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卿也想不到徐老大病那麽快好。或許發作的快,所以病也好的快。


    一個晚上,灌藥下去,就變得神采奕奕了。


    哎呦,這大塊頭,龍馬精神。


    不過好是好,但還未斷根,程顧卿對著徐老大說:“福興啊,你還是不要過來,你的病隻是剛剛好,還未全好,還有機會傳給俺們。你自己一個人在牛棚那呆著,哪裏都不要去。好好休息。要是覺得無聊,就睡覺。這麽好的機會,抓緊時間睡,等病好了,很多事要忙呢。”


    一年之中,農家人沒個空閑的。


    特別是逃難過裏的農家人,就算過年,也有事情要做。


    程顧卿想到徐家村那邊在村長的監督下,全體成員還是在幹活。


    肥團這種娃子,大過年還會安排繼續搓麻繩呢。


    至於程顧卿等人被困在山上,除去環境惡劣,難得一年之中可以無所事事的時光,很多漢子不用值夜就埋頭睡覺。


    徐麻子說了,得趁現在空閑,睡多些,把以後的覺都全睡了,以後就不用睡那麽多了。


    黃山子也說睡覺好啊,睡著就不用吃太多,能省糧食。


    不過這個結論被二憨大憨憨徐大憨反駁:他們就算睡覺,飯也煮很多,而且煮多少吃多少,一點也沒有省糧食。


    最後的結果徐大憨被一群漢子打了一頓,說實話最後受傷的還是老實人。


    徐老大雖然不願意孤零零待在牛棚,可程顧卿都這麽說了,他隻能順從。


    委屈巴巴地說:“阿娘,俺就在牛棚待多一天,明天俺肯定全好的。”


    程顧卿揮一揮手,讓他莫要說話,口沫橫飛,害怕病毒傳過來。


    大家悠哉悠哉地吃著早飯,徐福興好得那麽快,令徐家村人安心不少。


    心裏想著就算生病,也沒關係。咱們村子有藥,而且免費的,不用像山賊老大花10兩買。


    徐大伯家的大兒子徐福樂感激地看著程顧卿:“三嬸子,這次多虧有你,帶了藥出來,就算俺們染上病也不怕。”


    這話得到一致的讚同,程顧卿的藥見證了好幾次奇跡,所以徐家村更加相信這是神藥。


    有神藥在身邊,他們再也不怕風寒。


    程顧卿搖了搖頭,警告地說:“俺雖然有藥,但藥對每個人的作用不一樣。有些人能好,有些人不能好。


    生病這種事怎麽也無法預料,俺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得要小心翼翼,能不生病就不要生病。


    生病總歸很痛苦,俺們可不能大意。”


    在牛棚的徐老大喉嚨不痛了,鼻涕不流了,頭也不熱了,胃口大開,幹了一大盆粗麵糊糊,遠遠地聽到程顧卿這邊的談話。


    急忙說:“阿娘,你說得對,生病真得好難受,俺昨天難受死了,你們可千萬不要生病,就算有藥吃,也不要生病。哎呦,俺以前可很少生病,這次太痛苦了。”


    頓了頓,看著程顧卿說:“阿娘,還有沒有粗麵糊糊,俺還要吃,俺還餓。”


    程顧卿無語了,徐老大裝飯的不是大海碗,而是大海盆。


    吃了一盆竟然還說沒吃飽,這肚量,獨一無二。


    不用程顧卿迴答,徐老大的小舅子黃山子又給他端上一盆粗麵糊糊。


    當然還是把盆放到一個地方,黃山子離開,徐老大才能過去拿。


    對於隔離一事,徐家村的人很懂,在逃難的路上,他們也經曆過隔離。


    徐大憨非常認同程顧卿說的話,徐老大牛高馬大,生起病來氣若遊絲,怪可憐的。


    他還是不要生病的好,點頭說:“大隊長說得對,俺們還是要帶著麵罩才行。福興兄弟好了,可對麵的人還未好,俺們可要注意了。哎,要不是下大雪,俺們就找另個一地方住,跟他們窩在一個地方,好危險。”


    張紹濤笑了笑,安撫地說:“大家莫要緊張,我們不要跟他們接觸就行。二三天了,我們除了福興,其他人沒事。隻要我們不跟他們靠近,我們就安全。”


    徐老大應該在巡邏的時候跟那邊的人接觸了,所以才得病的。


    張紹濤想著隻要徐家村的人好好待著,哪裏都不要去,更不要跟對麵的人說話,一定不會被傳染的。


    看了看外麵的天氣,大雪不會一直下的,最多下一兩天就結束。


    到時候無論如何也要下山離開。


    這次幸好迴來的時候買了好多些物資,不僅夠徐家村人用,連對麵的人也夠用。


    張紹濤暗暗慶幸,要是物資不夠,對麵的人恐怕過來搶。


    哎,還是老天爺對徐家村很眷顧,沒有發生暴力事件。


    張紹濤想著,徐家村和對麵的人打起來,會兩敗俱傷,可這也不是徐家村想要的結果。


    他們隻是鄉下人,隻想迴徐家村種地。


    徐家村的人更安心了,程顧卿讚許地看了看張童生,讀書人就是讀書人,說的話就是好聽,同樣安慰人,程顧卿隻會沒事的,會好起來的。


    別人張童生會舉例說明,用論據證明論證,夠說服力。


    徐家村這邊悠哉悠哉地幹著早飯。


    山賊老大這邊驚呆了眼。


    山賊老大昨天高價購買藥後,立即按照徐老大的吩咐,讓堂弟狗頭軍師吃藥。


    徐老大說得好簡單,用溫水吞下藥就行,山賊老大很沒底。


    這吃藥的步驟太簡單了,簡單得讓人覺得很隨便,懷疑徐家村是騙子。


    隻不過藥買了,便要吃,開弓沒有迴頭箭。


    經過一個晚上,一大早起來,堂弟狗頭軍師竟然退燒了,鼻涕也不流,偶爾吐濃痰。


    山賊老大問:“小年,你怎樣了?今天好些沒?”


    陳小年狗頭軍師點頭,聲音還帶一些嘶啞地說:“大哥,俺好很多了,沒昨天那麽難受了。俺現在全身軟綿綿的,就像病好的那種軟綿綿。”


    生了病之後,想立即恢複生龍活虎那是不可能的,怎麽也要休息一兩天。


    狗頭軍師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昨天吃了藥,晚上還是很難受的,迷迷糊糊睡著,一早起床竟然有種大病已去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神奇,而且病也去的太快了,讓他好難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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