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城,在千年之前矮人族和地精族來這之前,這隻是一個麵積不下於尼昆泊火山群的巨大火山群,噴發頻率也比尼昆泊低不了多少。


    就這樣一個地方,硬是讓矮人和地精由在幾個主火山旁邊建幾個特殊的管道,一直到建房子,建營寨,建城,建大城,建巨城,到得最後,一個巨大無比而又讓獸人看起來古怪異常的塔城第一層在此建成。


    經過千年的經營,塔城終於擁有現在的規模。雖然塔城能夠在獸人眼皮底下生存,很大原因在於矮人和獸人沒有利益衝突,甚至給獸人帶來好處,但以獸人行事的兇狠,要是塔城沒有一定的實力,塔城就算能給獸人帶來再大的好處,也早就給屠城了,又豈能讓那上千門巨炮對準自己的屁股。


    從零到有,到現在擁有五層的巨大塔城,矮人和地精對於這一切是充滿自豪。雖然不會以為自己一族擁有不可一世的實力,但一直以來,矮人都認為,自己之所以懼怕獸人幾分,都是因為獸人人數眾多,即便這樣,他們都認為,隻要在塔城,就算獸人也不敢如何。


    但今天,一個古怪的種族,一個自稱什麽上天入地什麽霹靂手吳法的家夥在塔城之內,把他們的海登將軍,未來的國王接班人給詭異地弄到了地底之下,而且看他的神色很是不善,似乎要對海登不利。


    一直站在海登身旁的幾個侍衛,並沒看清對方是如何把海登弄到了地麵之下,因為他們也和海登一樣,全部都被突然變成碎土的吳法驚呆了。隻有麗藍能夠清楚全部過程,不能夠隻用眼睛看東西,這是麗藍在遠赴瑪斯帝國之時在小龍身上學到的東西,她清晰的感覺到吳法的氣息在海登被火星遮住眼睛的一瞬間鑽到了地底之下,海登抓到的是吳法的土替身,就在那一刻地底下的吳法露出雙手抓住海登的雙腳以土遁術把海登弄到了地底下。


    “你究竟在幹什麽?”麗藍一直奇怪吳法的變化。就在剛剛突然說出充滿挑釁的話語開始,現在終於忍不住質問吳法,因為海登是吳天的朋友,要是傷害到他麗藍覺得無法麵對吳天。


    而同時。從遠處走來的斯恩則帶著矮人士兵把吳法圍了起來,真的怕對方突然下殺手,尤其是斯恩,已經掏出把黑漆漆的魔法手槍對準了吳法。


    “哼!他們矮人和獸人有協議,要拒絕師父進入塔城,幫助獸人抓捕師父,你以為他們還是師父的朋友。”吳法站直了身體,冷冷地看著周圍的矮人,慢慢道出了他反常的原因。


    吳法在經過改良之前,是靠以神識與人傳遞信息。同樣能夠通過感應別人的神識來理解別人要傳遞的信息,海登從迎著麗藍進來就心中有愧地在那想著這事,沒想到讓吳法捕捉到了這一信息,當場差點暴走。


    本來在驚駭之中醒過來的海登,也如同包圍著吳法的矮人和斯恩一樣開始憤怒。就要振臂撐破包裹著自己的石土,突然聽到吳法說的話頓時泄了氣般低下了頭。圍在周圍的矮人並不知道這事,隻是在那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隻有斯恩也是知道這事,聽到吳法說的話雖然也是心中慚愧,但還是怕吳法突然動手,眼睛還是盯緊了吳法。手中的槍也是對準了吳法。


    “你還敢用這破玩意對著我!”吳法本就已經憤怒,雖然不認為那魔法槍能夠傷得了自己,但塔城才是理虧的一方,自己卻被武力對待更是一陣煩躁不耐。


    “啊!”斯恩突然驚叫出聲,在他的腳後跟突然感覺空蕩蕩的,整個人失去重新往後跌倒坐在地上。同時由石柱組成的籠子憑空出現把斯恩罩在裏麵。在石柱之中更出現石矛要刺向斯恩。


    “轟”海登本來由於心中有愧在那並沒有脫困而出,在斯恩突然驚叫的那一刹那,他猛地發力,整個人從地底之下蹦了出來,迅速衝到斯恩旁邊。一把巨大的斧子出現在右手裏,一揮把石籠砸了個粉碎,左手一探把斯恩撈了出來。


    “和獸人達成協議我們是迫不得已,這是我們的錯我不否認,但你再敢對我朋友出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海登見吳法對斯恩出手終於忍受不住發火。


    “嗬嗬!”吳法看了看海登冷笑幾聲,慢慢走了出來,正當他要發飆之際,麗藍走了過來攔住了他。


    “嗯?”吳法奇怪地看著麗藍,在他的認知裏,麗藍不應該攔住他為吳天教訓“叛徒”。吳法在吳天的特殊手法之下,有了自己的思考能力,也開始建立屬於自己的價值觀,但由於他的元神是吳天的精血,所以在他的價值觀裏,是以吳天的利益為核心,對於背叛吳天的一切,在他那單純的認知中,是要毀滅的。


    “把師父要我們辦的事辦完,然後我們離開這。”麗藍並沒解釋吳法的疑惑,隻是冷冷地吩咐。


    一直圍在周圍的矮人,他們並不知道塔城和獸人的協議,他們隻看到吳法差點就傷害到斯恩的性命,此時已經更逼上一步,再加上海登發火說出的話,一時間個個抓緊了手中的大斧子,隻等海登的一句話就要動手。


    “慢!”要是說塔城方麵還有誰能夠保持清醒的就隻有斯恩一個了,地精是一個特殊的種族,他們不善於戰鬥,也並不善長魔法,但精於魔法裝備的設計,對魔法元素也有一定的感應能力。在剛剛吳法走前幾步的那一瞬間,斯恩感應到了恐怖的氣息,雖然不知道這究竟代表著什麽,但直覺告訴他,吳法很危險。“我們一直當吳天是塔城的朋友,雖然對於和獸人的協議這一點上,無可否認我們對不住吳天,但我們要對塔城幾十萬族人負責,再讓我們選擇一次,我們還是要這樣做。”


    斯恩並沒見過吳法,但清楚麗藍和吳天的關係,知道這裏隻有麗藍可以約束吳法,說出這些話。隻是讓麗藍明白他們也是迫不得已。


    本來麗藍因為吳天的關係,就是要吳法住手,但並不是認同斯恩的說法,因為在她的心目中。也是對塔城對獸人的妥協很是介懷。以她對吳天的理解,今天要是過份為難塔城以後肯定會被吳天責怪,因此,她在斯恩說完就要迴頭再次命令吳法住手,先完成師父的命令。


    哪知道正在這時,吳天卻低下頭,再抬起頭時一臉茫然和尷尬的神色,讓麗藍一時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又發生了何事。


    “師父就在附近不遠,他。他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吳天離塔城不遠,由於他和吳法的特殊聯係,他知道了這裏發生的事情。“他把我給大罵了一頓,嗬嗬。‘朋友就是這樣使用的’是什麽意思?”


    看著他那並不像在開玩笑的“虛心請教”麗藍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好半天才說:“以後見到師父你自己問師父。”


    “他說‘在朋友最緊要的關頭能夠被擋箭牌使用一次是作為朋友的幸福’。這‘幸福’是什麽?”吳法撓著頭不解地問麗藍,可惜他越問越亂,叫人怎麽迴答。


    “好了,做事要緊。”麗藍本就要繼續幫吳天完成對塔城的承諾,見吳天都發了話,當然就不再猶豫,吩咐完吳法。迴頭看著海登,“走吧,卸下糧食,我們還有要事。”


    “吳天在附近?”斯恩奇怪地問麗藍,而海登則四處張望,可惜他再往死來伸長脖子。外人看來他還是和沒脖子一樣。


    “不在城內,師父和吳法有特殊的聯係方式。”麗藍雖然已經原諒了塔城的做法,但還是顯得不耐煩。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何事,但見吳法還在那低頭苦思,眾矮人在海登的示意之下都放下了手中的斧子。海登在看到吳法時還是不由露出怒意。但卻隱約知道吳天在知道塔城和獸人的協議已經原諒他們的做法,這種得到朋友諒解的感覺又使他開心不少。


    塔城緊接下來的兩天都在忙碌著糧食的搬運,雖然在搬運方麵,早就做了許多的準備,加上塔城對於搬運有特殊的心得和特別的搬運工具,但差不多百萬人10年的糧食,也不是說搬完就能夠搬完的。而吳法在給吳天“訓”過之後,並沒有再對塔城方麵作出任何挑釁的行為,除了從空間首飾“取”出糧食,就是在那想著何為“幸福”。


    在塔城忙碌之時,獸人方麵也在進行著軍隊的撤離,而就在這一天,他們也遇到了與他們這次行動有關的大事情。


    獸大軍營地中心的巨大帳篷內,格雷在把事情交待清楚後,讓格魯在邊城小心留意塔城動靜,並讓一千薩滿留下來。而就在格雷交待完這些,就要動身迴長老殿時,卻有斥侯迴報,二長老格赫迴來了。


    格雷心中其實已經認為格赫兇多吉少,要不是長老殿中格赫的魂騰並沒有破碎,他早就宣布格赫死亡。即便是這樣,當初他就曾對自己的親衛隊薩滿隊伍咆哮過,格赫已經被殺,因為在格赫最後的精神印記處並沒發現格赫的存在,除了被殺也沒有其它的解釋。但由於他心目中那個應該就是和格赫發生衝突的人,是一個空間法師,所以還是有一絲的希望。要是格赫被對方使用空間魔法傳送到了別處,那就另當別論。


    但所謂的的一絲的希望,其實和自我安慰沒有多大區別。魂騰雖然沒有破碎,但上麵的精神波動已經停止,出現這種狀況隻有兩種可能,一就是被殺,而且是在重傷之後慢慢死去,這樣魂騰就不會破碎。二就是突然到了極遠的地方,魂騰上的精神印記不能和格赫相唿應,但以長老殿的所在地,要出現這樣的情況,那格赫起碼要到大陸北地北方才行。要是格赫還活著,就是被對方抓住傳送到了遠方,但要是被抓住何必又要這麽麻煩,直接殺掉不是更好,要知道那人也不是怕事之人,不會因為怕了獸人而不敢殺格赫。


    就因為這樣的想法一直困擾著格雷,以至於突然聽到格赫迴來,讓他一時都無法接受,呆呆地坐在那沒有對跪在地上的斥侯做出任何指示。


    “大長老?”站在一旁的獸人將軍格魯在聽到格赫的迴歸,興奮之餘發現了格雷的不妥,出聲詢問。


    “哦。呃。”大長老好不容易在渾噩中醒過來,“傳他進來!”


    “是!”斥侯答應一聲出去傳話。


    一會功夫,從帳篷外走進來一個雖然遠比人類高大但在獸人當中隻能算中等個子的獸人。獸人一生能夠活幾百年,在還沒到像格雷這種高齡。一般很難從樣貌上分辨他們的年齡。走進來的獸人,雖然風塵仆仆的樣子,但依稀能夠辨認出正是當初在塔城外不遠處和吳天打鬥並死在吳天手上的那個華服獸人,但現在他卻活生生地站在格雷麵前。雖然臉上布滿風塵,身上穿著的雖然手工並不算精美但材料卻是上乘的毛皮也顯得已經破舊,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是活的。


    “格赫?”格雷還是無法相信,前一刻還萬念俱灰的要迴長老殿,現在又看到活生生的格赫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時間無法接受。


    雖然格雷要比格赫要老上100多歲,但格赫和格雷卻是親兄弟。按歲數來看。格赫已經80多歲年紀也算不小,但對於能夠活上300多年的獸人來說,其實也算年紀輕輕。相對來說,已經200出頭的格雷則已經步入老年。


    獸人在古時族類很多,但最是長壽的就是長得最接近人類的綠皮膚獸人。經過漫長的歲月,綠皮膚獸人占據了主導之位,並逐漸把其它族群奴役。就像現在的牛頭軍團,隻是獸人的奴隸軍隊而已。


    “是我,大長老。”由於格雷比格赫年長許多,格赫一直把格雷當父親看待,所以一直以大長老尊稱。並不以兄弟相稱。


    “你怎麽……”格雷一時不知道從何問起。


    “二長老怎麽還活著?我們找了這麽多天,以為你死了呢。”一直站在一旁的巨大獸人格魯則沒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想到什麽就問什麽,在外人眼裏,還以為他和格赫有仇呢。


    不過格雷兩兄弟當然不會這樣以為,因為格魯是長老殿的直係軍官。


    “唉。說起來話長,我也算是死過一迴的了。”格赫歎了口氣,向格雷說出了一個和吳天從相遇到戰鬥一直到結束的和當天實際發生的有相同也有不相同的完全異類的版本。


    從埋伏到遇上突然出現在埋伏圈的吳天,一直到發生打鬥,然後吳天使出了恐怖的魔法。而格赫自己則被另一個魔族女戰士纏住無法施展魔法,這一段和當初發生的一模一樣。但到得最後,獸人騎兵和鷲龍被消滅,格赫被殺的一段則開始有了變化。


    “當時場麵很亂,狼騎和鷲龍都已經失去了戰鬥隊型。正當我以為好不容易找到了施展魔法的空間時,一把劍就這樣刺透了我的胸膛。”格赫在自己胸前比劃著。“刺中我的是那個女戰士,我知道難有幸免,我拿出了大長老的玉牌並捏碎了玉牌……”


    “嗯?那我怎麽沒有感應得到?”格雷聽到這忍不住插口問道。


    “女戰士反應很快,她居然也會空間魔法,在我取出玉牌的同時被她發現,她立刻瞬間帶著我移動到那個吳天的身邊,那吳天把手按在我的身上,對我直接進行了傳送,在玉牌碎的同時,我已經身處吉斯帝國北方了。”格赫似乎想起以往的日子,整個人抖了一下。


    “那他們沒跟著你一起傳送過去?”在格雷想著事情的空檔,格魯先一步問了個問題。


    “他們肯定以為我已經死定了,那劍離我心髒隻差這麽一點點。”格赫做著手勢以表示那一點點有多小。“況且他們隻想殺光我們埋伏在四周的軍隊,以防讓族人知道是他們所為。”


    不知為何,格雷一直看著格赫不出聲,似乎想著一些不合乎常理的事情。而格赫則一副坦然地看著格雷,不過在眼神中又露出一點點疑惑。


    “你是怎麽迴來的?”終於格雷打破沉默,開口問格赫。


    “那一劍,由於偏了一點點沒刺中我的心髒,讓我能夠活了下來。但我怕他們在殺光我的部屬後,接著會傳送過來,我忍著傷痛,離開了原地。不過我並沒向人類城市走去,我是北上到了極地。”由於迴憶著往事,格赫語氣中似乎很是沉重。“到了極寒之地我躲了起來養傷,後來一直到傷好,對方都沒有尋來。最後我想,要是我直接南下迴國,經過廣闊的人類帝國國土,太過危險,最終我選擇極地向東,一直到靠近卡斯帝國東麵山脈的海洋,沿著海洋南下,從山林潛行最後進入魔族,好不容易才到我們離魔族最近的傳送點傳送迴長老殿,知道大長老你來了這裏,我就又傳送到邊城再騎飛龍過來了。”


    格雷仔細想著格赫所說,在卡斯帝國東麵的確有一條又長又寬的山脈叫卡爾特斯山脈,在山脈的東麵有一連著極地和暴風之海的海洋叫亡潮之洋,不過這都是卡斯帝國的人的叫法,外人都是把這亡潮之洋列入暴風海之列。之所以叫亡潮之洋是因為退潮時在海洋和山脈之前會空出一個巨大的山石地和沙灘,雖然不能在此建城但建個小漁村也是可以的。但很可惜,一旦漲潮海水會一直漲到山脈邊的山峰的山崖半腰之上,所以這裏是完全不能夠建立居住點,所以給起了個亡潮之洋的名字。以格赫的本事,小小的漲潮當然危及不到他,更何況這個漲潮的維持時間並不長,所以沿著這裏南下,的確是明智之舉。而且在卡斯帝國的最南端也有好多高山,通過這些高山要潛行到獸人地盤也容易許多。


    思前想後之後,格雷才站了起來對格赫說:“這邊的事情已經了結,你跟我迴長老殿吧。”


    “是。”格赫答應一聲,與格雷齊齊出了帳篷。


    由於隨大長老過來的薩滿隊伍留下來幫格魯,大長老可以說是輕裝上陣。他們要先飛迴獸人的核心城市,再傳送迴長老殿。格魯站在帳篷外麵,看著載著大長老和二長老的飛龍離開了營地,但他不知道的是,陰謀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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