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會所,林敏承奮力推開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做,可是他控製不了自己,僅存的一點理智也在那個女人的挑逗下而土崩瓦解。


    就在臨門一腳的時候,他聽到手機響了,也聽到那個女人說了一句“白癡”,正因為這兩個字,讓他的理智又迴來了一些,奮力推開身上的女人衝進了洗浴室,往自己身上澆涼水,直到理智恢複了一些才出去。


    “滾,給我滾出去。”濕漉漉的從洗浴室裏出來,便陰沉著臉看著眼前那個幾乎全果的女人一眼,怒吼出聲。


    女人一個激靈,揀起地上布料不算多的衣服,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全果,便離開了。


    林敏承找到自己的手機,發現屏幕已經碎了,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服,趁著自己的理智還在,拿起沙發邊上的蛋糕離開了。


    等他迴到住處的時候,發現了鍾白白摔壞的手機,臉色陡變,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抓起茶幾上的鑰匙便衝了出去。


    隻是他找遍了整個周圍都沒有看到鍾白白的身影,氣憤得想要打人,同時心裏也在擔心,鍾白白不但人很小白,還是個路癡,如果沒有他帶著出門,就算在家的周圍也會迷路。


    “白癡,你到底去了哪兒?”


    林敏承雙腿都快跳斷了都沒有發現鍾白白,一臉的焦慮不安,他知道鍾白白肯定是聽到了什麽,才會出門的。


    “文康,楚炎,你們給我等著,如果白癡出了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個時候,他後悔了,他不該那麽天真的以為楚炎會看得往日的情份上放他一馬,他不應該放不下麵子的,如果鍾白白出了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孩子,還有孩子,他們的孩子。


    林敏承漠無目的的在街頭尋找鍾白白的身影,突然之間他好害怕,害怕再也找不到鍾白白了。


    “白癡,你在哪兒?”


    累得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無助的低著頭,眼眶有些微熱。


    他一向都知道自己沒用,幹什麽都不成,可是隻要在鍾白白眼裏他是最厲害的,每次看著她眼中的崇拜之意,他就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麽差勁,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她的眼裏都會很清晰的倒影著他的影子,就好像他是她的整個世界。


    他一直以為自己很討厭她,因為她所有的表現都像極了一個什麽都不懂的白癡,他以為自己會恨她,因為這是她設計來的,所以他以為自己不可能會愛上她,可是現在他才明白,鍾白白失蹤了,找不到了,就好像他的顆心都人無情的挖走了,血淋淋的,很痛,是那種痛不欲生的痛。


    原來,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那個像白癡一樣的小女人。


    “敏承少爺,你怎麽還在這兒,鍾白白在醫院快要生了,趕緊上車。”顧淮將車停在他麵前,如果不是在路燈下,估計顧淮還找不到他。


    “什麽?”林敏承忙抬起頭,一臉驚喜的看著他。


    在顧淮的示意下,林敏承上了車,有些激動的抓住顧淮的手臂,問道:“你剛剛說白癡怎麽了?要生了麽?在哪家醫院?”


    “你先放手行麽?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顧淮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怎麽迴事?打你手機也不通,你知不知道再找不到你boss都要發通輯令了,還有好好的鍾白白怎麽會倒在馬路邊上,如果不是好心人的幫忙,你現在都見不到她了。”


    “我知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林敏承現在不想談其他的事,他現在隻想看到平平安安的鍾白白就行了。


    醫院很快就到了,林敏承幾乎是顧淮一停車他就衝了出去,往婦產科跑去。


    產科外麵,夏若靠在顧以恆懷裏,臉色因為擔心而有些青白,兩眼盯著產科的大門連眨都不眨一下。


    突然,一個巨大的腳步聲響起,顧以恆和夏若轉頭看去,正是急匆匆趕來的林敏承。


    因為直接從皇家會所趕迴家裏,又跑出去找鍾白白,所以此刻的他狼狽不堪,頭發還在滴水,臉上還有少許灰塵。


    “表哥,我……”


    “行了,什麽都別說了,有事等鍾白白安全出來再說。”顧以恆沉著一張臉,眸光幽寒,冷聲打斷他的話。


    現在沒有什麽比鍾白白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更重要。


    那種等待孩子出生的煎熬他嚐過,所以這個時候他不想談其他的事。


    “阿恆,你說白白會不會有事?”這一刻,夏若手腳冰冷,心裏很是擔憂。


    現在的她無比慶幸小嘟嘟滿月那天跟鍾白白互留了號碼,要不然今天很有可能一屍兩命了。


    “不會,她一定會平安的,母子平安。”


    顧以恆輕聲說道,用力擁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按了按,讓她離自己更離一些。


    夏若點了點頭,顧以恆低沉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將她心中的不安一掃而空。


    說真的,當那個送鍾白白來醫院的人給她打電話時,她還以為是騷擾電話,結果對方不停的打了兩次,她才不高興的接起,本來還一肚子火氣,在接到電話時,就隻剩下濃濃的擔憂。


    當她跟顧以恆趕來醫院的時候,那個好心人已經走了。


    但是醫生卻讓她簽字,雖然鍾白白的孩子不算早產,但是羊水已經流幹了,導致孩子在肚子裏嚴重缺氧,鍾白白已經昏迷,所以需要剖腹產。


    當時的她聽到這個,嚇得雙腿一軟,整個人都傻了,幸好有顧以恆在身邊,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boss,阿軒失聯了。”顧淮一臉沉重的看著顧以恆,“我找過他所有有可能待過的地方,都沒有他的人影,電話不通,實驗室的門也關著,我喊了半天門也沒人應。”


    可惜,他沒有實驗室的鑰匙和密碼。


    顧以恆眸光立刻暗了下來,“他有可能躲在實驗室裏,你迴去我書房左邊第二個抽屜裏有實驗室的鑰匙,密碼六個六,就算用綁的也得給他綁過來。”


    人命關天的事,容不得唐誌軒胡來。


    不是他不相信這些醫生,而是他必須要保證零風險。


    六個六的密碼讓顧淮嘴角微微一抽,卻也沒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等待是一種煎熬,一時間整個長廊都靜了下來,氣氛有些沉重。


    “阿恆,當時我生小嘟嘟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夏若摸著顧以恆的臉,摸著他被額前頭發擋住的大包,有些慚愧的問道。


    她並不知道那種等待新生命降臨的煎熬,因為她是當事人所以她感覺不到,而對於等待的人,就是一個漫長的煎熬和折磨。


    難怪當時他會緊張得暈過去,當時她還覺得好笑,現在想來覺得好過意不去。


    顧以恆搖頭,“不是。”


    怎麽可能一樣,現在他隻是陪著她在等待,因為不是夏若,所以他要冷靜得多,也少了一份期待,少了一些緊張,更多的卻是陪著她。


    夏若一噎,看著他漆黑的眸子,瞬間就明白了他心裏的想法。


    轉過頭,看著一臉煎熬,緊張到不停搓手的林敏承,這或許就是準爸爸和旁觀者的區別。


    “若若,你……”


    楚炎看著完好無損的夏若,瞬間便鬆了口氣,氣喘籲籲的他,身上隻穿了一套家居服和拖鞋,一路狂奔而來,所以顯得有些狼狽。


    這樣的他一看就是急忙從家裏趕過來的。


    夏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會來這兒。


    顧以恆雙眸微眯,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放在夏若腰間的大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本來還沉浸在緊張當中的林敏承,一見來人,眼睛陡然瞪得老大,一個箭步衝過去,就給了楚炎一拳。


    “楚炎,你居然還有臉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害我,如果白癡出了事,我就殺了你。”


    林敏承赤紅著雙目,一臉憤怒的瞪著楚炎,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楚炎猝不及防之下被林敏承打中了臉左臉,對於一個藝人來說,臉是何等的重要,但是他卻毫不在乎,聽到林敏承的話瞬間一愣。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


    “你不知道?你少在這兒跟我放屁,明明就是你讓文康算計我,在我的酒裏下藥,讓我差點……如果不是因為你白癡也不會生我的氣跑出去,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殺了你。”


    林敏承緊緊抓住楚炎胸前的衣服,惡狠狠的盯著他,現在的他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憤怒,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恨不得殺了楚炎。


    夏若聞言,也是一愣,看著楚炎的眼裏有著說不出來的失望。


    “敏承,這裏是醫院,需要安靜,白白還在裏麵。”


    夏若看了楚炎一眼便把視線挪開了,告訴林敏承鍾白白和孩子還在裏麵搶救,希望他冷靜。


    楚炎心裏一痛,沒有什麽比夏若失望的眼神更加來得痛苦。


    本來他是準備睡了,又忍不住去刷微博,結果看到網友拍了一張夏若在醫院的照片,他還以為夏若出了事所以連衣服都沒換就趕來了,結果是……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的。”楚炎很誠懇的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雖然這件事確實跟他無關,但事情是他讓文康做的,隻是沒想到會導致鍾白白出意外,而且還差點一屍兩命。


    剛剛被夏若勸阻的林敏承一聽他這麽說,差點又衝了上去。


    “敏承。”久不開口的顧以恆沉著聲喚住了他,冷冷的掃了楚炎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別人看得起你才會送你這麽一份大禮,但是一定要記得迴禮。”


    就剛剛林敏承的一席話,讓顧以恆知道了整個來龍去脈,既然楚炎敢直接對林敏承下手,這份“大禮”自然要還迴去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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