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綠穀的資質
我的英雄學院之係統型寄生物 作者：不做貓咪好多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每一個成體係的技術，都免不了牽扯到一個詞——資質。
學習有學習的資質，有記得多，記得少之分；跑步有跑步的資質，有跑得快，跑得慢之分；玩遊戲也有玩遊戲的資質，有反應快，反應慢之分。
劍道亦是如此，不僅有學習速度上的快慢之分別，也有應用時反應的快慢之分別，揮劍的快慢之分別，身體力道的大小之分別，閃躲的敏捷與否之分別，更拓展的，還有想象力上的才能，是劍豪才能窺覷的世界。
因此，少女奏這話倒不是憑空捏造。
別門後麵原來便是一處空曠的平地，寸草不生，專門為試劍，練劍而做。
綠穀出久雙手握著冰輪丸，劍尖對著身穿武道服，身材高挑的奏。
踏上道場後，奏的表情除了方才的冰冷，更多了幾分嚴肅，雙眸在綠穀出久的劍、肩、胯三部來迴巡遊，道：“你先攻。”
除了居合流派，不管實力強弱，先手即是優。其它如北辰一刀流，普遍如果實力較劣的情況下，還采取先攻，反而會陷入更大的被動。
但奏此時讓綠穀出久先攻倒不是出於得到這點優勢的目的，而是認為兩人的差距過大，先防守幾劍看看綠穀出久的基礎素質才能判斷自己要用幾分力氣，免得一下結束戰鬥，這也是平日裏劍術大師指導弟子讓其先攻的原因。
綠穀出久用劍新手一個，倒不清楚這些，聽到了便應了聲，雙手舉著劍衝向她。
果然是新手，奏看著綠穀出久的握劍方式才心想，眼前忽然一花，綠穀已經竄到了她的身前兩步，幾乎在背後留下殘影，直愣愣地一個下劈。
好快，是個性？！奏一驚，美眸微張，但反應不慢，撤步側身，一個迅疾的揚手，手中的劍便將綠穀手中的冰輪丸卸了力道。
綠穀出久不懂卸力，右手一時不穩，劍柄脫手而出，想重新握好時，奏的第二劍直指他的右胳膊。
情急之下，綠穀出久眼瞳瞬間化為黃金色，看清了這一劍的軌跡。
但這一劍太快了，綠穀出久往左下一矮身子才堪堪躲過。
奏有些訝異，英眉一挑，手中卻不停留，轉刺為劃，向綠穀腰處橫掃過去。
此時綠穀出久再拿著劍就避之不及了，趕緊將左手的劍一丟，依靠【狂野宗師】帶來的經驗，做出一個滾地咕嚕，躲過劍招橫掃的時候，同時又逼近了奏的一步之內。
踏進肉體搏鬥的範圍時，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綠穀出久欺身上前，一手熟練地打向奏握劍的手腕。
奏嬌哼一聲，同步向後猛地後退，這個距離用打刀對付短兵器對手的難度已經接近於用劣勢手戰鬥了。
出久當然不會坐視她脫離他的戰鬥範圍，在【子彈時間】的幫助下，恰到好處地側身躲開奏為了阻礙自己近身的一劍，猛地一伸右手，就要抓到她的手腕。
奏沒有出久的動態視力，在快被抓到的那一瞬間才反應過來，驚慌之下，下意識地一緊攥著劍柄的左手，“閃——”
“奏醬！”
旁邊櫻的聲音忽然響起，將正要釋放劍術的奏喚醒，驚了奏一身冷汗。
這麽一打斷，綠穀出久已經成功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熟練的錯手將她壓下。
但奏反手便用右手接住掉下的劍，穿過腋下直刺出久。
若是實戰時候，出久當然用腳一踹她的屁股便可以在脫離的時候順便讓她吃一癟，但由於【子彈時間】讓綠穀出久有足夠時間在這種非常迅疾的動作下進行考慮，明白此時也不過時考核罷了，若讓這位姐姐武道服的腚部留下自己的腳印，恐怕自己未來在這道館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電光火石間綠穀出久判斷後，隻輕輕一推奏的胳膊和腰，同時雙腳一蹬脫開範圍。空中翻了兩圈，穩穩落地，正巧落在在一旁觀看的北辰櫻和雀姐跟前。
雀姐明白，做到這個地步，考核應該理所當然地結束了。眼睛像月牙一般，笑著摸了摸出久得腦袋，誇獎道：“小綠穀好厲害，姐姐都沒想到你才高一年就能這麽出色，不愧是入學考試第一名，在班級裏肯定也是最頂尖的那個吧？”
出久不好意思地低了下頭，謙虛道：“沒有這迴事啦……班級裏也還有很多比我厲害的同學。”
雀姐見他害羞，更開心道：“這下也能好好學劍，變得更厲害啦。”
話音剛落，那邊奏收了刀，走向綠穀等人，目光看向綠穀出久，麵無表情地說：“你不適合練劍，放棄吧。”
“欸！？”（雀姐）（綠穀）
“為什麽？他不是都把你……”雀姐為綠穀鳴不平道，又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轉頭看向北辰櫻，便問：“櫻子？你來說呢？”
“這個、那個……”北辰櫻為難地揪著和服的衣袖口，看了奏一眼，見她麵無表情，哭喪著臉道：“我覺得……覺著……還是看奏醬的怎麽說。”
不僅雀姐無法理解，綠穀出久心裏也有些不服氣，目光灼灼地看著奏。
但顯然，奏不像北辰櫻那樣，容易被雀姐的氣勢和綠穀出久堅定的小眼睛影響到，自顧自地拉開門，將新手劍重新收迴櫃子。
就在綠穀出久忍不住開口問的時候，奏突然開口道：“你的劍呢？”
綠穀出久一楞，卻見之前戰鬥時候被他暫時丟在一邊的冰輪丸仍安靜地躺在地上，趕緊上前將它拾起，入手處便是一陣涼意傳來，似是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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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悲鳴的話，那便是被主人拋棄的悲鳴罷。
你的劍呢？親手將它拾起的綠穀出久腦子裏再次掠過奏冷冽的聲音。
看著它微微顫栗的銀白劍身，出久陷入了沉默，頓時有些明白奏為什麽那麽說。
此時，奏已經將新手劍好好地收進櫃子裏，合上櫃子。她轉過身子，正對著綠穀出久道：“還記得我的第二個劍招嗎？”
出久當然記得，奏第二個劍式轉劈為掃，讓自己不得不棄劍而戰。
奏認真地說：“劍是劍客最重要的夥伴。一個真心想要用劍戰鬥的人，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考慮丟棄掉自己最重要的夥伴的。你的近身拳腳功夫很優秀，經驗也很老道，所以在關鍵時候，對你個人而言最優的選擇就會是拳頭，而不是劍，這時候你就會放棄你的劍……這樣是成不了大劍豪的。”
北辰一刀流作為劍術名門當然對劍本身的重視程度是非常高的，倒是一些新派的劍術家近來搭配個性，常常做出一些荒誕的嚐試，為劍術名門所不齒。
出久沉思良久，這些話說得似乎都挺有道理的，他身上有【狂野宗師】帶來的拳腳經驗，在關鍵時刻肯定是要比自己連三腳貓功夫程度都沒有的劍術要靠譜得多……但是，如果好好地練劍未必不能……
奏仿佛看出了出久的想法，又道：“如果是想著通過提升劍道超過你的拳頭功夫的話，勸你不要期望太多。有著極為根深蒂固的近身格鬥的經驗，會很大程度上影響你在劍道上的進步，出劍的時候，拳頭告訴你這時候可以出拳打倒敵人，越是深刻的本能，此時越會阻礙你。說事倍功半都是建立在你本是劍道超級天才的情況下的保守估計。”
“所以，我勸你專注拳腳。同齡人……不，二十歲以下的少年人你是我見過的近身格鬥最強者。這是你的長處，好好發展，會成大器。”她在小方桌前跪坐下來，盥洗了下茶具，雖然她常常提點自己的後輩，但這麽認真詳細地勸說還真是頭一遭，足以見她對綠穀出久天賦的認可。
但認可綠穀的天賦，並不意味認可他在劍道上的發展，她擔心綠穀出久‘走上彎路’才會說這麽多。仔細地為他將利弊剖析完全，才道：“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此時，雀姐也明白了奏沒有壞心。不是在阻撓綠穀出久學習劍道，反倒是出於愛才之心，向他提點其中的難處。
場麵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隻有奏沏茶的聲音。
半晌，直到櫻顫顫地舉起了手，怯生生道：“那能不能讓綠穀學弟試試以拳腳為主，劍道為輔的戰鬥方式呢？”
學習有學習的資質，有記得多，記得少之分；跑步有跑步的資質，有跑得快，跑得慢之分；玩遊戲也有玩遊戲的資質，有反應快，反應慢之分。
劍道亦是如此，不僅有學習速度上的快慢之分別，也有應用時反應的快慢之分別，揮劍的快慢之分別，身體力道的大小之分別，閃躲的敏捷與否之分別，更拓展的，還有想象力上的才能，是劍豪才能窺覷的世界。
因此，少女奏這話倒不是憑空捏造。
別門後麵原來便是一處空曠的平地，寸草不生，專門為試劍，練劍而做。
綠穀出久雙手握著冰輪丸，劍尖對著身穿武道服，身材高挑的奏。
踏上道場後，奏的表情除了方才的冰冷，更多了幾分嚴肅，雙眸在綠穀出久的劍、肩、胯三部來迴巡遊，道：“你先攻。”
除了居合流派，不管實力強弱，先手即是優。其它如北辰一刀流，普遍如果實力較劣的情況下，還采取先攻，反而會陷入更大的被動。
但奏此時讓綠穀出久先攻倒不是出於得到這點優勢的目的，而是認為兩人的差距過大，先防守幾劍看看綠穀出久的基礎素質才能判斷自己要用幾分力氣，免得一下結束戰鬥，這也是平日裏劍術大師指導弟子讓其先攻的原因。
綠穀出久用劍新手一個，倒不清楚這些，聽到了便應了聲，雙手舉著劍衝向她。
果然是新手，奏看著綠穀出久的握劍方式才心想，眼前忽然一花，綠穀已經竄到了她的身前兩步，幾乎在背後留下殘影，直愣愣地一個下劈。
好快，是個性？！奏一驚，美眸微張，但反應不慢，撤步側身，一個迅疾的揚手，手中的劍便將綠穀手中的冰輪丸卸了力道。
綠穀出久不懂卸力，右手一時不穩，劍柄脫手而出，想重新握好時，奏的第二劍直指他的右胳膊。
情急之下，綠穀出久眼瞳瞬間化為黃金色，看清了這一劍的軌跡。
但這一劍太快了，綠穀出久往左下一矮身子才堪堪躲過。
奏有些訝異，英眉一挑，手中卻不停留，轉刺為劃，向綠穀腰處橫掃過去。
此時綠穀出久再拿著劍就避之不及了，趕緊將左手的劍一丟，依靠【狂野宗師】帶來的經驗，做出一個滾地咕嚕，躲過劍招橫掃的時候，同時又逼近了奏的一步之內。
踏進肉體搏鬥的範圍時，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綠穀出久欺身上前，一手熟練地打向奏握劍的手腕。
奏嬌哼一聲，同步向後猛地後退，這個距離用打刀對付短兵器對手的難度已經接近於用劣勢手戰鬥了。
出久當然不會坐視她脫離他的戰鬥範圍，在【子彈時間】的幫助下，恰到好處地側身躲開奏為了阻礙自己近身的一劍，猛地一伸右手，就要抓到她的手腕。
奏沒有出久的動態視力，在快被抓到的那一瞬間才反應過來，驚慌之下，下意識地一緊攥著劍柄的左手，“閃——”
“奏醬！”
旁邊櫻的聲音忽然響起，將正要釋放劍術的奏喚醒，驚了奏一身冷汗。
這麽一打斷，綠穀出久已經成功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熟練的錯手將她壓下。
但奏反手便用右手接住掉下的劍，穿過腋下直刺出久。
若是實戰時候，出久當然用腳一踹她的屁股便可以在脫離的時候順便讓她吃一癟，但由於【子彈時間】讓綠穀出久有足夠時間在這種非常迅疾的動作下進行考慮，明白此時也不過時考核罷了，若讓這位姐姐武道服的腚部留下自己的腳印，恐怕自己未來在這道館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電光火石間綠穀出久判斷後，隻輕輕一推奏的胳膊和腰，同時雙腳一蹬脫開範圍。空中翻了兩圈，穩穩落地，正巧落在在一旁觀看的北辰櫻和雀姐跟前。
雀姐明白，做到這個地步，考核應該理所當然地結束了。眼睛像月牙一般，笑著摸了摸出久得腦袋，誇獎道：“小綠穀好厲害，姐姐都沒想到你才高一年就能這麽出色，不愧是入學考試第一名，在班級裏肯定也是最頂尖的那個吧？”
出久不好意思地低了下頭，謙虛道：“沒有這迴事啦……班級裏也還有很多比我厲害的同學。”
雀姐見他害羞，更開心道：“這下也能好好學劍，變得更厲害啦。”
話音剛落，那邊奏收了刀，走向綠穀等人，目光看向綠穀出久，麵無表情地說：“你不適合練劍，放棄吧。”
“欸！？”（雀姐）（綠穀）
“為什麽？他不是都把你……”雀姐為綠穀鳴不平道，又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轉頭看向北辰櫻，便問：“櫻子？你來說呢？”
“這個、那個……”北辰櫻為難地揪著和服的衣袖口，看了奏一眼，見她麵無表情，哭喪著臉道：“我覺得……覺著……還是看奏醬的怎麽說。”
不僅雀姐無法理解，綠穀出久心裏也有些不服氣，目光灼灼地看著奏。
但顯然，奏不像北辰櫻那樣，容易被雀姐的氣勢和綠穀出久堅定的小眼睛影響到，自顧自地拉開門，將新手劍重新收迴櫃子。
就在綠穀出久忍不住開口問的時候，奏突然開口道：“你的劍呢？”
綠穀出久一楞，卻見之前戰鬥時候被他暫時丟在一邊的冰輪丸仍安靜地躺在地上，趕緊上前將它拾起，入手處便是一陣涼意傳來，似是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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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悲鳴的話，那便是被主人拋棄的悲鳴罷。
你的劍呢？親手將它拾起的綠穀出久腦子裏再次掠過奏冷冽的聲音。
看著它微微顫栗的銀白劍身，出久陷入了沉默，頓時有些明白奏為什麽那麽說。
此時，奏已經將新手劍好好地收進櫃子裏，合上櫃子。她轉過身子，正對著綠穀出久道：“還記得我的第二個劍招嗎？”
出久當然記得，奏第二個劍式轉劈為掃，讓自己不得不棄劍而戰。
奏認真地說：“劍是劍客最重要的夥伴。一個真心想要用劍戰鬥的人，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考慮丟棄掉自己最重要的夥伴的。你的近身拳腳功夫很優秀，經驗也很老道，所以在關鍵時候，對你個人而言最優的選擇就會是拳頭，而不是劍，這時候你就會放棄你的劍……這樣是成不了大劍豪的。”
北辰一刀流作為劍術名門當然對劍本身的重視程度是非常高的，倒是一些新派的劍術家近來搭配個性，常常做出一些荒誕的嚐試，為劍術名門所不齒。
出久沉思良久，這些話說得似乎都挺有道理的，他身上有【狂野宗師】帶來的拳腳經驗，在關鍵時刻肯定是要比自己連三腳貓功夫程度都沒有的劍術要靠譜得多……但是，如果好好地練劍未必不能……
奏仿佛看出了出久的想法，又道：“如果是想著通過提升劍道超過你的拳頭功夫的話，勸你不要期望太多。有著極為根深蒂固的近身格鬥的經驗，會很大程度上影響你在劍道上的進步，出劍的時候，拳頭告訴你這時候可以出拳打倒敵人，越是深刻的本能，此時越會阻礙你。說事倍功半都是建立在你本是劍道超級天才的情況下的保守估計。”
“所以，我勸你專注拳腳。同齡人……不，二十歲以下的少年人你是我見過的近身格鬥最強者。這是你的長處，好好發展，會成大器。”她在小方桌前跪坐下來，盥洗了下茶具，雖然她常常提點自己的後輩，但這麽認真詳細地勸說還真是頭一遭，足以見她對綠穀出久天賦的認可。
但認可綠穀的天賦，並不意味認可他在劍道上的發展，她擔心綠穀出久‘走上彎路’才會說這麽多。仔細地為他將利弊剖析完全，才道：“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此時，雀姐也明白了奏沒有壞心。不是在阻撓綠穀出久學習劍道，反倒是出於愛才之心，向他提點其中的難處。
場麵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隻有奏沏茶的聲音。
半晌，直到櫻顫顫地舉起了手，怯生生道：“那能不能讓綠穀學弟試試以拳腳為主，劍道為輔的戰鬥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