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個男人朝著自己跑了過來,大概是好幾天沒有收拾過自己,滿臉的胡子拉碴頭發的蓬亂著,還是上次那一身的衣服隻是又髒了許多。


    “陽高飛,你的手機為什麽一直打不通,你難道真的就準備這樣擱著我我不管不問了嗎?”


    那男子走近了忿忿說道,莫俐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不禁用手捂住了鼻子。


    袁凱見狀現將兮兮放在了車後座將門關上了,走上前來。


    那男子看了比自己高出一個多頭的袁凱冷笑了一聲,道:“怎麽?今天不是司徒涴又換了另外一個男人來惡心我嗎?”


    袁凱看了一眼莫俐,莫俐苦笑著聳了聳肩膀對袁凱說道:“一會兒給你解釋,你先上車等我吧。”


    袁凱自從上次去了道觀之後也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可能並非真正的陽高飛,心想著這個女人也真是不容易,到處都要給陽高飛收拾爛攤子便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去,隻聽那男子說道:“陽高飛我不想等了,我要走了,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無情的女人,我告訴你,你會後報應的。”


    莫俐見男子十分傷感地說著這些話,想起那天自己對陽高飛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陽高飛的表情,便對那男子說道:“如果我說我不記得你了,你一定覺得我很假,可是我是真的不記得你了,對不起啊!”


    那男子聽了這話,突然一把將莫俐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裏,然後就迎上前去想要強吻。


    一股惡臭迎麵而來,莫俐不禁尖叫了一聲,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正要上車的袁凱見狀,一個箭步過來一把將那個男子拉扯開來,那個男子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莫俐打了兩個幹嘔,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她靠在車前使勁喘著粗氣,雙眼驚恐地望著地上的男人,渾身顫抖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隻見那男人看了袁凱一聲苦笑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晃了兩下身子,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也沒有看一旁的莫俐便轉身走了。


    袁凱歎了一口氣走到莫俐的身邊說道:“我去送兮兮,你迴去換個衣服洗個澡我一會兒迴來接你。”


    見莫俐站在那裏動也不動,袁凱便道:“好了,你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兮兮還在車上也看著呢。”


    聽到這話,莫俐仿佛才迴過神來,她轉頭看了看車上的兮兮,見她噘著一張小嘴,像是要哭的樣子,便對袁凱說了聲謝謝,自己直起了身子,便從小區大門裏走去。


    迴到家,雷小朵還沒有起來,莫俐關了門,就在門口將自己脫了一個幹幹淨淨,她很想哭,此時身上還有那個臭男人身上的味道,那股酸臭的味道,一想到這裏,莫俐再一次幹嘔了起來,隻見她穿著一身三點便衝進了主臥的衛生間關了門打開了熱水就衝著自己的身體,淚水終於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等袁凱再次看見莫俐的時候自己都不禁有些心疼起這個女人來,自覺告訴自己,之前那件事情和麵前這個依舊有些驚魂未定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他在她的眼睛裏沒有看到心虛和事情敗露之後的畏懼,而是一種茫然和委屈。可是那個男人明明喊的是陽高飛這三個字,而且自己知道陽高飛這個女人在外麵也不是沒有男人,這個男人大概是她在國外的時候認識的,因為她出國之前的男人他都知道,她沒有理由瞞著自己,他們之間超出了一般朋友,可卻不是情人。可是為什麽這個女人分明就不認識這個男人,這種感覺不是裝出來的,因為她沒有驚慌,而是一種漠然。


    袁凱默默地開著車,莫俐坐在他的後麵也是一聲不吭,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誰也不說話,周圍安靜地可以除了窗外的嘈雜便是兩人的唿吸聲。


    車子停了下來是紅綠燈,莫俐突然說道:“你是不是心裏鄙視了我一千一萬遍了?”


    袁凱沒有迴頭而是笑了笑,道:“又不是你做的,我為什麽要鄙視你?”


    莫俐顯然楞了一下,沒有說話,隻聽袁凱又說道:“我看你上次去永福寺的時候像是像找那個和尚算命,你信這個?”


    莫俐不知道袁凱為什麽會轉移了話題說起了這件事情,便苦笑道:“本人命運多舛,是想找人算一算看看還有比這個事情更倒黴的沒有?”


    袁凱笑了,道:“你還會開玩笑,說明問題還不是很嚴重。”


    莫俐突然傷感起來,雙手捂著臉,袁凱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便道:“沒事的,一會兒我們看完了醫生,我帶你到處逛逛。”


    莫俐捂著臉說道:“我哪裏也不想去。”


    袁凱道:“不是逛街,是去一些清心的地方。”


    莫俐道:“永福寺嗎?”


    莫俐想到了司徒涴,突然心抽痛了一下,道“那個地方我也不去。”


    袁凱道:“去過真慶道院嗎?”


    莫俐搖了搖頭,道:“那是什麽地方?”


    袁凱道:“其實就是個道觀,因為有點兒遠,所以很多人都沒有去過,想去看看嘛?”


    莫俐聽說是個一個道觀,突然想起了莫奶奶屋子裏的那三尊神像,便說道:“好吧,隻是來得及接兮兮嗎?”


    袁凱笑著說道:“沒事,實在不行就讓文阿姨去接吧。你現在的狀態隻怕也會嚇著兮兮的。”


    莫俐隻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車子不一會兒便停在了獨家小院的門口,這個地方和花雨柔那個聽雨軒有點兒像,也不像是做生意的地方,而像是一處有錢人家的民居。


    下了車,袁凱見莫俐臉色蒼白,臉上不施粉黛,所以顯得嘴唇也沒有了半點顏色。


    兩個人敲了門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開了門,袁凱對那孩子說和孫老約好了的,那孩子問了袁凱的姓名之後便讓他們進了門。


    莫俐沒有心情觀看小院裏的陳設和花草,隻聞到一股中藥的味道撲鼻而來。


    那個小男孩兒將兩個人迎到一個像是客廳一樣的房間裏讓他們坐著等一會,過了一會兒有人端上茶來,再等了一會兒,便看見七十多歲的老者滿臉紅光微笑著走進門來。


    袁凱見狀趕緊起身從包裏掏出了一張紙一樣的東西遞給了那老者,老者接過來看了一眼,對袁凱說道:“是你要看嗎?”


    袁凱趕緊指了指莫俐道:“是我的一個朋友要看。”


    那老者看了一眼莫俐,莫俐站起身來,走到那老者麵前說了聲孫老您好。


    老者點頭笑了笑,然後讓莫俐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然後對身後的袁凱說道:“那就請先生出去等一會吧。”


    袁凱便隻好出門去了。


    莫俐見剛才袁凱給那老者的紙讓老者放在了桌子上,那老者走到一旁的盥洗池去洗手,莫俐隻見那張紙原來是一個掛號單,隻是那單子上的錢數讓莫俐驚訝了一下,588!我暈,莫俐想,這就是說還沒有看病還沒有開藥為了見到這個孫老就要花這麽多錢啊!


    等那老者迴來,見莫俐正盯著那掛號單出神,便笑了笑,從一旁拿了一個小枕頭過來讓莫俐將手伸過去一邊給莫俐號脈一邊看著莫俐。


    “你半年之內身體像是受過傷,現在腰是不是還有些疼啊?”


    莫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老者又問:“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啊?”


    莫俐又是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老者笑了,道:“你還在想那588元掛號費?說明你來之前還不知道在我這裏看病需要這麽多的掛號費是嗎?看來你的朋友對你不錯,很多人一看我這個掛號費多會望而卻步了。”


    莫俐見這位老者這麽直白,便也終於開口說道:“確實嚇著我了。”


    老者笑了,道:“一看你也不像是工薪階層,你應該不會對這個掛號費有這麽大的反應啊。”


    莫俐苦笑一聲,道:“就算是我有錢,那也是我自己辛苦賺來的,要是我知道這麽貴,我大概也會望而卻步了。”


    老者換了一隻手繼續號脈,然後說道:“你倒是挺直接。”


    莫俐道:“不好意思,我無心冒犯。”


    老者搖了搖頭,道:“無妨無妨,整日聽見都是恭維討好之聲,偶爾聽一聽真話也挺好。”


    莫俐笑了,道:“您老高壽啊?”


    老者聽罷,道:“你不妨猜猜。”


    莫俐便道:“至少有七十多歲了吧。”


    那老者大笑道:“我臘月初十的生日,過完了年我就整整九十一歲了。”


    莫俐不禁啊了一聲,道:“真是看不出來。”


    老者笑道:“所以啊,年輕人不要以為才三十幾歲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雖然你年輕,可是你的底子並不樂觀,不僅有新傷還有舊疾,而且你的腦子也曾受過創傷,年輕時候應該也流過幾次產,所以身體虧的厲害,要趕緊調理才是。”


    聽到這裏,莫俐不禁說道:“孫老,您說我年輕的時候還打過胎?”


    老者笑了,放下自己的手,開始提筆在紙上寫著處方,隻見他一邊寫著一邊說道:“姑娘,你以為我這588元我問你白要的嗎?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清楚,我先給你開的方子,你吃完了之後再來複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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