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推移,很快到了9點,大廳中的喧囂聲漸漸低了下去,魏黑虎也搖搖晃晃的走向後宅,美人還在等著他呢。


    推開房間的門,魏黑虎就看到林輕語低頭坐在坑上似乎在想著心事,蓋頭已經從頭上拿了下來,扔在一邊。


    酒氣上湧的魏黑虎沒有發現林輕語中手的虎牙,嘿嘿淫笑著揉著下巴走進房間:“美人,怎麽這麽著急,連蓋頭都自己掀了。”


    “啊!你,你別過來。”想著心事的林輕語聽到開門聲,抬就看到一臉淫笑的魏黑虎,頓時嚇了一跳,連秦漢就在房間中的事情也忘了,隻是兩手握著連鞘的‘虎牙’,緊緊護在胸前。


    “嘿嘿。美人,別急,哥哥來了。”


    開門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靠在梁柱上假寐的秦漢瞬間睜開雙眼,輕輕側頭向下往去,一個黑黑瘦瘦的漢子,一點老虎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像隻黑老鼠。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魏黑虎,林輕語緊張的心都快從嗓子裏跳出來,直到此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麽勇敢。就在她準備抽也出刀子,和魏黑虎拚了的時候,一直在保護著她的男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從房梁上落了下來,靜靜的站在了魏黑虎的身後。


    山寨外麵,兩個喝了大半夜風的崗哨帶著一肚子的怨氣湊到一塊,分別點了一支煙。


    “老王,你說現在大當家是不是已經入了洞房了?”


    “切,大當家入不入洞房和你有啥關係?羨慕了?”


    “操,你不羨慕?要說這大當家是厲害,這一年洞房3次了吧?”


    “要我說你小子別操心大家當的事兒,有那份心思,攢兩個錢兒,自己取一房老婆才是正經。”


    “切,自己取?也不想想咱是什麽身份,誰家好閨女能嫁給土匪的?”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那一天大當家想通了,投降了鬼子,我們說不定也能混……”


    被叫作老王的土匪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眼睛瞪的老大,樣子跟見了鬼一樣。


    一個黑色的影子已經出現在跟他說的話的土匪後麵,雪亮的尖刀咬在嘴上,臉上不知塗的什麽東西顯的花花綠綠,在漆黑的夜裏顯的格外的猙獰可怕。


    就在老王想要出聲提醒同伴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蓋在了他的嘴上,冰冷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刀鋒剌激的脖子上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間傳進了老王的耳中:“別動,老實點,否則弄死你。”


    急忙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亂動,再偷眼看看同伴,已經落入和自己一樣的境地,被一個全身披著枯草的人影按在地上。


    老王和同伴苦逼的被四個穿著枯草衣服,臉上漆的亂七八糟的人圍在中間,看著幾人手中的刀子,覺得腹中有些墜墜的感覺,快要夾不住尿了。


    “小子,說說,周圍明哨暗哨都在什麽位置。”仿製的虎牙軍刀貼著老王的臉劃過,嚇的他一個勁的向後縮著脖子。


    “沒,沒崗哨了,就,就我們倆個。”


    “胡說八道,這麽大個寨子,就你們兩個守著?”一把30多公分長的軍刀直接架了在老王的脖子上,隻要輕輕一劃就能切斷他的喉嚨。


    “好~,好漢,真,真的,不敢,不敢說謊。”墜墜的感覺終於消失了,釋放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行了,老八,看樣子他沒說假話,都特麽嚇尿了。”一個壯碩的人影說道。


    聽了壯碩漢子的話,老王不住的點頭,對方沒有問話,他不敢多嘴,生怕引起誤會丟了小命。


    “咱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遇這兩個貨?”看看老王,再看他的同伴,比他還不如,已經特麽哭了。


    被叫作老八的漢子有些悻悻的收起刀子,給另外兩個一直沒說話的人打了個手勢,就弄出一塊不知從哪裏搞來的布團塞進了老王的嘴裏。


    “小子,最好你說的是真話,要不然等爺爺迴來有你好受的。”


    大廳中的宴會已經到了尾聲,喝大了的土匪們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還有幾個沒有喝倒的正圍在一起吆五喝六的賭錢,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十幾條黑色的人影已經借著建築的陰影溶入了山寨。


    留下一個戰鬥小組在大廳外麵封鎖住出口,柱子帶著另一個戰鬥小組從山寨左側開始,搜索每一座建築。


    第一次執行特種作戰任務的隊員們小心的控製著自己的動作,按照平時訓練的樣子,仔細的搜索著每一個房間。唯一出乎秦漢預料的是,這些隊員都沒有臨敵的經驗,對於近距離格殺有著天然的排斥,如果不是遇到的土匪大都喝的分不清南北,說不定他們早就暴露了。


    搜索大半個山寨之後,特戰隊的動作越來越熟練,行動也越來越快,直到一陣短而急促的唿吸聲傳進他們的耳朵。


    打出停止前進的手式,柱子對身邊的戰友比了幾個小心,注意觀察的手式之後,就悄悄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當柱子小心的摸到聲音發出的位置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個四十多歲的斯文男人,裸著上身躺在地上,身上壓滿了巨大的麻袋。


    男人看上去已經被壓了很長時間,唿吸十分的短促,嘴角和鼻腔有血絲滲出來,在秦漢處學到的一些簡單知識讓柱子明白,這個人內髒已經破裂,同時伴有嚴重的內出血,以現在的條件來說,沒救了。


    對身後打了個集合的手勢,柱子看著這個雙眼已經失去焦點的男人,放棄了施救的打算。


    隊員匯聚到一起也被眼前的景像驚的呆了一下,三號伸手就要去把麻袋移開,卻被柱子拉住。


    “沒用了,救不了他,移開麻袋說不定會引起土匪的警覺,任務為主,我們抓緊時間,說不定還有機會迴來救他。”


    盯著三號有些充血的眼睛,柱子壓低聲音語速極快的說道。


    一號的聲音打斷了柱子和三號的爭執:“別爭了,你們看他的手,好像在給我們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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