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鵬憂,男,十八歲,烏鳴城城主第三子,庶出。


    愛好:人妻、青樓老鴇。


    性格:說好聽是灑脫不羈,難聽點就是社會經驗不足,很好騙。


    以上是陸子銘在與郝鵬憂的交流過程中套話加分析總結出來的,總的來說,郝鵬憂就是個缺少社會毒打的富二代。


    因為在這烏鳴城中有著強硬的背景,倒也無人敢於招惹。


    至於他說的家中有礦,那隻不過是他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說法。


    金礦確實有一個,也是他家發現的,不過後來獻給了朝廷。


    畢竟這玩意憑著郝家一個小小的城主可吞不下,懷璧其罪的道理是個人都懂。


    朝廷因念其主動獻上金礦有功,不但將金礦收入的一成賞賜給郝家,還派駐了軍隊在礦山附近駐紮。


    城主府若是在遭遇危機時,是有權調動那支兵馬為其所用的。


    有了朝廷和軍隊作為背景,城主府可以說在這片地區無人敢惹。就是影閣也不敢無緣無故得罪郝家。


    “陸兄弟,我跟你說,我郝鵬憂雖然不會武功,但結交的江湖俠士數不勝數,誰見到我不說一聲好漢子!”


    有點喝大了的郝鵬憂開始自吹自擂,陸子銘不打斷的點頭附和。


    他們想結交的其實是你錢袋中的金子,就如我一樣。


    額,不對,我還是不一樣的。錢不錢的不重要,我隻是單純的覺得你為人正直,值得結交。


    富貴居的飯食果真不錯,一頓飯吃下來,韓豐收幾人個個都吃得油光滿麵的。而陸子銘更是讓郝鵬憂見識了什麽叫飯桶,當真是來者不拒。


    飯後,喝得有些飄了的郝鵬憂醉醺醺的跟幾人告別,約定明日在今日遇到的地方碰麵。


    而他們的這一切動作,都被烏海派來的人看在眼中。


    “隻是初識?就這般要好?你們確定?”


    烏海眉頭皺得很深,畢竟郝家還是讓他很忌憚,這烏鳴城都是人家的,自己等人不過是外來戶。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何況他連強龍都算不上。


    那兩名屬下拍著胸脯說道:“我兩就在他們隔壁的包間,聽得十分清楚,絕不會有錯!他們還約定了明日在姓陸的那小子乞討的街上見麵。”


    烏海揮了揮手,讓手下退出去,自己則開始沉思了起來。


    既然是剛認識,那麽必然交情不深,若是我此時出手將那小子給偷偷綁了,那郝三公子的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因為一個破乞丐得找我麻煩吧?


    他有些不確定的想到,到底是現在出手拿下陸子銘,還是等等看,看看郝三公子是不是和這小乞丐玩兩天就忘。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這郝三公子一般都是與江湖人士結交幾天,將他們的各種故事聽過之後便失去了新鮮感。


    恩,有點類似於男人對女人那般一樣,最開始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過後便喊牛夫人。


    最終,烏海還是決定不要冒險,這時候得罪郝家,估計歐陽信想殺他的心都會有。


    自己剛剛犯錯,一切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翌日,天還未亮,陸子銘幾人尚在沉睡之中,便聽到破廟外傳來喊聲。


    “陸兄弟,陸兄弟,為兄來啦!”


    陸子銘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腦子裏還一片混沌。


    這特麽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陸兄弟,你在哪呢?”


    臥槽!


    陸子銘一個激靈,這貨怎麽找上門來了?隨即又反應過來,不對,這是財神爺上門啊!得趕緊招待。


    “好朋友,我在這!”


    “是郝鵬憂!!!!”


    郝鵬憂很鬱悶,自己這名字當真是取的艸蛋,但凡初識之人都會聽錯。


    讓韓豐收等人待會直接去老地方,飯也不用做了,自己會帶給他們,陸子銘便當先出了破廟迎接郝鵬憂。


    “郝兄,你怎麽找到這來了?”


    他實在是有些詫異,自己也沒告訴郝鵬憂家庭地址啊,咋就第二天直接上門了。


    郝鵬憂擺擺手道:“嗨,這不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麽。不說這些了,咱們現在就出發?”


    陸子銘臉色一黑,神特麽隨便打聽一下,怕不是你城主府將我入城後的消息都給打探的清清楚楚了吧。


    看了看天色,陸子銘有些無語的說道:“這天還沒亮,咱們去吹風麽?你見過有哪個良家出門這麽早的?”


    郝鵬憂不好意思的摳了摳腦袋,嘿嘿笑道:“為兄這不是太激動了麽,昨晚特意沒宿在青樓,也沒找小妾侍寢,專門起了個大早就趕來找你了。”


    呸,曹賊!


    我怎麽就不是出生在這種大富大貴之家,有錢花,有嬌妻美妾,想幹嘛幹嘛,根本不用為一日三餐這兩件事而發愁。


    “既然來都來了,那咱們去吃早餐吧!你做東,我選地方!”


    陸子銘很是厚臉皮的直接說道,反正這家夥有錢,不吃白不吃。


    郝鵬憂很是自覺的點頭,請老師吃個早餐,這不是很正常麽。


    於是,陸子銘直接領著郝鵬憂來到富貴居,此時的富貴居可還沒開門,他直接上前啪啪啪的一頓猛敲。


    看得郝鵬憂眼皮子直抖,心裏同時疑惑道,富貴居有早餐可吃?


    很快,他就知道了,富貴居其實是可以有早餐的。


    “誰啊?大清早的敲魂呢?”


    “開門!趕緊的!郝三公子駕到,速速開門迎接。”


    “……”


    裏麵沉默了一會,然後大門被打開一條縫隙,裏麵露出一直眼睛朝外不停的打量。


    陸子銘很自覺的讓開身體,使得裏麵的人可以見到郝鵬憂。


    然後大門頓時被打開,露出了富貴居掌櫃那張老臉,麵帶討好之色的說道:“哎呀,原來是郝三公子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啊?”


    陸子銘頤指氣使的說道:“來你這還能幹嗎?當然是吃飯!”


    “去,將你們這最貴的十道菜每樣上一份,郝三公子餓了,趕緊的。”


    掌櫃:“……”


    郝鵬憂:“……”


    “還愣著幹嗎?快去啊,晚了小心你的腦袋。”


    掌櫃: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說不當說,大清早的來我這吃早餐?最貴的十道?烤乳豬?人參燉乳鴿?這是大清早吃的??


    不過見郝鵬憂沒說話,以為還真是這位的意思,便趕緊跑到後廚去吩咐下人們準備了起來。


    好在每日一大早富貴居就會開始準備一天的食材,人手材料都不缺,不然就是陸子銘想吃也吃不到。


    郝鵬憂倒不是不說話,隻是此時他已經處在了當機之中。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挾城主兒子以令富貴居?


    不,這是有一種餓是你陸兄弟覺得你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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