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恐懼的雙眼緊緊地注視橫陳在床鋪上,此時正慢條斯理處理著鼻血的男人,夏琳君抓在櫃子上的手不斷顫抖著。


    胸膛裏那猛烈跳動的心髒,不斷地敲擊著她的耳膜。


    手中沾滿鮮血的紙巾,被男人隨意地扔在了地毯上,那股鑽心的痛楚過後,莫源生身上陰寒的氣息被慢慢地收了迴去。


    “過來!”依舊緊閉著雙眼,男人裹挾冰冷氣息的聲音砸進凝結的空氣中,“別讓我重複第二次!”


    女人緊繃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櫃子上,盤旋在身體裏不斷攀升的恐懼幾乎讓她窒息,整個胸腔疼痛難忍。


    慌亂的視線四處遊走,貝齒咬破唇瓣,一股濃鬱的鐵鏽味充斥著整個顫抖的靈魂。


    焦灼的空氣在不斷流逝的時間裏,越發讓人覺得稀薄,夏琳君壓著唿吸,不敢有絲毫地鬆懈。


    在最後一團紙被莫源生隨意地扔下床鋪後,靠在枕頭上的頭慢慢地往夏琳君所在的位置轉了過去,漆黑陰冷的雙眼直直地定在了她的身上,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盯著它早已確定的獵物。


    緊貼在櫃子上的身體猛然一縮,整個被盯上的身體下意識地瑟縮了下,夏琳君緊握著掌心中那一汪汗水迎視著他陰冷的目光。


    看著視線裏,明明害怕卻依舊挺直著腰身的女人,莫源生微眯著雙眼嗤笑了聲,雙腳移動就下了床鋪。


    看著已經開始動作的男人,夏琳君輕眨了下眼簾,緊握成拳的十指微微顫動了下,“莫源生,你難道不怕莫氏被帝雲徹底吞並嗎?“


    聽著女人強裝鎮定的聲音,莫源生依然端坐在床沿上,對她的話並未作出任何的迴應。


    低垂的視線掃過身上的白色t恤,灑落在上麵點點的殷紅令他皺起了眉頭。


    提著眼簾掃過緊貼在櫃門上的女人,男人抬著手直接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一直盯著他的夏琳君,見他脫了身上的衣服,雙眼下意識地往旁邊移了下。


    心中的恐懼卻讓她再次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男人的身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隻是剛才輕移的視線收進擱在櫃子上的一隻酒杯,當那裝有葡萄酒的玻璃杯在她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時,女人驚恐的雙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餘光再次投注在那隻高腳杯上,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緊繃的雙腳下意識地挪動了下。


    看著完全沒有動靜的女人,莫源生輕皺著眉心,起身往她的方向逼近。


    看著視線裏開始移動的身影,夏琳君轉身直接抓起了那隻玻璃杯,用盡全力拍在了台子上。


    啪的一聲,掌心下的玻璃杯子瞬間四分五裂!


    慌亂中的女人,伸著五指抓起掌心下異常尖銳的玻璃碎片,緊緊地捏在手指間抵在了脖子上,雙腳移動快速地往後退去,“莫源生,你再過來,我死給你看!”


    看著女人緊握的手指間不斷往下流淌的紅色液體,莫源生停下了強勢逼近的雙腳。


    微眯著雙眼注視著她視死如歸的雙眼,薄唇輕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夏琳君,你認為死了,我就可以放過你嗎?”


    整個緊繃的身體抵在車椅上,緊握著玻璃碎片的手指集中了全身所有的力量,注視著他的雙眼不曾挪動過分毫,輕揚著下巴冷冷地看著幾步之外的男人,沒有迴應他的話。


    人都死了,他還能拿她怎麽樣?


    一具殘破的身體,他難道煮了吃嗎?


    看著女人毫不在意的神色,莫源生低垂下視線勾著嘴角陰冷出聲,“你一定不知道,在這座別墅的地下室裏,我準備了個超級大的冰櫃,你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嗎?”


    捏著玻璃碎片的手抖了下,盯著他的雙眼露出一抹驚懼來。


    腦海中劃過之前看到過的新聞報導,一些變態的殺人惡魔將人殺死後,肢解屍體,將那些屍塊存入冰櫃冷藏起來的畫麵。


    女人緊繃的小臉唰地一下,失了全部的血色。


    這個變態,不會真有食用屍體的惡心癖好吧?


    看了眼被女人拍碎的玻璃杯子,莫源生抬著步子走了過去,姿態悠然地打開頭頂的櫃門,重新拿了一隻出來。


    紅色的葡萄酒重新注滿高腳杯,男人低頭輕抿了口,陰寒的眸子染著些許的笑意,就那麽直直地看著神色緊繃的女人。


    迴視著男人此刻的眼神,夏琳君覺得他仿佛就在品嚐著一頓美味,而這美味就是她自己!


    “還想死嗎?”輕晃著手指間的杯子,莫源生挑著眉沉冷開口,“我那櫃子,最近的確是要補貨了!”


    “莫源生,你這個死變態,你別想嚇唬我!”緊了緊手指間的玻璃碎片,夏琳君對著他驚叫了聲,雙腳下意識地又往後挪了下。


    挑了下眉,男人陰冷的目光劃過她還在往下流淌的鮮血,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夏琳君,對於我來說,活的跟死的沒有差別!”


    淚水重新溢出女人的雙眼,看著麵前這個變態的男人,夏琳君覺得她整個神經都要炸裂了。


    死亡,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也是這麽的難!


    莫源生就那麽舉著高腳杯輕抿著紅酒,涼薄的目光注視著女人縱橫四溢的淚水,再次陰寒出聲,“據說跟屍體上床也別有一番滋味,你這具完美的身體,我想到時候玩起來就更加有味道吧!”


    男人陰冷的聲音緊緊地勒住了女人的唿吸,那源源不斷流失的鮮血讓她的臉色更加的瓷白。


    死後那些不堪的畫麵侵占著她的大腦,夏琳君對著他淒涼地笑了下,“莫源生,你把變態這兩個字刻畫地入木三分,無人能敵!可是你以為我在乎嗎?這具屍體你要,就拿去吧!”


    話音落下,抵在脖子上的玻璃碎片瞬間使力,全力往那條生命動脈上壓進。


    莫源生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性格這麽的剛烈,在她用力的瞬間,男人同時跨出雙腳往她的方向迅猛逼近,抬起手掌向她的手臂劈去。


    一聲悶哼溢出紅唇,手臂上那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抵在脖子上的玻璃碎片隨即滑落。


    隻是那生命的動脈早已被割破,此刻刺目的鮮血紛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她白皙的肌膚。


    摟著女人倒下的身體,莫源生伸著手按住不斷湧出的鮮血,看著眼底刺目的紅色,男人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芒,“夏琳君,你想死,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抬著虛弱的眸子盯著眼底這張令她厭惡的臉,夏琳君對著他挑釁地笑了下,隨即閉上雙眼徹底昏死了過去。


    壓著那被割開的動脈,莫源生橫抱起她近乎赤裸的身體衝出了車子。


    “這是怎麽了?”看著衝進客廳的男人,艾瑞克跟簡墨瞬間站了起來,驚恐的視線在那些刺目的紅色上掃過。


    “想死罷了!”看著臂彎裏毫無血色的女人,莫源生陰沉地說道,“聯係張醫生,讓他帶著人跟儀器趕過來!”


    看著飛速往樓上跑去的身影,簡墨站在原地並沒有跟上去,眉頭微皺,摸出機子跟張醫生聯係。


    “莫,這樣子怕是最好送醫院比較好吧!”隨著他往樓上跑去,艾瑞克看著女人身前那一片刺目的紅色善意地提醒著。


    將夏琳君放進絲被,手指用力按住那劃開的地方,莫源生勾著嘴角冷笑了聲,“這點血還要不了她的命!”


    嘴角抽了下,艾瑞克看著男人那青黑的臉,摸了下鼻子試探地開口,“莫,你真的不考慮對她進行催眠嗎?”


    陰冷的視線緊緊地鎖著女人越發蒼白的臉,莫源生嘴角上的弧度越發的殘忍,“一具沒有靈魂的玩偶,玩起來可不盡興!”


    玩味的視線落在男人繃直的背影上,艾瑞克挑著眉站在床尾沒有再出聲。


    “將她臉的上半部分處理一下!”莫源生盯著女人緊閉的雙眼,吩咐著身後的男人。


    視線在夏琳君的五官上劃過,艾瑞克點了下頭,快速地邁出了臥室。


    再次迴到房間,他的手裏拿了一圈白色紗布,將女人鼻子以上的部分全部纏在了棉紗裏,根本無法看到她的五官。


    換了片新的紗布按在傷口上,莫源生盯著她露在外的蒼白唇瓣陷入沉默之中。


    簡墨聯係的張醫生,很快帶著助手跟儀器進入了別墅。


    淡漠的視線在女人纏著紗布的腦袋上掃過,張醫生掀開了覆在傷口上的棉紗,盯著眼底的切口,男人抿著嘴角開始快速地動作著。


    他的助理則處理著夏琳君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仔細地挑著鑲嵌緊血肉裏的玻璃渣滓。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緊急處理,兩人終於是鬆了口氣。


    彼此對視了一眼,收拾好帶來的隨身器材,快速地離開了房間。


    “這是十萬的診療費用!”將支票遞給張醫生,簡墨那清冷的視線掃過他身後的助手,對著他說道,“謝謝你的幫忙!”


    “應該的!”對於遞到眼前的支票,張醫生非常爽快地接了過去,“那麽我們就告辭了!”


    點了下頭,簡墨目視著兩人坐進車子,消失在夜色裏這才轉身迴到了客廳裏。


    “簡!”看著走進來的男人,靠坐在沙發上的艾瑞克張了張唇瓣,還是咽下了到嘴的話,沒有出聲。


    佇立在清冷的光線裏,簡墨抬著頭看著樓梯口的方向,勾著嘴角笑了下,“去休息吧!”


    看著他邁著步子走上台階,艾瑞克擰著眉輕歎了聲,收迴視線看向門口的方向,雙手環胸陷入一陣沉默。


    ……


    猛然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眼底昏黃的光影,顧展銘瞬間從床上彈跳起來。


    “醒了!”靠坐在床邊的唐屹弘看著坐起來的身影,裹著些許探究的目光定在他的臉上,“腦子清醒了嗎?”


    “抱歉!”雙腳移動快速奔到對麵的床鋪旁,男人溢滿疼痛的視線緊緊地鎖住女人蒼白的小臉,輕聲問著坐在旁邊的夏琳昔,“還是沒有反應嗎?”


    “沒有!”搖了搖頭,夏琳君緊抿著唇角輕歎了聲,看著他的目光滿是關心,“姐夫,你?”


    對著她苦笑了下,顧展銘抱歉地開口,“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夏琳昔看著麵前恢複正常的男人,不由地鬆了口氣,擔憂的視線重新迴到夏琳君的身上低歎出聲,”姐夫,我姐已經這樣了,我不想我們之間再有人出事了!”


    嗯了聲,顧展銘對著他沉默地點了點頭,雙眼注視著病床上陷入深眠的女人,瞳孔深處冷光閃爍。


    “我們到外麵聊聊!”起身走到男人的身邊,唐屹弘對著他低聲開口。


    彎下身,手指輕撫過她清雅的雙眉,顧展銘起身跟著他走出了病房。


    接過唐屹弘遞過來的香煙,男人猛吸了一口,“關震那邊有消息過來嗎?”


    “正在排查全城的車子!”看著眼底的白色煙霧,唐屹弘跟他說著目前的情況,“從密林裏的一口深潭裏挖出一輛車子,隻是這輛車子是進口的走私車,發動機上的編碼全部被抹去了,沒有任何的信息可以查詢!”


    “交警部門呢?”聽著他的信息,顧展銘緊鎖著眉心快速整合著,“這車子總有行車軌跡吧?”


    “有,它在前一片密林中呆了半個月的時間,再次出現就沉入深潭了!”搖了搖頭,唐屹弘輕歎了聲,“關震正在排查這輛車子沉潭後,車主逃離時有可能乘坐的車輛!”


    看著窗外的夜色,顧展銘微眯著雙眼低聲開口,“今天,唐萌跟莫源生都在哪裏?”


    “關震已經讓人在查了!”順著他的目光看著視線裏閃爍的燈光,唐屹弘輕聲迴答著,“我想最遲明天早上就應該有確切的消息了!”


    男人晦澀深邃的眸子落在唐屹弘的身上,輕輕摩挲著手指間的香煙,深眸波紋翻湧。


    迴視著男人漆黑沉重的眸子,唐屹弘跟他提起了另外的事情,“傍晚,我跟成燕找過霍靖庭了,他答應幫忙聯係這方麵的權威人士!”


    嗯了聲,男人重新低下頭吸了口香煙,嫋繞的白色煙霧模糊了他雙眼裏的懼怕跟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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