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初四,未時初一刻,現代時下午一點十分。


    在利器戰隊驚天動地的戰歌聲中,在嶽飛督戰加成強大作用下,二百根長矛外加一根銅戈強力爆發!


    宏大的衝擊力作用在那個已經聚成一團的甲士圓陣上,效果巨大。


    雖然沒有造成個體的重大傷亡,卻讓它的整體刷刷刷連著後退了三步。


    中間的那個人居中策應,也是兇悍無比,迅速進行了調整,就要發起反擊,目標是利器戰隊。


    就在這時,嶽飛清脆的單韻無調戰歌聲再次響起:“鋤禾日當午!”


    那些甲士們一門心思反擊,隻顧看著前麵的長矛了,沒有提防後腦勺咣嘰一聲,挨了一下狠的。


    原來是趙希夷趁著郭子旗的正麵進攻吸引敵人注意力,指揮鋤頭隊悄悄繞到了後方。


    在那裏高舉鋤頭蓄勢待發,隨著嶽飛的憫農戰歌,全力對那些甲士的後腦勺當頭鋤下。


    如果沒有頭盔的保護,那些甲士即使有十個腦袋也給鋤得一無所有了。


    即使有頭盔保護,也給鋤得頭暈腦脹,眼中冒出幾十朵金花。


    農民的板鋤,豈能小覷,除那些多年的老草都能讓它斷子絕孫,何況鋤那些嫰瓜似的腦袋。


    那些甲士正在顧頭不顧腚的時候,郭子旗的第二輪攻擊已經來到


    依然是同樣的戰歌,依然是同樣的跨步直擊,甲士團陣難以抵禦,隻好再退三步!


    這也全虧他們的烏龜殼結實,否則不知道死過幾次了。


    他們沒有忘記腦袋上那一記鋤禾日當午,一邊後退,一邊將全身的勁頭兒凝聚在頭頂,準備硬抗。


    就在這時嶽飛那清脆的單韻無調戰歌又起:“汗滴禾下土!”


    那些本來已經頭重腳輕的甲士雖然不太聰明,對這種文雅的東西不懂,上下之分還是明白的。


    心中還在琢磨,上頭鋤得好好的,幹嘛又跑到下麵去亂鋤你們難道幹活沒譜嗎


    正在心中嘀咕,腳下拌蒜,一股大力橫掃到他們的雙腳,頓時,他們渾身的甲胄失去了作用。


    反而成了累贅,整個人一下撲到,立刻成了滾地葫蘆!


    本來一個好好的圓陣,現在變成花瓜一樣,到處都是缺口,隻有他們的個體,還保持了圓陣的餘韻。


    就是一個個都滾成了一個圓球,跟那個花瓜相映成趣。


    那些倒地的甲士其實並沒有受重傷,隻是小腿受了一鋤,疼痛肯定難免。


    就想掙紮站起,可是那些鋤頭隊高手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呢,再說戰歌也沒唱完,才唱兩句。


    也不用齊唱了,看著誰往起爬,就給他一鋤!興致所在,跑掉有不在乎。


    幾鋤下去,就沒有一個人試圖再爬起。


    那些少數沒有被鋤倒的甲士,也很識相地不再亂動。


    那個中間策動的主犯這個時候大概還想蒙哄過關,和其他人一樣在那裏裝死狗。


    可是嶽飛眼裏不揉沙子,哪裏讓他蒙哄過關


    笑嘻嘻地給他點破:“左數第五、後數第六、右數第四、前數第三那位,出來吧!


    “你是與眾不同的,就不要泯然眾人了。


    “不要看了,就是你!否則別人都不關心自己在什麽位置,怎麽就你東張西望”


    聽了嶽飛如此說,那人知道自己已經被識破,嗖的一聲竄了出來,撒丫子就跑!


    那人行走的路線很有特點,最顯著的一點就是讓人琢磨不定,腳步踏下的位置出人意料之外。


    已經合攏的利器隊和鋤頭隊的所有隊員都逮不到。


    轉眼之間,就逃出了包圍圈。


    不過,他的逃跑也就到此了,在一隻腳踏出包圍圈的時候嘎然而止。


    原來是被影二一把抓住!


    隻聽影二嘿嘿一笑:“小九,你怎麽在這裏沒事你穿這身甲胄幹什麽結果把自己給害了吧”


    那個被抓住的人在影二麵前隻好如實交代:“對不起二哥!我不知道你在這裏。


    “我是受三個派遣才過來的,目的就是指揮那些甲士,所以我才穿那些人的甲胄。


    “也是我倒黴,害得我自己不能脫身……”


    影二打斷他:“等等!其它都迴頭再說,你說你受老三派遣,他現在在哪裏”


    “他……”


    “不想說嗎”


    影九略微沉吟:“二哥,我說了可就與大哥和三哥為敵了,以後隻能跟你混了,你可要護著我……”


    影二給了他一個嚴厲斥責:“廢什麽話懷疑你二哥我的人品凡是跟著我的,我沒命也要護著他。”


    “那好,我以後就跟定二哥了,你附耳過來……”


    其實這是影九多慮了,憑這二位的高級說話掩蓋音量的本事,即使距離一丈遠二人聊天,別人也聽不到。


    但是這是他們的職業習慣,影二自然理解,鬧不好還是他製定下來的,於是就湊近影九。


    根據影九的介紹,他們從汴梁過來,他和影三直接就來到了這裏,影三來幹什麽他不知道。


    影九的使命就是過來指揮甲士。


    而那些甲士放在這裏是另有原因,而能夠指揮甲士的則隻有影九一人。


    這也是燭影隊員的特殊性,除了普遍的偵探暗殺本事以外,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兩樣特殊本事。


    諸如盜墓什麽的,比如這個影九就是指揮這群甲士。


    至於這種指揮本事是怎麽來的,是通過盜墓得到秘籍流傳下來,還是祖傳到了他這裏,他也不清楚。


    他知道這些甲士則是一群隱居人的後裔,而且他們的後裔都是補充到這群甲士裏麵。


    雖然影九知道的事情不少,可是這群加入到底守衛的是什麽他卻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是守衛者。


    影九提道,也許影三知道守衛的秘密。


    影二問影九陰三為何要到這裏,他到這裏見什麽人,還有多少人一起過來。


    影九搖搖頭,說他一概不知道。


    即使現在這個時刻影三是否依然在這裏他都不敢肯定,因為他們來到這裏就分開沒有再見。


    至於影三過來是我影二作對,這個他也沒有得到正式通告。


    隻是猜測二人有了摩擦,否則不會同時出任務,還到了捅一個地方。


    他們這些人即使一個普通的燭影隊員,都能獨擋一麵,何況他們這種最高級別。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隊員該操心的,一切都聽頭兒的吩咐,讓幹啥就幹啥便可。


    “對了!影三應該和這裏的匪首相熟,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他和匪首交代的,二人比較親近。”


    影九最後想起來一點線索,也提供給了影二。


    此事比較緊急,影二當即向嶽飛報告,尤其是那個影三,事關重大。


    因為影二重點就是盯著他還有他的一百二十人龐大隊伍。


    可是六十燭影隊員、六十斧聲隊員的存在,每一個人戰力都不下於一個精銳百人隊。


    還有,這裏本來就是土匪老窩,身在匪窟本來就十分危險,又跟影三聯係在一起,豈不更危險十倍


    緊張得影三額頭都冒汗了。


    這不是他一個人也不是他的暗影隊,而是嶽飛和好幾個主要負責人。


    他一個武政總督,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為嶽飛的安全負責,更別提這個匪窟特殊場所了。


    他有些後悔放嶽飛過來了嗎,當時極力阻擋就好了。


    同時,他也慶幸自己也跟了過來,不然就更被動,甚至進入不可扭轉的局勢。


    麵對如此詭秘的局勢,嶽飛不愧是人小鬼大,竟然一絲不亂,瞬間就理清了頭緒。


    略作思考,就作出了應對決定。


    首先就和影九交談幾句,就吩咐他立刻迴去,清理整頓那個甲士隊。


    讓他和鋤頭隊長趙希夷聯係,取得傷藥,給鋤頭鋤倒的那些人敷上,他們很快就會恢複。


    恢複以後,保持不動聲色,一旦需要的時候,可以聽從影二的指揮,反戈一擊,攻擊影三的隊伍。


    影九一晃就不見了蹤影,他脫下了盔甲,就恢複了原來的隱身術法。


    接著,他和張商英一起,找來張仲群、張亞群,專門追查那個影三的事情。


    影二當當然也參與,可是處於隱身狀態。


    張亞群看到嶽飛,果然是個孩子!不由大喜!


    他還一直擔心,恐怕傳言不可靠,耽誤了他的大事,還不容易成為良民還得迴去當土匪,瞎折騰。


    現在一看果然是小孩子,這個最令人難以思議的一環得到證實,那些其它東西就更可信了。


    見到嶽飛他沒等人介紹就哈哈大小搶過來:“哈哈嶽飛!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如隔三秋今天咱哥兒倆好好聊聊一定痛飲三百杯與爾同銷萬古愁……”


    老爺子為了對嶽飛表示好感簡直不要命了,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中間都沒有換氣。


    直到那口其用光了,才不得不停止。


    聽得大家直翻白眼,嶽飛則納悶了。


    這老爺子一看就是好人!多豪爽啊。


    嶽飛也是痛快人,直接答應了老爺子的約戰:“好的老爺子我答應了!一醉方休……二十年以後。”


    老爺子大喜,真乃我輩人也:“好!二十年後也好吧。”


    約得越遠久,友誼越深厚,老爺子更高興了。


    乘著興頭高興地提議:“小兄弟我們一起去看看我們的寶庫如何剛才就要和虎子兄弟去看。


    “我說怎麽感覺虎子兄弟興趣不高呢,原來是等著小兄弟一起看,太有理了,太聰明了!”


    虎子心道,這來頭原來一點兒都不老糊塗,簡直就是聰明。


    嶽飛假裝很感動,不是,是真感動,他覺得老爺子是真心。


    “謝謝老爺子,你對小飛真好!我有一個問題要問老爺子,聽說你有個客人,你不要招待他嗎


    “要不叫上他一起,人多還熱鬧。”


    張家還有知情的幾個人都目光炯炯地看向老爺子。


    都知道這個問題一旦答錯,也就是不符合考官的參考答案,立刻就是血濺當場、人頭落地!


    而且所有人都束手無策,連通個信提個醒的機會都沒有。


    張亞群明顯一愣,頭上青筋挑了一下。


    眾人的心頓時全體同時漏了一拍,要糟糕!


    突然張亞群哈哈一笑:“什麽客人!他是跟我要飯時認識的一個小弟!


    “二十年前和我分開,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後來不知道怎麽有找到我,以後就每年來一次,每次住三五天。


    “他不問我的事,我也不問他的事,還跟以前一樣,隻是一樣不同,就是喝酒想喝多少都有!


    “不用管他,他現在正在喝醉了睡覺呢。


    “估計他對那些金銀什麽的興趣不大,連女人都不喜歡的人,還能喜歡冷冰冰的銀子”


    “二叔能說一下他的名字嗎我老爸是你大哥,我是張家次子張商英。”


    “哦,我知道你,大哥跟我提過你,當管挺能折騰的,不過總是被人陷害,總是不得意,我跟你說啊,你這就是一個原因——煩惱隻因強出頭!”


    張商英還是臉皮不夠厚:“知道了,小飛已經給我說過,以後我也不出頭了,對了,你那位小弟的名字叫什麽來著”


    “我想想,他說過,我沒事叫他名字幹什麽對了,叫三鷹,他說他行三。”


    嶽飛察言觀色,肯定這個老頭兒說的是實話,老頭雖然是土匪,人也可信。


    可是,這老頭兒哪兒都好,不代表那個朋友,八成就是影三,也可靠,必須將他拿下。


    然後還要采取妥善措施,解決一起後患。


    張仲群這個時候對張亞群說:“二弟是這樣,小飛要找那個三鷹問些事情,要不就冒昧打擾一下


    “問完以後,在就如此打擾想他賠罪。”


    張亞群還是有些為難,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小飛有事還談什麽打擾,我那兄弟肯定原因認識小飛!


    “這就去,以後一起喝酒。”


    眾人愕然,小飛的名字這麽好用了嗎


    說完頭前帶路,就去了他原來當匪首的時候那座宮殿。


    其實就是打一些、豪華一些、設備齊全一些的山洞。


    去的人也就是嶽飛、張商英、張仲群等人,肯定有影二,可是他沒有顯身。


    至於除了他以外還有幾個沒現身的,不得而知,估計是能來的都來了。


    別人不知道,影二可知道影三的厲害,正在全力以赴對待,卻在這裏不期而遇,哪能不如臨大敵。


    進了那個山洞,隻見一個身影翻身而起。


    張亞群趨前引介:“小弟打攪了,有幾位朋友找你有事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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