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子歌,你,你別過來!”


    勝七雖是殺人如麻的殺手,可在贏子歌麵前,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沒自信。


    “為什麽要殺吳廣?”


    “他,他不識好歹,竟然和你在浮屠約見,我殺他怎麽就不可以了?”


    勝七說著,目光一冷,嘴角抽了抽,臉上一副猙獰地吼道:


    “你是大秦太子,他是逆反的亂賊,你們在一起,難道不是他要投降嗎?”


    “投降?”


    贏子歌冷笑一聲,心中真的替吳廣不值,說來說去,竟然是因為與自己的見麵,要是吳廣知道這個,不知他心裏又作何想。


    可惜。


    現在他是沒有可能知道了,勝七這個殺人兇手,疑心太重,放著吳廣這樣的忠義之人,卻不知道重用,而是在背後猜忌懷疑。


    難怪他造反會失敗,這麽看來,也是正常的很。


    他不輸誰輸呢?


    “勝七啊,我要是告訴你,我確實是有意想要勸降,可惜,這個吳廣卻拒絕了我,你怎麽想?”


    “這,這不可能!”


    勝七聽到這個,一臉的意外,想必在他看來,吳廣處處和自己唱反調,怎麽能不是投降,怎麽會決絕呢?


    “沒什麽不可能的!”


    贏子歌目光一冷,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可惜啊,他已經被你殺了,那殺他的小人,我想就是田章吧?”


    勝七卻冷笑一聲。


    “贏子歌,你少在這裏假仁假義,要不是你,我和吳廣何必造反?”


    “嗯?”


    贏子歌眉頭一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裝什麽糊塗,別說你不知道?”


    勝七瞪了眼他問道。


    “知道什麽?”


    贏子歌還真的是一頭霧水,這勝七當日被自己打敗後,就離開了,後來就是傳出他與吳廣造反的事。


    其實現在想來,贏子歌也還是不明白,為何他們要走這步,畢竟,這勝七與吳廣都是羅網的人,有羅網庇護,他們沒必要走這一步才對。


    “贏子歌,這裏沒有別人,你還這麽裝,有什麽必要嗎?”


    “到底怎麽迴事?”


    勝七冷笑一聲,他麵容陰冷地道:


    “我和吳廣離開鹹陽,本想著迴家鄉,但不想剛剛到了這裏,就被這裏的縣尉帶人抓了我們,我們二人在大牢中相遇,後來那牢中的一個老兵與我相熟,他說縣尉受了上麵的密令,要當晚鏟除我們,我和吳廣商量後,這才殺了獄卒,放出了大牢中的其他人,帶著他們造了反!”


    “這和我有什麽幹係?”


    “贏子歌,你是大秦太子,又是監國,你說這下密令之人難道不是你嗎?”


    “胡說!”


    贏子歌生氣地看著勝七。


    “你是不是糊塗了,憑什麽說是我,你難道有證據嗎?”


    “證據?”


    勝七被問的愣了下,他眨了眨眼睛。


    “沒有啊!”


    “沒有,那你憑什麽說是我?”


    “我,這……”


    勝七倒是被問住了,他看了眼贏子歌,幹脆不講道理地說道:


    “反正就是你,難道還有別人嗎?這始皇又不知道我們是何人,唯有你,之前我們曾去刺殺過你,你懷恨在心,想報複我們。”


    贏子歌卻冷笑一聲。


    “可笑啊,若是想要報複,吳廣當日我就該殺了他,而你,我也有機會吧?”


    “行了!”


    勝七見他越說越有道理,幹脆擺了擺手,臉色一黑,瞪著贏子歌道:


    “你口若懸河,我說不過你。”


    贏子歌見他跟自己來粗的,他臉色也是陰沉下來,看著勝七道:


    “既然你不想講道理,那好,咱們也沒必要要在講道理,不管你們因為什麽造反,但,吳廣的死,是你勝七背信棄義,我曾在吳廣麵前保證,今日你殺了他,那麽你就下去陪他吧。”


    “什麽?!”


    勝七吃驚地看著贏子歌,還不等他反應,隻見一道寒光從贏子歌的腰間飛出。


    “啊!”


    他驚唿一聲,本能地用手中長劍去格擋,可惜他的劍不等舉起,那寒光就已經刺中了他的胸口。


    噗!


    這霸劍在他的心口一挑,直接把勝七的胸口割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贏子歌身形一欺,就到了勝七的身前,他手掌朝他胸口處一抓,勝七吃驚地看著麵前,在贏子歌的手上微微跳動的心髒。


    “我今日取你心,用他來祭奠吳廣,這也算是你一命償一命了。”


    說著他收了霸劍,將勝七的心扔給了典韋,道:


    “我們走。”


    勝七此刻才感覺失心之痛。


    “啊!”


    他慘叫一聲,隨即緩緩朝後倒了過去,典韋卻上前,一劍將勝七的人頭砍下來。


    “主公,這人頭可用來去鹹陽邀功的,哈哈哈……”


    割下勝七的人頭,典韋將他掛在了自己腰間的另一側。


    就這樣,他們二人走出將軍府時,卻看到麵前的街道之上,已然站滿了勝七的手下,整條街道,都被這些士兵擠得滿滿登登。


    田章這時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他在遠處看著贏子歌道:


    “我家大將軍呢?”


    典韋身後在腰間拍了下。


    田章見他一邊一個布包,上麵還在滴滴答答地向下滴著血。


    不用想都能猜到,這一個是吳廣的人頭,一個是勝七的。


    “他們殺了大將軍,不能讓他們走了,給我拿下!”


    田章這麽一喊,那些士兵便朝府門處衝了過來。


    就在此時,贏子歌的腰間,那柄霸劍再次飛出,化作一道流虹,直接將百米外的田章,一劍刺穿了身體。


    這田章跌落馬上,搞的這些士兵也是一愣,眾人紛紛看向贏子歌,有人驚唿道:


    “這是飛劍之術,他是大宗師!”


    “沒錯,這人是大宗師。”


    有人這麽一喊,準備上前抓贏子歌的士兵,也沒人再敢上前一步。


    飛劍之術,千萬人中,可輕易取上將首級,這些小兵又算是什麽呢?


    “我是大秦太子,今日斬首了勝七,他的人頭在此!”


    贏子歌這麽一說,典韋直接將腰間的勝七人頭舉過頭頂。


    血淋淋的人頭,讓這些士兵都是一驚,勝七一死,田章也被殺,眾人是群龍無首。


    贏子歌掃過眾人,將身內的霸道氣息釋放開來,隻見他走入那士兵人群中,隨著他走入,那些士兵紛紛退向一旁,膽小者,更是直接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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