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凜,半山別墅燈火通明,因為睡不著,所以夏若打算去顧以恆的書房找本書來打發時間。


    雖然在這裏住了幾個月,可是單獨進來書房還是第一次。


    夏若隨手拿起書架上的書翻看了兩頁,上麵還有紅色筆做的標誌和注釋,這代表顧以恆看過這些書。


    “原來你說的是真的。”


    當夏若連續翻看了十幾本書之後,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裏的書全部被顧以恆看過,中英文的都有,就連德語俄語的都有,心裏不禁暗暗佩服,喃喃自道。


    之前顧以恆說的時候,她還當他是吹牛,沒想到是真的。


    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己要看的那種書,在經過書桌前,鬼使神差的居然停了下來,因為不久之前她曾經見過顧以恆慌張的關閉書桌下麵的第四個抽屜,那裏麵有什麽呢?


    本著好奇之心,夏若慢慢朝它走了過去。


    走到抽屜旁又停了下來,自顧自的說道:“我隻看一眼而已,應該不會有事吧?”


    話雖如此,可是手已經伸了過去,將抽屜拉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楠木做的盒子,好奇心驅使之下,夏若打開了盒子,盒子裏麵放著很多沒有名稱的光碟,上麵隻有做了日期標識。


    而最為吸引夏若的不是這些光碟,而是光碟旁邊散放著寒光的刀,一把軍用短刀。


    正當夏若有些疑惑的拿起那把軍用短刀想要看個仔細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頓時嚇了她一跳。


    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喂,您好。”


    不知對方說了些什麽,夏若眼前頓時一亮,臉上露出了微笑,“嗯,好的徐教授,謝謝你,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掛了電話之後,夏若也沒有多留,關上抽屜便離開了書房,對於光碟和軍用短刀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徐教授的來電覆蓋了。


    迴到房裏,夏若有些激動的睡不著,因為剛才是徐教授的電話,而且還說後天有空會見她一麵,還會把顧以恆的病情告訴她,這讓夏若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她終於可以知道顧以恆的病情了,擔憂的是,顧以恆到底得了什麽病,難道真像秦盼盼說的那樣,他的心理出了問題,而且很嚴重。


    第二天一早,夏若頂著一雙熊貓眼下了樓,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蔡思雅拿著一瓶沒有標誌的噴霧劑拚命的噴射在空氣中,那股濃鬱的香味聞得多了會讓人很不舒服。


    “蔡小姐,就算是噴霧劑也該有個量吧,如果你真的喜歡的話,在你自己房裏噴就好了,我們不需要。”


    夏若一手捂住嘴鼻,一邊皺著眉不悅的說道。


    蔡思雅嗤笑一聲,將噴霧收了迴來,似笑非笑的道:“我這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畢竟我也是住在這裏的,當然要為這裏做點貢獻才對,我覺得很好聞,所以就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有什麽不對麽?”


    夏若實在被這股有點剌鼻的香味被嗆到了,聞進去的香味進入肺裏,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頭腦有些發暈還想吐,夏若以為是自己昨晚沒睡好,也就沒有太在意。


    “以後不要再噴了,我們不需要。”夏若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味道,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


    “好吧,既然你不喜歡,大不了我以為不噴就是了。”蔡思雅撇了撇嘴,雙手一攤,不屑的道。


    見她這麽好說話,夏若不由得狐疑起來,她本來以為顧以恆走了之後,蔡思雅會有什麽動作才對,可是並沒有,而且還變得很好說話,也不跟她吵了,就連平時裏說話也不會跟她嗆聲了。


    夏若心裏隱隱感到不安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認為蔡思雅是被顧以恆嚇著了,如果真嚇著了就不會天天往顧弘凱那裏跑,想來蔡思雅跟顧弘凱應該還有陰謀才對,像現在這樣平靜,倒讓她不安起來。


    用完了早餐,蔡思雅準備收拾行李,夏若眸光閃了一下,問道:“你這是在幹嘛?”


    難道是要走了?


    “再過不久就過年了,我當然是迴京都啊,總不能賴在這裏吧!”蔡思雅白了她一眼,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夏若秀眉狠狠的擰成了一團,奇怪啊,太奇怪了,盡管她懷疑蔡思雅,可是蔡思雅都要走了,也沒見她做什麽,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說好的陰謀呢?


    不管怎麽樣,蔡思雅走了也好,她也用不著整天提心吊膽防著蔡思雅了。


    蔡思雅來這裏的時間不多,但是她每天買的那些東西比她帶來的行李多多了,現在要走了,才發現蔡思雅的東西早就空運了,剩下的一些都是她的日常用品。


    “我走了,你不用送我,夏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蔡思雅笑著道,一轉身就走了。


    夏若心底一沉,總覺得蔡思雅剛才的那個笑容太過陰森和詭異,背脊一涼,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恐慌。


    直到秦盼盼來的時候,夏若還在想這件事,於是把心中的疑惑說給了秦盼盼聽。


    “夏若,你是不是太緊張了,她人都走了,我想也耍不出什麽花樣來,你就安心吧!”秦盼盼安撫道。


    “可是我總是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可我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夏若皺眉冥思苦想,可就是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那就不要想了,她總不可能派人來抓你或者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劫持你吧!”秦盼盼覺得是夏若多心了,這或許就是懷孕女人的心病。


    夏若甩了甩頭,也不想了,“走吧,我們上午去錦程服裝的工廠,下午陪我去理發怎麽樣?”


    夏若摸了一把快要遮住眼睛的劉海,撇了撇嘴,當初剪它是因為額上有傷疤,其實,除了小時候她就一直沒有留過劉海,現在隻覺得劉海好麻煩。


    “你的頭發確實該剪了。”秦盼盼看了一眼她的劉海,再比劃她的長發,有些羨慕嫉妒恨的道:“不過夏若,你的發質也太好吧,看上去像假的一樣。”


    夏若笑了笑,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實話,她的頭發從來沒有經過藥物的處理,不管世界怎麽變,有的人會把自己的頭發染成各種各樣的顏色,又是卷發又是拉發,可是她並沒有,一直以來她都很珍惜自己的頭發,所以比起那些經過藥物處理的頭發,她的頭發顯得更加的自然,柔順。


    因為龍天賜已經迴京都,夏若擔心龍澤會悶,所以就幹脆帶著他一起去工廠,加上刑東這個司機一行四人出發了。


    “夏若,溫錦程看過我們給的圖紙,也看了成品和我們微博上的照片,他覺得很有市場,所以才讓我們去一趟工廠,指導一下。”


    秦盼盼說到這個,心裏就一陣興奮,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雖然圖紙不是她畫的,但她與有榮焉,同樣覺得有成就感。


    “指導就不敢擔了,不過這幾天我反覆修改了一下,應該更接近完美了。”夏若將手中的圖紙交給秦盼盼,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裏何嚐不是跟秦盼盼一樣激動。


    這必竟是她的處女作,雖然她對自己有信心,但她也知道自己始終是個新人,有些事情不可操之過急。


    秦盼盼接過圖紙,一張一張的翻看,一邊看著眼睛都直了,用龍澤的話來說,口水快流出來了。


    “舅媽,你好厲害,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龍澤一把抱著夏若的手臂,靠在她手臂上抬起頭來,明淨清澈的眸子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夏若宛然一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小臉,“我也越來越喜歡小澤了。”


    “喂喂喂,小子,難道你不喜歡我麽?”秦盼盼伸手很是粗魯的摸了摸龍澤的頭發,不過那不能稱為摸,而是蹂躪。


    龍澤噘著小嘴,小臉不悅的推開秦盼盼的手,“大嬸,我跟你不熟,不許摸我的頭,男人的頭不能隨便亂摸,這是第二次了,以後不準再摸我的頭了。”


    一張嚴肅臉,讓秦盼盼更是起了要蹂躪他的衝動,雙手覆上他的臉,就是一頓揉搓,“我讓你叫我大嬸,沒禮貌的家夥。”


    可憐的小龍澤,白嫩嫩的小臉蛋一下子就被揉搓得通紅一片,將頭埋在夏若懷裏,暫時逃脫了秦盼盼的魔掌。


    “我討厭你,就算你現在跟我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


    龍澤惡狠狠的瞪了秦盼盼一眼,冷哼一聲,又重新靠在夏若懷裏,求安慰。


    秦盼盼一愣,差點傻眼了,兩眼一瞪,“我為什麽要跟你這個小屁孩道歉,要道歉的人應該是你,誰讓你叫我的大嬸的,我有那麽老麽?”


    龍澤不理她,隻是小嘴一扁,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可憐兮兮的看著夏若。


    夏若心裏一軟,看著秦盼盼道:“盼盼,跟一個小孩子置什麽氣,你剛才下手也太重了。”


    看著龍澤小臉通紅一片,再加上那要哭不哭的可憐的模樣,夏若是真的心疼了。


    秦盼盼眨了一下眼睛,側著頭看了龍澤一眼,有些後悔自己沒個輕重,張了張嘴,正準備道歉就看見龍澤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


    心下一陣氣憤,咬了咬牙,臭小子,你就裝吧,裝可憐博同情,太無恥了。


    我們的梁子可結大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錦程服裝的工廠門口,溫錦程站在門口親自接待她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穿著深藍色西裝,打著領帶,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一看就是個成熟穩重又可靠的人。


    隻是,夏若剛剛從車上下來,就感覺身邊的車子像一陣龍卷風自身邊唿嘯而過,嚇得夏若臉都白了,更過份的是,由於下雨天氣,地上積滿了汙水,車子飛快的開過沾起了一地的汙水,全部落在了夏若的身上,如果不是夏若反應夠快立時轉過身去,恐怕還得吃一口汙水。


    刑東見狀,利眼一眯,很快的記下了車牌號碼,而秦盼盼早就指著那輛車開罵了,“你眼瞎啊,怎麽開車的,混蛋,如果撞到人了老娘要你好看,別以為開了一輛瑪莎拉蒂就了不起,有本事你停車。”


    就在秦盼盼罵完之後,那輛車還真的停了下來,不僅如此,車子還慢慢的倒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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