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加拉威爾·虔誠之血摔門而去,杜安搖了搖頭,心性如此不堪,還想當壁爐穀的大指揮官,也不知道伊森裏恩到底是怎麽看上這個家夥的?


    阿比迪斯將軍此時對加拉威爾·虔誠之血心中所存的最後一絲好感,終於徹底消失了!


    “現在,還有人對德米提雅擔任壁爐穀大指揮官,有異議嗎?”杜安問道。


    會議大廳裏麵寂靜一片,似乎連一個針尖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看來沒有人有異議,那麽由雷諾·莫格萊尼推薦德米提雅擔任壁爐穀大指揮官的表決通過!”


    隨著杜安說罷,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隻見杜安接過旁邊一個衛兵遞過來的金色令牌和一個印章,遞給德米提雅,說道:“經‘大十字軍’會議一致通過,我代表所有‘大十字軍’成員,任命你未為壁爐穀大指揮官!”


    隻見德米提雅接過印章和令牌,然後行禮道:“謹授命!”


    隨著儀式結束,各位指揮官向德米提雅恭賀。


    說實話,在提爾之手,德米提雅雖然擁有眾多名號、身份,但唯一能掌握的,不過是提爾之手教堂的主教職務而已,她所謂的‘血色賢者’,不過是士兵對她作為出謀劃策、作為軍師的一種尊重稱號而已。


    雖然在之前的戰鬥中,她當過幾次小戰役的指揮官,但是那都是臨時的名義,得不到血色‘大十字軍’的認同和任命。


    阿比迪斯將軍暗中歎一口氣,看著德米提雅毫不生疏、有禮有貌的迎合恭賀的眾人,心中浮現起父親阿爾弗雷德·阿比迪斯曾經對她說起的話:“布麗奇特,知道嗎?其實我最擔心的是你,在我死後,怕你壓製不住提爾之手的驕兵強將。“


    “大領主瓦德瑪爾、德米提雅都是提爾之手的本地派,瑪爾蘭、喬丹都是我的親屬部下,在我死後,可以提拔他們為指揮官,還有一些是伊森裏恩的監察部門的人手,你要能平衡、有平衡,但是要留意德米提雅,那個女人不簡單,至於瓦德瑪爾反而不要甚在意。”


    所以,這些年,雖然德米提雅在提爾之手出了很大力,作為一個大主教,她既能宣傳傳教,又能參讚謀劃軍務,但是她從沒有單獨擔任過軍隊的指揮官,除了最後一次的聯軍行動,最後關頭,還是瑪爾蘭指揮官來收尾。


    這一切都在布麗奇特·阿比迪斯將軍的暗中指控中完成,不過今天,似乎這個家夥,終於擺脫了自己的控製!


    當然,布麗奇特·阿比迪斯在昨晚看到德米提雅實力的時候,她已經意識到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這麽快——德米提雅不但脫離了提爾之手,脫離了自己的控製,還獲得了壁爐穀一部分軍隊軍隊和人心。


    了不起的家夥!


    布麗奇特·阿比迪斯將軍上前,隨著雷諾·莫格萊尼,上前恭喜德米提雅。


    就在此時,一個士兵偷偷走向洛瑞克,向這位聖騎士匯報了什麽。


    “什麽?”洛瑞克大驚失色,失聲喊道。


    “怎麽迴事?”杜安、雷諾·莫格萊尼等人都轉頭看著這位大騎士。


    洛瑞克連忙轉身走到德米提雅跟前道:“大指揮官。剛才衛兵匯報,加拉威爾·虔誠之血用自己的手令打開看守斯坦索姆加爾福特的牢房,帶著加爾福特逃跑了!”


    德米提雅麵色一冷,冷聲道:“怎麽迴事?沒有大指揮官和你令牌,加拉威爾·虔誠之血怎麽能用自己的手令打開牢門?”


    洛瑞克連忙解釋:“大指揮官,您不清楚。在伊森裏恩總檢察長死後,壁爐穀的軍令就很混亂。加拉威爾·虔誠之血認為自己是大隊長,而我和萊德雷都是小隊隊長,於是,他的手令就成為最高指令。”


    德米提雅對於壁爐穀的混亂有了新的認識,她扭頭下令:“亞娜·血矛,萊德雷,你們帶隊去追迴他們!記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看著兩人迅速離去,阿比迪斯將軍歎氣道:“你剛才的指令,我本來要阻止你的。但是你在議會上已經徹底揭穿了恐懼魔王巴納紮爾的麵目,恐怕我即使阻止,終究也會傳到巴納紮爾的耳中。我最擔心的還是,斯坦索姆血色堡壘,我們的那些士兵!”


    德米提雅看著這個女將軍道:“所以,我下達了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延遲巴納紮爾聽聞我揭穿他的這條消息,給予我們發動攻擊斯坦索姆,解救裏麵士兵的時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阿比迪斯將軍冷淡的道。


    “不揭穿這個惡魔的麵目,我內心不安。這不但是為了已經死去的‘十字軍大戰士’賽丹·達索漢,更是為了揭穿你們被恐懼魔王蒙蔽的事實,你們可都是最高級指揮官!”


    “哪怕血流成河?”阿比迪斯將軍問道。


    “哪怕血流成河!”


    “你真殘忍,德米提雅。”阿比迪斯將軍冷冷道。


    “不,我最真實,布麗奇特·阿比迪斯。你和瑪爾蘭指揮官都將惡魔的智力和實力想象的太簡單了!”


    “我和瑪爾蘭指揮官都是為了斯坦索姆血色堡壘裏麵血色十字軍的未來,那是我們得來不易的釘子堡壘,是我們抗擊天災軍團的前線,我們不能失去裏麵的士兵和這個陣地!”


    “錯了!你和瑪爾蘭最大的錯誤就是,將斯坦索姆血色堡壘當做我們血色十字軍的陣地,可是那個堡壘實際掌握在恐懼魔王巴納紮爾手中,是惡魔的陣地,是敵人的陣地。”德米提雅反駁道。


    “可那個堡壘裏麵,是我們血色十字軍的士兵!不是惡魔,不是亡靈!是血色十字軍的士兵!!你要兼顧他們的生命,那是我們的士兵。”阿比迪斯將軍對於德米提雅的冷血很是不滿。


    “是嗎?”德米提雅冷笑,又道:“上次,我們分離之後,你和瑪爾蘭指揮官肯定去斯坦索姆試過很多次吧?結果如何?你們從血色堡壘到底救出來幾個我們的士兵?有幾個人願意相信你?”


    “我確信,堡壘裏麵的士兵幾乎全部被恐懼魔王蠱惑、暗示了,他們已經變成恐懼魔王的部屬!他們已經不是我們的士兵!”


    “那也不是你放棄他們的理由。你太冷血了,德米提雅。我要立刻返迴提爾之手,不用送了。”


    說罷,這個女將軍頭也不迴的走出了會議大廳。


    德米提雅和阿比迪斯將軍的話,讓杜安、雷諾·莫格萊尼等人終於明白,提爾之手方麵早就知道相關恐懼魔王的事實,可是他們似乎把事實掩蓋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血色絕望禱言》,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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