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覺得不是巧合。”


    “咱們的秘密線路來迴邊疆正好需要三天。而那顧北笙卻直言需要新鮮的,不超過三天的天山雪蓮,是巧合嗎?


    我們的線路沿途都是自己的人,從未出過問題,偏偏大小姐你這次去便出了問題,偏偏還被王爺的人救下,是巧合嗎?


    此次夫人中毒,更是蹊蹺的緊,查了這兩天竟然絲毫頭緒都沒有,能有如此手段的,除了宮裏那位,隻怕也隻有王爺了。


    咱們將軍和小將軍駐守邊疆,宮裏那位不會輕易得罪咱們,那麽就隻剩下了王爺,這次我們被那夏南曦害慘了。”管家一連串地說了出來。


    “唉……”韓夫人握著拳頭同時歎了口氣。


    這條秘密線路隻有楓兒父子和自己以及管家才知道,就連朵朵都沒告訴,此次竟然暴露在那王爺眼前。


    “都是母親不中用,不然也不會將路線暴露在夏南曦麵前。”


    “夫人,您千萬別這麽說,是那夏南曦太過狡猾。”


    “母親,你是說此次中毒也有可能是那夏南曦所為?”韓楓皺著眉頭。


    “是啊,少爺,咱們府上這幾日都被老奴翻了個底兒朝天,沒有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這種手段除了王爺還能有誰?”


    “夏南曦原本手握重兵,一家獨大,是咱們府上惹怒了他,所以對咱們下手了。”韓夫人歎了口氣。


    先帝在時,十分寵愛夏南曦,天下兵權,十有八九都在他手上。


    後來是韓府立誌報效夏朝,所以分了一部分兵權。


    新帝登基,不斷地蠶食夏南曦的力量,所以他急了,想從府上將兵權收迴去?


    那此次選的時機,未免也太合適了些。


    “母親,七哥哥他不會的,他不是這種人。”見眾人都懷疑夏南曦,韓朵朵忍不住道。


    見韓朵朵突然為夏南曦說話,幾人都看著她。


    “朵朵,你怎麽為夏南曦說話?”韓夫人看著她,目光帶著探究的神色。


    “我……母親……我……我就是覺得王爺他不是那種人,這麽多年,可從沒有傳出過他用毒害過誰,所以肯定不會是他的。”


    “大小姐,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何況王爺身邊還多了一個顧北笙呢,她醫術那麽高明,想必用毒也很精湛,沒準是她蠱惑了王爺也說不定。”管家繼續道。


    “顧北笙不是那種人!”


    這下韓楓脫口而出。


    “嗯?”


    見他們兄妹倆一個替夏南曦說話,一個替顧北笙說話,韓夫人狐疑地看著兩人。


    “楓兒,朵朵,你們怎麽迴事?”


    韓楓臉色變了變,想說什麽,最終又忍住了。


    “母親,此事事關重大,我收拾下便趕去邊疆與父親匯合,一切都聽父親的,如何?”


    “楓兒,從前迴來探親十天半月都行,為何此次如此匆忙?多留幾天吧。”


    “母親,此次事態緊急,我必須趕去告訴父親,放心吧,會沒事的。”


    “楓兒……”


    韓夫人看著他,眼淚不由得落下來,她最聽不得丈夫和兒子去邊疆,一去就意味著未知的危險,以及長時間的不在身邊。


    她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她希望丈夫和兒子可以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母親,別難過,我和父親會沒事的,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韓楓轉身就走,不敢再看韓夫人的眼睛,每次離別時,她都不敢看母親的眼睛,害怕自己會跟母親一樣哭泣。


    “快,快給少爺準備路上的吃食和衣服。”


    韓夫人眼淚未幹,就趕忙替韓楓張羅了。


    “母親,您休息吧,我來準備就好。”韓朵朵心疼滴拉著韓夫人,母親的身子才好些,就這樣操勞不行的。


    “朵朵,你也要準備你父親和哥哥在邊疆的藥品,去吧,母親沒事。”


    冰玉殿,氣氛一時壓抑得緊,皇上偶爾說幾句,夏南曦基本不開口,而顧北笙熟悉規則,隻是默默的盤算著手裏的牌。


    而顧傾城就不一樣了,每一局都是她輸,而輸的越多,她出牌的速度便越慢,慢到她能盯著手裏的牌一言不發一刻鍾。


    “傾城!”


    皇上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催促道:“為何遲遲不出牌?”


    “皇上,我……我……”顧傾城咬著嘴唇,委屈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她到底要出什麽啊?而且感覺出什麽都是輸。


    “啟稟皇上,王爺,莞妃娘娘,王妃,禦膳房的晚膳做好了。可要現在送過來?”


    “太好了!皇上,我們現在用膳吧。”顧傾城長出了一口氣,對著皇上道,這晚膳來的正是時候。


    “啪……”夏南曦將手裏的紙牌丟了下去,


    “皇兄,不玩兒了,迴去用膳吧。”


    “老七,這怎麽行?這才剛開始,怎麽能不玩了呢?不如這樣,咱們用過晚膳後繼續。”


    “皇兄還是和後宮佳麗三千繼續吧。臣弟可沒那個興致等著人慢慢出牌。”


    夏南曦靠在了輪椅上,一臉疲憊地道。


    “我也有點累了!”顧北笙也將手裏的牌放了下去,這個顧傾城,一下午磨磨蹭蹭,真的好煩人啊。


    意識到兩人都在內涵自己,顧傾城委屈的看向皇上,眼淚噙滿了眼眶。


    “皇上,臣妾,不懂規則,慢些也是正常,王爺和姐姐,為何如此針對傾城?”


    皇上看了一眼顧傾城,問道:


    “傾城,你今天下午是怎麽迴事?平日裏沒見你這麽磨磨蹭蹭的啊。”


    “皇上,臣妾……臣妾身子不舒服,咱們先迴宮吧。”顧傾城拉住了皇上的衣袖,一臉委屈的道。


    “皇兄,迴去吧,臣弟就不留你了。”夏南曦冷著臉道。


    “好吧。”皇上的臉色變了變,隻能起身離開,而顧傾城趕忙追了上去。


    “等等!”


    見顧傾城就這麽走了,夏南曦出聲叫住了她。


    “莞妃娘娘就這麽走了嗎?”


    “王爺,您……您這是何意呀?”


    “玩紙牌總歸是有輸贏的,厚福?”


    “是,王爺,”厚福趕忙上前,道:


    “好叫王爺王妃皇上莞妃娘娘知曉,今下午總共三十三局,莞妃娘娘輸了三十三局,按照上次每輸一局一千兩黃金算,莞妃娘娘總計輸掉了三萬三千兩兩黃金。”


    “什麽?”


    聽到這個數字,顧傾城震驚地張大了嘴巴,饒是她出身尚書府,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從未為了銀子發愁,可這個數字於她而言,也是萬萬不能承受的呀。


    她在後宮的俸祿每月也才五十兩白銀,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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