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地私人會所酒吧。
這裏環境清幽，沒有外麵酒吧的熱鬧嘈雜，留聲機裏放著美妙古典樂章，格調雅趣十足。
倒酒、仰脖、倒酒、仰脖………！
吧台位置，雷萬霆、利兆天、李家巨並排而坐，眼看著丁巧，猛灌自己酒水。
她也不說話，來到這裏後，已經喝下四瓶啤酒。
呃………
對於這種情形，利兆天有些不好意思了，話語道：
“阿巧，剛剛那個主意是我出的，你有什麽見怪的，可以罵我，用不著這樣吧？”
李家巨緊隨其後，同樣勸道：“丁小姐，空腹喝酒很傷身的，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
“我沒事！“
麵對兩人的勸話，丁巧隻迴了一句，複又重複動作，頃刻間又喝下去兩杯。
而此時，雷萬霆說話了。
雷萬霆完全沒有勸話，甚至反過來叫住利兆天與李家巨，話語道：
“讓她喝吧，阿巧混跡江湖多年，酒量應該是非常好的。”
“阿巧，我們都是為你好，我相信你心裏也很明白。”
“你看看你父親，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
“我先前和他那麽說話，他屁都不敢放一個，直接轉身走人，就這樣，還是幾十年前的傭兵之主嗎？”
“很明顯啊，他為了你弟弟，什麽都放棄了，包括血性、尊嚴、甚至是你。”
“你那麽聰明，不可能看不出。”
“現在我們不過給了你一個理由，讓你能夠借口和家裏的生意斷開，自己獨立出來做事。”
“怎麽選，也由得你自己。”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一會兒迴家就行了。”
話罷，雷萬霆也不管丁巧有什麽反應，話鋒一轉，與利兆天、李家巨聊了起來。
利兆天與李家巨倒也識相，知道在場雷萬霆與丁巧關係是最好的，雷萬霆說沒事，那應該就沒事了。
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麽勸人經驗，索性也就任由丁巧，暢談起了其他話題。
“來，阿霆，家巨，我們也幹一杯。”
利兆天拿著一杯啤酒，算是“入鄉隨俗”，一口狂飲後，話語道：
“阿霆，你移動通訊公司的事，外公都告訴我了。”
“那麽好的生意，你怎麽就自己做啊，也不叫上我一塊。”
“移動通訊公司現在到底什麽情形？”
“移動通訊公司？”旁邊李家巨聽得，當場從旁邊拿過一個手提包，取出一台“大哥大”放上吧台。
“我也聽說移動通訊公司有阿霆你一份，這門生意很好啊，即時通訊，任何人都需要，穩賺不賠的買賣，大有前途。”
“家父不久前也評價過，移動電話現在價錢方麵不是很親民，要是能夠降下去，以後或許能完全代替call與普通電話機。”
“怎麽，移動通訊公司需要外界投資，招股東了嗎？”
無疑，李家巨這家夥對這門生意也有些興趣。
隻不過他與利兆天的興趣點是完全不同的，利兆天知道雷萬霆做的手腳，李家巨卻單純看好這門生意。
當然，雷萬霆也不會傻到去同李家巨解釋什麽。
麵對兩人的問詢，苦笑話道：“移動通訊公司的話語權沒掌握在我手上，而是在香江電訊手裏。”
“我投資超過十五億港幣，也就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詳情是這樣的…………”
雷萬霆一五一十，將移動通訊公司的情況告訴了兩人。
利兆天點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方才評價話道：
“這麽說的話，阿霆你拿百分之二十五，也不缺錢用，是肯定不會出售了。”
“那個什麽宋世昌，這門生意都是他引進的，手上還有各種代理權，百分之二十五，恐怕他還覺得少了，也不會出售。”
“換句話說，要想加入，就要從香江電訊那裏想辦法了。”
“嗯！”李家巨也在旁邊點著頭，顯然他也是這麽認為。
沒曾想利兆天突然話鋒一轉，問話道：“家巨，有沒有辦法？”
噗呲………！
李家巨正在喝酒，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
雷萬霆玩味一笑，難怪利兆天會當著李家巨的麵，故意聊到移動通訊公司。
敢情利兆天是算計好了的，準備在李家巨這兒找到突破口。
李家巨也不傻，反而十分精明，苦笑道：“steven，真有你的，在我這兒想辦法是吧？”
利兆天毫不掩飾，抽著大雪茄，得意道：“香江商界誰不知道，你們李家和大英關係最好。”
“這種關係到港督府的生意，你們最有經驗，也應該最有辦法了。”
“我又沒做過這種生意，不問問你這個專家，還問誰啊？”
“你………”李家巨搖頭失笑，倒也不怪利兆天，相反覺得這樣很不錯，讓雙方關係都好像好了幾層。
“什麽關係好啊，都是外麵那些人憑空猜測，論根本，還不是利益交換。”
“想從香江電訊這樣的公司手上搶股份，隻有三個辦法。”
“哦？“
利兆天毫不意外李家巨有點子，而雷萬霆也來了極大興趣。
雷萬霆也實在想知道，李家到底為什麽能混得那麽開，入股了不少政府的產業。
老實說，自從有了遮天後，雷萬霆也查過一些巨富的商業手法。
可表麵上的那些資料，根本看不出任何東西。
也就是某某年，某某月，他們入股了某某公司、創辦了某某公司…………
裏麵到底有些什麽貓膩，即便以雷萬霆今時今日的地位，也是沒搞明白的。
李家巨也不藏著，喝了一口啤酒，正色道：
“第一個辦法，製作大數據，買通議員，上交提案！”
“什麽意思？”
利兆天與雷萬霆聽得，都是眉頭大皺，半懂不懂。
李家巨解釋道：“就拿通訊業來說，隻要找人查清楚近兩年的收益、開支、接下來可能的巨額支出，甚至是虧不抵賺。”
“讓那些議員把數據提交，在議員會議上，大肆宣揚，港府再做下去，壞處大於好處，不如賣個合適的價錢，反倒能夠賺上一筆。”
“隻要動靜鬧得夠大，港府就一定會考慮，在那個時候，拿著巨額，大張旗鼓上門，不說買斷，卻是有很大機會參與入股。”
這………！
雷萬霆完全聽明白了，這就是逼迫加利誘啊！
什麽大數據，都是自己搞出來的，當然不會好看。
就比如電力部門，表麵看起來挺賺錢，細水長流，可你也能夠寫明，由於設備老化，每年維護費天文數字，再寫出各種支出。
總之就是雞蛋裏麵挑骨頭，把一門很好的產業，說得就像明天就要垮了一樣。
港督府可不是商業機構，他們不會自己按數據查，隻會派人去查。
到了那個時候，再動用一些手段，那派出的人查到的消息，也會和數據一樣。
最終，一門已經不怎麽賺錢的生意，港督府當然願意放棄。
不過這樣的手法，變數極大，花費也會極大，需要買通的可不是普通人，全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成功了，固然皆大歡喜，失敗的話，損失到肉痛。
利兆天當然也能明白這些道理，吸了一口雪茄，話語道：
“我做生意喜歡掌握主動，這套手法太被動了，和賭博沒什麽兩樣。”
“再者說，移動通訊公司是剛剛成立的，現在移動電話也賣得不錯，就算做手腳，宣傳移動公司會巨額虧損，恐怕也很難有人信啊。”
李家巨點頭，話語道：“不錯，移動通訊是剛剛成立的公司，這套手法不是非常可取。”
“但是steven，你也別忘了，現在已經是90年代，就快到97了。”
“我們的現任港督大人，可不是什麽堅毅的人，他多次在發布會上，都對香江的歸屬，持悲觀態度。”
“簡單來說，他覺得香江一定會還給內地。”
“用這個為突破口，也不是沒得談。”
“第二個辦法呢？”利兆天聽得，沒什麽表示，又問道。
“第二個辦法，就是我說的利益交換。”
李家巨算是個很好的解惑者，侃侃而談道：“香江這個地方，無論怎麽說都好，現在還隻是大英殖民地。”
“殖民地的利益，又怎麽比得上本國利益。”
“steven你隻要肯去大英巨額投資，提供工作崗位，就有資格找大英各方去談。”
“我們李家前兩年，給大英商務大臣提供了五千個工作崗位，讓他在國會上出盡風頭。”
“之後，我們就入股了香江電力。”
“至於第三個辦法，也是同樣，去大英找有權勢的人談，以金換金，隻要你給得夠多，一塊殖民地內的一家公司，很容易談妥。”
唿…………！
聽完李家巨的話，利兆天與雷萬霆都是深有感觸。
確實啊，別看自家在香江好像很厲害，真要走出去，也就隻是一個小蝦米。
別說人了，就算是香江這塊地，在很多真正大佬的眼中，恐怕都是巴掌大的地方。
港督府靠香江生意獲利，大英本國高層，可是沒什麽利益的。
直接越過港督府，找那些大佬談，當然更容易一些。
隻不過依舊那個問題：裏麵牽扯到的錢物，不是一億兩億就能搞定的，如果事敗，一切投資將會“化為烏有”。
還好，此時雷萬霆不需要做什麽選擇，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利兆天這會兒可就有些壓力了，隻見他雪茄不停的猛吸，煙霧騰騰，嗆人口鼻。
好一會兒，利兆天才話道：“三種方式，第二種最為保險，就算最後談不攏，也不過是去大英投資一筆而已。”
“生意還在那裏，投資也不見得是虧本。”
“不錯！”李家巨點頭，非常認可道：“我們李家也是用的第二種方式，投資大英國內，結交高官，再將大英那邊的關係，轉化為香江這邊的好處。”
“有些麻煩，卻也值得一試。”
利兆天點頭，評價一句後，不再說話了。
顯然，他已經有了主意，這就牽扯到他的一些布局內幕，也不適合拿出來閑聊了。
接下來，三人繼續暢談，話題輕鬆許多，利兆天與李家巨都是商界翹楚，兩人知道的內幕東西也確實是夠多，就連雷萬霆，也感覺收獲頗豐。
當然，利兆天與李家巨，也對雷萬霆更加佩服。
因為雷萬霆知道的信息也多啊，甚至很多還是那種很難打探到的信息。
就比如某某老板和女秘書去開房了，這雷萬霆都能說出個一二三。
對此，利兆天還好，知道遮天越辦越好，作為股東，也是同喜。
李家巨可就驚了，已然決定，之後也去遮天多坐坐，無論是為了報恩，還是實質需要，自己似乎都應該同雷萬霆展開情報合作了。
嘔……嘔………！
暢談大概一小時，不斷豪飲的丁巧有了動靜。
她今晚也算是夠放縱的，在馬會私人酒吧這種高檔場合，來了個現場表演。
若非雷萬霆眼疾手快，一把扶著她，丁巧都能直接倒地了。
“這………”
一把扶著丁巧，雷萬霆苦笑道：“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改天再約。”
“阿巧喝成這個樣子，應該也迴不去了，我帶她迴遮天去住。”
“好！”利兆天第一個答應，又有些不好意思道：“阿霆，你多勸勸她吧。”
“不用勸了，我敢肯定，明早起床後的她，一定會煥然一新。”
雷萬霆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要不是她想通，想到很多不公，你覺得她能喝成這樣？”
“我們下午也沒幹什麽啊，阿巧真有心和解，當時跟著她老爸離開不就好了。”
“她留下來，應該也是心寒了。”
“哦？”利兆天聽得雙眼大亮，高興道：“那就好，要不我可成罪人了，以後都沒臉見她了。”
“阿巧沒那麽小氣，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她分得很清楚的。”
雷萬霆一手攬扶著丁巧，一句解釋後，話語道：“先走啦，你們慢慢喝。”
“好！”
利兆天與李家巨都站起身，目送著雷萬霆離開酒吧。
兩人倒是沒急著走，畢竟這會兒已經晚上八點了，時間不早不晚，迴家也早了點，不如坐下聊會兒…………
這裏環境清幽，沒有外麵酒吧的熱鬧嘈雜，留聲機裏放著美妙古典樂章，格調雅趣十足。
倒酒、仰脖、倒酒、仰脖………！
吧台位置，雷萬霆、利兆天、李家巨並排而坐，眼看著丁巧，猛灌自己酒水。
她也不說話，來到這裏後，已經喝下四瓶啤酒。
呃………
對於這種情形，利兆天有些不好意思了，話語道：
“阿巧，剛剛那個主意是我出的，你有什麽見怪的，可以罵我，用不著這樣吧？”
李家巨緊隨其後，同樣勸道：“丁小姐，空腹喝酒很傷身的，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
“我沒事！“
麵對兩人的勸話，丁巧隻迴了一句，複又重複動作，頃刻間又喝下去兩杯。
而此時，雷萬霆說話了。
雷萬霆完全沒有勸話，甚至反過來叫住利兆天與李家巨，話語道：
“讓她喝吧，阿巧混跡江湖多年，酒量應該是非常好的。”
“阿巧，我們都是為你好，我相信你心裏也很明白。”
“你看看你父親，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
“我先前和他那麽說話，他屁都不敢放一個，直接轉身走人，就這樣，還是幾十年前的傭兵之主嗎？”
“很明顯啊，他為了你弟弟，什麽都放棄了，包括血性、尊嚴、甚至是你。”
“你那麽聰明，不可能看不出。”
“現在我們不過給了你一個理由，讓你能夠借口和家裏的生意斷開，自己獨立出來做事。”
“怎麽選，也由得你自己。”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一會兒迴家就行了。”
話罷，雷萬霆也不管丁巧有什麽反應，話鋒一轉，與利兆天、李家巨聊了起來。
利兆天與李家巨倒也識相，知道在場雷萬霆與丁巧關係是最好的，雷萬霆說沒事，那應該就沒事了。
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麽勸人經驗，索性也就任由丁巧，暢談起了其他話題。
“來，阿霆，家巨，我們也幹一杯。”
利兆天拿著一杯啤酒，算是“入鄉隨俗”，一口狂飲後，話語道：
“阿霆，你移動通訊公司的事，外公都告訴我了。”
“那麽好的生意，你怎麽就自己做啊，也不叫上我一塊。”
“移動通訊公司現在到底什麽情形？”
“移動通訊公司？”旁邊李家巨聽得，當場從旁邊拿過一個手提包，取出一台“大哥大”放上吧台。
“我也聽說移動通訊公司有阿霆你一份，這門生意很好啊，即時通訊，任何人都需要，穩賺不賠的買賣，大有前途。”
“家父不久前也評價過，移動電話現在價錢方麵不是很親民，要是能夠降下去，以後或許能完全代替call與普通電話機。”
“怎麽，移動通訊公司需要外界投資，招股東了嗎？”
無疑，李家巨這家夥對這門生意也有些興趣。
隻不過他與利兆天的興趣點是完全不同的，利兆天知道雷萬霆做的手腳，李家巨卻單純看好這門生意。
當然，雷萬霆也不會傻到去同李家巨解釋什麽。
麵對兩人的問詢，苦笑話道：“移動通訊公司的話語權沒掌握在我手上，而是在香江電訊手裏。”
“我投資超過十五億港幣，也就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詳情是這樣的…………”
雷萬霆一五一十，將移動通訊公司的情況告訴了兩人。
利兆天點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方才評價話道：
“這麽說的話，阿霆你拿百分之二十五，也不缺錢用，是肯定不會出售了。”
“那個什麽宋世昌，這門生意都是他引進的，手上還有各種代理權，百分之二十五，恐怕他還覺得少了，也不會出售。”
“換句話說，要想加入，就要從香江電訊那裏想辦法了。”
“嗯！”李家巨也在旁邊點著頭，顯然他也是這麽認為。
沒曾想利兆天突然話鋒一轉，問話道：“家巨，有沒有辦法？”
噗呲………！
李家巨正在喝酒，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
雷萬霆玩味一笑，難怪利兆天會當著李家巨的麵，故意聊到移動通訊公司。
敢情利兆天是算計好了的，準備在李家巨這兒找到突破口。
李家巨也不傻，反而十分精明，苦笑道：“steven，真有你的，在我這兒想辦法是吧？”
利兆天毫不掩飾，抽著大雪茄，得意道：“香江商界誰不知道，你們李家和大英關係最好。”
“這種關係到港督府的生意，你們最有經驗，也應該最有辦法了。”
“我又沒做過這種生意，不問問你這個專家，還問誰啊？”
“你………”李家巨搖頭失笑，倒也不怪利兆天，相反覺得這樣很不錯，讓雙方關係都好像好了幾層。
“什麽關係好啊，都是外麵那些人憑空猜測，論根本，還不是利益交換。”
“想從香江電訊這樣的公司手上搶股份，隻有三個辦法。”
“哦？“
利兆天毫不意外李家巨有點子，而雷萬霆也來了極大興趣。
雷萬霆也實在想知道，李家到底為什麽能混得那麽開，入股了不少政府的產業。
老實說，自從有了遮天後，雷萬霆也查過一些巨富的商業手法。
可表麵上的那些資料，根本看不出任何東西。
也就是某某年，某某月，他們入股了某某公司、創辦了某某公司…………
裏麵到底有些什麽貓膩，即便以雷萬霆今時今日的地位，也是沒搞明白的。
李家巨也不藏著，喝了一口啤酒，正色道：
“第一個辦法，製作大數據，買通議員，上交提案！”
“什麽意思？”
利兆天與雷萬霆聽得，都是眉頭大皺，半懂不懂。
李家巨解釋道：“就拿通訊業來說，隻要找人查清楚近兩年的收益、開支、接下來可能的巨額支出，甚至是虧不抵賺。”
“讓那些議員把數據提交，在議員會議上，大肆宣揚，港府再做下去，壞處大於好處，不如賣個合適的價錢，反倒能夠賺上一筆。”
“隻要動靜鬧得夠大，港府就一定會考慮，在那個時候，拿著巨額，大張旗鼓上門，不說買斷，卻是有很大機會參與入股。”
這………！
雷萬霆完全聽明白了，這就是逼迫加利誘啊！
什麽大數據，都是自己搞出來的，當然不會好看。
就比如電力部門，表麵看起來挺賺錢，細水長流，可你也能夠寫明，由於設備老化，每年維護費天文數字，再寫出各種支出。
總之就是雞蛋裏麵挑骨頭，把一門很好的產業，說得就像明天就要垮了一樣。
港督府可不是商業機構，他們不會自己按數據查，隻會派人去查。
到了那個時候，再動用一些手段，那派出的人查到的消息，也會和數據一樣。
最終，一門已經不怎麽賺錢的生意，港督府當然願意放棄。
不過這樣的手法，變數極大，花費也會極大，需要買通的可不是普通人，全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成功了，固然皆大歡喜，失敗的話，損失到肉痛。
利兆天當然也能明白這些道理，吸了一口雪茄，話語道：
“我做生意喜歡掌握主動，這套手法太被動了，和賭博沒什麽兩樣。”
“再者說，移動通訊公司是剛剛成立的，現在移動電話也賣得不錯，就算做手腳，宣傳移動公司會巨額虧損，恐怕也很難有人信啊。”
李家巨點頭，話語道：“不錯，移動通訊是剛剛成立的公司，這套手法不是非常可取。”
“但是steven，你也別忘了，現在已經是90年代，就快到97了。”
“我們的現任港督大人，可不是什麽堅毅的人，他多次在發布會上，都對香江的歸屬，持悲觀態度。”
“簡單來說，他覺得香江一定會還給內地。”
“用這個為突破口，也不是沒得談。”
“第二個辦法呢？”利兆天聽得，沒什麽表示，又問道。
“第二個辦法，就是我說的利益交換。”
李家巨算是個很好的解惑者，侃侃而談道：“香江這個地方，無論怎麽說都好，現在還隻是大英殖民地。”
“殖民地的利益，又怎麽比得上本國利益。”
“steven你隻要肯去大英巨額投資，提供工作崗位，就有資格找大英各方去談。”
“我們李家前兩年，給大英商務大臣提供了五千個工作崗位，讓他在國會上出盡風頭。”
“之後，我們就入股了香江電力。”
“至於第三個辦法，也是同樣，去大英找有權勢的人談，以金換金，隻要你給得夠多，一塊殖民地內的一家公司，很容易談妥。”
唿…………！
聽完李家巨的話，利兆天與雷萬霆都是深有感觸。
確實啊，別看自家在香江好像很厲害，真要走出去，也就隻是一個小蝦米。
別說人了，就算是香江這塊地，在很多真正大佬的眼中，恐怕都是巴掌大的地方。
港督府靠香江生意獲利，大英本國高層，可是沒什麽利益的。
直接越過港督府，找那些大佬談，當然更容易一些。
隻不過依舊那個問題：裏麵牽扯到的錢物，不是一億兩億就能搞定的，如果事敗，一切投資將會“化為烏有”。
還好，此時雷萬霆不需要做什麽選擇，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利兆天這會兒可就有些壓力了，隻見他雪茄不停的猛吸，煙霧騰騰，嗆人口鼻。
好一會兒，利兆天才話道：“三種方式，第二種最為保險，就算最後談不攏，也不過是去大英投資一筆而已。”
“生意還在那裏，投資也不見得是虧本。”
“不錯！”李家巨點頭，非常認可道：“我們李家也是用的第二種方式，投資大英國內，結交高官，再將大英那邊的關係，轉化為香江這邊的好處。”
“有些麻煩，卻也值得一試。”
利兆天點頭，評價一句後，不再說話了。
顯然，他已經有了主意，這就牽扯到他的一些布局內幕，也不適合拿出來閑聊了。
接下來，三人繼續暢談，話題輕鬆許多，利兆天與李家巨都是商界翹楚，兩人知道的內幕東西也確實是夠多，就連雷萬霆，也感覺收獲頗豐。
當然，利兆天與李家巨，也對雷萬霆更加佩服。
因為雷萬霆知道的信息也多啊，甚至很多還是那種很難打探到的信息。
就比如某某老板和女秘書去開房了，這雷萬霆都能說出個一二三。
對此，利兆天還好，知道遮天越辦越好，作為股東，也是同喜。
李家巨可就驚了，已然決定，之後也去遮天多坐坐，無論是為了報恩，還是實質需要，自己似乎都應該同雷萬霆展開情報合作了。
嘔……嘔………！
暢談大概一小時，不斷豪飲的丁巧有了動靜。
她今晚也算是夠放縱的，在馬會私人酒吧這種高檔場合，來了個現場表演。
若非雷萬霆眼疾手快，一把扶著她，丁巧都能直接倒地了。
“這………”
一把扶著丁巧，雷萬霆苦笑道：“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改天再約。”
“阿巧喝成這個樣子，應該也迴不去了，我帶她迴遮天去住。”
“好！”利兆天第一個答應，又有些不好意思道：“阿霆，你多勸勸她吧。”
“不用勸了，我敢肯定，明早起床後的她，一定會煥然一新。”
雷萬霆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要不是她想通，想到很多不公，你覺得她能喝成這樣？”
“我們下午也沒幹什麽啊，阿巧真有心和解，當時跟著她老爸離開不就好了。”
“她留下來，應該也是心寒了。”
“哦？”利兆天聽得雙眼大亮，高興道：“那就好，要不我可成罪人了，以後都沒臉見她了。”
“阿巧沒那麽小氣，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她分得很清楚的。”
雷萬霆一手攬扶著丁巧，一句解釋後，話語道：“先走啦，你們慢慢喝。”
“好！”
利兆天與李家巨都站起身，目送著雷萬霆離開酒吧。
兩人倒是沒急著走，畢竟這會兒已經晚上八點了，時間不早不晚，迴家也早了點，不如坐下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