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靠!一堆骸骨,那得多少條人命?


    “怎麽又有死人骨的?”徐老三有經驗,十分同情陶寡婦,那種恐懼,隻有經曆過的才懂。


    陶寡婦,俺懂你!


    “村長,俺們要不要去看?”有些村民聽到有骸骨,該不是鹽販子吧?會不會像張書生那樣,留下一袋又一袋的精鹽呢?


    發財了!!!部分村民眼裏冒光,看到希望了。


    而另外的村民不這樣想,特別是媳婦婆子,膽小怕事。這是死人,荒山野嶺,一堆屍骨,想想都害怕,還去看?


    村長也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本意是不想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路要緊。可不看呢?心裏又好奇,很想知道是誰又死在這裏。


    “過去看看吧,了解一下也好。”七叔公替大家決定,起碼要知道骸骨是啥樣的,心裏也有種擔憂,怎麽又有人死在這的,莽山都不知道葬送多少條人命。


    不過有屍骨在這,再次證明這條路能通外麵,可以走出莽山。


    留守一部分人整理剛才丟下的東西。娃子婦女膽小,不讓過去。


    陶寡婦扯著兒子在前麵帶路,程顧卿和漢子跟在後麵。


    至於二狗子還哭訴被程顧卿打之事,可惜他娘不想理他,覺得他煩,一巴掌拍下去。


    又擔心漢子和婆婆去看死人堆,怕有個意外,對二狗子哭鬧更加煩了,又一巴掌拍下去。


    二狗子瞬間安靜了。


    說死人堆,也不太正確。


    徐家村人來到二狗子滾下的地方,看到一堆骸骨,幾個人頭骨散落一地。許大夫仔細查看,男人骸骨。頭顱5個,至於骸骨像被隨意拋放。


    許川芎觀察那些骨頭,像被某種動物咬傷。


    聽到這,徐秀才皺起眉頭:“難道被山裏的野獸啃食的?”一堆零散的死人骨,被風吹日曬弄得不成人形,都不知道死在這多久了。


    “猛獸吃了,也不奇怪,咱們還遇到黑熊白熊。”徐老頭看著一堆骸骨,一陣害怕,看來莽山真的九死一生,好難走出去。不知道俺們下次會遇到啥猛獸?


    “村長,咱們現在怎麽辦?”徐福明攙扶著顫顫發抖的陶寡婦,怎麽就被阿娘和二狗子遇到呢?阿娘最近是不是時運低,容易遇到不好的事呢。


    怎麽辦?涼拌呢!走迴頭路是不可能的,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而且最重要是,加快進程,快速離開莽山。


    “不看了,咱們離開這裏,再說。”村長吩咐大夥離開。大本營年輕力壯的漢子不多,最怕遇到啥畜生,還是趕緊迴去先。


    徐家村一行人聽從安排,離開這裏,至於那堆骸骨,都分不清誰是誰,或者是啥人。咱們也不用像對待張書生那樣高規格安葬。


    互不相識,互不打擾才對。


    你們安息吧!陶寡婦對著骸骨拜了拜,剛才觸碰到,恐怕要倒黴,等會可要找馬仙婆要個平安符,保平安。


    “阿娘,什麽情況。”魏氏八卦地走過來,看著程顧卿,眼睛充滿好奇心。本想過去看看啥情況,可還要照顧娃子,隻好留守。


    “就是死人骸骨,沒啥大驚小怪的。”程顧卿覺得蛇比死人骨頭還讓人害怕,畢竟被毒蛇咬,真的會死人。


    茫茫大山,蛇可多了,以後可要注意點,這裏被咬,等死的份,沒有血清。靠許大夫,恐怕靠不住。


    “阿娘,聽說一堆死人骨頭,死了好多人?”曾氏偷偷聽到隔壁的話,急需向婆婆求證。


    “嗯,一小堆吧。反正好幾個人的屍骸。”程顧卿也不知道倒底有多少具骸骨,骷髏頭就有5個。


    “啊?那麽多,怎麽死的?這些人哪裏來的?”寶珠有點害怕,荒山野嶺,又出現一堆死人骨頭,怎麽想都覺得恐懼。


    “許大夫兒子看到有咬痕,可能被某些猛獸吃的吧。”程顧卿覺得這種說法是對的,大山深處,人可能找不到幾個,但動物數不盡,這些人可能遇到大型食肉動物,全軍覆沒。


    或者不是同一批人,被同一個動物吃掉,那個地方是某個動物的老巢。


    反正死在大山深處,再也走不出去。


    “以後你們可注意,不要掉隊,挖野菜,找水,找吃的,可不能單獨一個人行動。”程顧卿特意叮囑,或許之前遇到的黑熊不過是開始,往後可能會遇到更兇猛的動物。


    “阿娘,俺曉得,娃子俺們會看好的。”黃氏擔心娃子被叼走,那可要哭死。咱們徐家娃娃多乖巧懂事。


    村長吩咐大家快點收拾落下的東西,繼續往前走。


    現在大概下午5點,還可以走2個小時,夏日黑的晚,趁著天涼,抓緊趕路。


    而且離死人堆不遠,一直停留在這不舒服,現在不是恐懼屍骨,而是害怕堆屍骨的東西,也不知道在不在附近,反正必須快速離開這兒。


    大夥心有餘悸地繼續前進,村長依舊帶頭,程顧卿一家包尾,山子幾個前麵探路。至於二狗子被狠狠的教育,被狠狠地打一頓。特意打給村裏的娃子看的。


    最怕娃子有樣學樣,悄悄躲起來,讓人找。這次幸虧有福興家發現,如果發現不了呢?二狗子隻能葬在山裏。


    毛頭看到二狗子被打屁股,開心地拍手。在村裏二狗子仗著他奶,到處欺負人,經常把人打哭。剛才還很囂張罵俺奶,哼!現在被打,知道疼了吧。


    至於陶寡婦顧著找馬仙婆要保命符,一邊走一邊討價還價,平時5個餅子換一張符,愣著被陶寡婦殺價成1張餅子換一個符。


    馬仙婆覺得虧本,不願意。陶寡婦死纏爛打,發揮農村婦女撒潑打滾的絕招。又裝白蓮花,柔弱訴可憐。


    最後馬仙婆大敗,忍痛地接過2張餅子,給了2張符陶寡婦。


    陶寡婦如常勝將軍,贏的鬥雞,得意戴上符,當然二狗子也被要求戴上。


    還特意走到程顧卿跟前,哼了一聲,看樣子還記恨當初拋下她逃跑之事。


    程顧卿無語望天,不關俺的事,是你沒說清楚,不是俺拋下你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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