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病房,顧以恆才鬆開她,一得到自由的景瑤怒瞪著他,“死小子,你居然敢這麽對我,小心我告訴爸媽,還有龍三。”


    顧以恆挑了挑眉,“瑤瑤,你想蹂躪誰我管不著,但夏若是我的女人,以後你離她遠點。”


    景瑤聞言,馬上跳腳,“那不是蹂躪好不好,分明就是欣賞,欣賞懂不懂,看你這麽落伍,肯定不知道,所以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如果還有下次,我就告訴龍三說你欺負我,看他怎麽對付你。”


    說到龍天逸,景瑤馬上就牛氣起來,她老公可是很厲害的,在京都跺一跺腳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


    顧以恆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來,“你覺得如果龍三知道你又蹂躪別人,要對付的人恐怕就不是我了。”


    龍天逸的霸道他可是見識過的,別看現在景瑤這麽猥瑣想要占人便宜的樣子,但是在龍三麵前那可是乖得像隻貓似的,或許是壓抑得久了,一放出“牢籠”就像個八百年沒見過人似的,很可怕。


    景瑤聞言,立刻就認慫了,雙肩一垮,就像個蔫了的茄子。


    突然抬起頭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眼中卻帶著幸災樂禍,“這麽不可愛,難怪沒有女人會喜歡你,活該。”


    說完還不忘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顧景瑤,你再說一遍。”顧以恆瞬間就變了臉,雙眸死死的盯著她,“如果我現在給龍三打電話,你猜他會不會馬上飛過來把你抓迴去?”


    “顧以恆,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這麽冷酷這麽無理取鬧,好歹我也是你姐,你居然就這麽對我,真是太沒良心了。”


    景瑤小嘴一噘,眼眶又紅了,那可憐的小模樣如果此時龍天逸在的話,肯定會心疼到抽筋,雖然顧以恆不是龍天逸,但他也會心軟,隻是他還沒有失去理智的被她隨便哭幾聲就哄騙過去。


    為了眼不見心不煩,顧以恆幹脆不理她,直接轉身欲走。


    隻是手臂卻被景瑤抓住了,“哥,看在我這麽幫你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唄。”


    耳邊傳來景瑤服軟的聲音,顧以恆當場就止了步,轉過身來,挑眉看著她。


    景瑤一抹臉上的淚痕,一本正經的說道:“據我的觀察,夏若應該是對你有意思的,但也僅僅是有好感,不過嘛,一個男人對她這麽好,如果她連好感都沒有,那說明這個女人的情商為負。”


    “什麽意思?”顧以恆眉峰一皺,看著她。


    要說賺錢,在商場上算計人他可是一把手,但是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他就是白紙一張,完全是靠自己的本能驅使,一句話,他不了解女人,更不懂女人。


    “剛才我哭的時候,她是不是拉了你一下,如果是別的女人,見自己的男人無端端的帶了一個不明來曆的女人迴家,肯定會生氣,理智的女人會找機會打聽對方的身份,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對方從男人的身邊消失,衝動的女人則是會大吵大鬧,可這些我在夏若身上完全看不到,所以阿恆,你的追妻之路還很遙遠啊!”


    不是她幸災樂禍,而是陳述事實。


    不過也好,太容易得到的感情是不會珍惜的,這一點,做為過來人的她看得比較透徹。


    顧以恆皺著眉頭,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沉思著她剛才說的話,隻是好感而已麽?


    他明明感覺自己在吻她的時候,她也是有迴應的,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你確定?”顧以恆有些不太相信景瑤的話。


    景瑤見他不相信自己,趕緊拍了拍胸脯,“那是當然,我可是過來人。”


    我呸,過來人是過來人,但當初卻是龍天逸派了一個連的人直接把人給綁了,送到民證局門口登記的,直到紅本本在手,景瑤才後知後覺自己一成年就成了已婚人士。


    所以,她的建議根本就不能信,人家是坑爹,可她這是明顯的坑弟啊!


    顧以恆和景瑤再次迴到病房,夏若看到他們倒也沒有什麽反應,隻是有些擔憂的看著景瑤,見她已經沒事,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見顧以恆臉上的紅疙瘩越聚越多,便有些心疼了。


    “阿恆,你過來一下。”夏若想了想,便喚了一聲。


    顧以恆朝她走過來,眸光深深的看著她,“怎麽了?”


    夏若剛想說話,見景瑤也湊了過來,便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景瑤小姐,可不可以麻煩你離阿恆遠一點。”


    此話一出,景瑤眼中劃過一抹異樣,顧以恆也是,姐弟兩個不約而同的偏過頭,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那一抹喜色。


    難道,她開竅了?


    “我為什麽要離他遠一點?我可是這個世界上跟阿恆最最最親密的人。”景瑤佯裝著不高興了,其實心裏早就樂翻了。


    她這句話一語雙關,不知道的自然會認為她跟顧以恆是情侶關係,但景瑤所表示的卻是,她跟顧以恆可是同卵雙胞胎,在媽媽肚子裏一起生長,當然是最最最親密的人。


    夏若的臉色本來就有些蒼白,所以在她臉上基本上看不出來什麽,隻是那原本明亮的眸子卻是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左手也是緊緊握成了拳頭,看得出來她在隱忍著什麽。


    就在夏若垂下眸子的時候,景瑤朝顧以恆挑了挑眉眼,那眼神很得意。


    顧以恆自然也注意到了夏若的反應,不知為何,心底突然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欣喜。


    “如果景瑤小姐你真的是阿恆最最最親密的人,就更應該離他遠一點,他臉上的紅疙瘩越來越多了,難道你看不出來麽?”


    夏若已經盡量控製自己的聲量,並沒有指控的意思,可聽在景瑤耳裏就是明顯的“挑釁”。


    “你在心疼他麽?”景瑤一臉笑意的看著夏若。


    夏若心裏一陣心虛和緊張,馬上搖頭說道:“沒有,我隻是……隻是覺得阿恆好歹也是顧氏的總裁,如果總是頂著這樣一張臉會有損他的威嚴。”


    “行了,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既然你們都不想看見我,那我自動消息好了。”


    景瑤雖然說著賭氣的話,可眼底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看來夏若對阿恆的好感又上升了,都知道心疼了。


    “我沒有。”


    夏若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急於想要反駁,可是左手卻突然被一隻大手給包圍著,很溫暖,本來想要抽迴的手居然不想抽開了,而景瑤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病房中。


    隻是握住她的大手卻在慢慢用力,握得很緊,緊得手指頭都要碎了。


    “好痛。”夏若皺起了秀眉,抬眸不解的望著他,難道是因為她把景瑤氣走了?


    顧以恆不說話,薄涼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下頷繃得緊緊的,一雙冰冷的眸子就這麽直直的盯著她,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更是讓夏若打了個哆嗦,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


    顧以恆微微鬆開了手,但她的手卻還在他手中,並且他的大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擦著。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快去跟景瑤小姐解釋一下,我剛才隻是……”


    夏若忍著心痛,有些著急的解釋,隻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以恆給打斷了。


    “解釋什麽?”聲音平淡無波,完全聽不出喜怒,“解釋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夏若張了張嘴,心中甚是苦澀,看著自己被他握在掌中的手,低喃著道:“我在不在乎真的那麽重要麽?”


    “當然重要,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顧以恆很是氣憤的說道。


    看樣子景瑤說得很對,她對他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個發現讓他氣憤到了極點。


    夏若一陣苦笑,心裏卻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你的女人?這是你說的,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一切都是你強迫來的,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最鄙視最恨的就是……”


    “是什麽?”


    顧以恆銳利的眸子像寶刀出鞘一樣的鋒利,周身充滿了嗜寒的氣息,死死的盯著她,如果她再說一句他不愛聽的話,他真的會掐死她。


    夏若卻是閉口不言了,她最討厭最鄙視最恨的就是小三,而現在她卻被迫成了“小三”,既然他已經有了最最最親密的人,可是卻不願意放開她的原因,肯定就是因為她對他來說是個另類的存在,以至於喜當爹這種事他都能容忍。


    這種思想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


    “夏若,你知道麽?我真想把你的心拔開來看看到底是什麽做的。”顧以恆額前青筋突現,握住她的手更加的用力了,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像是要將她淩遲了一般。


    當他見夏若那麽極力想要解釋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揪著,好像有人正掐住他的脖子,讓他連唿吸都覺得困難,這種感覺很陌生,即便強大如他,也揮之不去。


    夏若痛得直冒冷汗,咬緊了下唇,卻始終沒有吭聲,無聲的跟他搞對抗。


    見她那副倔強的樣子,顧以恆怒火中燒,氣得摔門而去。


    夏若看著自己微微有些扭曲的手指,手背上麵更是紅了一大片,縱使這樣,卻不及她心底的痛。


    顧以恆或許是喜歡她的,又或許隻是對她感興趣,但是卻沒有到愛上她的地步,因為如果真正愛一個人的話,那他的心裏隻會裝得下一個人,那種不是百分之一百全身心對待的愛情,她寧願自己忍著痛,也不願意接受。


    很苦吧,也幸好,她跟顧以恆並沒有發生實際性的關係,如果發生了,恐怕以後更加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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