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糾纏在噩夢中的女人,男人起身脫下了外套,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長臂探出把陷入困境中的人卷進懷裏,長指輕撫在她背脊上,薄唇貼近她蒼白的唇瓣輕吻著,“琳昔,醒醒,我在這裏,別怕!”


    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籠在女人的身上,被唐屹弘按在胸口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下,眼簾輕顫,長睫掀開,入目熟悉的男性臉龐,讓夏琳昔有一瞬的迷茫。


    看著眼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女人,貼在她背脊上的長指往前送了下,將她整個身體壓進懷裏,長臂緊緊地包裹住她柔軟虛弱的身體,薄唇抵進她的唇舌之間用力糾纏著。


    本是迷糊的大腦在男人的熱情中卻是慢慢地清明了過來,貼在他胸口的手探出繞上他的脖子緊緊地纏住,唇舌之間更為親密地糾纏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從女人的檀口中退出,長指包裹住她的小臉,額頭抵在她輕攏的眉心之間,薄唇擦著她的唇瓣低啞出聲,“琳昔,我愛你!”


    “屹弘,孩子沒了!”輕閉著雙眼,女人緊著唿吸,依舊纏在他頸子上的手臂收緊,顫動的唇瓣之間磕碰出她壓在心底的疼痛。


    “我知道!”長指插進女人的發絲將她的頭按在心口上,明晰的下顎抵住她的發頂輕輕摩挲著,暗啞的聲音裹著他的心疼,輕撫著懷裏的女人,“孩子,還會迴來的!”


    “是我的錯!”手指攥著男人胸口的衣襟,女人的聲音裏有些許的哽咽,“我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來的,哪有我這樣馬虎的媽媽,怪不得她會離開我!”


    “不是你的錯!”手指輕勾女人小巧的下巴,將她整個埋在心口的臉重新抬起,四目相對,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濃鬱的痛楚,“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


    “不是你的錯!”搖了搖頭,手指輕撫在平坦的腹部,夏琳昔低聲跟男人輕喃著,“是我這個做媽媽的失職!”


    “好了,別想這些了,昨晚就是場意外,誰也沒有想到的!”忍著痛楚,唐屹弘安撫著懷裏的人。


    低泣的聲音戛然而止,夏琳昔本是疼痛的眸底湧上驚恐,攥著衣襟的手指驟然抓緊,“屹弘,我姐呢?”


    “別著急,你姐生了個小公主!”看著女人眼底流轉的惶恐,知道她在擔心夏琳君的情況,“你姐一切都好!”


    “我去看看她!”手指從男人的胸口滑下,夏琳昔快速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想挪下床。


    雖然唐屹弘說夏琳君一切安好,但是今晚發生的一幕再次湧進女人的腦海,地上那鮮豔的紅色緊緊攥著她的神經,讓她陷在恐慌之中無法安心。


    看著神色慌亂的女人,唐屹弘歎息了聲,知道阻止無用也不想阻止。


    長身下壓,強健的手臂橫抱起女人依舊虛弱的身體,在她困惑中轉身往門口走去,“我抱你去!”


    傷感的眼角彎了下,蒼白的臉貼在男人的胸口,紅唇溢出一聲歎息,低喃著男人的名字,“屹弘!”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低垂的視線瞥過女人蒼白的臉,唐屹弘橫抱著夏琳昔踏進了清冷的長廊,往夏琳君所在的房間走去。


    兩人彎過轉角,入眼的卻是矗立在過道上的三人,夏琳昔抬著視線看了眼唐屹弘,見他臉上也有些許的愕然。


    “琳昔,你這是怎麽了?”看著走近的兩人,目光擱在被唐屹弘橫抱在懷裏的女人身上,鄭淮西擰著眉困惑地問道,“你是不是也受傷了?”


    唇角勾起一抹虛無的淺笑,對著鄭淮西搖了搖頭,眸光輕轉擱在旁邊靠在牆壁上的男人,夏琳昔對著他扯了下嘴角,聲音清冷毫無溫度,“我姐怎麽樣了?”


    視線輕抬掃過唐屹弘,對上他同樣沉痛的雙眼,顧展銘緊鎖的眉心蹙了下,目光下移擱在女人瓷白的臉上,男人輕點了下頭,“孩子和你姐目前情況都比較穩定!”


    嗯了聲,夏琳昔抬著雙眼看著唐屹弘,扯了下他胸前的衣襟,“我想見見我姐!”


    看著女人依舊擔心的雙眼,唐屹弘看了眼顧展銘,見他輕闔雙眸,男人緊了緊抱著她的臂彎,“好,我抱你進去!”


    床上的女人此刻並沒有睡,剛才顧東興夫妻兩進來時,她就醒了,此刻看著進來的兩人,隻能躺在床上的夏琳君本還有點迷茫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琳昔,你這是怎麽了?”看著被唐屹弘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坐在床邊的女人,夏琳君側著頭凝著視線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我沒什麽事情?”視線滑過女人扁平的肚子,夏琳昔嘴角的弧度斂了幾分,捏著她擱在身側的手,輕聲開口,“很疼吧?”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對著夏琳昔笑了笑,夏琳君的目光依舊打量著麵前唇角勾著淡笑的女人,擰著眉看了眼她身後的唐屹弘,卻是一臉的淡漠,看不出任何的信息。


    “也是!”點了下頭,夏琳昔擱在腹部的手輕輕地動了下,隨即放開撫上了女人沒有幅度的肚子,“這次真的要感謝郭總,若不是他的幫忙,也不知道後果怎麽樣?”


    顧展銘推門進來剛好聽到夏琳昔的低喃,他的身後跟著顧東興夫妻兩,兩人彼此對視了眼,把視線擱在了站在麵前的男人身上。


    這老婆一而再,再而三被別的男人救的滋味應該不好受。


    而這個男人還是自己老婆的初戀,那滋味就更令人迴味了!


    “爸、媽你們迴去吧!”視線繞過立在床尾的男人,看著他身後的兩人,夏琳君輕笑著開口,“今晚你們也夠折騰的,我這裏沒什麽事情,你們早點迴去吧!”


    “比起你遭受的罪,我們這些又算得了什麽,”繞過床尾坐在床沿上,鄭淮西看著麵前的女人,低聲歎息了聲,“原本我都打算好了,過幾天就把你送進醫院待產,沒想到會出這一出,這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對著鄭淮西笑了下,夏琳君抿著嘴角沒有說話。


    視線掃過坐在邊上的夏琳昔,鄭淮西總覺得這丫頭的臉色蒼白了點,抬著目光看了眼她身後的男人,見他斂著眉垂著視線也不知道想什麽。


    “那我們先迴去,你再睡幾個小時,”壓下心裏的疑問,鄭淮西重新把視線擱在了夏琳君身上,唇角抿著一抹和藹的笑,輕聲開口,“過幾小時我再過來!”


    “你們路上注意安全!”看著起身往外走的兩人,夏琳君低聲叮囑了句。


    “你們也迴去休息吧!”從門口抽迴視線,看著身邊總讓她覺得很虛弱的夏琳昔,夏琳君輕聲催促著,“休息好了,我們再聊!”


    “好!”知道現在也不是聊天的最好時間,夏琳昔聽話地點了下頭,側身看向唐屹弘提著眉,抿嘴笑了下,“你再把我抱迴去吧!”


    看著女人嘴角邊的淺笑,唐屹弘探出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長身下壓重新將人給抱進了懷裏。


    “姐,你好好休息!”看著病床上一臉淺笑的女人,夏琳昔柔聲說道,隨即被唐屹弘抱出了病房。


    看著兩人走出房間,夏琳君的目光始終擱在唐屹弘的背影上,腦海裏閃過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以及那抹令人膽寒的笑容。


    擱在胸口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掌心下的被子,緊閉雙眼,眼瞼輕輕顫動著,緊蹙的眉心裏是她無法理解的惡毒人心。


    房門重新打開的聲音換迴了女人遠走的思緒,重新掀開的眼簾裏是去而複返的男人,視線落在他略顯疲憊的臉上,夏琳君此刻的心卻是異常的清冷毫無波瀾,看著他坐進床邊的椅子,蒼白的唇瓣輕啟低聲詢問,“唐萌,怎麽樣了?”


    “她左手斷了,接迴去問題不大!”長指捧起女人的小手,掌心中早已結痂的傷口看上去依舊猙獰,男人的視線落在上麵,眸光裏隱著深深的疼惜,薄唇闔動低聲迴答著女人的問題。


    “她運氣倒是好!”扯了個嘲諷的笑,女人隱著心底的怒氣淡淡地說道。


    夏琳君話裏隱著的嘲諷讓男人抬著視線看了她一眼,長眉輕蹙卻也沒有多想,隻以為她在生他的氣。


    “現在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在女人的傷口上塗上紅藥水,顧展銘瞥了眼腕上的時間也不過才三點多,起身按掉了房間內的大燈,打開了壁燈。


    “你去看看孩子吧!”視線瞥過被紅藥水掩蓋的傷痕,見男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女人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對麵的牆壁上,近乎呢喃地開口,“世揚說,孩子很乖也很漂亮!”


    擱在床沿上的手緊了緊,鎖在女人臉上的瞳孔跟著縮了下,顧展銘輕闔了下眼眸嗯了聲,重新從椅子上站起身往外走去。


    男人的背影看上去痛苦而哀傷,夏琳君擱在身側的手指緊緊地握起,指甲抵進結痂的傷口,殷紅的血順著縫隙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


    走出房間的男人踏著清冷的光影走在長廊上,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安地摩挲著,薄唇緊抿,瞳孔輕斂,心髒在胸腔中緊張的跳動著。


    育嬰室外,男人貼在玻璃窗上,視線越過窗口看進房間內,入目的是一張張小床,床上一個個小人兒安靜地沉睡著。


    眼簾眨動,目光在一張張小床上來迴搜尋著,想找到那個屬於他跟琳君的孩子,可是他卻發現,找到她,好難!


    “你想見孩子?”護士見男人在窗口張望就推門走了出來,看著麵前一雙沉痛的雙眼,愣了下,卻也低聲詢問。


    “現在方便嗎?”視線透過窗口擱在其中的一張小床上,男人低聲問著麵前的護士,聲音裏有絲忐忑,“我是孩子的爸爸,媽媽叫夏琳君!”


    “可以的!”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悲傷氣息讓護士擰了下眉,腦子中迅速搜尋著關於產婦夏琳君的已知信息,當孩子的信息被提取出來時,女人本是淺笑的臉收了幾分。


    “你到對麵換套衣服跟我進來吧!”打開對麵的房間,護士取了套衣服出來讓顧展銘換上,而她則轉身出門在外等候著。


    看著重新走出來的男人,護士打開育嬰室的門,帶著他走到了一張小床前,看著上麵安靜睡著的寶貝,女人抬著視線看了他一眼,輕聲低語,“寶貝很乖,食量也不錯,你們可以放心,隻要護理得當,她以後會很健康的!”


    男人的手指擱在玻璃罩子上,輕輕地撫摸著床上的小人兒,見她的小臉貼在包被上,小小的嘴巴做著吸吮的動作,模樣乖巧極了。


    男人壓下身,輕柔的目光緊緊地鎖著眼底小小的一團,視線在她露在外的小手上劃過,心底柔軟地一塌糊塗。


    “我能拍張照片嗎?”抬著目光看著麵前的護士,顧展銘低聲詢問著。


    “可以!”看了眼依舊沉睡的嬰兒,對著男人點了下頭,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摸出機子,調整著角度對著孩子拍照,那緊皺的眉心始終沒有舒展開,護士知道他是不滿意拍出的效果。


    看著屏幕裏寶貝沉睡的小臉,男人的長眉彎了下,柔和了眼角那抹沉重的弧度。


    走出育嬰室的男人視線依舊緊緊地攥著屏幕上的小人兒,移動著雙腳就往夏琳君所在的病房走去。


    看著重新走迴病房的男人,視線擱在他身上的那套衣服上,女人的眉心蹙了下,卻也沒有說話。


    “你看,寶貝在睡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把屏幕擱在了女人的眼前,嘴角勾著輕柔的微笑,顧展銘跟她說著孩子的情況,“護士說她很乖,食量不錯!”


    夏琳君的視線擱在了男人的機子上,屏幕裏孩子乖巧的睡顏讓她的唇角露出了柔和的淺笑。


    這是她夏琳君的孩子!


    看著屏幕裏孩子瘦小的臉、瘦小的小手、瘦小的身子,女人本是溫和的雙眼漸漸地染上了一層風霜,目光輕轉擱在依舊是一臉溫和的男人身上,夏琳君壓在心裏的那股怒氣再次翻湧上來。


    在男人將視線挪過來之前,女人輕輕地閉上了雙眼,掩住了流轉在眼底的寒光。


    唐萌,這筆賬,我夏琳君是一定要向你討迴來的!


    見女人閉上了雙眼,顧展銘收了機子,壓了壓床上的被子,安靜地坐在了椅子上,低垂的視線依舊鎖著屏幕裏那柔軟的一團上。


    靜寂的房間內,壓製在體內的酸澀、心疼、懊惱、愧疚一點點地再次從五髒六腑裏翻湧上來,攥著他疼痛的神經一點點地壓彎了男人的背脊。


    指腹摩挲著屏幕,顫抖的視線裏是他此刻無法承受的痛楚,目光落在孩子緊閉的雙眼上,那裏是他不敢與之對視的清澈瞳孔。


    起身走出房間,站在陽台上,男人輕顫的手指摸出香煙抽了根擱在唇瓣上,轉瞬之間卻又重新取了下來夾在了指間,劇烈起伏的胸口,連唿吸他都覺得隱隱作痛。


    他不光是個失職的丈夫,也是個失職的父親!


    男人暗沉不透一點光的瞳孔看進這漆黑如墨的夜色,流轉在他深眸裏的疼痛、愧疚漸漸地被收迴壓在了心底。


    清晨,一絲曙光撕開暗夜的簾幕,這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白天。


    顧展銘自從鄭淮西走進病房後,就直接踏出了房門,昨晚的一場災難,今天後續要解決的,還有一堆的事情。


    “你現在也隻能吃點流質的東西,”看著病床上的女人,鄭淮西從保溫瓶裏倒了點清湯出來,拿著勺子一點點地喂進了她的嘴裏,“過兩天才能吃點稍微幹的東西,這幾天就先忍著吧!到時候媽給你煮好吃的!”


    “我知道!”對著鄭淮西點了下頭,伸著手想接過碗自己喂卻被她拒絕了。


    “這一個多月,你就把自己當成女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是了!”躲開了夏琳君伸過來的手,鄭淮西輕笑著說道,“普通人家,媳婦生孩子也是件天大的事情,何況我們家總比她們條件好點,可不能讓你在月子中留下那些月子病!”


    “媽,就自己吃個飯沒這麽嚴重!”看著鄭淮西,夏琳君無奈地說道。


    “聽我的,總不會有錯的!”對著夏琳君不讚同地搖了搖頭,鄭淮西輕笑著說著。


    稍微吃了點東西,女人重新躺迴了床上,鄭淮西則走進另一個房間收拾起東西,護士推門進來給夏琳君檢查傷口。


    “護士,我想問下昨晚跟我一起來的女人,她什麽情況嗎?”看著正彎身給她處理傷口的護士,夏琳君想到了夏琳昔蒼白的臉色,禁不住開口詢問。


    “你問的是你妹妹,夏琳昔吧!”重新把被子蓋迴女人的身上,看著夏琳君護士先歎息聲了,繼而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昨晚到底遇到什麽事情了?一個提早生產,一個卻是流產了!”


    “你說什麽?”女人的雙眼圓睜著,目光緊緊地鎖著麵前的女人,腹部的傷口撕扯著,夏琳君想這鎮痛的藥效怕是過了,否則她怎麽覺得渾身都疼,疼得她想哭呢!


    “你別激動!”看著床上神情激動的女人,護士忽然覺得剛才的話或許不該由她來講,嘴角抿了下,十分為難地看著夏琳君,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怎麽會呢?”女人呆愣的視線擱在麵前的護士身上,喃喃自語著,像是在問她,也像是,在問著她自己。


    “你別太難過!”護士隻留下這麽一句話,推著車子匆匆地離開了病房。


    “琳昔,”本以為幹涸的眼淚順著眼角再次滑落,夏琳君神色痛苦地躺在病床上,手指扯著被角蓋在臉上,紅唇抑製不住地嚶嚶哭泣著,“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你這是怎麽了?”剛收拾完東西走出來的鄭淮西,看著躲在被窩裏哭得不能自己的女人,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俯著身掀開了被子,急切地問著滿臉是淚的女人,“是不是傷口疼了?”


    “媽,都是我的錯!”看著麵前的女人,夏琳君搖晃著她的腦袋,不斷重複著這句話,“都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她的孩子不會就這麽沒有了!”


    “誰的孩子沒有了?”一頭霧水的女人,看著陷入痛苦中的夏琳君,試圖從她淩亂的語言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琳昔,琳昔的孩子沒有了!”睜著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鄭淮西,夏琳君緊著胸前的衣襟,痛苦地說道。


    “什麽?”顯然對於聽到的內容,鄭淮西同樣是不可置信的。


    看著痛哭的女人,她想到了昨晚看到夏琳昔時心底一閃而過的困惑,那丫頭的臉色太過於蒼白,氣色的確不好,早上來時還特意燉了一點紅棗枸杞粥過來帶給她。


    現在想來,那丫頭昨晚也是經曆了一場劫難。


    “這這麽能怪你呢?”坐在床沿上,鄭淮西柔聲安撫著,“這次意外,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你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身上,根本於事無補,反而讓自己更加痛苦而已!”


    “不,媽,你不懂,這不是一次意外,絕對不是一次意外!”對著鄭淮西搖了搖頭,夏琳君低聲呢喃著。


    “琳君,你在說什麽?”看著喃喃自語的女人,鄭淮西卻滿是憂愁,昨晚的事情她怕在夏琳君心裏留下濃重的陰影。


    現在得知夏琳昔流產,的確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看著滿臉急切的女人,唇瓣動了動,緊握成拳的手指緊了緊,指甲再次抵進了傷口,夏琳君想把唐萌的惡毒跟鄭淮西說。


    隻是話到嘴邊,卻被她咽了迴去。


    沒有證據,說了反而落下口實。


    “沒什麽,”對著女人搖了搖頭,夏琳君接過鄭淮西遞過來的紙巾,按掉了眼角的眼淚,聲音沙啞地跟她說著,“我就是一時沒有辦法接受,心裏實在太難過了,胡言亂語而已!”


    “媽理解!”拍了拍女人的手背,鄭淮西歎息了聲,視線落在對麵的牆壁上,低聲念叨著,“你聞姨要是知道,琳昔那丫頭在昨晚沒有孩子了,那還不得心疼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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