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奔流城外的情形後,派崔克立刻下定決心前去給金牙城給羅柏匯報情況。


    他和托馬德兩人目標較小,且前幾天逃脫時都是一人雙馬。如果現在從奔流城連夜趕路去金牙城,差不多隻需要一天的時間。


    派崔克與托馬德小心翼翼的通過身後的樹林,迴到他們放置四匹戰馬的地方。


    “派崔克大人,我們還是走荒野小道嗎?”


    托馬德一邊解著拴在大樹上的韁繩遞給派崔克,一邊開口詢問道。


    “不,前麵的路不用再躲避西境的偵查騎兵了。所以,我們直接走河間大道,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見到羅柏陛下!”


    派崔克接過兩根戰馬的韁繩,然後搖頭迴答道。


    確定路線後,他們兩人牽著四匹戰馬在樹林中快速穿行,想要盡快迴到河間大道上策馬前行。


    “派崔克大人,我在奔流城時曾聽說您與艾德慕大人,馬柯·派柏都是摯友?”


    正在派崔克兩人悶聲趕路時,托馬德突然開口詢問道。


    “是的!”


    “我和麥爾也是摯友,但我們絕對不會拿劍指向對方。馬柯·派柏對待艾德慕大人的行為,真是玷汙了摯友這個詞語。”


    聽到派崔克腳步停滯後的黯然迴答,年輕的托馬德開口說道。


    “或許……摯友這個詞語僅能存在於你們這個年紀吧!”


    派崔克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幽幽的對托馬德迴答了一句話,腦海浮現出幾天前的那天夜晚。


    ……


    由於馬柯爵士帶著近千名騎兵部隊先行,剩餘都是步兵兵種的艾德慕大部隊,便駐紮在離石籬城半日路程的河間大道附近。


    一直未見馬柯爵士返迴,艾德慕與派崔克,林斯伯爵等高層商議一番作戰計劃,便各自返迴軍帳休息。


    “呃……咯咯!”


    梭梭


    深夜時分,陷入自己美夢中的派崔克,忽然被軍帳外的一陣壓抑悶哼聲與細碎腳步聲驚醒。


    聽著營帳外麵明顯不正常的聲響,心中頓覺出事的派崔克連自己鎧甲都顧不得穿上,從武器架上拿起自己的利斧便跑出營帳。


    “你們在幹什麽?”


    派崔克一出營帳便看到兩名河間地士兵,手持繩索從後方將他營帳前的兩名守衛勒住。


    但這兩名守衛一隻手卡在繩索與脖子之間,正與兩名河間地士兵僵持著,那些聲響就是守衛的悶哼聲與掙紮時腳步蹬踏地麵的聲音。


    呲!


    派崔克的喊聲吸引了兩名河間地士兵的注意,他們不自覺的雙手力量放鬆。一名守衛趁著獲得喘息的機會,另外那隻手猛的拔出腰間匕首反手插入身後這名士兵的眼中。


    另外那名河間地士兵本欲放手逃跑,卻被他勒住的那名守衛牢牢抓住。被派崔克兩步上前,用手中利斧重重砍在他的腦袋上。


    將兩名守衛解救之後,派崔克這才來得及打量起這兩名河間地士兵的屍體。從他們的魚鱗甲的新舊程度來看,應該是經驗不足的新兵。


    否則,這兩名守衛應該是沒有機會掙紮,驚醒營帳中的派崔克。


    而且,在他們左手臂上綁著一根大拇指粗細的紅色布條,顯然是為了識別身份。


    “敵襲!快醒醒,有敵人!”


    派崔克俯身從兩具屍體上將兩根紅色布條解下,然後帶著兩名守衛一邊大聲嚷嚷,一邊朝艾德慕的帥帳方向前行。


    嘩啦!


    “殺啊!”


    派崔克三人的喊聲將駐紮營地的平靜打破,頓時許多營帳中的士兵們被驚醒,而那些左手臂綁著紅布條的士兵們見行跡暴露,幹脆直接開始襲擊。


    駐紮營地瞬間混亂起來,一些完全不知道誰是敵人的河間地士兵們,被這些同樣打扮的曾經戰友們直接砍倒在地。


    “手上綁著紅布條的是叛軍,他們是敵人!來我這裏列陣遇敵,聽我指揮!”


    派崔克砍翻麵前的一名叛軍,然後朝周圍茫然的河間地士兵高喊。


    隨著派崔克這根主心骨豎起,不斷有河間地士兵在他周圍聚集起來。他們以戰鬥小隊為陣型,在駐紮營地中穿插擊殺著叛軍。


    不過,艾德慕的帥帳明顯是叛軍最主要的目的,數以百計的叛軍聚集在一起,圍攻著被數十名精銳親衛保護著的艾德慕。


    這些由河間地新兵組成的叛軍,雖然人數眾多,可根本奈何不了戰鬥力強悍,配合默契的數十名親衛,同時派崔克聚集的士兵軍陣正不斷朝他們的方向突進。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迅速接近駐紮營地,靠近營地門口這麵的派崔克轉頭看去。隻見是馬柯爵士帶領著遲遲未歸的騎兵們,在關鍵時刻返迴營地。


    “馬柯,手上有紅色布條的是叛軍。快來救艾德慕!”


    馬克爵士似乎聽到了派崔克的高喊,他拔出長劍,帶著身後的騎兵們朝著派崔克他們這邊而來。


    本來見到馬柯爵士後,臉上便露出笑容的派崔克,在看到越來越接近的馬柯爵士的冰冷眼神時,笑容漸漸收斂。


    鐺!


    心中已經提起警惕的派崔克,在馬柯爵士突兀出劍的同時,直接高舉手中利斧進行格擋。


    撕拉!


    啊!啊!


    派崔克倒是及時擋下了攻擊,可他身旁這些麵對艾德慕帥帳,背對馬柯爵士騎兵的河間地士兵們突然遭受背後襲擊,紛紛渾身濺血,慘叫著倒地。


    馬柯爵士身後的騎兵源源不斷的衝進駐紮營地,從現在的數量上來看,遠遠不止上千名。有了這些騎兵部隊的幫助,駐紮營地的戰鬥陷入一麵倒的局勢。


    麵對幾十倍於己方的敵人,帥帳中的艾德慕不想讓這些親如兄弟的精銳親衛們白白犧牲,便直接下令投降。


    最後,馬柯爵士下令,將所有忠於艾德慕的士兵統統被押解到營地的中心。


    “呸!背叛君主,背叛兄弟的混蛋,畜生。你未來的歸屬必定是七重地獄。”


    滿臉血汙,雙手被反捆著的派崔克,看著麵無表情向他們走來的馬柯爵士,直接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破口大罵。


    “艾德慕大人,請問你願意臣服泰溫大人,為他獻上奔流城嗎?”


    馬柯爵士目不斜視的繼續前行,根本沒有搭理派崔克的意思。他直直走到艾德慕的麵前,非常禮貌的開口詢問道。


    “馬柯,我將你視為隻有,自認從來沒有虧待過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似乎被馬柯的背叛打擊到了,艾德慕並未發怒,也未咒罵馬柯爵士,隻是滿臉沮喪的開口詢問道。


    “艾德慕,現在詢問為什麽,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看來你的答案是否定!”


    馬柯爵士並不想跟艾德慕過多糾纏,他語氣冰冷的說了一句話,便轉頭對身旁兩名騎兵點點頭。


    這兩名騎兵見到馬柯爵士的示意,直接走到艾德慕的身旁將他的繩索解開,然後將他的雙手牢牢控製住。


    “我們的雙手因為需要做許多靈巧的工作,所以觸感靈敏。可也正是如此,雙手的疼痛比身體更加強烈。


    而疼痛,是勸說你臣服的最好理由!”


    馬柯爵士一邊麵無表情的開口聊天,一邊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踱步走到艾德慕的左手前。


    “馬柯,你想幹什麽?我對諸神發誓,你如果敢動艾德慕,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一定!”


    看著馬柯爵士拔出匕首,並再讓一名騎兵搬來了個木墩。派崔克一臉擔心的朝著他怒吼道。


    對於派崔克的威脅,馬柯爵士依然直接無視。他對著控製艾德慕左手的騎兵偏偏頭。那名騎兵便直接將艾德慕的左手按在了木墩上。


    “艾德慕,你願意臣服嗎?”


    馬柯爵士看著平靜得異常的艾德慕,再次開口詢問一聲,可艾德慕依然選擇沉默。


    咚!


    “啊!!!”


    鋒利的匕首重重的剁在木墩上,伴隨著艾德慕的慘叫聲,他左手的尾指被齊根剁下,一股鮮紅的血液流淌在木墩上。


    “臣服嗎?”


    “不!”


    看著艾德慕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麵孔,馬柯爵士再次出聲詢問。可這次艾德慕不再是沉默,而是非常幹脆的一聲怒吼。


    咚!


    “啊!!!”


    這次得到明確的迴答,馬柯爵士直接揮刀砍下艾德慕的左手無名指。他的動作幹脆利落,猶如熟練的屠夫砍肉一般。


    “臣服嗎?”


    “不!”


    馬柯爵士再次出聲詢問,因為劇烈疼痛而開始渾身發抖的艾德慕,聲音虛弱卻語氣堅定的再次迴答道。


    咚!


    隨著鋒利的匕首落下,艾德慕左手中指再次齊根而斷。可這次他並沒有發出慘叫,因為過度的疼痛觸發了身體保護機製,他直接昏厥過去。


    “派柏,住手吧!”


    “泰溫大人!”


    正當馬柯爵士看著昏迷的艾德慕,有些猶豫時,一聲低沉威嚴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所有人聞聲轉頭朝身後看去,隨即,馬柯爵士以及所有騎兵立刻恭敬的行禮問候道。


    “嗯,來人,給他止血包紮!”


    身穿蘭尼斯特家族鎧甲,披著繡著怒獅的鮮紅披風的泰溫,對著他們微微點頭後,便指著艾德慕吩咐道。


    “是!”


    一名隨軍軍醫聽到命令,立刻拿著工具箱上前給艾德慕上藥止血,並用白紗布進行包紮。


    “派柏,你對我,對蘭尼斯特家族的忠誠我很認可。不必再執意證明什麽。”


    泰溫走到馬柯爵士的身旁,身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私語道。


    “是,泰溫大人!”


    “對了,我親愛的封臣,深穴城的林斯·萊頓在哪裏呢?”


    聽到馬柯爵士的迴答,泰溫微微點頭,然後轉頭對營地中心密密麻麻的俘虜詢問道。


    嗵!


    一道被綁著雙手的身影從人群中跌跌撞撞的擠出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後聲音顫抖的對著泰溫迴答道:“泰溫大人,我錯了。這些事情完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請您放過萊頓家族。”


    “嗯,知道認錯就好!來人,將他腦袋給我砍下來,然後用石灰儲藏著。


    等我收集齊所有萊頓家族的腦袋,我會一起放置在蘭尼斯港,讓所有人看看背叛蘭尼斯特家族的下場!”


    聽完林斯伯爵的話,泰溫點點頭發出一聲認同,然後便對一旁的騎兵下達自己命令。


    “不關萊頓家族的事,是我,殺我就行了。泰溫大人!泰溫……”


    聽到泰溫的命令,林斯伯爵立馬大驚失色的一直高喊著。直到被一名騎兵將他腦袋斬下為止。


    “派柏,你不需要強行讓艾德慕臣服。他有著古老高貴的貴族血脈,隻要活著就有價值。


    直接讓這些士兵們選擇吧!臣服或者死!


    如果願意臣服,我看看,艾德慕的親衛大概有幾十人,足夠用了。


    等艾德慕蘇醒後,讓臣服的士兵每人捅他的親衛一刀。”


    看著背叛自己的林斯伯爵被斬首,泰溫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語氣平淡的教導著馬柯爵士如何做事。


    “遵命,泰溫大人!”


    “等你這邊的事情搞定了,就帶著這些俘虜去和現在已經駐紮在奔流城外的史威佛演場戲。讓他們以命相搏,演得逼真一點!


    好了,這些蘭尼斯特騎兵還是由你來統帥,我還要去和沙略特的軍隊匯合。”


    見馬柯爵士這邊局麵已經完全掌控,將任務交代妥當以後,泰溫並未過多停留,便帶著自己的部隊離開。


    泰溫走了之後,馬柯爵士遵照他吩咐,把臣服或死的選擇告訴了數千名河間地士兵。並給了他們一晚上的時間思考。


    盡管派崔克辱罵了馬柯爵士,但他還是以貴族俘虜的待遇,將他關押在單獨的營帳之中。


    駐紮營地在這場血腥的叛亂中漸漸度過夜晚,在接近黎明時分。從叛亂初始,便熟練躲在死屍堆中的托馬德,從後方溜進了關押派崔克的營帳。


    被托馬德解救後的派崔克,知道憑他們兩人的力量並不足以改變現狀。


    於是,他利用最開始便收藏的兩根紅布條,迷惑了完全不認識河間地士兵的蘭尼斯特騎兵,偷了四匹戰馬後逃出駐紮營地。


    ……


    經過接近一整天的連夜趕路,在第二天快到中午時,派崔克兩人終於能看到矗立在騰石山上的金牙城。


    但望山跑死馬,其實他們現在與金牙城的距離,還足有小半天的騎乘時間。


    噅兒!~~


    鐺,鏘!


    殺啊!


    當派崔克兩人騎行到河間大道的一個丘陵頂端時,各種雜音伴隨著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隻見,在金牙城山腳下,曾經達馮擊潰凡斯伯爵,派柏伯爵四千河間地士兵的平原地帶上。數以萬計的士兵們正在進行慘烈的廝殺。


    豎著西境旗幟,明顯人數更多一些的西境步兵們,戰列成一個巨大的方陣。


    他們正與正前方一個打著北境旗幟的步兵方陣進行著慘烈廝殺,不過北境方陣人數大概隻有西境方陣的四分之一,明顯不是對手。


    但在西境步兵方陣的左右兩翼,各有兩波數千名打著北境旗幟的騎兵,正朝他們發起了衝鋒。


    率先接觸的是右側輕騎兵,他們並未直接衝擊西境步兵方陣的陣型,而是非常精明的從他們的右翼到正後方來迴衝鋒攻擊。


    他們猶如前世的刀削麵團一般,一層層的刮著西境步兵方陣的血肉。


    而左側身披重甲,手持騎槍的重騎兵們,直接狠狠裝入西境步兵方陣的陣型左翼,猶如一把尖刀插入肉塊一般。


    同時跟隨這些重騎兵一起衝鋒的,還有十幾頭體型非常顯眼,惹人注目的恐怖巨狼。


    它們載著背上的騎士闖入西境步兵方陣後,頓時引起一陣陣騷亂,讓西境步兵方陣出現一小塊真空地帶。


    從派崔克兩人的角度看來,仿佛是十數隻巨大甲蟲正在驅趕螞蟻群一般。


    嗷嗚!


    恐怖狼群中,有一頭體型同樣算是鶴立雞群的灰色巨狼,載著一名身穿冰原狼徽記鎧甲的騎士,仰天發出一聲震懾整個戰場的狼嘯。


    派崔克與托馬德對視一眼,立刻滿臉驚喜。


    是羅柏陛下和他的冰原狼,血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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