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您讓我們作為使者,立刻前往苦橋?”


    太陽剛躍出海平麵不久,泓洋巨怪號的船長船艙中,羅德利克伯爵聽到羅柏的命令,臉上十分詫異的重複一遍。


    羅柏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是的,我聽說藍禮的十萬大軍正在苦橋紮營。


    麻煩羅德利克伯爵,您和芭芭蕾伯爵夫人前去勸說藍禮·拜拉席恩,一起圍剿蘭尼斯特家族。”


    “陛下,我能冒昧的問下,北境貴族有這麽多,您為什麽選我們呢?”


    芭芭蕾對正想爭論的父親搖搖頭,然後開口詢問道。


    “我非常信任你們,同時認為你們的能力,可以做好這件事。所以,為什麽不選你們呢?”


    羅柏聽到她的話,非常自然的露出詫異的表情,開口迴答道。


    “呃,感謝您的信任。我們將這件事情辦好的。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們先迴去做些準備,陛下。”


    芭芭蕾知道無法拒絕,她對著羅柏恭敬行禮,便拉著自己的父親走出船艙。


    剛離開這艘北境之王的大型戰船,羅德利克伯爵忍耐不住,


    他左右察看一下,小聲詢問道:“芭芭蕾,為什麽要答應前往苦橋啊?


    我們還都沒收到泰溫大人的迴信,而且我們離開之後,怎麽給他匯報這裏的情報。”


    “父親,讓我們離開北境大軍的決定,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就算不是出使苦橋,他也會給我們安排其他事情。”


    芭芭蕾先偏頭低聲迴答自己父親的問話,然後看著港口區的某艘長船,繼續說道,


    “讓我們離開的前提,如果隻是因為盧斯的事還好。如果是因為拉姆斯……”


    “你是說,有可能是拉姆斯將我們出賣了?”


    羅德利克伯爵聽出女兒的意思,雙眼圓睜,驚得聲音都沒壓住。


    “噓,父親,這隻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我們還得試探一下拉姆斯才知道。”


    “好!現在就去。”


    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羅德利克伯爵,立馬便朝拉姆斯的長船走去。


    芭芭蕾見父親如此著急,她也確實想搞清楚,便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這父女倆在見到拉姆斯以後,便是各種言語試探。拉姆斯卻連消帶打的裝傻敷衍過去。


    芭芭蕾見到這種情況,幹脆非常直接的開口問道:“拉姆斯伯爵,我和父親今天被羅柏·史塔克派往苦橋。這件事情應該和你無關吧?”


    “嗯?你們要去苦橋?和我無關?這話是什麽意思?”


    拉姆斯聽到芭芭蕾的話,他先是一臉疑惑的表情,然後立馬恍然大悟的繼續說道,


    “哦,你們是懷疑我給羅柏·史塔克告密?”


    “拉姆斯伯爵,今天他非常突然的給我們下達這種命令,我們擔心這是在找理由,想讓我們離開大家的視線,然後……”


    羅德利克伯爵聽拉姆斯明白過來,也幹脆非常直接的說出自己的顧慮。


    “我以波頓家族的名譽向天上的諸神起誓,我拉姆斯·波頓,絕對沒有向羅柏·史塔克告密。”


    拉姆斯聞言,立刻非常嚴肅的發誓保證,自己沒有向羅柏告密。


    這個世界的誓言,因為某些原因,非常具有可信度。


    芭芭蕾聞言,立馬笑容滿麵的緩和氣氛道:“嗬嗬,拉姆斯伯爵,其實不必這樣。我們還能不相信你嗎?


    我們馬上就要出發前往苦橋,我給你說說如何聯係凱岩城。這段時間,要麻煩你來給泰溫大人傳遞情報了。”


    “沒問題,我還等著給泰溫大人索要報酬呢!放心,隻要他能滿足我的條件,我一定會認真的傳遞情報。”


    “放心,他肯定會讓你滿意的,聯係方式是……”


    芭芭蕾父女倆與拉姆斯密謀一陣,便迴到自己長船收拾。沒過多久,北境之王派的士兵便前來催促,說北境之王已經等候著他們啟程。


    太陽在天空正中時分,父女倆帶著幾名家族親隨從蘭尼斯港南區離開。


    他們原本想帶著剩餘的近九百名家族士兵一起離開,但被羅柏一句‘帶上千人去苦橋,你們是出使,還是去打仗!’便打發了。


    ……


    噠噠噠!


    凱岩城的第一層城牆,及所有塔樓和瞭望台之上,上千名蘭尼斯特士兵正在忙碌奔跑,他們或是手中抱著腦袋大的石塊,或是提著一個個裝滿箭矢的箭壺。


    在城牆上還有為數眾多的男性仆從,正在燒著一個個大型鐵罐,裏麵全是沸騰的滾油。


    從昨天史戴佛迴到凱岩城後,作為目前凱岩城中,家族地位最高,官方職位也最高的他,自然而然的取代凱岩城守備官,獲得了總體指揮權。


    目前凱岩城剩餘守城士兵一千零五十名左右,其中騎兵近八百,步兵隻有一百五十多名。再加上近百名幸運活到凱岩城的,蘭尼斯港守備隊成員。


    史戴佛知道以敵人的數量,他們根本不需要騎兵出城突襲,所以非常幹脆的,下令讓所有騎兵轉為步兵,協助守城的命令。


    凱岩城中男性仆從還有數百名,也被他召集起來,協助他們守城。


    作為曾經在篡奪者戰爭中,跟隨泰溫進攻君臨城的他,基礎的軍事常識還是具備的。


    不過,他同樣具備蘭尼斯特自戀的性格,他對自己的軍事才能非常的自滿。


    總覺得自己是一名和泰溫不相上下的出色將領,隻是一直沒有適合他發揮的平台。


    但,詹姆與提利昂兩兄弟,對於他的私下評價是,‘史戴佛·蘭尼斯特,是一名軍事才能非常平庸的主帥!’


    史戴佛之所以早早做好守城的各種手段,是因為他覺得北境大軍在攻陷蘭尼斯港之後,必定會盡快圍攻凱岩城。


    因為凱岩城必定會通知泰溫大人,他的大軍會以最快的時間迴援,北境大軍的選擇隻能是盡快強行攻下凱岩城。


    而壁高城堅的凱岩城,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被攻陷,所以他們會抓緊時間,在泰溫大軍迴援前拿下凱岩城,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結果,他迴到凱岩城的第二天,全部士兵精神奕奕的在城牆上,整整等了一天。


    就隻有幾名北境士兵的偵查騎兵,在弓箭手的攻擊範圍外大致看了看守城情況,便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深夜時分,史戴佛正在城堡酣睡時,被城牆處的嘈雜聲響驚醒。他立馬從床上跳起,驚慌的出門找人詢問情況。


    原來,是城堡最前方的瞭望台的士兵,在看到城外出現的密集火把後,第一時間敲響警鍾。


    但是,這隻是虛驚一場,那至少兩千名左右的北境騎兵,來到可供二十匹馬並列通過的‘雄獅之口’前,便立馬折返,並未有攻城的舉動。


    就這樣反複折騰,第三天,城牆上的士兵們精神不佳,明顯沒有昨天那種精神十足的模樣。


    當天的情況和第二天一模一樣,白天北境偵查騎兵前來,晚上前來騷擾,隻是這次他們在深夜被驚醒的時間不同。


    第四天白天,不少守城士兵,竟然在城牆站崗時睡著了。他們的狀態被前來偵查的北境騎兵,看在眼裏。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別說那些天天在城牆上過夜的士兵與仆從,便是在城堡舒適大床休息的史戴佛,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其實,精神狀態一直緊繃還好,像這種忽然的一鬆一緊,反而更加折磨人。


    第四天夜裏,凱岩城正門,雄獅之口前方的瞭望台。


    四名蘭尼斯特士兵正全副武裝的例行站崗,兩名士兵眼皮不斷的下垂,正搖搖晃晃的打著瞌睡。


    另外兩名士兵正強行打起精神聊天,不過那深深的黑眼圈,也說明了他們的精神狀態。


    “誒,他們又來了?煩不煩啊!”


    一名聊天的士兵,看著遠處向著他們移動而來,像是長龍一般的上千隻火把,不耐煩的說道。


    “要敲響警鍾嗎?”


    另外那名聊天士兵,開口詢問道。


    “先不急,看看他們是不是像前兩天一樣,來了便馬上離開!


    前兩天敲響警鍾的兄弟們,都以虛假警報的罪名被懲罰了。”


    被詢問的士兵,猶豫了一下,開口迴答道。


    “那好吧!其實,之前他們沒必要敲鍾,敵人全是騎兵怎麽可能攻城?


    凱岩城城牆這麽高,難道騎馬跳上來?”


    另外那名士兵聞言,點點頭,吐槽起前麵站崗的士兵們。


    隨著火把的接近,這兩名士兵睜大眼睛,想盡可能的看清楚具體情況。


    “好像……不是騎兵呢?那長長的東西是什麽?”


    “看不清楚啊!”


    這兩名站崗士兵的議論聲,吵醒了一名打瞌睡的士兵,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探身看向前方,表情從迷蒙的瞌睡狀態,漸漸變成大驚失色:“他們扛著的是攻城梯!”


    咻,咻,咻!


    十數聲尖銳的破空聲傳來,這四名瞭望台的站崗士兵,瞬間被至少兩支以上的箭矢命中。


    那名探身查看的士兵,更是直接中箭,摔落到深深的岩石懸崖之下。


    長龍般的火把靠近凱岩城,上萬名北境士兵,扛著長長的攻城梯,每隔五人打著一隻火把,借著微弱的火光,不斷朝著凱岩城前進。


    直到快接近凱岩城的正門,他們才被城牆上精神不振的守城士兵發現。


    “敵襲,敵襲!”


    響亮慌張的大吼在凱岩城響起,所有士兵和仆從們,強行打起精神開始進行事關生死的守城戰。


    凱岩城總共三個進出門,最為寬闊的,位於正門大道的雄獅之口正門,左右較為狹窄,旁邊便是臨海懸崖的側門。


    凱岩城每一個進出門,不止有滿是弓箭手的塔樓,瞭望台,還有高高的石牆,堅固的橡木門和鐵閘保護。


    作為從未陷落的石頭城堡,自身的防禦能力確實不一般。


    咻,咻,咻!


    城牆上的守城士兵們,匆忙拉弓射箭,雖然準頭不怎麽樣,北境士兵還頂著單手盾,可大量的箭矢總會帶走一些倒黴的生命。


    最前方身穿鎖甲的萊斯威爾家族士兵,和達斯丁家族士兵,頓時有十多人被箭矢從縫隙命中,流血倒地。


    這些鮮紅的血液,拉開了凱岩城攻城戰的序幕。


    這被箭矢射中的十幾人倒地,身後的其他士兵立刻補位,抬起攻城梯朝著凱岩城快速接近。


    越靠近凱岩城,越是燈火通明,由於北境士兵們本來距離就很接近,守城士兵們僅一輪箭矢過後,他們便已來到城牆下,豎起長長的攻城梯。


    嘭,嘭,嘭!


    凱岩城城牆上,大量腦袋大小的堅硬石塊向下掉落,石頭本身的重量加上高空墜下的動能。


    掉落在單手盾上,瞬間將盾牌砸出裂紋,有些本就不堅固的盾牌,直接被砸得四分五裂,變成大小不一的木塊碎片。


    而那些直接砸在北境士兵身上的石塊,頓時讓他們骨骼碎裂,個個吐血倒地。


    至於直接被砸中腦袋的北境士兵,完全沒有生還可能。運氣好點的,頭蓋骨被砸碎一部分,至少還能認出辨別他的身份。


    運氣不好的,整個臉龐被砸得稀爛,臉麵全是由血肉與腦漿混在一起的模糊血團。


    在這個沒有士兵銘牌的時代,這種屍體根本無法辨認,隻能由其他的戰友最後確認失蹤,且沒有臨陣脫逃,才能記上犧牲撫恤名冊。


    凱岩城不愧是易守難攻的城堡,就算是倉皇應戰,可種種手段齊下,北境士兵們連城牆上的牆垛都沒摸到過。


    那些即將爬到攻城梯頂端的北境士兵,迎麵便是一潑冒著熱氣的滾油,頓時皮焦肉爛的捂臉跌落到城牆下麵。


    凱岩城攻城戰慘烈的進行著,史戴佛衣衫不整的匆匆前來。當他看到慘烈的現場,頓時明白這次是貨真價實的大軍攻城。


    不過,在近一千五多名由蘭尼斯特士兵,守備隊成員和家仆組成的守城軍隊前,


    北境大軍至少得持續不斷的長期攻城,並付出十倍以上的戰損比例,才有可能攻下這座堅固的石頭城堡。


    不過,他顯然這隻是以曆史攻城數據,紙上談兵的自我估算。


    現實是會受到各方麵影響的!


    精神狀態明顯不佳的蘭尼斯特士兵,和提前幾天吃好睡好,精力充沛的北境士兵有著明顯的不同。


    隨著攻城戰烈度的增加,正門處的八百多蘭尼斯特士兵,漸漸感覺體力消耗殆盡,拉弓的雙手酸軟,扔石塊的同樣身體無力。


    連潑滾油的仆從,都沒有了一開始的速度和精準度。


    一名北境士兵趁著仆從舀滾油的空隙,一躍爬上凱岩城的城垛,一劍將這名仆從脖子砍出大豁口。


    可這名英勇的北境士兵,下一秒便被旁邊數名手持長矛的蘭尼斯特士兵,捅得滿身血洞,掉落到城牆之下。


    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總會有一兩名敵人趁亂跳上城垛,隻要不出現防守缺口,讓敵方士兵在城牆站穩便並無太大問題。


    可史戴佛顯然被這種情況嚇了一大跳,他立馬對身旁傳令兵命令道:“快將側門的士兵們調過來,參與正門守城。”


    “史戴佛大人,可側門也需要守衛啊!”


    在史戴佛身後,原凱岩城守備官出言提醒道。


    “又不是將人全部撤完,留下幾十人看守便行。側門狹窄,旁邊便是陡峭的懸崖,根本無法大規模攻城。


    如果他們真要從兩側進攻,那麽正麵壓力必然緩解,我再調派士兵前去支援便可。


    好了,快去傳令,如果真的耽誤了,正門被破,後果是難以想象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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