個大包子,程顧卿三下五除二就啃完了。


    包子鋪老板也終於明白為什麽程顧卿長得腰圓膀粗了。


    吃那麽多,不高大威猛都不行。


    程顧卿笑了笑說:“俺帶迴去吃,麻煩店家了。”


    頓了頓繼續說:“俺買那麽多,能不能優惠。”


    一次性買那麽多,怎麽也給點優惠價吧,程顧卿現在才想起要講價。


    包子鋪老板也豪爽,笑著說:“行,50個包子,俺送你10個大饅頭,怎樣?”


    程顧卿喜笑顏開地說:“好,謝謝店家。俺能吃,嘿嘿,送多少俺都能吃完。”


    於是包子鋪老板給程顧卿打包好50個包子,並且贈送11個饅頭。


    之所以多出1個,完全是因為他的饅頭還剩下11個,所以幹脆送給程顧卿了。


    程顧卿說了一聲謝,便拿著饅頭包子迴廢宅了。


    她打算先把兩頭梅花鹿和一頭羚羊到客棧賣掉,剩下的看看哪裏能找買家。


    要是實在找不到,隻能問一問黑心的曹掌櫃。找生不如找熟,還是找合作過的曹掌櫃,即使他是黑心牙人。


    迴到廢宅,徐老大等於已經把院子打掃得差不多了,水井也出水,第三次打上來的水,雖然還有點汙垢,但已經能洗臉用了。


    徐老大看到程顧卿買了一大堆包子和饅頭,高興地說:“阿娘,俺餓了,俺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從早到下午,徐老大未吃過東西,而且還要幹活,餓也很正常。


    程顧卿趕緊往他嘴裏塞了一個包子,樂嗬嗬地說:“吃,阿娘買了好些包子迴來,你們痛快地吃。”


    徐老大不顧手髒,拿起包子就啃,吃得滿嘴流油。


    徐家村的漢子的確累了,看到包子,也不客氣。


    程顧卿叫他們洗了洗手才吃。


    徐麻子不到10秒鍾就啃完一個大肉包,幸福地說:“大隊長,包子太好吃了,俺好久未吃過如此好吃的包子了。”


    看了一堆的包子,徐麻子放心地啃,嘿嘿,真是大方的大隊長,竟然買了那麽多包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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