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飛機跳了起來，那男人也不甘示弱，大喝道：
“你這小子簡直不知好歹，我是為你好啊，混蛋！”
“你媽的，我廢了你。”飛機哪裏聽得這個，俯身又要去拿櫃子上的煙灰缸。
而飛機他的父母，姐姐，再次攔住起來，插話道：“別吵了。”
“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子揚，別鬧了……………”
這種事在飛機家裏，應該是發生得太多了，雙方說不到兩句就鬧起來，看那架勢，家人也勸不住。
對此，雷萬霆十分無奈，不得不開口道：“飛機，坐下，別這麽激動，對身體不好。”
飛機聽得，倒是很給麵子，語氣緩和許多，卻還是嚷嚷道：
“雷先生，這個王八蛋欺人太甚，他居然敢說您是賣………”
“行了，你的親戚不了解我，所以才會亂說話。”
雷萬霆抬手打斷飛機的話，順勢拿出幾張名片，風度分給眾人道：
“伯父伯母，重新認識一下，雷萬霆！”
“來，這位小姐，這位先生………！”
名片遞出，眾人倒也冷靜一些，無不拿起看了起來。
“哇！先生，你原來這麽有本事啊，不僅是大老板，還是這麽多公司的顧問。”
兩位老人一邊看，一邊讚譽，滿臉堆笑，又有幾分奉承道：
“雷先生，我們小飛在你的公司做事，你可要看著他啊，他這人從小脾氣就不是太好，但他的心不壞的…………”
聽著這種話，雷萬霆倒是應對自如，微笑道：“伯父伯母，放心，飛機表現很好，也沒什麽脾氣不好的事。”
“特別是這次，他為公司同事出頭，才會被黑社會的人打傷。”
“這樣的品性，我都看在眼裏，接下來一定重用他。”
“當然，伯父伯母也不用擔心黑社會的人會報複，我已經報警抓了他們，警方那邊也通知我，他們一定坐牢。”
“飛機這次受傷，完全是為了正義，還請伯父伯母不要多心。”
“如果有什麽疑問，又或是信不過我說的話，九龍警署也可以證明。”
“這樣啊…………！”
兩位老人聽得是頻頻點頭，飛機在一邊亦非常感激看向雷萬霆。
他可知道，哪兒來什麽正義，完全是他衝動了點，本事又沒到家，這才被人揍了。
要是當時自己沒出頭，把丁益蟹交給周世強對付，恐怕周世強都不會有絲毫受傷，簡單就能解決對方。
自己弄出這麽大事，把丁益蟹重傷住院，聽說警察也來了。
沒曾想雷萬霆這邊不僅沒怪自己，更幫著安慰自己的父母。
這樣一個好老板，飛機的忠心是蹭蹭往上冒。
飛機的母親更是趕忙道：“信，我們當然信得過雷先生，雷先生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騙我們。”
說著，老人臉上露出笑容，看向飛機，激動道：“小飛，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闖禍啊！”
“當然是真的啦，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飛機麵對老媽，也沒一點客氣，大大咧咧一句後，又瞪向牆邊的男人道：“你們連兒子都不信，隻相信這個混蛋，不就看他是做警察的嘛。”
“警察有什麽了不起，我工作的地方，不少警察還求著我辦事呢。”
飛機是個很愛麵子的人，特別是家裏，一點不願沒麵子，現在抓住機會，瘋狂開始輸出。
呃………
倆老人聽得，麵色無不尷尬，好言好語道：“是，是，是，我們小飛有出息了，以後我們一定信你。”
“媽，爸，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也不知道在哪兒找了一個人，就說是什麽老板。”
“這種名片，我隨隨便便都能印一遝。”
那男人卻是不爽了，上前兩步，說著說著更是走到雷萬霆身邊，拿出證件，居高臨下道：
“小子，我是北區警署高級督察黃子揚，你到底什麽人，老實說。”
“再撒謊，我把你拷迴去………”
“拷你老母！”
飛機不等對方說完，再次暴怒，臉色通紅，大叫道：“操，媽，爸，你們別攔著我，要不父母也不給麵子。我今天就要做了他，這個王八蛋。”
而雷萬霆也被對方的操作整得有些懵，怔了怔，一手按住飛機，嘴角上翹，笑容有些冷，話道：
“黃sir是吧，你的意思是，我招搖撞騙？”
飛機的姐姐似乎也有些惱了，她倒不是對飛機與雷萬霆，而是拉住黃子揚的衣袖，焦躁道：
“子揚，你別鬧了，你走吧，快走吧。”
“阿敏，我不想你被人騙。”
黃子揚很是硬氣，一句話後，還拿起名片，有模有樣解釋起來：
“阿敏你看，這後麵十幾家公司顧問，這種頭銜，你聽說過嗎？”
“要我說，這根本就是假的，也不知道你弟弟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騙子，印這樣的名片出來招搖撞騙，簡直笑話。”
說著，黃子揚再看向雷萬霆，質喝道：“小子，你最好老實點，再有一句假話，小心我拉你迴去坐監。”
“哈哈哈………！”
搖頭大笑，雷萬霆此刻真的非常理解為什麽飛機動不動就跳起來了。
他的這個準姐夫，簡直是個奇葩啊。
不打聽，也不問，僅憑他所謂的經驗，硬生生扣帽子。
這種人，簡直討厭到了極點。
“黃sir，你的話我記住了，你現在的表現，我也會投訴到你們內部調查科。”
“如果你的腦子裏裝的還有那麽一丁點東西，現在最好馬上離開這間房，迴去打聽清楚我雷萬霆是誰。”
“要不然，我怕你會非常後悔！”
雷萬霆的話音很平淡，甚至還有幾分和氣，是帶笑說的。
但裏麵透露出的意思，就不那麽和諧了。
“哈，威脅我？”
黃子揚聽得同樣笑了，隻見他一掀衣擺，把手銬亮了出來，看他的架勢，下一刻他就要拿出手銬，把雷萬霆銬走了。
而此時，飛機的姐姐張敏怒了：
“黃子揚，你馬上走！”
“額……阿敏，我是怕………”
“你什麽都不要說了，以前我弟弟是很不爭氣，你教訓他，我也當你好意。”
“可是現在，我弟弟已經找到正經工作，他老板也來了，都說明一切了。”
“你還要胡攪蠻纏，這已經不是好心，是看不得我弟弟好。”
“既然你這麽看不上我的家人，好，那以後我們也別來往了，請你馬上離開。”
張敏發火，看起來倒是像那麽迴事，可語氣依舊很溫和，給人感覺又有些別扭。
看樣子，她應該是一個很平和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沒怎麽發過火的人，才會如此的生疏！
飛機大喜，緊隨其後，非常讚同話道：“姐，你早就該這樣了。”
“這個王八蛋，怎麽配得上你，讓他滾就對了。”
“王八蛋，你還站這兒幹什麽，還不滾。”
兒子和女兒都發話了，兩老人也沒說什麽，隻是默默看著。
“簡直不知好歹。”
黃子揚見沒人替他說話，雙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暗罵一句，大聲道：
“好，你們不拿我當自己人是吧，那就別怪我公事公辦了。”
說著，黃子揚還真就拿出手銬，質喝道：“張鵬飛，我現在懷疑你和一起三合會鬥毆有關，請你迴警局協助調查。”
“還有你，雷什麽先生是吧，我懷疑你涉嫌詐騙，也跟我走吧。”
麵對這樣的情形，張敏氣得滿臉通紅，喝話道：“黃子揚，你幹什麽？”
“公事公辦啊！”
黃子揚看向張敏，得意道：“你不是說要分手嘛，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大家都不是親戚了，也不怪我無情了。”
“你………”
張敏氣得話都不會說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雷萬霆都被勾出了真火，緩緩起身，比黃子揚高出一個頭，眼神披靡，不屑道：
“黃sir，看來我的話你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啊，好，既然你沒腦子，想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怎麽，想打我？”
黃子揚眼見雷萬霆身高出眾，心中也有兩分擔憂，不過很快他就有了底氣，掀開衣角，露出腰間槍套。
“動手啊，隻要你敢動手，就算是襲警，就算我當場擊斃你，你也白死。”
飛機見狀，直接跳下床，站到雷萬霆麵前，對峙道：“黃子揚，你這混蛋，有種衝著我來。”
“讓開！”
雷萬霆是真火了，一手將飛機掀倒在床，另一隻手順勢反扇。
啪………
耳光聲響，房間中人或驚、或喜。
而黃子揚，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一手摸上麻木的半張臉，真切感受到痛，這才相信剛剛發生是真實的。
“去你媽的，敢動手！”
完全失去理智，黃子揚當場拔槍。
可惜，他的速度實在太慢，雷萬霆幾乎是慢悠悠伸手，便很輕鬆按住他的手。
手掌已經觸碰到槍套，可是手臂被雷萬霆按住，根本不能使勁。
黃子揚掙脫兩下，完全沒用，大叫道：“幹什麽，放手啊！”
“飛機，讓護士把院長叫來。”
“好。”
聽到雷萬霆的吩咐，飛機抄起拐杖，衝出病房。
很快，院長以及一大票保安，在飛機的帶領下，來到了病房門口。
隨意看了一眼現場，院長伸手一指，命令口吻道：“把那人給我抓起來。”
“幹什麽，你們抓我幹什麽，我是警察！“
“媽的，放手啊，襲警啊？”
保安人員聽命，順著院長的指向，五六號人同時出手，給黃子揚來了一個反擒拿。
黃子揚這會兒十分難堪，雙手被死死控製在背後，身子下躬，好像犯人一樣，隻能大叫大嚷。
而他的話，院長連理都沒理，三兩步走到雷萬霆麵前，抱歉話道：“雷先生，不好意思，驚擾到你了。”
“不關貴醫院的事，私人恩怨而已。”
雷萬霆微微一笑，隨口話道：“還要麻煩院長，替我報警，告這小子持槍威脅市民。”
“沒問題！”
院長果斷答應，這也是貴族醫院的好處之一。
能開貴族醫院的，論階級，已經算是社會中上層，無論是醫院本身人脈，還是他們服務的對象，都是富豪大亨。
在這裏，醫院不會管對錯，隻會完全偏向客戶。
巧的是，雷萬霆就是醫院的大客戶，前陣子還是院長親自接待的。
就飛機在這兒住院，十幾天功夫，雷萬霆就已經花費五十多萬，這樣的客戶，院方怎麽可能不服務到位。
區區一個小警察，在外麵也許還行，可是在這兒嘛，完全沒有“人權”可言。
“帶走，繳了他的槍，好好教訓教訓。”
“是，院長！”
當著雷萬霆的麵，院長也極其會做人，直接表態，這才轉身離開。
“幹什麽，搶搶犯法的………阿敏，替我叫同事過來，你知道電話的，快啊………”
黃子揚都還沒認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被幾個保安下了槍，押著往外走，又想起女朋友來了，大聲叫嚷道。
可惜，或許是他先前的行為太壞，張敏完全無動於衷，根本沒有絲毫去打電話的意思。
迴來的飛機，更是立即勸話道：“姐，別管他，他得罪了雷先生，死定了。”
“這樣的男朋友，分了也好，以後到我公司，我給你找個更好的。”
“死？”
張敏別的沒聽到，就聽到這個字。
通過剛剛院長那一閃而逝的態度，她和父母都看出，雷萬霆一點沒瞎掰，人家的名片絕對是真的。
換言之，雷萬霆身份地位都很高，至少和自己這種普通家庭不是一類人。
這樣的人要報複，會殺人的嘛？
心裏幾分擔憂，張敏一雙大眼看著雷萬霆，小心道：“雷先生，一場誤會而已，不會真要鬧出人命吧？”
“當然不會，我不是已經叫院長報警了嘛。”
雷萬霆微微一笑，灑然話道：“你別聽飛機胡說八道，我還沒那麽霸道，而且我做正經生意的，怎麽可能會殺人。”
“不過嘛，你那個前男友，警察應該是做不了了。”
“持槍威脅市民，這個罪可不小，一定被革職。”
“可是他還沒拔槍啊！”
張敏也不知是善良，還是對前男友還有些情誼，接茬道。
“沒有嘛………？”
雷萬霆意味深長反問，也不再這個問題上多說，轉而對飛機開始了老板看望員工的客套話。
“你這小子簡直不知好歹，我是為你好啊，混蛋！”
“你媽的，我廢了你。”飛機哪裏聽得這個，俯身又要去拿櫃子上的煙灰缸。
而飛機他的父母，姐姐，再次攔住起來，插話道：“別吵了。”
“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子揚，別鬧了……………”
這種事在飛機家裏，應該是發生得太多了，雙方說不到兩句就鬧起來，看那架勢，家人也勸不住。
對此，雷萬霆十分無奈，不得不開口道：“飛機，坐下，別這麽激動，對身體不好。”
飛機聽得，倒是很給麵子，語氣緩和許多，卻還是嚷嚷道：
“雷先生，這個王八蛋欺人太甚，他居然敢說您是賣………”
“行了，你的親戚不了解我，所以才會亂說話。”
雷萬霆抬手打斷飛機的話，順勢拿出幾張名片，風度分給眾人道：
“伯父伯母，重新認識一下，雷萬霆！”
“來，這位小姐，這位先生………！”
名片遞出，眾人倒也冷靜一些，無不拿起看了起來。
“哇！先生，你原來這麽有本事啊，不僅是大老板，還是這麽多公司的顧問。”
兩位老人一邊看，一邊讚譽，滿臉堆笑，又有幾分奉承道：
“雷先生，我們小飛在你的公司做事，你可要看著他啊，他這人從小脾氣就不是太好，但他的心不壞的…………”
聽著這種話，雷萬霆倒是應對自如，微笑道：“伯父伯母，放心，飛機表現很好，也沒什麽脾氣不好的事。”
“特別是這次，他為公司同事出頭，才會被黑社會的人打傷。”
“這樣的品性，我都看在眼裏，接下來一定重用他。”
“當然，伯父伯母也不用擔心黑社會的人會報複，我已經報警抓了他們，警方那邊也通知我，他們一定坐牢。”
“飛機這次受傷，完全是為了正義，還請伯父伯母不要多心。”
“如果有什麽疑問，又或是信不過我說的話，九龍警署也可以證明。”
“這樣啊…………！”
兩位老人聽得是頻頻點頭，飛機在一邊亦非常感激看向雷萬霆。
他可知道，哪兒來什麽正義，完全是他衝動了點，本事又沒到家，這才被人揍了。
要是當時自己沒出頭，把丁益蟹交給周世強對付，恐怕周世強都不會有絲毫受傷，簡單就能解決對方。
自己弄出這麽大事，把丁益蟹重傷住院，聽說警察也來了。
沒曾想雷萬霆這邊不僅沒怪自己，更幫著安慰自己的父母。
這樣一個好老板，飛機的忠心是蹭蹭往上冒。
飛機的母親更是趕忙道：“信，我們當然信得過雷先生，雷先生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騙我們。”
說著，老人臉上露出笑容，看向飛機，激動道：“小飛，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闖禍啊！”
“當然是真的啦，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飛機麵對老媽，也沒一點客氣，大大咧咧一句後，又瞪向牆邊的男人道：“你們連兒子都不信，隻相信這個混蛋，不就看他是做警察的嘛。”
“警察有什麽了不起，我工作的地方，不少警察還求著我辦事呢。”
飛機是個很愛麵子的人，特別是家裏，一點不願沒麵子，現在抓住機會，瘋狂開始輸出。
呃………
倆老人聽得，麵色無不尷尬，好言好語道：“是，是，是，我們小飛有出息了，以後我們一定信你。”
“媽，爸，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也不知道在哪兒找了一個人，就說是什麽老板。”
“這種名片，我隨隨便便都能印一遝。”
那男人卻是不爽了，上前兩步，說著說著更是走到雷萬霆身邊，拿出證件，居高臨下道：
“小子，我是北區警署高級督察黃子揚，你到底什麽人，老實說。”
“再撒謊，我把你拷迴去………”
“拷你老母！”
飛機不等對方說完，再次暴怒，臉色通紅，大叫道：“操，媽，爸，你們別攔著我，要不父母也不給麵子。我今天就要做了他，這個王八蛋。”
而雷萬霆也被對方的操作整得有些懵，怔了怔，一手按住飛機，嘴角上翹，笑容有些冷，話道：
“黃sir是吧，你的意思是，我招搖撞騙？”
飛機的姐姐似乎也有些惱了，她倒不是對飛機與雷萬霆，而是拉住黃子揚的衣袖，焦躁道：
“子揚，你別鬧了，你走吧，快走吧。”
“阿敏，我不想你被人騙。”
黃子揚很是硬氣，一句話後，還拿起名片，有模有樣解釋起來：
“阿敏你看，這後麵十幾家公司顧問，這種頭銜，你聽說過嗎？”
“要我說，這根本就是假的，也不知道你弟弟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騙子，印這樣的名片出來招搖撞騙，簡直笑話。”
說著，黃子揚再看向雷萬霆，質喝道：“小子，你最好老實點，再有一句假話，小心我拉你迴去坐監。”
“哈哈哈………！”
搖頭大笑，雷萬霆此刻真的非常理解為什麽飛機動不動就跳起來了。
他的這個準姐夫，簡直是個奇葩啊。
不打聽，也不問，僅憑他所謂的經驗，硬生生扣帽子。
這種人，簡直討厭到了極點。
“黃sir，你的話我記住了，你現在的表現，我也會投訴到你們內部調查科。”
“如果你的腦子裏裝的還有那麽一丁點東西，現在最好馬上離開這間房，迴去打聽清楚我雷萬霆是誰。”
“要不然，我怕你會非常後悔！”
雷萬霆的話音很平淡，甚至還有幾分和氣，是帶笑說的。
但裏麵透露出的意思，就不那麽和諧了。
“哈，威脅我？”
黃子揚聽得同樣笑了，隻見他一掀衣擺，把手銬亮了出來，看他的架勢，下一刻他就要拿出手銬，把雷萬霆銬走了。
而此時，飛機的姐姐張敏怒了：
“黃子揚，你馬上走！”
“額……阿敏，我是怕………”
“你什麽都不要說了，以前我弟弟是很不爭氣，你教訓他，我也當你好意。”
“可是現在，我弟弟已經找到正經工作，他老板也來了，都說明一切了。”
“你還要胡攪蠻纏，這已經不是好心，是看不得我弟弟好。”
“既然你這麽看不上我的家人，好，那以後我們也別來往了，請你馬上離開。”
張敏發火，看起來倒是像那麽迴事，可語氣依舊很溫和，給人感覺又有些別扭。
看樣子，她應該是一個很平和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沒怎麽發過火的人，才會如此的生疏！
飛機大喜，緊隨其後，非常讚同話道：“姐，你早就該這樣了。”
“這個王八蛋，怎麽配得上你，讓他滾就對了。”
“王八蛋，你還站這兒幹什麽，還不滾。”
兒子和女兒都發話了，兩老人也沒說什麽，隻是默默看著。
“簡直不知好歹。”
黃子揚見沒人替他說話，雙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暗罵一句，大聲道：
“好，你們不拿我當自己人是吧，那就別怪我公事公辦了。”
說著，黃子揚還真就拿出手銬，質喝道：“張鵬飛，我現在懷疑你和一起三合會鬥毆有關，請你迴警局協助調查。”
“還有你，雷什麽先生是吧，我懷疑你涉嫌詐騙，也跟我走吧。”
麵對這樣的情形，張敏氣得滿臉通紅，喝話道：“黃子揚，你幹什麽？”
“公事公辦啊！”
黃子揚看向張敏，得意道：“你不是說要分手嘛，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大家都不是親戚了，也不怪我無情了。”
“你………”
張敏氣得話都不會說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雷萬霆都被勾出了真火，緩緩起身，比黃子揚高出一個頭，眼神披靡，不屑道：
“黃sir，看來我的話你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啊，好，既然你沒腦子，想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怎麽，想打我？”
黃子揚眼見雷萬霆身高出眾，心中也有兩分擔憂，不過很快他就有了底氣，掀開衣角，露出腰間槍套。
“動手啊，隻要你敢動手，就算是襲警，就算我當場擊斃你，你也白死。”
飛機見狀，直接跳下床，站到雷萬霆麵前，對峙道：“黃子揚，你這混蛋，有種衝著我來。”
“讓開！”
雷萬霆是真火了，一手將飛機掀倒在床，另一隻手順勢反扇。
啪………
耳光聲響，房間中人或驚、或喜。
而黃子揚，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一手摸上麻木的半張臉，真切感受到痛，這才相信剛剛發生是真實的。
“去你媽的，敢動手！”
完全失去理智，黃子揚當場拔槍。
可惜，他的速度實在太慢，雷萬霆幾乎是慢悠悠伸手，便很輕鬆按住他的手。
手掌已經觸碰到槍套，可是手臂被雷萬霆按住，根本不能使勁。
黃子揚掙脫兩下，完全沒用，大叫道：“幹什麽，放手啊！”
“飛機，讓護士把院長叫來。”
“好。”
聽到雷萬霆的吩咐，飛機抄起拐杖，衝出病房。
很快，院長以及一大票保安，在飛機的帶領下，來到了病房門口。
隨意看了一眼現場，院長伸手一指，命令口吻道：“把那人給我抓起來。”
“幹什麽，你們抓我幹什麽，我是警察！“
“媽的，放手啊，襲警啊？”
保安人員聽命，順著院長的指向，五六號人同時出手，給黃子揚來了一個反擒拿。
黃子揚這會兒十分難堪，雙手被死死控製在背後，身子下躬，好像犯人一樣，隻能大叫大嚷。
而他的話，院長連理都沒理，三兩步走到雷萬霆麵前，抱歉話道：“雷先生，不好意思，驚擾到你了。”
“不關貴醫院的事，私人恩怨而已。”
雷萬霆微微一笑，隨口話道：“還要麻煩院長，替我報警，告這小子持槍威脅市民。”
“沒問題！”
院長果斷答應，這也是貴族醫院的好處之一。
能開貴族醫院的，論階級，已經算是社會中上層，無論是醫院本身人脈，還是他們服務的對象，都是富豪大亨。
在這裏，醫院不會管對錯，隻會完全偏向客戶。
巧的是，雷萬霆就是醫院的大客戶，前陣子還是院長親自接待的。
就飛機在這兒住院，十幾天功夫，雷萬霆就已經花費五十多萬，這樣的客戶，院方怎麽可能不服務到位。
區區一個小警察，在外麵也許還行，可是在這兒嘛，完全沒有“人權”可言。
“帶走，繳了他的槍，好好教訓教訓。”
“是，院長！”
當著雷萬霆的麵，院長也極其會做人，直接表態，這才轉身離開。
“幹什麽，搶搶犯法的………阿敏，替我叫同事過來，你知道電話的，快啊………”
黃子揚都還沒認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被幾個保安下了槍，押著往外走，又想起女朋友來了，大聲叫嚷道。
可惜，或許是他先前的行為太壞，張敏完全無動於衷，根本沒有絲毫去打電話的意思。
迴來的飛機，更是立即勸話道：“姐，別管他，他得罪了雷先生，死定了。”
“這樣的男朋友，分了也好，以後到我公司，我給你找個更好的。”
“死？”
張敏別的沒聽到，就聽到這個字。
通過剛剛院長那一閃而逝的態度，她和父母都看出，雷萬霆一點沒瞎掰，人家的名片絕對是真的。
換言之，雷萬霆身份地位都很高，至少和自己這種普通家庭不是一類人。
這樣的人要報複，會殺人的嘛？
心裏幾分擔憂，張敏一雙大眼看著雷萬霆，小心道：“雷先生，一場誤會而已，不會真要鬧出人命吧？”
“當然不會，我不是已經叫院長報警了嘛。”
雷萬霆微微一笑，灑然話道：“你別聽飛機胡說八道，我還沒那麽霸道，而且我做正經生意的，怎麽可能會殺人。”
“不過嘛，你那個前男友，警察應該是做不了了。”
“持槍威脅市民，這個罪可不小，一定被革職。”
“可是他還沒拔槍啊！”
張敏也不知是善良，還是對前男友還有些情誼，接茬道。
“沒有嘛………？”
雷萬霆意味深長反問，也不再這個問題上多說，轉而對飛機開始了老板看望員工的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