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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陌醉苦澀的一笑,抬頭看了看天,“那是因為鴻澤從未真正相信過她,每次在她和雪蓮之間鴻澤相信的永遠是雪蓮,從前的她會為自己據理力爭,直到最後她甚至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


    “一個人如果真的愛她,即便不解釋也會無條件的相信她,而如果不愛她,說得再多,也是詭辯,她累了,這樣的感情她不想再繼續下去,隻可惜,鴻澤終其一生都沒有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會覺得輕弦恨他,其實輕弦從未恨過他,隻是對他太過失望,後來發生的種種終於將這種失望徹底變成了絕望,所以她死了,死在兩萬年前。”


    波瀾不驚的聲音沒有任何喜怒,說得隻是別人的一個故事,輕弦是她的前世不假,不過曆經兩萬年的輪迴,她早已經不再是輕弦。


    那個玲瓏剔透卻又錯招百出的女子應該埋葬在曆史的洪流中,而眼前的銘塵也早已經不再是鴻澤,鴻澤也死在了兩萬年前,那樣的鴻澤該去陪著那樣的輕弦,而麵前的銘塵卻是陪在她紫陌醉身邊的那個獨一無二。


    “那你呢?”朝月銘塵有些不安,她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他感覺她根本不在局中一般,好像這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而她隻是一個說書人而已,他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壞,心裏片刻不得安寧。


    紫陌醉勾唇一笑,“我什麽?”


    “你恨鴻澤嗎?”男子艱難的問道。


    “那你愛輕弦嗎?”紫陌醉目光坦蕩的看著他,沒有逼迫,沒有壓力,同樣也沒有任何感情。


    這個問題讓本就腦袋大了幾圈的朝月銘塵邏輯更加混亂,從兩人幾次分分合合最後又在一起,醉兒從沒提起過當年鴻澤殺了輕弦的事,此刻他最擔心的是她是什麽態度。


    他愛不愛輕弦?兩萬年前的事情他早已經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他一年前他拚命否認自己是鴻澤,他說他不是鴻澤,那麽不是鴻澤,他又怎麽會愛輕弦呢?


    輕弦是輕弦,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那個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兒,從始至終他愛的人隻有紫陌醉一個,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麽看鴻澤當年的錯,他隻在乎自家小女人怎麽看。


    他有些擔憂的鎖住女子的腰際小心翼翼的道:“朝月銘塵隻愛紫陌醉,鴻澤當年確對輕弦有過喜歡,但還遠遠達不到愛的程度,隻是鴻澤不懂珍惜,而銘塵卻絕不負醉兒,寶貝,你說過你不是她,你也不能把鴻澤犯的錯歸咎在我身上。”


    他才剛新婚半月,千萬別在這種時候她又反悔了,什麽他都能承受,唯獨失去她他承受不住。


    紫陌醉笑了,笑容十分純淨,看他如此緊張心裏說不出的甜,嬌俏的道:“那你還這麽著急解釋什麽?我還沒糊塗,你就是你,我從未把你當成過他。”


    朝月銘塵長出了一口氣,這段過往是他心底最深的不安,她雖然從未提過一個字,可他心裏卻時時怕她有一天突然追究起來,這下好了,他是徹底解脫了,“你嚇死我了。”


    所有的感情糾葛都已經解開了,紫陌醉忽然沉下了俏臉兒,轉迴頭麵對著對麵的三皇,冷冷的道:“天道,法則,天帝,你們不舍得自己的命便要用本姑娘的生魂去封印幽冥裂隙,這個算盤未免打得也太好了,借祭祀之名將本姑娘騙來此處,卻要致我於死地,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兩萬年前你們以愛之名害死了輕弦,現在又要用同樣的方法來糊弄本姑娘嗎?當真卑鄙無恥至極!”


    朝月銘塵和晨曦兩人站在她的左右同樣目光冷然的看向對麵,解決了前塵往事也是該迴到現實了。


    “人皇,本尊從未想過原來你也這麽卑鄙無恥。”向來波瀾不驚的晨曦目光冰冷的直視法則,恨不能用眼神剜出一個洞來。


    朝月銘塵張揚的翠竹白衣無風自動,眼神死盯著對麵的三皇,眼底的冰寒如利劍一般,一陣仰天狂笑,“好一個天道,好一個法則,好一個天帝,好一個肮髒的十方大世界!”


    “哈哈哈說得好,好一個肮髒的十方,天道,三萬年前君何愧,三萬年前君何愧!”一道陌生狂傲至極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令整個祭台的人都渾身一震,全都戒備的看向那個一身肅殺墨袍的來人。


    墨發如瀑,麵如瓷玉,冷眸寒如星芒,嫣紅如血的紅唇漾出點點諷笑,貼身的墨袍一撩穩穩站在紫陌醉身前,冷眉橫挑望向對麵之人。


    “什麽人大鬧我十方祭台?”三皇同時出聲,待細看之時,天道麵色慘白,怎麽會是他?


    “你們想用醉兒的生魂封印幽冥裂隙防得不就是本主嗎?怎麽,現在本主人都站在你們麵前了,反倒不認識了?”


    墨袍男子譏諷一笑,轉迴身看向身後的紫陌醉,眸光一瞬間柔和了下來,泛著星星點點的寵溺。


    “你是幽冥之主夜瀾殤?”十方祭台一陣大亂,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憑空出現的男子,所有人不知不覺間將最趁手的兵器握在了手中,這可是數十萬年來和十方勢不兩立的對手。


    他是怎麽來到這十方大世界的?幽冥裂隙的封印雖然鬆動,卻還沒有完全破開,他怎麽會來?


    “正是本主,你們以為封印住幽冥裂隙本主就無法帶大軍攻破你十方了嗎?簡直是癡人說夢,本主就是想告訴你們,你這數十萬年固若金湯的十方,本主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爾奈我何?”夜瀾殤囂張的道。


    “狂妄小兒,今日你來了就別想走了,來人,將這十惡不赦的狂徒殺無赦。”天道臉色青黑,不想再讓他多說一句話,男子話音剛落便直接命人滅殺。


    這個逆子斷不能存在,他可是他身上汙點的鐵證,如果被人知道他曾經與幽冥女子相戀並且還育有一子,那他就成了整個十方的罪人,定是人人得而誅之,他不能落得如此下場,他不甘心!


    紫陌醉眉心不著痕跡的跳了跳,還真是夠熱鬧的,原本以為今天她才是重頭戲,怎麽現在看來她成配角了?


    這位應該算是她名義上的大哥吧?隻可惜當年天道做得也夠絕的,殺妻滅子,若非夜瀾殤是天魔之體,隻怕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朝月銘塵一臉敵意的看著麵前的男子,他可沒忘記這個男人可是賴著他的寶貝有半年之久,那半年的時間他快被嫉妒給折磨的發瘋了,現在他和他的寶貝再無阻礙,他竟然還巴巴的跑過來,這不是給他添堵嗎?


    天道令下整個十方祭台的侍衛當即動了起來,舉起手中的尖槍齊齊衝向了夜瀾殤。


    墨衣男子狂肆的冷笑,手中黑光一閃,一枚赤黑色的番天印托於手中,眾人連動作都未看清,便被一股肆虐的黑風掀翻在地。


    衝在前麵的侍衛更是直接飛出了祭台,轉眼間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了,場上站著的除了紫陌醉等人,便隻剩下的三皇六尊和一些隱世高手身形未動。


    這強勢霸道的一擊徹底震住了在場的上神,就連三皇六尊都不敢再輕視,想不到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子實力竟然這般強悍,一個人敢來大鬧十方,他果然有這個本事。


    夜瀾殤修長如玉的手收迴番天印轉身遞到紫陌醉跟前,“不小心揀到的,送你防身了。”


    祭台上的人嘴角*,不小心揀到的?怎麽不給他們也揀揀這逆天神器,那可是番天印,光聽這名字就知道威力有多強了,天都能翻了,這要是砸在人身上,死得連渣都不帶留下的。


    紫陌醉卻是後退了兩步,挑了挑眉,戲謔的問:“你不是要殺我嗎?隻要將這翻天印朝下拍下來,你就能如願以償了,怎麽,難不成還想讓本姑娘自己把自己拍死?”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才不會上他的當。


    祭台上的人整個都不好了,一片風中淩亂,這神馬情況?


    幽冥之主隨便揀個逆天神器他們認了,人家實力強大,可是送給一個下界的小仙,還是一個天道拋棄的棄女,她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敢出言諷刺?


    那丫頭,你過來,我們保證不打死你。


    夜瀾殤臉色一黑,將翻天印強行塞到她手裏,惱怒的道:“要殺你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小丫頭片子一個,本主動動手指你就沒了,給你就拿著,本主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收迴過,你若不要,就丟了。”


    說是揀的,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東西是怎麽得來的,那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逆天大帝手裏搶過來的,當時看到這翻天印之後他就知道,這東西適合那逆天的丫頭,所以留了心,坑蒙拐騙外加搶取豪奪才將這東西弄到手,這倒好,送給她她竟然還不要,還說自己要殺她,他什麽時候說過要殺她了,疼她都來不及呢。


    紫陌醉嘴角直抽,感覺成群結隊的黑烏鴉從頭頂飛過,聽說過強買強賣的,還沒聽說過強送的,看了看手裏的翻天印,她狡黠的一笑,揮揮手,還真給扔了。


    祭台上的人看到翻天印飛出去的方向瘋了似的追了過去,我靠,那是逆天神器翻天印,就算實力再弱的人拿在手上,都能殺人如切菜,你不要給我們啊,扔什麽扔?不小心砸到人怎麽辦?就是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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