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的日子對於夏若來說,無聊又愜意,而今天她便得到一個消息,因為夏氏集團得到了神秘人的注資,股票已經在慢慢迴升了,新聞裏麵的夏宏順紅光滿麵,容光煥發,確實有一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覺。


    看到這個,夏若也隻是撇了撇嘴,心情沒受到什麽大的波瀾。


    “小姐,我聽到一個消息,夏芸瘋了,還打傷了宋如珍女士。”張嫂同樣也看到這個新聞,隻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女兒和妻子都已經變成那副模樣,這夏董事長居然還笑得出來。


    織著圍巾夏若手一頓,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你聽誰說的?”


    “我是出去買菜的時候,走在路上大家都這麽說,而且夏芸發瘋的時候很恐怖,連醫生都害怕。”


    張嫂有些局促不安,生怕夏若會怪她胡言亂語,但她隻是看到這個新聞有感而發罷了。


    夏若靜靜的坐在那裏,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吐出幾個字來:“自作孽不可活。”


    對於夏宏順以及夏芸和宋如珍她都沒有太大的感覺,隻是有些好奇給夏氏集團注資的神秘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顧以恆,這樣想著,心裏便有些不安起來。


    放下手中的圍巾,拿起手機準備給顧以恆打電話,可又怕打擾到他,於是便打給了顧淮。


    “阿淮,今天的新聞你看了麽?”夏若開門見山的問道。


    “怎麽了?”身在會議室的顧淮,淡淡的問道。


    “我隻是有些擔心這個新聞會不會影響到顧氏?”夏若說出自己的擔心,畢竟現在顧以恆並不在國內,如果真出了什麽事,也是鞭長莫及。


    “放心吧,boss都安排好了,夏氏的股票漲了,估計boss又該大賺一筆了。”顧淮笑著說道。


    不是他在安慰夏若,事實就是如此。


    在顧弘凱來之前,顧以恆就得到了消息,而且也盡快做出分析,所以才有了夏氏的其他股東一起失聯的事情發生,造成一些假象來迷惑夏宏順,當然更是為了迷惑顧弘凱,且讓他相信顧以恆手中還有夏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事實上顧以恆手中根本無半點夏氏的股份,隻是跟那幾個夏氏的股東打了一個賭。


    眼看夏氏集團已經搖搖欲墜,但顧以恆卻跟他們說,十天之內夏氏集團的股份肯定飆升,股東們當然不信,所以就有了這麽一個賭局,還是一場豪賭。


    “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夏若莫名的鬆一口氣,真的好怕夏氏集團會受到影響,現在聽顧淮這麽一說,也完全放了心。


    某醫院,夏芸又發病了,把自己想象成夏若,對宋如珍恨之如骨,隻是宋如珍頭部受了傷,便不多留,在護士的陪同下離開了病房。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都是因為你,我才失去了媽媽,也失去了爸爸,所以你不用假惺惺的過來關心我,我隻會覺得惡心,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臭女人。”


    夏芸對著宋如珍的背影,惡狠狠的罵道,站在病房上,又是跳又是唱的,就連一旁的護士都不敢上前,所她發病會傷人。


    而宋如珍聞言,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無力,眼眶中溢滿了眼淚,但那眼神卻讓人滲得慌。


    夏氏集團的新聞她也看到,當看到夏宏順那張滿麵春風的笑容,宋如珍就覺得無比的諷刺,心裏的恨意也越發的膨脹起來,拿起手機便給宋星河打了一個電話。


    一個小時之後,宋星河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如珍,你怎麽了?”


    見宋如珍隻是看著他並不說話,宋星河皺起了眉頭,拉開自己的領帶,道:“如珍,到底什麽事,你不知道夏氏集團得到了一筆巨資,今天都忙死了,如果我離開太久的話,董事長會發現的。”


    “知道那筆巨資有多少麽?”宋如珍淡淡的問道。


    宋星河一愣,隨後道:“不清楚,不過應該可以緩解夏氏目前的困境。”


    至於到底有多少資金,他不清楚,但是看夏宏順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模樣,他就知道,肯定是不少。


    “有辦法吃下去麽?”宋如珍圍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便小聲的問道,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狠辣。


    沒錯,她恨夏宏順,當年夏宏順為了事業拋棄她,當時她萬念俱灰,結果碰到了宋星河,兩人不僅同姓,而且宋星河還暗戀了宋如珍已久,為止兩人便在一起了,隻是沒想到為了事業先放手的夏宏順居然又迴來找她,她當時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思居然答應了夏宏順跟他一起迴去。


    她以為夏宏順是真心愛她的,但是沒想到在他心裏事業永遠比她重要,既然如此,那她就毀了他的事業。


    宋如珍跟夏芸一樣,心理陰暗,扭曲變態,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來對待那些不重視她們的人,還真是可怕。


    宋星河麵上閃過一抹異樣,隨即垂下眸子,不讓宋如珍看見他的神情。


    “你到底答不答應?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拿了集團裏多少錢,如果不是我幫你打掩護,你以為夏宏順會不知道?我現在這麽做完全是為了我們的女兒,難道你就不希望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麽?”


    宋如珍見宋星河猶豫了,膽怯了,不得不威逼利誘,再以柔情來感化他,雖然她不愛宋星河,但宋星河卻是極其聽她的話。


    隻是,她並不知道有些感情是可以變質的,更何況,現在的宋星河已經不是二十多年那個一無是處的年輕人了。


    宋星河看了一眼夏芸病房的方向,試探性的問道:“你真的打算讓我吃下去?”


    麵對這麽大一筆巨資,說實話,不動心是假的,他現在隻怕宋如珍是在給他下套。


    “難道你不想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麽?”


    宋如珍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羞澀,如果這副表情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做出來的,那肯定是讓男人有一種想要撲倒的念頭,但現在的宋如珍並沒有上妝,一臉的素顏,臉上的皮膚鬆弛,還有深淺不一的皺褶和斑點,看了就讓人倒胃口,而宋星河也一樣。


    “好,我答應你,等這筆資金到手之後,我就帶著你們母女兩人遠走高飛,再也不讓你們受氣受委屈了。”


    宋星河握住宋如珍的手,深情的說道。


    宋如珍笑了,隻是她並沒有看到宋星河眼底的那一閃而過的精光。


    幾天之後,夏氏集團的股票果然如顧以恆所說一路飆升,到達了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這個變化幾乎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同時又在好奇這幕後的神秘人到底是誰。


    不過,對於一個安胎的人來說,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麽翻天覆地的變化都跟她沒有太大的直接關係。


    而她的圍巾在今晚基本上就可以收尾了。


    “張嫂,你來看看夠不夠長,還需不需要再織一點?”夏若拿著自己的作品,滿心的歡喜,手觸摸到那柔軟的圍巾時,她的心便不由得暖洋洋的。


    張嫂仔細看了一遍,很是認真的道:“先生個子高,再織長一些會更好。”


    她想說,不管夏若給先生織什麽,估計先生都是高興的。


    “可是,線買多了。”夏若看著還剩下好多的線,有些苦惱的道。


    “不會啊,小姐難道不是想織情侶圍巾麽?”張嫂表示不解,當初她買的時候就已經想好的,織兩條圍巾或許會有剩,但應該剩得很少。


    情侶圍巾?


    夏若一愣,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有些萌,有些呆,她光照著給顧以恆織圍巾,卻沒想到也替自己織一條,要不是張嫂提醒,她還真是沒想到。


    不過……


    “張嫂,你怎麽會想到的?”


    夏若的臉有些紅了,眼中流露出一種羞色,同時心也在怦怦直跳,不知道當她跟顧以恆圍上一樣的圍巾時,會是什麽樣子,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難道不是麽?”張嫂一臉的疑惑,當時夏若讓她買的時候,難道不是想織兩條?


    見張嫂眼裏的疑惑,夏若低著頭更是羞得想要鑽地洞了。


    起身朝著樓梯走去,隻是當她的腳踏上第一個階梯時,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夏若皺了皺眉,那是……文康的聲音。


    夏若心裏一跳,難道是楚炎出事了?


    “文康,到底出什麽事了?”夏若看著文康慌亂的神情,手心也順著她的緊張而浸濕了。


    “楚炎受傷了,拍戲的時候從威壓上掉下來,現在在急救室裏做手術,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可是我打你手機卻不通,所以我就來了。”


    文康來得很匆忙,一向注重形象的他此時頭型已經亂了,可是他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夏若聞言,臉色一白,“他在哪家醫院?”


    “高陽醫院。”文康眼神慌亂的道。


    “那……”


    夏若剛想說“那還不去看看”,隻是話到嘴邊就硬生生的咽了下來,盡管臉色有些難看,但腦子裏一直浮現出顧以恆那張臉,還有他不準她跟楚炎的神情。


    “夏若,怎麽了?”文康問道。


    “沒……沒什麽?”夏若深吸一口氣,道:“那你快迴醫院去吧,我晚點再去看他。”


    她想她應該跟顧以恆說一聲,免得他事後知道會生氣,楚炎是孤兒,沒有親人,所以她先讓文康過去,等她報備了顧以恆再去也不遲。


    文康似乎看出她的為難,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道:“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算了,楚炎那裏有我看著,你也不必去了。”


    說完,便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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