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展銘怎麽想的,夏琳君此刻根本不想管,看著眼底滿是怨恨之色,卻又強裝笑顏的女人,她心情很爽就是了。


    扭著腰擺著胯,夏琳君在唐萌怨毒了卻又無可奈何的目光中坐進車子,離開了香泉湖。


    看著駛出院子的車子,深唿了口氣,唐萌才能壓抑住心底咆哮而出的怒火,迴身卻看見王阿姨站在台階上擰著雙眉看著她,本就憤怒的情緒瞬間被點燃,“看什麽看,還不滾去幹活!”


    看著院子裏這個曾經被無數人羨慕的衢城名媛,再看著她此刻的模樣,王阿姨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屋子!


    她就是個神經病!


    王阿姨在心裏嘀咕著,對她的瘋話聽聽也就過了,根本沒往心裏去。


    王阿姨離開時那種隱在眼角的輕蔑,落進唐萌的眼中,令她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中,若不是鄭聞怡的車子在此時開進院子,她或許會直接衝進屋子,揪著她就是一頓好打。


    “怎麽站在院子裏?”拉著唐萌的手,鄭聞怡溫和含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著,“你展銘哥跟嫂子不在嗎?”


    “不在!”對著鄭聞怡搖了搖頭,唐萌親熱地纏上她的胳膊,“媽,我們進去說話!”


    “好!”雙眼在院子裏打量了一番,鄭聞怡拍了拍唐萌擱在手臂上的手,跟她一起走進了屋子。


    夏琳君開著車子東轉西彎地趕到約定的地點,看了眼手腕上的鑽石手表,時間剛剛掐在11:25分,抬著素指撫了撫垂落下來的發絲,唇角抿著一抹恰當好處的笑容,打開車門跨了出去。


    這是一家滿是俄羅斯風情的餐廳,據說老板就是個正統的俄羅斯人,來到衢城看到這裏沒有一家西餐廳是來自俄羅斯的,就動手弄了這麽一家“老莫”出來。


    莫,莫斯科也!


    風情萬種的女人站在門口,仰著頭看著麵前獨居風味的餐廳,迴身掃過身後超大的停車坪,上麵卻隻停了幾輛車子而已,其中一輛就是顧展銘的布加迪。


    看著門口停業的牌子,夏琳君不由地在心底感慨了一番。


    吃個飯還包場,這手筆讓她有幸也感受了一番。


    “顧太太?”服務生打開玻璃門,看著站在門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親切地問著夏琳君。


    “我是!”迴視著落在身上探究的目光,夏琳君對著他笑了下。


    “顧總在上麵,請隨我來!”微壓著身的服務員,對著夏琳君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著她往樓上走去。


    提著腳踏上樓梯,從樓上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柳眉挑了挑,夏琳君問著前麵引路的人,“你們餐廳還有小提琴伴奏呢?”


    女人的話音落下,卻見前麵引路的男人微側過身看了眼,低垂著眼簾對著女人笑了笑,沒有迴答。


    眼尾挑了下,夏琳君心底滑過一抹可能,唇邊的弧度跟著又彎了幾分。


    “顧太太!顧總就在裏麵,您進去吧!”站在大廳的路口,服務員依舊溫和有禮地半壓著腰身,長指攤開往裏而指。


    “好的!”順著男人長臂探出的方向,夏琳君踩著悠揚的音符踏了出去。


    悠悠琴音中,腳跟輕轉,人已走出轉角。


    含笑的目光仿佛擁有了鼻子的敏銳嗅覺,視線輕轉直接鎖在了不遠處臨窗的位置上,入目的畫麵卻直接定格了在了女人的瞳孔深處。


    斂著頭頂水晶燈灑落下來的輕柔光線,夏琳君看著麵前溫馨浪漫的一幕。


    顧展銘跟背對她的女人相對而坐,彼此的麵前擺放著精致飯菜,距離太多,夏琳君根本無法看清上麵的東西嗎,卻也知道一定是美味佳肴。


    兩人的旁邊,小提琴手正拉著悠揚的樂章。


    女人唇角的弧度依舊完美的掛在上麵,但是隻有夏琳君知道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有多僵硬。


    輕顫的目光撇開眼底的所有,雙眼揉著幾分困惑看著進入眼底的背影,海藻般漆黑的長發披在身後,一身長裙蜿蜒在腳邊。


    柳眉輕輕蹙起,為著似曾相識的畫麵而感到迷惑不解。


    或許是感應到目光的注視,一直背對她的女人側身看了過來,進入夏琳君視線的恰恰是這段時間跟顧展銘傳出緋聞的柳重冉。


    當女人清晰的麵孔真正進入夏琳君的視線,剛才盤旋在腦海中那瞬間的疑惑便被打地四散開來,而此刻占據她情感世界的則是憤怒,無比的憤怒!


    卷著火星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柳重冉對麵的男人,恰好對上他看過來的幽深黑眸,夏琳君忽然覺得萬分可笑。


    纖細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掌心中的金色手包,停在轉角的修長雙腿再次邁出,高跟鞋落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和著這依舊沒有停歇的悠悠琴音落進在場的三人耳中。


    腰身輕擺之間,女人不緊不慢地朝著兩人走過去,緊著手包的素指一點點地鬆開來,燃在眸底的星火慢慢地冷卻,直至再也看不見。


    當夏琳君走至兩人麵前時,她唇角的弧度早已迴到了最初的模樣,淡雅而溫和。


    低垂的目光一點點地描繪著視線中女人精致的容顏,她不得不承認,顧展銘的確很會挑女人,也不得不承認昨晚南宮成燕的話,柳重冉的確跟顧展銘非常的般配。


    在夏琳君注視著柳重冉的時候,她的目光同樣迴視著麵前的女人,仿佛能掐出水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勾在唇角的弧度染上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傷感。


    “這是什麽情況?”從柳重冉身上撤迴目光,夏琳君迴身掃了眼依舊拉著小提琴的男人,雙眼落在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唇角抿著清雅的淡笑,柔聲問著顧展銘。


    抬著深邃晦澀的眸子注視著麵前風輕雲淡的女人,將她整個人籠在眸光裏,麵對夏琳君的問題,顧展銘卻是沉默不語。


    “這昨晚不願意帶我來見你的這位,”拉開椅子,夏琳君自顧自地坐下,微微偏著頭,女人含笑的雙眼依舊注視著麵前的男人,“感情在這裏等著我呢?”


    夏琳君的聲音落進柳重冉的耳朵中,隻見她抬著長睫看了眼對麵的男人,抿了抿嘴角柔聲開口,“昨晚,展銘到我那裏沒有跟我說!”


    擱在雙腿上的手指緊了緊,側身看了眼柳重冉,對上她抱歉的目光,夏琳君忽然發現她剛壓下的心火又有破土而出的苗頭。


    垂眸嗤笑了聲,夏琳君點了點頭,“倒是我的不對,的確,要見柳小姐之前應該事先預約的,怪不得顧總昨晚會拒絕了!”


    柳重冉看了眼夏琳君輕笑的眉眼,視線在她挺直的腰身上劃過,對上顧展銘看過來的幽深目光,女人抿著嘴角,壓下長睫不再開口。


    “你覺得怎麽樣?”男人拿過早已醒好的紅酒緩緩倒入女人麵前的杯子,深邃的眉眼裹著幾分清冷問著麵前的人。


    “顧總是想問哪方麵?”看著眼底緩緩注入的紅色液體,夏琳君伸出手指取了過來,擱在唇邊輕抿了一口,側眸看向顧展銘輕聲問道。


    “你現在的感覺!”深幽的雙眼注視著女人清澈的瞳孔,男人挑著眉低啞出聲。


    “感覺?”放下手指間的杯子,視線落在杯口,柳眉輕蹙,夏琳君嫌棄地撇了下嘴角,重新抬著眼簾看著男人,“我覺得柳小姐跟顧總十萬分的般配!”


    男人捏著杯角的手指輕輕地旋轉著,晦澀的雙眸從女人淡漠的臉上移開,重新落在眼底的杯子上,薄唇闔動,似是跟她確認,“是嗎?”


    “當然!”迴身看了眼此刻正獨自優雅用餐的女人,夏琳君滿是讚歎地開口說道,“我想柳小姐以後入主顧家,一定會是個非常不錯的當家主母。”


    聽聞夏琳君的讚歎,正抿了口紅酒的女人,輕嗆出聲,拿著紙巾壓在紅唇上,跟兩人簡單地打了招唿就起身往衛生間跑去。


    看著快步離開的身影,夏琳君落在她背影上的雙眼又露出了些許的疑惑,擰著眉在腦海裏快速地翻轉著,卻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這熟悉的感覺,從哪裏來的?


    困惑的目光重新落在顧展銘的身上,女人擰著眉不由地暗想,難道是共用一個男人產生的結果嗎?


    搖了搖頭,女人輕嘲地笑了下。


    這要是能成立,tmd,出去高興完了的男人還不得痛苦死啊!


    顧展銘低垂著頭抿了口紅酒,漆黑如墨的雙眼始終落在女人的身上,暗沉的視線從她精致的妝容上下滑,走過她曲線優美的長頸,掃過她身前圓潤的弧度,最後停留在她半隱在桌子下的細腰上。


    “對你看到的滿意嗎?”男人的注視,夏琳君早已察覺,隻見她伸著素指撩了下垂落在身前的發絲,纖腰一歪,往他的方向偏了幾分,落入男人深眸的弧度越發的深邃。


    女人如絲的眉眼落進男人的瞳孔,顧展銘垂眸輕笑了聲,卻見他輕闔著薄唇,涼薄出聲,“夏琳君,你除了這身皮肉,能給我的還有什麽?”


    在男人清冷的質問聲中,女人挽在唇角的輕笑一點點地落了下來,本是歪在桌沿的身體慢慢地迴到了原位,柔軟的腰身輕輕下壓,纖長的脖子微微彎起,夏琳君扯著紅唇露出一抹輕嘲的弧度。


    女人身上瞬間彌漫開的低落情緒,令男人的濃眉狠狠地皺了起來,捏著酒杯的長指緊了緊,緊抿的薄唇裏是他壓在心底的煩躁。


    “不好意思!”重新迴到位置坐下的柳重冉對著兩人抱歉地說道,視線在彼此沉冷的臉上掃過,女人的細眉跟著擰了下來,探究的目光看向對麵的男人,卻見他壓著長眉看向窗外。


    “我先迴去了!”收拾完低落的情緒,夏琳君本是下壓的腰身再次挺直起來,含笑的目光掃過麵前的兩人,輕柔地打著招唿,“祝你們用餐愉快!”


    捏了捏手指間的手包,女人起身離開了椅子,低垂的視線掃過麵前殘忍的男人,夏琳君輕闔雙眼,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看著女人慢慢地走出視線,男人暗沉的眸光一點點地沉寂下來,最後那點光亮隨著她走出視線一並消失無蹤。


    腳跟落地的聲音最終消失在兩人的耳中,柳重冉看著對麵縈繞著冰冷氣息的男人,緊了緊手指間捏著的叉子,起身走了過去。


    白皙的手指挪開男人擱在桌子上的手臂,歪身坐進了他的懷裏,溫熱的指腹撫上他深刻的眉眼,眸光深處滿是依戀。


    纖指沿著他明晰的側臉下滑至他的胸口,五指撐開,掌心貼在上麵,拚息聆聽著他心髒跳動的聲音。


    “你這裏疼嗎?”重新掀開長睫,攪著柔情的目光深深地看進男人的深眸裏,柳重冉柔聲問著麵前彷如浸泡在冰水中的人。


    深邃無溫的視線看著懷裏的女人,顧展銘抿著薄唇沒有出聲。


    拉過他擱在扶手上的手,把它按在胸口,柳重冉垂眸輕笑了聲,聲音裏染著絲絲疼痛,“展銘,我這裏疼!”


    看著眼底麵色痛苦的女人,顧展銘抬著深邃的眸子,晦暗的眸光籠在她的眉眼上,骨節分明的長指抬起撫過她垂落在身側的長發,薄唇勾著一抹輕澀的弧度,低聲歎息。


    走下台階的女人,收了臉上溫和的弧度,抬著冰冷的目光往上看去,壓在心底的火氣蹭蹭地往上翻滾。


    “顧展銘,你個王八蛋!”捏著手指間的包,女人踩著高跟鞋恨恨地往外走去,噴火的雙眼仿佛要燒盡看到的所有。


    高挺的腳跟卻在她邁出門檻時歪了下,垂頭看了眼這雙被她精挑細選出來的限量版鞋子,夏琳君緊緊地蹙起了眉頭,抬起腳直接往外一踢,腳上的鞋子飛出去直接打在了不遠處地草地上。


    赤裸著雙腳,女人直接踩在地麵上往外走去,隻是每走一步,心口的火氣就旺一分,在她手指按上車門,盤旋在她胸口的熊熊烈火最終燒毀了她所有的克製跟理智。


    隻見她再次推開關閉的玻璃門,在裏麵眾多的服務員驚詫的注視下,邁著輕快的步子直接往樓上跑去。


    夏琳君告訴自己要忍,夏琳君告訴自己無所謂,夏琳君還告訴自己這段婚姻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所以現在的情況根本就無關緊要,這個男人愛找誰就去找誰,她不在乎!


    隻是,當視線裏出現兩個相擁在一起的男女時,她所有的理智全部灰飛煙滅。


    顧展銘,你欺人太甚!


    女人沉冷著臉,快速地走到兩人麵前,在男人驚愕的視線裏,直接拿起桌子上隻抿了一口的紅酒,手臂輕抬往兩人身上潑了過去。


    在夏琳君往外撒酒的瞬間,柳重冉背過身去,直接擋在了男人的身前,紅酒順著她的長發染紅了她身上的長裙。


    冷眼看著麵前狼狽的兩人,流竄在女人眼底的星火才慢慢地滅了下去,最終成為一撮煙灰消失在她的水眸裏。


    唇角勾著冰冷的弧度,夏琳君嗤笑了聲,腳跟輕轉,這才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站在旁邊的服務生看著眼底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快步走出大廳取來毛巾遞到了顧展銘的手裏。


    “抱歉!”展開手指間的毛巾按在女人的背部,看著沾染了紅色酒漬的裙擺,顧展銘低聲跟柳重冉道歉。


    在男人的視線裏轉過身,柳重冉抬著依舊輕柔的目光看著頭頂的男人,慢慢地女人的唇角彎起一抹苦澀的笑,“展銘,你是高興的吧?”


    長眉輕擰,顧展銘垂落的目光迴視著眼底的女人,薄唇闔動,卻沒有開口迴答。


    “的確是值得高興!”側身望著夏琳君離開的方向,柳重冉輕笑了聲,眸底卻閃過些許遺憾。


    “我讓人重新給你準備套衣服吧!”看著站立在視線裏的女人,顧展銘低聲開口,“你先到位置上坐一會,馬上就會送過來的!”


    “不必了,我讓我的經紀人送過來吧!”迴絕了男人的提議,柳重冉垂眸歎息了聲,提著步子重新坐進了她原來的位置。


    視線從柳重冉的身上挪開,垂眸掃過灑落在衣服上的幾滴紅酒,顧展銘搖頭輕笑了下。


    提著雙腳走到落地窗前,男人低垂著視線看著樓下,停車坪上早已沒有女人的車影。


    深眸劃過剛才她嘴角勾著的那抹冰冷弧度,修長的手指壓在發漲的額頭無奈地歎息了聲。


    柳重冉的經紀人張姐快步走上樓梯,看著狼狽的女人,眼底劃過一絲心疼,“走吧,我們進去換身衣服!”


    “去吧!”對上女人看過來的目光,顧展銘輕闔雙眸,“我在這裏,等你出來再走!”


    “好!”迴視著男人溫和的眸光,柳重冉隨著張姐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顧展銘重新坐進位置,手指間捏著機子,幹燥溫熱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漆黑深邃的眸光裏滑過剛才所發生的一幕幕畫麵,男人眸底的光影也隨著畫麵的轉換而沉浮著。


    “展銘!”柳重冉重新走到顧展銘的麵前,看他低垂著頭陷入沉思之中,柔聲輕喚著。


    男人抬起眼簾看著亭亭立在眼底的女人,眸光裏有絲困惑,轉而又有些了然,薄唇輕扯低聲開口,“好了?”


    “其實我還是喜歡這樣的裝束,長裙其實並不適合我!”柳重冉迴身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張姐,雙眼重新看著顧展銘,對著他彎了彎苦澀的唇角,伸著手臂環上男人的腰身,額頭抵在他的心口,輕輕地摩挲了下,“展銘!”


    “重冉,再見!”長指撫過她束在腦後的長尾,顧展銘低聲跟胸口的女人說道,“還有,抱歉!”


    輕笑了聲,柳重冉在他的懷裏轉身,移動著雙腳慢慢地往張姐的方向走去。


    眸底水光瀲灩,是她此刻難以抑製的悲傷。


    展銘,何必抱歉!


    在那唇舌糾纏的瞬間,我知道你曾遊移過,隻是那時間太過短暫,可是於我來說已經足夠。


    最起碼那瞬間,你是屬於我的!


    看著張姐護著柳重冉走出視線,顧展銘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側身再次坐進了椅子,靠在那裏靜默沉思著。


    夏琳君開著車子在街道上飛速奔跑著,這讓跟在她身後的王博緊緊地捏了把汗。


    好在,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五六分鍾後,車子的速度一點點地慢了下來,最終以正常的速度行駛在街道上。


    車窗全部被放下,猛烈的風卷著些許的熱潮拍在女人白皙的臉上,身後的長發撕扯成無以言說的形狀蓋在她的頭上。


    微微眯起的雙眼斂進燦爛的光線,卻依舊溫暖不了她清冷目光,毫無起伏的眸子注視著麵前的車流,眼底盤旋著一層又一層的算計。


    車子並沒有往香泉湖的方向開去,半道她轉向了南宮家。


    “你的鞋子呢?”看著赤腳從車子上下來的女人,南宮成燕瞪著雙目驚奇地問道。


    “不合腳,扔了!”視線往客廳裏看了眼,並沒有見到南宮夫婦,夏琳君瞥了眼身邊的女人,“爸媽呢?”


    “可能往香泉湖去了!”隨著夏琳君重新走進客廳,南宮成燕輕聲解釋,“剛才,我爸跟你公公通了個電話,他們兩人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抬著腳脫下絲襪,夏琳君提著眼簾問著南宮成燕,雙眼裏滑過些許困惑,“我出來時,沒什麽事情啊!”


    “可能就是關於你跟展銘之間的事情吧!”靠坐在沙發上,雙手見抱著個抱枕,南宮成燕看著女人白皙的小腳跟她說著她的猜測。


    揉捏著雙腳的手頓了下,夏琳君輕蹙著眉看著南宮成燕不好意思地開口,“倒是讓他們跟著操心了!”


    “反正兩人在家也沒什麽事情,樂得有事情讓他們忙活!”擺了擺手,南宮成燕不在意地說著。


    輕笑了聲,夏琳君重新垂下頭看著手指間揉捏著的雙腳,視線在腳底劃過,認真地檢查著是否有傷口。


    “你這雙腳長得可真是漂亮,形態優美,皮膚白皙,纖瘦合度,”視線落在夏琳君擱在沙發上的小腳上,南宮成燕嘖了聲,滿是羨慕地開口,挑著眉看著麵前緊著眉的女人,輕笑著打趣道,“展銘,應該很喜歡你這雙小腳吧!”


    抬著疑惑地雙眼看向南宮成燕,夏琳君實在不明白這腳怎麽跟那個男人扯上的!


    看著女人朦朧無知的雙眼,南宮成燕起身走過去,抬著手在她的長發上胡亂地折騰了一把。


    “你看媽不在,是不是又手癢了!”抬著雙臂擱在兩人之間,夏琳君瞪著麵前的女人,非常不滿地開口說道。


    “看你這迷糊樣子,鬼才相信顧展銘移情別戀呢!”挨著夏琳君坐在沙發上,手臂緊緊地將人圈在懷裏繼續蹂躪著,“下輩子我一定要投胎做男人,把你圈養起來!”


    “其實,你這輩子也可以把我圈養起來的!”睨著身邊的女人,夏琳君對著她拋了個媚眼,嬌柔的身體順勢窩進她的懷裏,“官人,求包養!”


    “滾!”抬著手一巴掌把夏琳君拍出了懷抱,南宮成燕從沙發上直接跳開來。


    “不是真愛!”瞪了眼遠離她的女人,夏琳君氣憤地控訴著,“以後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招惹我!”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玩鬧了一陣,南宮成燕收了臉上的笑容,正色地問著夏琳君。


    “還能為什麽啊!”搖了搖頭,夏琳君抱著雙腿窩在沙發上,毫無波痕的雙眸看著對麵的女人,跟她講述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女人的話音落下,客廳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南宮成燕揉著眉骨,陷入了沉思。


    她現在也搞不懂那個男人的真實想法了!


    “你也別想了!”看著南宮成燕糾結的雙眉,夏琳君反而笑了笑,“其實這個女人也不錯,今天我近距離地觀察了會,的確如你所說,她跟顧展銘非常的相配!”


    “琳君,我總覺得你沒抓到重點!”南宮成燕蹙著眉在客廳裏來迴地走著,試圖從夏琳君剛才的敘述中解開其中關鍵的地方,奈何腦子依舊一團亂麻,毫無頭緒。


    “重點?重點就是我還沒替自己報仇,其他都已經不重要了!”挪下雙腳,收了眼底的多餘情緒,夏琳君微眯著雙眼跟南宮成燕說道。


    “那現在怎麽辦?”看著女人發狠的雙眼,南宮成燕不無擔憂地開口,“展銘還能成為你手中的那把刀嗎?”


    話音落下,長睫不由地輕眨了下,總覺得這樣說不怎麽道德!


    “能!”挑著眉,夏琳君冷笑了聲,“盤在香泉湖裏的那條毒蛇不是還沒有離開嗎?他如何放得下,總歸要迴去查看一番的!”


    看著女人雙眸裏散發出的沉冷目光,南宮成燕隱在眸底的擔憂更深了幾分,卻不知道如何開解。


    客廳裏的電話鈴聲打散了此刻凝滯的氣氛,夏琳君抬著清寒的目光掃了眼正鬧得歡的電話,垂眸重新窩迴了沙發。


    南宮成燕提著步子快速地走了過去,雙眼在屏幕上掃過,顯示的是謝芝琳打來的電話,“媽!”


    “我們得遲點迴來,肚子餓了你就先吃吧!”謝芝琳站在院子裏,看著鄭聞怡跟唐萌挨在一起說笑著,壓著聲線跟南宮成燕說著。


    “聽你那邊很熱鬧啊!”話筒裏依稀能聽見不少人的說笑聲,南宮成燕好奇地問著謝芝琳,“都有誰啊?”


    “你聞姨也在這邊!”掃了眼院子裏的幾人,謝芝琳跟她說道,“展銘等一下也要趕迴來!”


    “展銘也要迴去呢!”側身看了眼沙發上的女人,南宮成燕對她挑了下眉毛,輕笑著打趣對麵的人,“展銘迴去,最高興的就是你了吧?”


    “是啊!”謝芝琳非常爽快地迴答著,隨即又跟她說道,“剛才聽唐萌說,琳君跟他一起吃飯去了,真是不湊巧,又不還能聚在一起吃個便飯!”


    “你兒媳婦在這邊!”輕翻了個白眼,南宮成燕跟謝芝琳說道,“你要是想她的話,吃好飯趕快迴來!”


    “真的?”聽到夏琳君在南宮家,謝芝琳有瞬間的失神,“她不是跟展銘在一起的嗎?”


    “夫妻又不是連嬰體,難道每時每刻粘在一起的啊!”撇了下嘴角,南宮成燕對她如是解釋。


    “也對,隻要不是鬧矛盾,我也放心了!”笑了下,謝芝琳輕聲叮囑著,“琳君要是沒事情,就讓她等我們迴去,到時候我把展銘也叫上,晚上我們一起聚一聚!”


    “行,我會把你的原話轉告給你的媳婦的!”輕笑著掛斷電話,南宮成燕重新走了迴來。


    “顧展銘迴香泉湖了?”擰著眉看著麵前的女人,夏琳君疑惑地問道。


    “應該是正往香泉湖趕去!”南宮成燕重新複述了遍謝芝琳的意思,提著眉滿是好奇地看著夏琳君,“你說,他是不是趕迴去收拾你啊?”


    “難說!”瞥了眼南宮成燕幸災樂禍的樣子,夏琳君卻是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你也知道,男人狠毒起來,是不講一點情分的!”


    噗嗤笑了聲,南宮成燕窩進沙發暗自可樂去了,對於夏琳君的見解,她其實是不讚同的。


    顧展銘?!


    搖了搖頭,女人抿著嘴角沉默下來,不再胡亂地暗自揣測!


    “我覺得我應該迴香泉湖!”夏琳君看著南宮成燕,微微眯起的雙眼裏劃過一抹暗光。


    “你還怕唐萌趁亂對孩子下手嗎?”看著已經起身的女人,南宮成燕挑著眉說著,“她不是這麽愚蠢的人!”


    “不是,孩子有張建在那邊盯著呢!”搖了搖頭,夏琳君說著她的猜測,“她可能想離開香泉湖了!”


    “她都沒對展銘下手,怎麽會舍得離開香泉湖?”南宮成燕對於她的猜測表示不讚同。


    “外麵有柳重冉,她整天被困在香泉湖裏,根本沒辦法了解事情的真相,而且最近顧展銘對她又是避而不見,你認為她還會安心地留在那裏嗎?”搖了搖頭,夏琳君輕聲分析著,“今天聞姨來,我想多半也是為了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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