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首相塔的會晤大廳,地麵上紋繡著寶冠雄鹿與怒獅對立而站的密爾地毯,突然不規則的凸出了一大塊,隨後一把長劍刺穿地毯並左右切割。


    哐當!


    密爾地毯被切出一個足夠成人通行的大缺口後,地毯下的密道中扔出一把長劍砸在地上。


    由於泰溫和詹姆都已離開君臨城,首相塔並沒有人居住。所以,這聲響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名眼淚汪汪,努力忍住哭泣的四歲小女孩,被一隻粗糙大手托舉著從密道中努力爬了出來。


    隨後,胸口綁著一圈布條的桑鐸緊跟著她爬出密道。出來之後,他立刻轉身伸手從密道中拉出一名七歲的小男孩,和三個孩子中年齡最大的九歲小男孩。


    從黑牢密道逃出來的桑鐸,準備趁著紅堡守衛們一時半會發現不了黑牢的情況,通過首相塔寢宮的密道逃出紅堡。


    當初,羅柏帶著珊莎逃走時,掛念著珊莎的桑鐸便一直悄悄跟著他們身後。


    他們離開後,首相塔密道附近的痕跡都是桑鐸幫忙掩蓋,所以,這兩條密道一直未被金袍子們發現。


    撿起地上長劍插迴劍鞘後,桑鐸將小女孩重新用布條固定在自己胸前。然後帶著兩個小男孩朝首相塔寢宮前行。


    小女孩眼角含淚的趴在桑鐸胸口,另外兩個小男孩緊緊跟隨著他,顯然他們都已經將桑鐸當成自己的依靠。


    昨天,喬佛裏給馬林下達抓捕那不幸男人的親人時,這段時間一直努力忍耐著的桑鐸終於下定決心,從和他哥哥魔山一樣狗屎的喬佛裏身邊脫身。


    或許是因為對自己助紂為虐的愧疚,或許是想對自己進行救贖,又或許是想找個理由見到珊莎。


    他最終決定,拯救即將被喬佛裏禍害的這個家庭,帶著她們前往北境。


    所以,當馬林去跳蚤窩進行抓捕時,他便主動請纓跟隨。隨後伺機與老人密談,告訴她自己會救他們一家人逃走,一起前往北境。


    老人沒有任何猶豫,便直接信任了桑鐸。因為……她們家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桑鐸費心欺騙的價值了。


    因為兩個男孩子行動較慢,桑鐸一行用了較長的時間,才從首相塔寢宮狹長的密道,來到紅堡北側門與北城樓間的出口。


    出口的房屋外,有桑鐸提前準備好的一臉馬車。他將孩子們放入馬車貨廂後,便駕馬朝君臨城西北角落的巨龍門行駛。


    臨行之際,桑鐸轉頭看了眼依然平靜的紅堡,心中知道黑牢之事暫時還未被人發現。


    一路順利來到君臨城西北方向的巨龍門,距離上次史坦尼斯攻城戰爭已經兩個多月。君臨城早已正常開放通行,隻是會有金袍子例行檢查。


    憑借著自己這張高辨識度的麵孔,桑鐸隨便以喬佛裏的名義撒了個謊,金袍子們便連忙讓他直接通過,連他駕駛的馬車都沒有膽量檢查。


    鐺,鐺,鐺!


    桑鐸的馬車離開小半天後,紅堡中才響起響亮而急促的警鍾聲。君臨城所有城門處的金袍子們聽到警鍾聲,立刻封閉城門禁止任何人進出。


    啪嗒!


    黑牢牢房中,藍賽爾用劍鞘在一大堆灰燼中扒拉,一顆顏色濃鬱純正的橢圓形紅寶石,出現在他的眼前。


    “太後陛下,這是喬佛裏陛下王冠上的那顆紅寶石!”


    將紅寶石從灰燼中撚起攤在掌心,藍賽爾轉身對身後麵如寒霜的瑟曦說道。


    “不可能,那肯定不可能是小喬!馬林·特蘭是被人從背後擊殺的。獵狗呢?那個該死的獵狗在哪裏?”


    瑟曦一巴掌將藍賽爾手中的紅寶石拍飛,語氣堅定的大聲吼道。


    “太後陛下,獵狗駕著馬車從巨龍門離開了,大概已經走了接近半天的時間。”


    剛從牢房外進來的瓦裏斯,一聽到瑟曦的吼聲,便立馬接口迴答道。


    “馬車?小喬肯定就在那輛馬車裏麵。該死的獵狗綁架了他!肯定是這樣!”


    聽到瓦裏斯的話,瑟曦頓時眼前一亮,篤定的開口說道。


    “曼登·穆爾爵士,你帶一百……不,三百名金袍子立刻從巨龍門追擊。一定要將你的國王安全救迴來!”


    “遵命,太後陛下!”


    聽到瑟曦的命令,靜靜站立一旁的一名有著淺灰色眼珠,滿臉呆滯毫無生氣的禦林鐵衛行禮迴答一聲,便立刻轉身走出牢房,前去挑人執行任務。


    瑟曦之所以沒有派遣藍賽爾,是因為她知道藍賽爾是個草包。而詹姆以前在與她纏綿之際,曾經評價過所有禦林鐵衛。


    他說曼登·穆爾從來沒有朋友,隻有長劍,從來沒有生活,隻有責任。可以說是禦林鐵衛中,除詹姆自己之外最負責任,也是最危險的一名誓言兄弟。


    “從巨龍門走……這條噬主的瘋狗肯定是想去北境。瓦裏斯,給赫倫堡傳信。讓他們封閉國王大道,禁止任何人往北走。”


    “遵命!我現在就去辦。”


    下達命令之後,瑟曦直接將所有人趕出了牢房。一個人呆呆的看著石質行刑架的那堆灰燼,悄然流下了兩行淚水。


    ……


    赫倫堡,百爐廳。


    百爐廳跟赫倫堡其他房間一樣,異常的寬闊雄偉。當時號稱可容納一百座爐子,或者一隻完整的軍隊。


    此時,抬著詹姆的擔架被放在光滑的地板上。正由從戰爭初期便跟隨在泰溫身旁的,凱岩城克雷倫學士查看病情,並進行治療。


    將覆蓋在詹姆右臉那浸透鮮血的紗布重新替換上藥後,克雷倫站起身對一臉關切的泰溫說道:“泰溫大人,我已經重新給詹姆爵士換了藥。但是,他現在已經開始發熱。


    赫倫堡的醫治環境太差,鑒於此地離君臨城不過兩三日路程,我建議將他送迴君臨城,由派席爾大學士進行治療。”


    “嗯,裏奧,你現在就帶五百人護送詹姆和克雷倫,一起返迴君臨城。對了,林斯·萊頓呢?”


    聽到克雷倫學士的建議,泰溫立刻給裏奧伯爵下達命令,說道最後,他忽然發現沒見到深穴城的林斯伯爵。


    “泰溫大人,林斯·萊頓已經背叛蘭尼斯特家族。當時詹姆爵士在石籬城發生意外,我下令屠城後,便連忙帶他去進行治療。


    誰知道,林斯·萊頓集結他家族殘兵解救了近千名敵方俘虜,搶奪戰馬後朝奔流城而去。


    除了他們這一千多人,其他敵人已經被全部消滅,石籬城也已經隻剩下廢墟了!”


    裏奧伯爵聞言,立刻將石籬城詹姆受傷後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哼,萊頓家族曆來喜歡跟河間地貴族聯姻。商談俘虜交換條件期間,我的探子便注意到,他好幾次前往派崔克·梅利斯特的房間。


    等我空出手來,就是深穴城更換主人的時候。”


    由於詹姆的病情有發熱惡化的征兆,裏奧不敢耽擱。直接讓克雷倫學士與詹姆同乘一輛馬車,便帶著五百名騎兵朝君臨城而去。


    站在百爐廳塔樓看著他們遠去的泰溫,獨自思考一會,便讓守衛將留守赫倫堡的幾個貴族叫了上來。


    “泰溫大人!”


    玉米城史威佛伯爵,銀山城沙略特伯爵,魔山一同進入百爐廳中,對泰溫行禮問候道。


    “沙略特,艾德慕的部隊現在在哪裏?”


    泰溫微微點頭迴應他們一下,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進入主題,朝最近負責統計情報的沙略特伯爵詢問道。


    “他們原本在橡果廳附近徘徊,但我們前兩天給他們送了石籬城被圍困的消息後,他便引導大軍前去支援石籬城。


    呃,按他們的行軍時間算,現在應該已經在石籬城附近。”


    聽到泰溫詢問自己,沙略特伯爵立馬上前一步,恭敬的迴答道。


    “幾天前我就傳令凱馮在十字路口留守一萬兵力,帶兩萬兵力從河間大道往西行進。他們現在在什麽位置?”


    “凱馮大人應該已經過了屈膝之棧,朝奔流城方向前進。”


    “好,讓他們從奔流城附近路過時,動靜弄得大點,一定要讓那窩鱒魚們看到。”


    聽到沙略特伯爵的匯報,泰溫點點頭吩咐一聲,然後繼續說道。


    “前幾天達馮從凱岩城傳信,葛雷喬伊的艦隊在成功登陸後忽然撤離,有可能是想從海上繞道,直接奇襲君臨城。


    而羅柏·史塔克帶著上萬北境大軍駐紮在金牙城前,近十天沒有攻擊的動向。不知道是真的想要攻城,還是故意迷惑我們。


    不過不重要了,我要趁此機會拿下內部空虛的奔流城!”


    “泰溫大人,我願意率領先鋒部隊進攻奔流城!”


    泰溫的話語剛落,比泰溫還更加年長的史威佛伯爵立刻開口說道。


    一貫精明圓滑的史威佛伯爵,知道泰溫上次攻打奔流城吃虧撤兵後。這次必定是有攻下奔流城的把握,所以,他主動請纓,想要趁機多表現一下。


    “嗯,史威佛帶領五千名士兵作為先鋒部隊,前往奔流城駐紮。沙略特,你帶一萬二千名士兵在屈膝之棧等候。到時候我會來與你匯合!


    至於克裏岡,赫倫堡還由你負責,盡快把無旗兄弟會的老鼠們給我抓幹淨!”


    “是!”


    泰溫語氣沉穩的將命令下達後,其餘三人立馬站直身體齊聲應答道。


    ……


    嘎吱,嘎吱!


    由桑鐸駕駛的馬車正在國王大道上快速行駛著,他們剛才已經經過母豬角,算是逃出了王領範圍。


    經過一整天的高強度趕路,讓原本堅固的馬車發出難聽的響聲。如果再以這樣的狀態持續下去,這架馬車將會不可避免的散架。


    桑鐸也不想如此匆忙的趕路,但他知道紅堡肯定會派出金袍子追擊自己。


    所以,他準備按照原計劃過了由蘭尼斯特控製的赫倫堡後,再更換其他路線慢慢朝北境前行。


    噠噠噠!


    桑鐸駕駛馬車再度前行小半天,在經過國王大道靠近神眼湖東南方向的路段時,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該死,被他們追上了!


    聽到身後的馬蹄聲,桑鐸轉頭一眼便看見正逐漸接近他們的,那舉著的各種雄鹿怒獅對峙旗幟,以及大片隨風飄揚的金色長袍。


    看見前方的目標,曼登爵士帶著三百名金袍子奮力鞭笞戰馬,以求讓它們跑得更快一點。


    馬車跑不過它們,那駕車衝進湖中呢?不行,三個孩子我無法全部照顧到。


    看著左側的神眼湖,仍然不肯放棄的桑鐸,在腦海思考著各種脫身之法。


    噠噠噠!


    正在這時,他的正前方傳來比身後數量更多的馬蹄聲。隻見一群舉著紅色怒獅旗幟的騎兵,正朝著他們迎麵疾馳而來。


    噅兒!~~


    桑鐸見到正前方那數量更多的蘭尼斯特家族騎兵,直接拽動手中韁繩,將馬車停在了國王大道的中央。


    鏘!


    從身旁拔出長劍,桑鐸直接跳下馬車。他幾步走到馬車貨廂後做出防禦姿勢,並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道:“呸!去他嗎的國王,去他嗎的蘭尼斯特!”


    鐺!


    曼登爵士策馬靠近桑鐸右側的同時,右手長劍便借著馬匹衝鋒之力狠狠砍向他的腦袋。但他的這記劈砍被早有準備的桑鐸直接擋住。


    被這股力量震得雙手有些發麻的桑鐸,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他身體左側的那名金袍子已經持矛刺來。


    鐺,鐺,鐺!


    這些金袍子們為了避免撞上載有喬佛裏國王的馬車,在控馬從桑鐸左右兩側閃過的同時,朝他出矛攻擊。


    在最開始時,劍術十分不錯,戰鬥經驗也很豐富的桑鐸還能進行抵擋。可金袍子們的數量太多,桑鐸身體上開始出現血痕,


    一道,兩道,三道……


    馬車貨廂的縫隙處,九歲的男孩正努力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在男孩的眼中,那個無比偉岸的身影正如同水中的砥柱一般,屹立在兇猛的激流中。


    嘭!


    但人力終有窮盡時,滿身浴血的桑鐸終於支撐不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馬車的正前方,曼登爵士皺著眉頭看著已經越來越接近,卻絲毫沒有減速意思的蘭尼斯特騎兵們,揮手大喊道:“停下來!後麵馬車上是喬佛裏國王!”


    咻,咻,咻!


    啊!


    當距離足夠接近時,曼登爵士才看到這數百名蘭尼斯特騎兵正護衛著一輛馬車。在他們身後,一大群穿著破舊鎧甲的無旗騎兵們正在銜尾追殺。


    “有敵人,快列長矛軍陣,保護馬車!”


    與蘭尼斯特家族為敵,當然便是與他效忠的喬佛裏國王為敵。沒有什麽猶豫,曼登爵士直接翻身下馬,招唿金袍子們下馬列陣。


    剛從赫倫堡出發一天,便被無旗兄弟會埋伏的裏奧伯爵,當然也看到了這群金袍子友軍。


    他看了眼身後死死咬住他們的敵方騎兵,當即下令道說道:“最後麵的十個小隊留下阻敵,其他人保護馬車向前方援軍靠攏。”


    裏奧伯爵帶著的這些蘭尼斯特騎兵,都是泰溫安排的精銳騎兵。


    最後的上百名蘭尼斯特騎兵聽到命令後,毅然停止逃跑,直接轉身朝著十數倍於他們的敵人發起衝鋒。


    可他們的數量對於差不多一千五百名無旗兄弟會騎兵來說,實在太少。在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蘭尼斯特騎兵便淹沒在他們的人潮之中。


    不過,他們爭取來的寶貴時間讓裏奧伯爵順利護送馬車,繞到金袍子們的長矛軍陣後方。


    原本裏奧伯爵有五百蘭尼斯特騎兵,這一路銜尾追殺失去近五十名,再加上剛才損失的上百名,他目前僅剩三百五十名蘭尼斯特騎兵。


    由於他們要護送馬車,根本不可能擺脫敵方騎兵追擊。但現在與三百名列著長矛軍陣的金袍子匯合以後,至少他們有了一戰之力。


    “咕嚕!貝裏,我就有預感這次是條大魚,沒說錯吧!”


    騎在戰馬上的索羅斯,趁著貝裏在重新整列騎兵陣型的空閑。先打開身上的酒袋狠狠灌了一口,再開口說道。


    “一切都是我主的指引。關你什麽事!”


    臉上布滿暴起血管的貝裏,露出一臉虔誠的表情迴答道。


    “好啦!這裏離赫倫堡不遠,先將敵人解決了再聊天,可以嗎?


    索羅斯,請你開始祈禱吧!”


    聽著索羅斯與貝裏的閑聊,一旁的布蕾妮翻了個白眼,提醒他們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敵人身上。


    這幾個月的時間,無旗兄弟會在河間地發展勢頭非常迅猛。而一直默默看著他們的布蕾妮,對於宗教信仰洗腦的恐怖,深有體會。


    無旗兄弟會對所有人來者不拒,無論是平民,逃兵,甚至是窮兇極惡的劫匪都能接納。當然,前提是要信仰光之王。


    可無論開始是真心信仰的人,還是為了暫時棲身而假信仰的人。在每天隨著所有人祈禱,傾聽索羅斯講解教義教條後,他們都漸漸變成了真信徒。


    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光之王跟維斯特洛的七神不一樣。最近幾個月,祂頻繁的通過索羅斯表現出種種神跡。


    比如……


    “……長夜黑暗,處處險惡!”


    “長夜黑暗,處處險惡!”


    隨著索羅斯的禱告詞說完,除了布蕾妮之外的所有無旗兄弟會成員,一臉虔誠的頌念一聲。


    謔,謔,謔!


    除了布蕾妮之外,無旗兄弟會的所有人手中的長劍都燃起熊熊烈火,這一大片烈火之劍看著極具視覺衝擊效果。


    “光之王祝福著我們,我們必將勝利。全體衝鋒!”


    貝裏右手的烈火長劍向前一指,無旗兄弟會的所有騎兵們,麵露狂熱的表情朝著正前方的敵人衝鋒而去。


    相對於無旗兄弟會的狂熱,他們對麵的金袍子們與蘭尼斯特騎兵,以及曼登爵士和裏奧伯爵都是一臉的錯愕,慌亂。


    畢竟,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恐懼!


    “別怕,這些家夥劍上都是塗著野火,專門嚇唬人的!”


    裏奧伯爵見己方的士氣明顯下降,他立刻大聲為己方戰士鼓氣。


    一部分金袍子和蘭尼斯特騎兵勉強認可他的說法,另一部分則是將信將疑。


    雙方士兵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狠狠撞擊在一起。


    呲啦!


    嘭,嘭,嘭!


    無旗兄弟會前排騎兵們,悍不畏死的直接以肉身撞入如林般的長矛陣中,頓時被捅成破布麻袋。


    可仍有不少無旗兄弟會騎兵衝破金袍子們的長矛陣型,與他們後方的蘭尼斯特騎兵戰在一起。


    雙方的士氣此刻非常明顯的表現出來。這些狂熱的無旗兄弟會騎兵,如浪潮般不斷湧上前來,將金袍子們的陣型由直線生生撕扯成一條波浪線。


    最終,貝裏,布蕾妮,索羅斯等人如同鋒利的矛尖一般,將敵方陣型直接戳出一個大窟窿。讓金袍子們與蘭尼斯特騎兵的防禦陣型瞬間崩潰。


    戰場上的雙方人馬,隨即互相交織在一起,由陣地戰變成大混戰。


    鐺!


    混亂的戰場上,貝裏與曼登爵士碰巧撞到一起。兩人互拚一擊後,立馬就認出了對方。


    曼登爵士與貝裏並未交過手,不過,他曾在慶祝艾德的首相比武大會上見過貝裏的劍術。認為對方劍術水平隻是二流的曼登爵士,立馬持劍攻擊這名敵方首領。


    鐺,鐺,鐺!


    他們兩人劍鬥比拚的最初階段,曼登爵士就發現貝裏的雙手力量奇大,但對方劍術水平


    確實如他所料,跟自己不是一個水平。


    所以,仗著自己的劍術,曼登爵士不再跟貝裏硬拚。而是利用遊鬥的機會不時給貝裏來上一劍,在他身上增添一道血痕。


    一般劍鬥這種東西,都是在短時間內便分出勝負。因為。正常人的精力體力都是最初階段處於巔峰狀態。


    可隨著曼登爵士與貝裏的劍鬥持續進行,曼登爵士漸漸體力不支,而貝裏依然生龍活虎,仿佛完全不知道疲憊一樣。


    呲啦!


    在一次躲避貝裏攻擊時,曼登爵士腳下一個踉蹌,沒有及時穩住身形。而一直等待著機會的貝裏,手中長劍如毒蛇一般瞬間鑽入曼登爵士的右眼。


    他們兩人的戰鬥,非常貼切的解釋了。


    我可以失誤無數次,但你一次都不能失誤!


    貝裏兩人的戰鬥是最後結束的。金袍子們與蘭尼斯特騎兵在死亡過半後,裏奧伯爵見大勢已去,便直接帶頭投降。


    貝裏從懷中掏出一管科本調配的藥劑,直接仰頭灌下後。他便朝著最後方的兩輛馬車走去。


    第一輛馬車打開,他看到了裏麵昏迷的詹姆和一臉緊張的克雷倫學士。


    “詹姆·蘭尼斯特,很好!索羅斯,讓人好好看押這輛馬車!”


    一眼便認出馬車中的人,貝裏立刻讓索羅斯看好這輛馬車。


    “唔……”


    貝裏剛來到第二輛馬車,便看到滿身鮮血,正努力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桑鐸。


    “看看這是誰?無數罪孽纏身的獵狗。剛好,今天我便代表光之王給予你正義的審判!”


    貝裏當然認出了辨識度極高的桑鐸,他右手抬起長劍,便準備將他擊殺。


    “不要!”


    忽然,第二輛馬車從裏麵打開,一名小男孩從馬車中跳出,擋在貝裏的身前。


    “貝裏,似乎光之王並不想讓你殺了他!”


    看到這個情況,索羅斯走到貝裏的旁邊,開口說道。


    貝裏看著眼中滿是堅定的小男孩,將長劍歸鞘,然後開口說道:


    “兄弟們,打掃戰場。把他們全部帶走!”


    ------題外話------


    感謝小燈靈,流逝光耀,劉玉民額大大投的月票。感謝每天投推薦票,追讀到這裏的所有大大們,謝謝支持!


    ps:今天碼的大章算是加更,明天繼續。最後求下訂閱,求票。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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