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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陌醉沒理會兩個人的滿頭黑線,從空間中取出那枚烏黑發亮的番天印好奇的把玩著,剛剛沒有仔細看,這會兒沒她什麽事兒了,她自然要好好研究下這個武器。


    神識探入其中,能看見一隻毛絨絨的小奶狗正在沉睡,意識化作了一隻手輕摸著它軟茸的毛,上手的瞬間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看得朝月銘塵和晨曦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就哭得梨花帶雨的?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別哭。”朝月銘塵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該如何是好,手忙腳亂的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撫。


    紫陌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看得倆人毛毛的,好半天,她才收斂情緒激動的道:“是辰汐,銘塵,這個器靈是辰汐,嗚嗚嗚”


    一句話說完她又是泣不成聲,原以為此生再無緣相見,想不到峰迴路轉,它竟然又迴到了自己身邊,真是解鈴還需係鈴人,他是因夜瀾殤而死,最後又被夜瀾殤親自送迴到了她的身邊。


    兩人都被她一句話給驚呆了,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他們可以確定辰汐不是人,可當時都猜想他可能是個異靈,卻從未想過他可能是器靈。


    “傻丫頭,別哭了,與摯友重逢該高興,仔細哭壞眼睛。”朝月銘塵不停的給她擦著眼淚,又是心疼又是吃味兒,心裏暗歎自己的情敵之多,過去防男防女防獸,得,現在還得防武器,他怎麽這麽悲摧?


    連他都舍不得讓她掉一滴眼淚,半個月的時間卻讓別人惹哭了兩次,心裏的鬱悶可想而知。


    紫陌醉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道:“我是太開心了,你不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辰汐慘死在我麵前的一幕總是在眼前晃,我為當時自己的無能愧疚,為救不了他自責,現在看到他還活著,我真的太開心了。”


    “這也太奇怪了,器靈怎麽會脫出武器還成了一個人呢?”晨曦簡直難以相信,都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今天這還真是大奇之事。


    “他傷得很重,現在還沒醒過來呢,隻能等他醒過來再問了。”紫陌醉也很好奇,但是現在再好奇也沒有用,辰汐還沒緩過來呢。


    她珍惜的將番天印送入了空間的靈泉之中,但願有療傷效果的靈泉也能滋養他,隨後便收斂心神坐看夜瀾殤和天道的撕逼大戰。


    “天道,她你應該不陌生吧?她可是自小便跟在你身邊的兩個侍女之一,可惜靈嫣被你燒得灰飛煙滅,倒是她命大,被你推進萬蛇窟中還僥幸活了下來。”


    夜瀾殤冷眼看著那中年女子道:“織巧,本主願意救你一命可還多虧了天道,怎麽,不和你昔日的主子打個招唿?”


    中年女子,也就是織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爬到天道的腳下扯住他的下衣擺哭得撕心裂肺,“少主少主你怎麽這麽狠心?奴婢與靈嫣是忠心於您的啊,奴婢姐妹二人陪在您身邊幾千年,您怎麽忍心取我們的性命?”


    天道一腳踹開她怒道:“本皇何時有過你這樣的侍女,簡直信口雌黃。”


    正在此時,十方的人群中走出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一雙精眸亮如閃電,聲音發顫的問:“你是織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給老夫說清楚!”


    織巧一見到老者跪爬了過去,抱住老人的雙腿嚎啕大哭,邊哭邊道:“大少爺大少爺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這一出把紫陌醉給逗笑了,這個老人她有些印象,好像是天道的大舅舅——瞿華上仙。


    但是這位老神仙似乎與天道極為不合,基本沒什麽往來,若不是恰巧趕上一次十年一度的勢力會盟恐怕兩人根本不會打照麵。


    果然啊,這世界上就沒有永遠的秘密,隻要做了壞事,遲早都會被扒出來,這不,抽絲剝繭就把過去的人證給找出來了。


    瞿華上仙扶起織巧慈愛的道:“織巧,你且放心大膽的說,老夫在此我看誰敢殺你。”


    織巧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迴大少爺,事情是這樣的”


    天道的母親是瞿華上仙的嫡親妹妹,名叫瞿若,兄妹兩人感情極好,可這個妹妹也不是省心的,情竇初開之時愛上了一個落魄公子非然,瞿華上仙的家人極力反對兩人交好,奈何她又哭又鬧,最後還和那個落魄公子鬧出了私奔的醜聞。


    幾年之後窮困潦倒的小夫妻迴來投奔家族,外麵的日子讓兩人吃盡了苦頭,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如何能過得下去?


    因著兩人先是私奔讓整個家族蒙羞,後又無媒無娉兩人卻有了夫妻之實,瞿華的父母拒不接受女兒的投奔,將其宗族除名,並向外宣稱從此之後與瞿若斷絕關係。


    最後瞿華上仙看妹妹受罪實在心疼,就暗地裏接濟他們小兩口,還將自己最得力的兩個侍女送到了妹妹身邊,一來伺候她的飲食起居,二來能護著她不被欺負,三來有了這兩個侍女掩護,兄妹兩個也能時常見麵。


    這樣的平和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瞿若懷胎七個月的時候被打破了,非然耐不住寂寞與丫環有染,被瞿若當場抓奸在床,沒有絲毫悔意不說還大罵瞿若沒有婦德。


    瞿若當場動了胎氣,當晚便早產了,因為胎位不正又是早產,生下天道之後便撒手人寰了,臨終之前交待兩個貼心的婢女照顧好小主子。


    瞿華上仙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又痛又怒,親手了結了非然,因為妹妹的慘死,他連帶著也恨上了天道,可他知道那是她妹妹用命換來兒子,他不能也不忍殺他,這才讓兩個侍女靈嫣和織巧帶他去了別院,從此不聞不問。


    天道承繼了他母親的驕縱任性也承襲了父親的陰險和虛榮,總想著能出人投地,偏偏他因體質的問題很難達成心願,一來二去的就開始走旁門左道,大多修煉一些陰邪的法術。


    靈嫣和織巧看到之後實在擔心他再這樣下去會越走越遠,便悄悄將此事告訴了瞿華上仙,上仙一聽更是不待見這個有一半非然骨血的孩子,過去將他臭罵了一頓,同時廢了他之前所修習的陰邪功夫。


    天道自此就恨上了瞿華上仙,連帶的也恨上了出賣他的兩個侍女,可他也不傻,當時他的一切都是這個舅舅供養,生活上的瑣事也都是兩個侍女打點,所以假意認錯,還說要出去曆煉曆煉,學好功夫,不給舅舅丟臉。


    瞿華給了他一筆錢又給了他一些修煉資源,吩咐兩個侍女帶好這個外甥,讓他別走歪路就走了,從此也沒再管他。


    天道說是曆煉其實就是想看看有什麽偏門能撈,可機會哪兒有那麽多?


    就這樣,幾十年過去了,也沒混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身上的銀錢也花得差不多了,他萌生了退意,就在這個時候碰到了璃姒,那個女孩兒長得很美,修為也極高深,他似乎打了雞血一般活了過來,想盡一切辦法去接近她。


    後來就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才子佳人一相逢便愛得死去活來,兩人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順理成章的成就了好事。


    再後來璃姒表明了身份天道非但不排斥還十分興奮,滿口答應跟她去往幽冥之巔,也理所當然的成了幽冥的駙馬。


    後麵的事情就和夜瀾殤說得差不多了,隻除了他恩將仇報,為雪當年被瞿華上仙羞辱之仇將兩個侍女害死的事兒其它的都對上了。


    朝月銘塵玩味的勾唇一笑,“看來表麵越是正直開朗的人心理的陰暗越重,如果今天不是夜瀾殤揭開這一切,誰會知道原來天道竟然如此卑鄙無恥下流下作。”


    晨曦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唇角勾起個惡意的笑,“是啊,就像淺沫,表麵上看起來單純善良純潔如蓮,實則心思最毒,稍不注意就會被她狠狠的咬上一口。”


    朝月銘塵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大哥不揭他的短兒不行是不是?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兒了?


    紫陌醉“咯咯”一笑道:“你們倆也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有些人確實虛偽造作,但也不乏真性情真單純的可愛之人,這就得看自己的眼神兒了。”


    兩人有誌一同的道:“你最可愛!”


    紫陌醉額頭滑下數道黑線,尼瑪,這倆忠犬型的男人她也是醉了,談什麽都能扯上她,話說,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就不怕她飄起來?


    這邊如何不講,十方和幽冥之間的恩怨讓所有人炸鍋了,天道竟然真的曾經是幽冥之巔的駙馬?他竟然是靠女人的裙帶關係起家的?而且還忘恩負義的殺妻滅子?這種人簡直令人發指!


    最先怒的是瞿華上仙,顫抖著手指著天道的鼻子怒罵:“無恥小兒,你簡直喪心病狂!先是害死了你母親,後是害死妻子兒女,到底還有什麽是你做不出來的?老夫要親手宰了你這畜生!”


    仙風道骨的老頭兒飛身便向天道衝了過去,起手便是殺招,紫陌醉一見要亂飛身迎了上去,袍袖一揮攔下瞿華上仙的一擊急道:“老神仙且慢,小女尚有一事沒弄清楚,待我解開心中迷團您老再動殺手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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