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夏若急得快要哭了。


    “別動,好好陪我看電視。”顧以恆俊眉一蹙,稍稍用力將懷裏不斷掙紮的她按住。


    夏若停止了掙紮,電視裏麵在放什麽她也不知道,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隔著衣服她都能感覺到來自他手心的溫度,讓她想到了他手心的溫暖,那是她一直都想要卻又不敢要的。


    可是現在,她是真的不敢想不敢要,因為她要不起。


    以前她要不起,現在的她更加要不起。


    “本來就醜,一哭就更醜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又傳來顧以恆嫌棄的聲音。


    夏若心裏本來就難過,現在聽到他的話,好像心裏的小宇宙徹底爆發了,猛然一把將他推開,站了起來。


    “我是醜,怎麽了?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漂亮,是美是醜那也我的事,如果你不想看見我,大可以不要看,你不是說這棟別墅是借給我住的麽?那你為什麽要住在這裏?為什麽?”


    夏若看著他,眼淚模糊了視線,熱淚從眼眶脫眶而出,眼睛卻依然睜得老大,眼底的哀傷是那麽明顯,她真的豁出去了,因為她沒有辦法跟他以這種形式相處下去。


    在別人眼裏,她就是跟顧以恆同居了,如果再被人知道她懷孕的消息,肯定會以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顧以恆的,到時候他怎麽辦?


    不管他怎麽迴應,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明明可以杜絕的,為什麽他還要住在這裏?可這裏說到底是他的家,是她鳩占鵲巢,可她管不了那麽多了。


    顧以恆看著她悲痛欲望的模樣,眸底閃過一抹異樣,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眼下這種情況他更加不知道該怎麽做。


    是一如既往的嘲笑她諷剌她?還是直接拉她入懷安慰她?


    顧以恆選擇了第二種,抬手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裏,就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安撫她。


    “好了,別哭了。”談不上溫柔,而且還是那種強勢的命令。


    隻是他的舉動並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反而讓夏若的眼淚越聚越多,哭得聲音也越來越大,讓顧以恆突然變得煩躁起來。


    捧著她的臉,直接以唇堵住那張嚎啕大哭的嘴。


    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耳邊沒有了她的哭聲,顧以恆眸底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看來還是這個方法管用。


    而夏若卻傻眼了,整個人都傻掉了,腦子也開始當機,罷工了,停止了一切運作。


    看著如此呆萌的她,顧以恆心裏癢癢的,四唇緊貼,不自覺的舔了兩下,這感覺還是那麽美好。


    轟,夏若迴過神來,奮力一推,當然以她的小身板自然是推不開的,最後還是她反跳了幾步,遠離了他。


    一張精致的小臉緋紅一片,眸光閃爍不停沒敢看他,如果不是唇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她會以為這隻是一場夢。


    可是,為什麽?


    他為什麽會吻她?


    沉寂了多年的心瞬間在這一刻亂了節奏,最後隻能有些底氣不足的罵道:“你滾蛋。”


    罵完之後,快速奔向二樓自己的房間。


    顧以恆不以為然的舔了舔唇,還有些意猶未盡,幽暗深邃的眸子更是閃著一絲狼光。


    這一夜,夏若失眠了,為了一個吻而失眠了。


    這一夜她想了很多,想到顧以恆為她所做的一切,已經超過了鄰家哥哥所做的,就算顧媽媽跟母親的關係再好,也隨著時間的長河讓那份情誼一點一點的消散了不是麽?


    以前她從不想這些,那是她不敢,因為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顧以恆,他年輕有為,年僅二十六歲就創下了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地位不可動搖,而且潔身自好,十多年來身邊從來沒有過異性,因為他有厭女症,所以大家都在猜測他是不是gay,可是她知道他不是。


    而現在她成了一個另類的存在,而且顧以恆還會對她做一些情侶之間才會有的動作,讓她不由得多想,顧以恆對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思,不管是什麽,夏若都覺得自己必須離開這裏,逃得遠遠的。


    怕早上遇見了尷尬,所以夏若在樓上聽到汽車離開的聲音才從床上爬起來,不管怎麽樣生活還得繼續。


    隻是,她剛剛吃完了早餐,就聽見守衛來傳達,有一對夫婦想要見她。


    “何伯伯?何伯母?”夏若看到眼前這對中年夫婦有些意外,因為多年未見,所以一下子不太確定。


    眼前這對夫婦就是何景同的父母何國安和岑碧。


    “小若,原來你真的在這兒,你先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再說。”岑碧一見到夏若,便急忙開口說道。


    隻是夏若卻沒有要開門的意思,畢竟這麽多年沒見,而且當初那件事就是何景同主使的,她沒有將何景同等人揭發出去已經很對得起他們了。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麽?”夏若有些戒備的問道。


    因為她當時並沒有看到何景同的慘狀,所以隻以為顧以恆抓住了高盈,而何景同逃了,現在見他們找上門,夏若覺得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麽簡單。


    而此時,緊跟其後的豆豆兇狠的叫了兩聲,那雙眼睛更是帶著戾氣的盯著兩人。


    岑碧臉色一陣煞白,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往何國安身後躲去。


    何國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畢竟是男人,而且也在商場上打滾多年,是見過世麵的人,盡管心底對豆豆有些畏懼,但表麵上還是得挺住。


    “豆豆。”夏若喚了一聲,豆豆馬上就變得乖順起來,撕扯著她的褲腿,好似在賣萌,跟剛才那個兇狠的模樣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不管怎麽樣,來者是客,她還是開了門,開門之前心裏做過考量,這別墅內有門衛還有刑東和一個修剪花草的男子,就算何國安想要做什麽,也是不可能得逞的。


    岑碧見大鐵門一打開,就衝到夏若麵前,握住她的手,好似懇求的道:“小若,請你看在跟景同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救救他吧!”


    救何景同?


    這不是笑話麽?


    何景同跟高盈合夥算計她,如果她救他豈不是成聖母了。


    隻是,她倒是很好奇,何景同到底怎麽了,讓何國安和岑碧從a市趕來,還特地跑來求她。


    “他怎麽了?”


    怕岑碧說得不清楚,何國安便向夏若訴說,夏若眼睛一亮,隻差沒有拍手叫好,這一招實在是太高明了,也難怪顧以恆想得出來。


    不但把她摘得幹幹淨淨,還讓高盈跟何景同兩人狗咬狗,不對,說他們是狗那簡直就是侮辱了狗。


    看,她家豆豆多可愛,多萌。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那天秦盼盼和林敏承把夏若移到另一個包間,原來的那包間裏隻剩下何景同和高盈,後來警察來了一看,這慘案可不是人為的,給眾人錄過口供才知道,是因為何景同誘女幹不遂,跟女方起了爭執,後來被一條英勇的狗狗看見了,狗狗一怒之下不但救了誘女幹的女孩,還把何景同咬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隻是,這誘女幹的女孩成了高盈,而高盈便借勢說何景同在兩年前就強迫過她,並且還錄下了兩人的錄像,並以多次以錄像為要挾,強迫她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


    “那我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夏若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模樣,其實心底早已經樂翻了。


    見夏若有些鬆動,岑碧激動壞了,“隻要你去警局錄份口供替景同證明,當時他跟高盈是自願的,是你的狗狗看花了眼。”


    看花了眼?


    夏若心中有些惱怒,豆豆保護了她,現在居然被人說成看花了眼,豈不是就是在說豆豆咬錯了人。


    “不好意思何伯伯何伯母,我家豆豆到底是不是看花了眼,相信大家都知道,雖然它不會說話,但我相信它絕對不會亂咬人。”


    她還沒有誇獎它咬得好呢,她應該要好好獎勵豆豆一番,實在是大快人心。


    兩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何國安不由得臉色一沉,“小若,我們隻是讓你去錄份口供,而且就算這條狗咬了景同,我們也不打算追究,這樣你都不同意?”


    夏若被氣樂了,他的意思就是,如果她不去錄口供替何景同澄清,就要追究豆豆的責任了?


    真是笑話,現在連警方都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他們憑什麽追究。


    “我覺得我家豆豆並沒有做錯。”夏若的語氣也變得硬氣起來,臉上的笑容早就沒了,剩下的就隻有冷意。


    隻是摸著豆豆的手卻還是那麽輕柔。


    突然,岑碧蹭的站了起來,指著夏若便質問道:“是不是你指使這個畜生咬景同的?我就說一條狗而已,怎麽可能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衝上去咬景同,原來是你指使的。”


    看著她怒目圓睜的盯著自己,夏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分青紅皂白?如果何景同沒有做過,為什麽要害怕?為什麽你們還要讓我去錄口供來證明他的清白?你們這樣不是心虛是什麽?你自己的兒子自己應該最了解,如果他被判刑,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再加上當初何景同的主使,夏若這一刻恨不得何景同立刻被判刑。


    “夏若,你不要太囂張了。”岑碧氣得說不出話來,何國安一聲喝斥:“別以為你現在有顧家小子護著就可以不敬長輩,你媽媽在世的時候就是這麽教你的?難怪夏宏順要把你趕出家門,如果我有你這種女兒我也會這麽做。”


    簡直太目中無人了,以前的夏若可是很乖巧的,沒想到卻長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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