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高盈的咒罵聲,夏若笑了,笑得淒涼,笑出了淚,這就是她以為的朋友,這就是曾經伴隨了她高中三年的好同桌好閨蜜,她突然對這個世界感覺了一絲絕望,家人朋友都沒了,真正的眾叛親離,她夏若到底造了什麽孽,老天爺要這麽懲罰她?


    “汪汪。”


    豆豆似乎感覺到了她心底的悲哀和絕望的氣息,趕緊叫了兩聲把她從悲哀的世界裏喚醒。


    夏若一個激靈,眼前一片清明,擦幹了眼淚低頭看著豆豆,牽強的笑了笑,“我還有豆豆不是麽?”


    她相信,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背叛了她,豆豆也不會。


    “汪汪。”豆豆搖了搖尾巴,伸出自己的大舌頭,兩隻耳朵趴著,很可愛,差點萌化了夏若那顆冰冷的心。


    “走了,我們迴家。”


    夏若收拾好心情,她剛才差點的想法實在是消極了,她應該活下去,而且還要好好的活著,活給那些看她不順眼的人看看,如果可以她還想天天在那些人麵前晃悠,隔應死他們。


    迴到半山別墅,夏若上樓洗了澡換了衣服才下樓給自己做吃的,現在都已經下午三點了,中午沒吃東西難過餓得厲害。


    簡單給自己炒了個蛋炒飯,端著碗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一邊看一邊吃。


    要說她還是真夠沒心沒肺的,農莊裏的事出了農莊的門轉頭就忘了,現在居然還吃得那麽香,也難怪顧以恆會說她是白眼狼。


    其實,夏若隻是想清楚了,那些人還不值得她傷心難過食不下咽,但她也是有心的,會痛的,雖然她說過要做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但也是需要時間的。


    ……


    皇庭酒店二樓最裏麵的包間,四個六十多歲西裝革履的老人圍著一個巨大的圓形旋轉餐桌正襟危坐,相互看了看自己的同伴,臉色都出現了不安的神色。


    “老李,你說顧以恆讓我們來想幹什麽?”說話的這位是四位老人當中最年長的一位,此時看到自己的同伴都過來了,不由得問道。


    隻是這位老李還沒有迴答,包間的門就從外麵打開了,顧以恆一身米色休閑西裝,裏麵的白襯衫最上麵的一粒扣子敞開,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狂傲不羈,雙手插在褲兜裏,悠閑的走了進來,顧淮緊跟其後。


    瞬間,整個包間就被一股寒意包圍著,明明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卻讓這些六十多歲爺爺輩的老人背脊一陣陣發涼。


    “各位董事你們好。”


    顧以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抬腳隨意往椅子上一坐,氣勢全開,讓人不容小覷。


    “顧少,今天你約我們來到底有什麽事?”那位年長一些的董事姓江,他不甘被顧以恆這個毛頭小子的壓勢給壓倒,不由得臉色有些難看。


    他的話一說完,其他三人也同時看著顧以恆,很顯然他們都是以江董事為首。


    顧以恆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放在桌麵上,一手放在椅背後,嘴角始終噙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可眸底卻是寒意一片。


    “各位董事,boss約你們來,自然是想跟各位談生意,我知道各位董事手裏握有夏氏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想要從各位董事手裏把這些股份買下來,你們放心,我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顧淮一臉嚴肅,眸光掃向四位董事,見大家聽到他說要買下他們手中的股份的時候,臉色都開始有不同程度上的變化時,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們為什麽要把股份賣給你們?”江董事第一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一臉要吃人的看著顧淮。


    “就是,你憑什麽要買我們的股份?”見江董事站起來,另一個董事也跟著站了起來,表示不願意賣股份。


    “沒錯,想當年我們跟著秦董事長創業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你現在一開口就想讓我們賣掉股份,未免也太囂張了。”這位董事脾氣比較火暴,目似銅鈴瞪著顧淮和顧以恆,氣勢兇兇,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可是他麵對的是顧以恆,顧以恆視他如無物,根本就不受影響,唇角一勾抬起眼瞼,銳利的眸光一掃,瞬間那位剛剛叫囂的董事就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蔫了。


    “現在的夏氏可不是以前的秦氏,你們找這麽多借口,話說得那麽冠冕堂皇,說到底就是怕賣了股份你們的後半生沒有了倚仗,可是你們知不知道如今的夏氏說不定某一天你們一早上醒來,就消失了,到時候你們手裏的股份就成了一張廢紙。”


    顧以恆的聲音不大,可以說是很輕很輕,臉上還帶著一絲絲的笑意,可就是這樣,卻越是讓人捉摸不透,心裏沒底。


    幾位董事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大家的眼中的恐慌和不安,而這時,顧以恆又開口了:“還有,你們是不是忘了,隻要是我顧以恆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說這話的時候,顧以恆突然眸光一凜,唇角帶著冷冷的笑意,幾位董事瞬間倒了一口涼氣,臉色陡然一變,雖然他們不知道顧以恆那裏來的自信,但顧以恆的霸氣確實令他們震撼。


    顧以恆眯了眯銳利的眸子,向顧淮招了招手,顧淮會意的點了一下頭,從公文包裏拿出來幾份文件,以次序發給四位董事。


    江董事本來顧以恆要跟他們來硬的,逼他們簽下股僅讓渡書,一把推開放在自己麵前的文件,“顧以恆,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這樣就能逼我們簽下讓渡書麽?我告訴你,我們是不會屈服的。”


    “對,我們是不會屈服的。”其他董事一口同聲的道。


    看到他們如此堅決,顧以恆笑了,他的笑聲很狂妄也很霸氣,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淩冽的眸光掃過眾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不要這麽快拒絕,也不要表現得這麽大義凜然,我奉勸各位還是看看裏麵的內容吧,如果看完內容各位還是這麽堅定,我保證,以後決不會再打擾各位。”


    說完,下巴一揚,冷傲的眸子再看了四人一眼,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看著顧以恆最後那說不出來詭異的笑容,江董事神色莫明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快速打開,臉色由開始的憤怒到震驚,害怕,恐慌,到最後的絕望,臉色煞白一片。


    “等一等。”急促的喚迴已經走到門口的顧以恆,“我同意,我同意。”


    這些文件並不是股權讓渡書,而是他孫子開車撞人的證據,他孫子還不滿十八歲,那件案子已經過去半年多了,時間長得讓他都徹底放了心,誰知現在居然被顧以恆翻了出來,那可是他唯一的孫子。


    顧以恆腳步一頓,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來,而其他三個董事見江董事這副驚恐萬分的模樣,紛紛好奇起來,拿起桌上的文件認真的看了起來。


    最後的神情跟江董事一模一樣,裏麵雖然不是他們自己的一些證據,但都是他們至親的人,要麽是兒子,要麽就是孫子,這些資料完全可以粉碎他們現在幸福美滿的家庭。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們都同意。”


    別說顧以恆要買他們手上的股份,就算顧以恆現在要他們把股份送給他,他們也會照做,錢沒了可以再掙,可是兒子孫子那就是他們的命。


    顧以恆轉過身來,很是溫和的看著大家,笑了笑,“我就知道各位董事不會為難我這個小輩的。”


    四位董事額頭上冷汗連連,現在不管顧以恆說什麽他們也隻有點頭的份了。


    顧淮嘴角直抽,boss你還能裝得再像一點麽?


    雖然心裏腹誹不止,但工作還是要做,很快就從公文包裏拿出來第二份文件,這一份才是股權讓渡書。


    四位董事拿起筆剛想簽下自己的名字時,江董事不由得抬頭看著顧以恆:“我希望顧少放我們一條生路。”


    說完,連內容都沒看,便毫不猶豫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見大家都簽了,顧淮一一收迴,一一檢查,發現沒問題之後便對顧以恆點了點頭,將股份讓渡書放入公文包裏。


    “大家放心,我跟各位近日無怨,往日無仇,既然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自然就想不起來各位哪裏有問題,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用,既然各位喜歡,大可以把它們拿迴來慢慢看,慢慢欣賞。”


    顧以恆依舊很溫和的說道,臉上的笑容十分真誠,可是四人卻感覺到一股寒意自腳底心竄入慢慢蔓延到四肢百骸,直達心髒。


    四人來時,氣勢雄偉。


    去時,像個戰敗的公雞,全身虛脫,臉色發白,心裏暗罵顧以恆變態,直接掐住他們的命門,難怪十年前一群大企業都搞不倒他,這手段不可謂不狠辣。


    出了包間的門,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其中的一位皺眉問道:“老江,我們現在怎麽辦?”


    他們手裏拿的隻是副本,真正的那一份還在顧以恆手裏握著,萬一哪天顧以恆不高興了,那他們可就慘了。


    “怎麽辦?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如果不想家破人亡的,就不要再去惹他。”江董事不耐煩的說完之後,便腳步匆忙的離開了。


    此時的他心裏已經在盤算,趕緊迴家,迴家之後要麽就全家移民去國外,要麽就把孫子一個人送去國外,總之就是不能待在國內,以防顧以恆哪天突然發飆,到時候就後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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