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二話不說,挨近程顧卿,安全感爆棚!


    程顧卿一頭霧水。


    曹夫人驚喜地說:“婆婆,快靠著程娘子,她身上陽氣足,我再也不害怕了。”


    曹老太太也走了過來,還別說,挨著程娘子,身子再也不抖了,而且熱得慌。


    能不熱嗎?你們兩個幾乎身子貼著身子的貼著我!


    俺不是玻璃!


    程顧卿一手把她們推開,嚴肅地說:“老太太,曹夫人,怎麽迴事?”


    曹家人中邪了,怪模怪樣的。


    曹夫人離開程顧卿,身體立即抖了,哆哆嗦嗦地說:“程娘子,跟你說實話,我覺得李家人跟著我們一家,家裏的孩子才病的。”


    一邊說話,一邊慢慢靠近,還是程娘子身邊舒服,一靠近,人也不顫抖了。


    “李家人?”什麽李家人?程顧卿疑慮地看著她們。


    “就是昨天下午遇見的那家,慘死的那家。”曹夫人心撲通撲通地跳,說到李家,好恐懼。


    程顧卿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想明白了:“你們是說,李家的鬼魂找上你們了?給你們報夢了?”


    其實報夢也不奇怪,曹家和李家相熟,做人做鬼,得要找熟人聊天,找陌生人聊,可沒話題。


    曹老太太搖了搖頭:“不是報夢,是感覺他們在身邊,還有家裏的孩子生病,總覺得是他們嚇唬的。”之前好端端的,怎麽遇到李家的屍體,娃子就不好了。


    程顧卿明白了,她們並未見到鬼,是心裏有病,覺得有鬼。


    笑著說:“老太太,你啊,不要多想,孩子看到恐怖的屍體,受驚生病,太正常了。之前為什麽沒病呢?可能這次看到的是熟人,衝擊更大,所以受不了。


    你放心,許大夫說沒事,就沒事的,有他在,保證娃子明天活蹦亂跳,生龍活虎。”


    程顧卿拍了拍曹家兩個女人的肩膀,信心滿滿地給她們信心。


    可曹老太太並不這樣認為,苦笑著說:“我們和李家相識一場,看到他們慘死,也沒替他們入土,實在有愧。”


    或許因為這樣,他們一家才跟上來的,哎呀,可也不能怪我們,路上危險,得快點離開。


    程顧卿不認同,搖了搖頭說:“曹老太太,人死如燈滅,他們要找,也應該找殺人兇手,你們和他無冤無仇,找你們,是他們的不對,不需要虛心。”


    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道理。這種事沒對錯。何況事急從權,大家都逃難了,誰也顧不了顧誰,顧好自己都難。


    曹夫人覺得程娘子說得有道理,可心裏七上八下的,害怕地說:“道理是這個道理,怎麽說呢,程娘子,我們還是很害怕。”


    程顧卿擺了擺手,眼珠子一轉,認真地說:“我們這邊有驅鬼的仙婆,有幫人超度魂魄的道人,你們需要嗎?”


    嘿嘿,幫馬仙婆和半瞎子找業務囉。


    “你們放心,他們兩個很厲害的,徐家村的事,全找他們幹的,包管用。”程顧卿拍了拍胸膛,保證地說。


    曹老太太驚訝地看著程顧卿,不可思議地說:“你們村,也有這樣的人?”這個村太神奇了,三百六十五行,恐怕全有吧。


    程顧卿點了點頭,不客氣地說:“曹老太太,俺們村什麽人才也有,上有會讀書的秀才,下有大字不識的農戶,俺,你也知道的,一家是屠夫,不僅能殺豬,還能殺歹人。”


    從後背亮出殺豬刀,笑著說:“不說別的,這把殺豬刀,刀下死了無數隻豬,沾滿豬的鮮血,殺氣很重,你說的李家鬼魂,絕對不敢靠近半分。”


    曹老太太和曹夫人看著銳利無比,殺氣騰騰的殺豬刀,信了,怪不得在程娘子身邊那麽炎熱了,一點陰氣也無。


    聽人說,殺豬佬煞氣最重,天不怕地不怕,鬼魂絕對不敢靠近。


    程顧卿趁著許大夫和他的好大兒治病之際,又和曹家人聊幾句。


    “老太太,俺去去就迴,你等著俺。”


    “好哩,程娘子。”


    程顧卿把馬仙婆拉了起來,又把半瞎子拉了起來。


    這麽那麽一通說,把前因後果說出來,疑惑地問:“你們倆,能搞定嗎?”


    馬仙婆和半瞎子對視一眼,冷哼一聲,撇開了頭,自信滿滿地說:“福興娘,你放心,這些是小兒科,俺會辦好的。”


    馬仙婆和半瞎子扛著衣食家當來到曹家,一頓忽悠,把曹家弄得一愣一愣的。


    曹老太太心急地說:“大師,仙婆,你們趕緊作法,曹家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兩個人擺桌的擺桌,念經的念經。不說別的,這動作,這姿勢,這門麵功夫,讓你感受到專業。


    程顧卿嘴角抽搐,搖了搖頭,去幫曹家熬藥。一鍋是退燒藥,一鍋是壓驚藥。大人小孩都要喝。


    李舒敏也過來探望,畢竟曹家動靜太大,不知道也難。


    兩家認識,過來問候一句很應該。


    最後曹老太太找上劉婆子,她家有香燭衣紙,馬仙婆和半瞎子給介紹的。


    主打一個和諧社會,是超度不是降服,讓李家該投胎就去投胎,怨念深的去找仇人報仇,莫訛上曹家。


    夜深人靜,荒山野嶺,馬仙婆和半瞎子帶著曹家人去燒紙,左右護法徐麻子和徐大憨在一邊做保安。等燒紙迴來,許大夫叫曹家喝藥。


    男女老少都要喝,不漏一個。


    等全部搞定,已經淩晨1點了。


    和曹家人萍水相逢,隻講金不講心。許大夫報價:看診費加醫藥費20兩。徐家村10兩,許大夫10兩,一人一半。


    曹夫人立馬奉上銀子,悄悄地和李舒敏說:“徐家村的人憨厚啊,看那麽多人,兩大鍋藥,才收20兩。”太劃算了,便宜得讓人懷疑他們的醫術。


    李舒敏拍了拍曹夫人的手,認真地說:“許大夫醫者仁心,醫術高超,放心,孩子們明晚會好起來的。”


    至於劉婆子收了1兩的香燭衣紙錢。這個價,在平時算得上天價。


    馬仙婆和半瞎子各收了5兩。兩人嘿嘿笑,大戶人家的錢就是好賺的,要是在鄉間,50個銅板算的上高價了。


    5兩,簡直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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