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平說得對,於是大家對衛國公展開一番激烈的批評。


    批評過後,繼續巡邏。


    程顧卿走在最前麵,兩個官差走在中間。


    大家對此表示不讚同,覺得突兀地插入兩個穿著官差服裝的人,隊伍看起來不整齊也不氣勢,他們應該走在最後麵。


    一高一矮的兩個官差強烈反對。


    矮個子牛官差說:“程大娘,大晚上的,大家都睡覺了,誰還看我們怎麽列隊呢。”


    高個子馬官差附和道:“沒錯,大晚上的,就算有人出來,也看不清楚我們的隊伍了。怎樣排隊無所謂了,反正排著隊伍就行了。”


    兩個官差心裏想著他們才不要走在最後麵,萬一山賊從後麵襲擊怎麽辦?


    走在中間最好。


    如果山賊從前麵襲擊,有程顧卿擋著,如果從後麵襲擊,有徐家村的漢子擋著,他們兩人走在中間,可以說最安全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兩個也不想喪命在山賊刀下呢。


    程顧卿無奈地看著兩個官差,他們的小心思早就看出來了。


    他們插入隊伍中間是萬萬不能的。


    一來影響隊列,二來影響徐家村合作。


    徐家村的漢子是共度過生死的,所以非常有默契。


    兩個官差插入來,會打亂他們的陣腳。於是程顧卿讓兩個官差出來列隊,兩人組成一排,排在徐家村的右邊,這樣他們不用擔心山賊從後麵殺出來。


    經過耐心的勸說,兩個官差隻好認命地走出來,兩人成為一個隊伍,跟著徐家村的漢子並列排著。


    程顧卿在前麵做領頭羊,後麵跟著的漢子整齊劃一地走著。


    偶爾還看到有人悄摸摸地打開院子門,偷看他們。


    程顧卿當做看不見,兩個官差可好奇了。


    矮個子牛官差捉到一個偷窺他們的百姓問:“大晚上的,還不睡覺,鬼鬼祟祟,想做甚?”


    明知道有可能有山賊,怎麽還不知死活地探頭探腦的,牛官差可要問清楚。


    被抓包的守門人訕訕地說:“嘿嘿,我就想看一看,沒什麽的。”


    官差大人好可怕,他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被當場捉包,可不好意思了。


    不過官差大人以及巡邏隊伍看著可怕,可守門人的心卻無比安定啊。


    有人做護衛就好啊,他們城外的百姓能得到安全的保障呢。


    高個子馬官差可不像矮個子牛官差那樣好說話,大聲嗬斥到:“快說,探頭探頭作甚,偷窺我們作甚?是不是山賊內應,看我們在做什麽,好像山賊老大做報告。”


    這戶人家的守門人連忙喊冤枉,在程顧卿一瞪眼的威逼下。


    非常老實地說:“大人啊,我也不想過來看的,是我家老爺讓我出來看一看,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巡邏。我看了好久,發現你們巡邏了好久,哎呦,想不到官府竟然說話算法,真的有人在城外巡邏呢。大人啊,你們辛苦了,我就不礙著你們巡邏了,我先迴去。”


    說完一個閃身,不管不顧地關上大門,留下目瞪口呆地程顧卿一行人。


    程顧卿擺了擺手說:“算了,我們繼續巡邏。剛才那位是老熟人了,不用懷疑。”


    想不到城外的百姓那麽不信任官府,不相信官府真的派人巡邏。


    嘿嘿,官家兩把口,的確不值得信賴的。


    隻不過這次是他們徐家村巡邏,跟官府的作風自然不一樣了。


    他們徐家村收錢辦事,不會收了錢就不負責的,就算沒收錢,答應的也一樣負責任。


    程顧卿想著他們今晚不能偷懶了,要巡邏一整晚呢。


    說不定某個角落,還有百姓在盯著他們呢。


    程顧卿製定了巡邏的時間表,隔三岔五就去巡邏,要他們一直巡邏那是不切實際的。


    人手那麽少,不好分配呢。要是薑大人請多些人,他們還能安排時時刻去巡邏。


    薑大人太吝嗇了,才聘請20人,他們可沒有分身術一直巡邏呢。


    一夜平安無事,天蒙蒙亮,一高一矮的兩個官差就迴城交接工作了。


    程顧卿一行人也迴建好的房子裏睡覺了。


    把指示傳遞給徐老大,讓他們接班。


    徐老大得到命令後,吃過早飯就領著隊伍到城內巡邏了。


    當百姓看到昨天的隊伍又出現了,大家確定薑大人沒有騙他們。


    的確有人一直巡視,並不是三天曬網兩天打魚,他們上元縣的安全有保障了。


    程顧卿中午醒來的時候,栗典吏派人送來綠色的馬甲,看上去非常醒目,程顧卿滿意地接過馬甲,他們終於有統一的服裝了,那樣看起來更正規了。


    來人傳遞栗典吏的旨意:“程大娘啊,城裏的安全就靠你們了。昨天看到你們在巡視,薑大人非常滿意,現在百姓都認為上元縣是安全的,不用擔心山賊下山來搶劫了。有你們在,山賊來了,一能對付呢。”


    程顧卿笑著說:“ 我們會按照栗典吏的要求來做的,你們放心,我們會好好守護上元縣的。”


    至於栗典吏什麽要求,程顧卿哪裏知道,不過大致也猜測到無非就是也好勤快些,好好幹活,讓百姓時刻看到他們隊伍的身影,那樣百姓就更有安全感了。


    收到馬甲沒多久,矮個子馬官差拎了二三十斤豬肉過來。


    笑嗬嗬地說:“程大娘,那天晚上謝謝你,這裏有些肉,你拿著吃,要不是有你,我早就遭殃了。這兩天忙活,現在才有空。”


    程顧卿眼前一亮,想不到馬官差竟然是個知恩知報的人,救他一命,還想著報答。


    不錯,這種做法值得肯定。


    程顧卿假裝推脫地說:“不用,小意思,不用記在心裏。”


    馬官差是真心給的,連忙說:“程大娘,你收著,不收可不行。”


    在一番推脫中,程顧卿收下了肉。


    又從徐麻子的廚房,拿了幾塊蛋糕做迴禮。


    馬官差眼睛一亮,歡喜地說:“這糕點好吃,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就急匆匆地跑了,要把糕點拎迴去,給家裏娃子吃呢。


    程顧卿把肉給徐麻子,讓他今晚做好吃的。


    徐麻子可高興了,二十二個人,吃二三十斤肉,好暢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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