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拉出了金蛋這種事,張偉暫時是不可能和張姐她們說的,人家會不會信且不說,就算信了,他以後在她們麵前就不是個擁有妖孽般天賦的練武奇才了,而是個真正的“妖孽”了。


    他把金蛋揣進了兜兒裏,然後走出衛生間,在張姐無語的眼神中昂著頭,露出了兩隻大鼻孔,得意洋洋地說道:“姐,等過了這陣子,弟弟我要給你個驚喜哦!”


    “瞧你那德性。”張姐搖了搖頭,這個弟弟一會兒正兒八經挺有男子氣概,一會兒又跟個逗比似的搞怪,“我估計那什麽‘四叔’沒那麽好說話,所以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盡快把店裏的花先清倉賣掉吧。”


    剛才張偉拉屎的時候,張姐已經和馬大姐一起將一些花搬到門外去了,還寫了一塊小黑板掛在外麵:“花店搬遷,清倉甩賣。”


    “沒問題,我去門口幫你招客人。”張偉點點頭,張姐怎麽決定,剩下的花賣還是不賣,他都無所謂了,反正等他幫張姐躲過死劫,他就去賣金蛋,到時候盤下新店給他姐。


    越想越得意,張偉走得像剛下完蛋的大母雞,驕傲得很。


    有張偉這個“騷狐狸”站在門口接客,很多路人都被他“俘虜”了,再加上他利索的嘴皮子,“大甩賣”很成功,不僅用一個上午就賣得差不多了,而且說是大甩賣,其實都是按標價九折賣掉的,張姐一點都沒虧,還賺了不少。


    ………………


    下午,早上那輛吉普車又來了,光頭男帶著一個梳著油頭、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過來了。


    “張小姐,咱們又見麵了。”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笑著道,怎麽看怎麽猥瑣。


    張姐很快認出了,這就是上次來過她店裏,給那兩個rb人當翻譯的猥瑣男。


    光頭男一拐一瘸地跟在猥瑣男後麵,眼神有些熱切地看向正在花店裏喝可樂的張偉。


    “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麽會來,對吧?”猥瑣男問道,然後笑著自問自答:“其實隻要你沒那麽蠢,應該也能猜到了,你拒絕了賀茂大人的好意邀請,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張偉一口氣喝幹一罐可樂,瞥見門口又來人了,走過去瞧見了光頭男,以及一個長得很猥瑣的陌生男人,看樣子,那個陌生男人還認識他姐。


    “楊炳,29歲,1級生命體,1天08時27分23秒。”


    這是他頭頂上顯示的“信息”,這家夥的生命倒計時快見底了,比張姐的還短。


    “那個叫‘賀茂’的女孩,和河東的‘四叔’認識?”張姐皺了皺眉頭。


    “認識?”猥瑣男不屑地嘖了嘖嘴,“他不過是賀茂大人寄養在華國的家仆而已……好了,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關心,你隻要知道,因為得到賀茂大人的寵信,現在這房產已經歸於我的名下了,我不接受你的租房請求,而且因為你們不識抬舉,所以今天太陽落山前你們就必須把東西搬走。”


    “之前你拒絕賀茂大人的時候說,因為有間花店,可以安安穩穩地賣花做生意,所以才不給她當私人插花師,現在你的花店完蛋了,如果你後悔,還是有機會去到賀茂大人身邊的,她說了,隻要你反悔認錯,既往不咎!”猥瑣男說道。


    “喲,小光頭,這麽快又來了?”張偉略過猥瑣男,走過去拍了拍光頭男的肩膀:“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下次來的時候帶個懂禮貌的人來談事情,你怎麽帶了隻斑蝥來啊?”


    光頭男的腦袋上開始冒汗,有苦說不出——帶誰來真的不是他說了算呀,他這次隻是個帶路司機而已,忍著疼痛開車已經夠難受了,另外,“斑蝥”是個什麽玩意兒啊?


    “小兄弟,你知道你在罵誰嗎?”猥瑣男臉色陰沉,他和張姐談得好好的,正在享受裝逼打臉的快感,就有個不長眼的出來罵人——他當然知道“斑蝥”是什麽,那是“放屁蟲”的學名,這個年輕人在罵他放屁呢!


    張偉本不想和一個將死之人置氣,誰讓這人嘴巴這麽欠呢?


    他打開花店的玻璃門展示給光頭男他們看:“看到了吧?花呢,已經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東西呢,今晚天黑之前全部搬走,所以說,你們的任務完成了。”


    “照理說,既然已經沒得談了,你們的任務也完成了,你們就可以走了,但是我這人有個習慣,做事情喜歡一碼歸一碼。”張偉說道,“花店的事情了了,咱們就來說說私事兒。”


    “這位……嗯,這位斑蝥先生,你用這狐假虎威的嘴臉,以及惡劣的態度,在我們花店門口,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放臭屁,在我看來就是搗亂的。”張偉笑著道,“你自己也說了,‘太陽落山之前’這店還是我們的,現在才下午兩點,太陽還老高呢!也就是說,你打擾到我們做生意了,因為你的臭屁,把我們這裏的環境給汙染了。你知道,我們這兒是開花店的,本來芬芳四溢、馨香怡人,被你這個大號斑蝥一汙染,我們這家即將在傍晚關門的店,也開不到傍晚了,算是‘晚節不保’了,所以,你要賠!”


    “什麽?”猥瑣男被張偉的說辭搞得一愣,這算什麽?耍賴?訛人?


    “要我陪?”猥瑣男臉色漲紅,心中大怒,如今他被賀茂大人看中,就是野雞變鳳凰了,隨便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就想調戲他?


    “我呸!”猥瑣男在地上吐了口痰,豎起中指朝著張偉比了比:“我看你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是吧?給我滾一邊兒去!”


    看著地上的痰,光頭男冷不丁地一哆嗦,他想起了早上自己丟的煙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猥瑣男要倒黴了。


    “我說,你們這幫人是不是家都安在垃圾迴收站的呀?”張偉眯起了眼睛:“怎一個個的,盡是些邋遢鬼呢?隨手亂丟垃圾,隨口吐痰,都不是文明的華夏人啊。”


    “華nmb!老子兩天後國籍就改成日……”猥瑣男話沒說完,就被張偉單手薅住頭發,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臉蛋與地上的痰液進行了親密接觸。


    “唉,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張偉笑眯眯地看向光頭男:“愛護環境衛生,人人有責。小光頭你說是不是?”


    光頭男頭上的汗更多了,連連點頭,他看到張偉揪著猥瑣男的油頭,把他的臉當做破抹布一樣,用力地擦著水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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