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野獸般的吼叫聲從一個身材稍為高大但麵容卻是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口中發出,是人聽了都會覺得古怪與詭異。但,下一刻,天上烏雲翻湧,地上也是沙塵滾滾,隱約間,一個巨大黑影出現,是那大妖魔之寵物?還是……


    “哈哈,你很厲害,能夠逼我現出本體,你真的很厲害,但無論你多厲害,也得死!”


    沙塵慢慢消散,露出一個有著巨大體型的古怪魔獸。魔獸有著雙翅,麵部猙獰可怕,大嘴露出一對獠牙,雙眼赤紅,如人般站立,有著雙腳,但長著鱗片,一雙手很粗很長,不過卻不像雙腳一樣長著鱗片,皮膚極之光滑,長著七彩斑紋,身體一絲不掛,長著粗糙之皮膚,如同岩石一樣,應該具備極高之防禦。


    怪獸前方的大阪與次田,大阪還好,次田卻是已經嚇呆了,他也知道魔獸會變成人型,但他卻是沒有見過如此恐怖之怪獸,畢竟大妖魔並不是次田以前的身份能夠見得到,像次田以前的身份,連小妖魔都見不到幾個,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在大妖魔之中都排得上號的大妖魔。


    “吼”,突然,站在次田前麵不遠的大阪居然也發出野獸般的吼叫,不過,隨之而來的並沒有翻湧之烏雲,更沒有滾滾之沙塵,隻有身體開始發生著變化的大阪。


    此時大阪全身開始漲大,戰衣開始被撐破,裸露在外的皮膚變得赤紅,和他那對眼睛一樣,一會之間,那全身之赤紅開始擰線成股,如同一條條赤紅之紅帶嵌在其身體皮膚之上,很是悚人。


    大阪的變化明顯讓大妖魔吃了一驚,甚至在某一瞬間他都要認為大阪跟自己一樣,是屬於妖魔一族,可是,大阪身體的變化僅此而已,麵容雖然變得稍微猙獰悚人,但仍然能夠找得到其之前的影子,仍然能夠辨認其樣貌,和大妖魔那種完全型變化是根本不同的。


    “啊”,大阪明顯已經變身完畢,一聲大吼揮劍而上,最為奇特的是,那把長劍也跟著大阪產生了變化,整個劍身變得赤紅,赤紅的劍身之上有幾條紅得發黑之紅帶讓劍身看起來詭異。


    “師父,這就是變身嗎?其實我上去一劍就解決了,何必讓他這樣打半天?”


    遠離戰鬥現場的一個山頭之上,抱著大劍的小魂很是不屑地望著變身之後顯得更加強大的大阪跟站在她旁邊的吳天說話。


    “像那種層次,能夠打贏是應份的事情,別沾沾自喜!”誰知,一邊的吳天卻是以嚴師之身份教訓小魂,讓其不由吐舌不敢再接話。


    “想打架?有的是機會,不過對手會很強,而且為師不能幫你,記住了,到時候一定要撐住!”


    “嗯?”


    對於吳天突然說的話小魂聽了不由一愣,不過由於吳天說的話很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以小魂那小腦袋哪聽得懂,隻能夠狐疑地看向吳天,隻是見吳天並不作詳細解釋,讓一向唯命是從的小魂隻好點了點頭。


    正在師徒交談之際,遠方大阪與大妖魔一合即分,而且就那樣分出了勝負。大妖魔聚集天地間靈氣加強了自己的攻擊,可是在跟大阪接觸時卻是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力量如同崩潰之堤壩,一瀉千裏,瞬間失去了力量,而大阪的攻擊卻是在一瞬間增強數倍,似乎自己的力量被大阪吸收了一樣。


    “你究竟是什麽人?”


    驚恐的問話是大妖魔留給人世的最後一句話,自己失去了力量,而大阪的力量卻是增強了數倍,這種情況下,大妖魔根本無法幸免,隻能夠不甘倒飛出去,瞪視著高空,死不瞑目地帶著疑問離開人世。


    “唿唿唿”,殺死大妖魔,大阪顯得很是勞累,變身對其身體消耗極巨,時間一長本身就會難以承受,所以一打完大阪第一時間就把身體恢複迴來,不過即使是這樣還是喘著粗氣,很是勞累。


    “將軍,沒事吧?”


    對於大阪的能力,次田喜出望外,不過現在他更加佩服的是站在遠方觀看著這一切的吳天,因為是吳天讓大阪擁有這樣的力量,估計整支萬人先鋒軍都擁有如此力量,也許力量有強有弱,但相對於這些士兵原本本身那是強上不知多少倍了。


    “沒事,隻是有點消耗過大,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沒想到大妖魔在大白天都敢變迴本體攻擊,看來是臣大意了。”大阪的心雖然因為幻術而改變,但他的經曆和經驗卻是不會丟失,作為大將軍,對於妖魔的認識自然不是以前的次田可以比的。


    “那將軍先下去休息吧,我看前線勝負已分,不礙事了。”


    次田要大阪下去休息,因為前線山原城的城門終是被破,那堵滿巨石的城門長洞居然硬生生是被次田的軍隊劈開,那幾位將士跟大阪一樣,使用了變身的力量,隻是在後麵的次田看不到而已,次田看到的隻是結果。


    現在的次田實力雖然不怎麽樣,但因為吳天的默許,其身份已經是高高在上的未來皇帝,所以一場戰爭對於他來講,經過並不重要,重要的隻是結果。


    攻城戰已經到了尾聲,城門一破,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在幾位將軍出動到變身的情況下,城內守軍根本毫無辦法,要知道幾位將軍雖然跟大阪有著差距,但大阪可是將一位現出本體的大妖魔秒殺,幾位將軍就算比之差上一籌,那力量之恐怖仍然不是普通士兵可以比擬,而且幾位將軍還多了整支擁有普通人無法比擬的力量的軍隊,所以城門一破,城牆跟著失守,城內十萬守軍很快潰敗,甚至出現了大量逃兵。


    天神曆1923年六月三號,在經曆了三天的屠殺與追殺,六領主的十萬聯軍隻是逃脫了不到一萬之數,其餘皆成了次田軍隊的刀下之鬼,此戰讓次田之兇名迅速擴大開去,有人甚至把之想象成如同大妖魔般的存在。


    而能夠知曉次田的真正身份的隻有歧柱一方,雖然次田當時身份低微,並不為人知,但軍隊之中,對於人員的記錄遠遠要比其他政府部門詳盡得多,根據傳聞,歧柱就可以查找得到,次田究竟是許可人也。


    不過,次田之身份是知道了,可是歧柱根本無法想得明白,自己的一萬軍隊和幾位將軍為何會聽令於一名手無抓雞之力的小小文官,這根本就無法解釋得通,唯一能夠讓歧柱稍為接受的是,可能是被吳天做了手腳。盡管以吳天為前提,歧柱都並不是能夠完全想明白,為何自己的將軍會死心塌地地為一名原本默默無聞的文官打天下,因為大阪一夥人的所做所為已經遠遠超出受人威脅的程度。


    戰爭就是如此,人們永遠記得站在後麵的領導者,前方衝鋒的士兵能夠被人記住的沒有幾個,所以次田名聲很快傳遍整個東域。不過這一次,次田在打下山原城後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東進,因為在打下山原城後,吳天將要離開,必須駐留山原城交待清楚些事情。


    對於吳天的離開,次田是最為吃驚,更帶著點懼怕,因為他一切力量都是得自吳天,若是失去這座靠山,他還不夠歧柱和另外六位領主塞牙縫的。不過,對於吳天的離開,次田雖然害怕卻是不敢提任何異議,因為他沒那資格。還好,在攻打山原城這一次,次田已經建立起相當的信心,有著這一萬如狼似虎的軍隊追隨,他將無敵於整個東域。


    但,也有著很讓次田擔心的事情,那就是一支軍隊單單能打還是不行,強大的後勤更加重要。殺了使者已經算是跟歧柱翻了臉,管後勤的可還是歧柱的部隊,翻了臉可就未必還給予後勤支援,若是跟六領主前後夾擊,打是不怕,可是士兵也要吃東西不是。


    “主人,若是歧柱翻臉,甚至跟六領主聯盟前後夾擊……”次田趁著吳天還在趕緊問清楚,因為他這個半道出家的“皇帝”可沒有什麽軍事才能。


    “歧柱怕我打到他早已經躲起來,對前方的控製也是減弱,你先派一小隊士兵前去掌控後方,之前打下來的幾座城的糧食足夠支撐一段時間。這山原城內也有大量糧草,你也可以用一段時間。後麵的城市我估計他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以戰養戰,你隻能夠速戰速決。放心,即使是一千士兵也足夠對付大量軍隊,更何況,屠殺掉這十萬精兵,六領主聯盟能夠拿出來的也是有限,你要格外小心妖魔,殺了一隻大妖魔,它們肯定會來尋仇。”吳天也不是軍事家,可是他們這一方勝在士兵無敵,人數越少越容易控製,行動越是迅速,當一支千人隊能夠屠殺萬人隊時,那什麽戰術在他們麵前都是枉然。“保管好我給你的那本書籍,那是將來你或者你的家族變得強大的基礎。你半道修煉已經有點晚了,但我會讓你直接擁有輪迴眼,彌補這些缺陷,但要再進一步是不可能了,隻要你選擇好你的後代繼承,將來你的家族就會強大起來。”


    “妖魔……”次田心中又是一驚,差點忘記自己還與這些東西結了仇怨,之前吳天一個隕石也傷害了妖魔,但以妖魔的能力,大妖魔肯定早逃了,死的都是些小妖魔,這完全是不同的概念,而且以吳天的能力,大妖魔來了也是不懼,可是吳天一走,自己可就倒黴了,想到這裏次田不由猛咽了口口水,不安的眼神露了出來。


    “行了,現在你會擔心因為你太過弱小,幾天後,我讓你擁有輪迴眼的力量,你的心情就會改變。不過,你要記住了,我需要有野心的下屬,但我討厭背叛,我能夠給予你,就能夠收迴!”吳天突然一瞪次田,讓次田身體瞬間僵直。


    “奴才絕對不會背叛主人!”次田趕快表心跡,生怕吳天真的動手,像自己這樣的人大陸有的是,吳天隨便找一個就可以拿來當作傀儡,不一定非要自己。


    “隻要你完成我所說的,你做些什麽,如何去做我都不管,開始了,我現在賜你輪迴眼!”


    吳天果真要幫次田開眼,他要次田統一整個大陸,像這種事情,本來吳天想最好是找一位領主,就像他找到歧柱一樣,後來發覺,領主未必可靠,為何?因為已經是領主的歧柱已經缺少統一大陸的野心,歧柱會派人攻占西域,那是因為其想得到更多利益,但統一大陸卻是會遇到非一般的阻力,比如傳說中的天神。可是次田不同,單單從職位來看,其職位也不算低,但從實權來講他隻是在軍隊中為掌權者服務,說難聽點就是個配角,這樣的人一旦真正掌權,野心往往比上位者更大。


    整整三天,為次田開眼吳天足足花了三天時間,不像在地球為佐木開眼那麽迅速,皆因此次吳天是要一步到位,直接為次田開輪迴眼,在人魔大陸沒有限製,但也夠吳天累的。


    三天後,吳天事成離開,小魂自然緊隨左右,這一次吳天是真的打算遠離軍隊,讓次田獨自帶領軍隊統一東域,完成其對自己的承諾。


    吳天帶著小魂一路向北,一路之上所過之處幾乎都是處於無政府狀態。歧柱、滕木、空馬和太一四人的領土霸全整個東域西海岸,吳天一路向北都是沿著海岸線走,自然走的都是四人的領土。歧柱還好,滕木和空馬二人核心人馬被殲,但零散軍隊還有,而歧柱因為自家家事未能處理也沒有派人去接管二人領土,這些領土內,少了領主,各地區政府早就跑光,軍隊接管一切,但各軍隊首領誰也不服誰,混亂一點在所難免。


    “師父,我們去哪?”一路之上,小魂一直都不知自己跟著吳天究竟要去哪裏,不過她對這些並不在意,隻是一路之上,見到各處混亂的局麵,見到一些流離失所的難民不由心有不忍,“您真的要那次田接著打仗?我看那人太勢利,動起手來比我們更狠。”


    “心軟了?”吳天笑了笑,人之生死他已經看得很開,別看到處流離失所的難民很是淒慘,好像錯全在於這一場由吳天挑起的戰爭。其實,東域之上十位領主誰也不服誰,雖說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吞掉另一位領主,可是大戰是沒有,不過一些小摩擦卻是難免,時不時就會來幾場局部戰爭,所以在各領主邊境地帶,難民是處處可見,有些更是為了避戰禍而流浪到別的城市討吃,境況並不比現在好上多少。就像中國戰國七雄時期,各國征戰,並不會比秦國統一中國殺死的人少多少,甚至更慘。“戰爭永遠伴隨著平民的傷亡,上位者的快樂永遠是建立在平民的痛苦之上的。放心,次田為了完成任務,成為皇帝自然手段會兇殘一點,但東域統一後,他會治理好東域的,別人的東西怎麽打都無所謂,變成自己的了,自然會懂得愛惜,無論他的出發點是什麽,平民的生活卻是會得到改善。統一永遠比分割要好,這些你就別管了。”


    “小魂就是看不慣那次田嘛!”小魂嘟長了嘴,還是覺得次田不靠譜,其實隻是她對次田有了偏見,或者說她對這場戰爭有了看法。殺領主,殺士兵小魂絕不手軟,可是看見到處流浪的難民,她卻是開始產生了惻隱之心,她當然不會把這些罪過算到自己師父頭上,那不算到吳天頭上,自然就要找個人做替死鬼,次田就是最好人選。


    “嗬嗬,”吳天笑了笑不再跟小魂糾纏在這些話題之上,“我們這一次,北上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就是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對這個詞,對於從小跟著吳天練武,隻是學過簡單的字體的小魂來說並不能夠明白其意思,隻能疑惑地笑笑了事,反正她是什麽事情都是由吳天作主。


    吳天如何守株待兔先不去說,畢竟守株待兔這東西最要緊的不是什麽,就是時間,短則幾天,長則一年半載,有的甚至要數年,數十年,當然,吳天要等待的時間長與短卻並不是說不定的,而是由一人說了算,那就是次田。


    正如吳天所說,次田事事沒信心隻因其力量太弱,可是現在吳天已經賜予他輪迴眼,這乃是力量之源泉,一個人有了力量,其信心自然就來了。


    就在吳天帶著小魂離開的第二天,次田就令軍隊東進,再派遣一支千人隊伍後撤,目的就是如同吳天所說,要控製後方幾座剛剛占領不久的城市內的後勤部隊。不過,在吳天教導其的計劃之外,次田還派遣了一支由十幾位將士組成的隊伍迴到己方後區,目的是要尋找躲了起來的歧柱,要做些什麽?再簡單不過,殺之永除後患。


    不過,也正如吳天所說,為了成為皇帝,有了信心和力量的次田手段開始變得兇殘,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力量多大,自己的身份和出身仍然是無法讓各地貴族認可自己,要統治這片大陸,他必須把整個貴族階層打得粉碎,重新建立一個認同自己的階層,而能夠認同自己的,當然是跟自己出身一樣,也是從低層做起的平民。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隻要有能力,誰都能夠當王當侯,沒人會關心過程,隻會看到你成功的結果。將來世界的人們總有一天會忘記過去,而從底層扶植起來的平民也總有一天會成為真正的貴族,隻是這一切的前提是要徹底搗毀現在的社會架構。


    為此,次田每一戰皆是不留活口,隻要是士兵,隻要是貴族,無論男女老少,皆是格殺勿論,一個不留,次田之兇名在一年之內終於是讓整個東域顫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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