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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月銘塵苦笑道:“不隻那麽簡單,祭台外圍守衛都是十方精英中的精英,掌管祭台的是十方長老會,可以說,那裏連隻鳥都飛不進去,內圍遍布機關陣法,想要不觸動任何人接近祭台簡直難如登天,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打開祭台的鑰匙才是關鍵,需要十方三皇六尊以全身修為合成一顆戰神鑰匙方能打開。”


    紫陌醉微張小嘴兒不解的問:“那豈不是說三皇六尊開啟一次祭台要成為凡人?誰願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隻為開啟一次祭台呢?”


    “你沒有懂銘塵的意思,三皇六尊是將靈力耗盡才能合成一把鑰匙,鑰匙合成之後他們會在半年之內修為大退,更有甚者可能會修為全無,但並不是從此真的成為凡人了,隻要好好休養就會痊愈。”晨曦耐心的解釋道。


    紫陌醉恍然大悟,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這九個人如果曾經進去過祭台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要查這件事也不一定非要進到祭台裏麵去,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找到方向,就一定會查出他們的真實目的。”


    兩人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到底太盲目,三皇六尊做得如此隱秘,肯定不會讓人知道,連長老會的眼睛都被蒙騙過去了,可見他們有多小心。


    “我隻怕沒等你查出眉目來,他們已經動了殺機,醉兒,這段時間你最好寸步都別離開我,雖然有那麽一層護體罡氣能保你性命,可這麽玄的東西我信不過。”朝月銘塵嚴肅的看著她道。


    在保護她安全的問題上,他不相信任何人,就連晨曦都不例外。


    “人皇就沒派人來召你們迴去?”紫陌醉沒接他的話茬,而是問起了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按說他應該一早就從付果那裏得到消息了,怎麽現在還沒現身,還真是沉得住氣。


    “別打岔,和你說正事呢,答應我。”朝月銘塵有些煩躁的爬了爬頭發,第一個天劫是破了,可第二個天劫他們還沒有一點譜,首次天劫都鬧得驚天動地,第二個肯定也小不了。


    紫陌醉頭枕在胳膊上無辜的看著他道:“我說的也是正事兒,難道你爹叫你迴去你能抗令嗎?”


    她是對天道和清光沒什麽感情,可在輕弦的印象中,好像朝月銘塵對法則還是挺孝順的,他能過得去那個坎嗎?


    晨曦拍了拍她留給自己的後腦勺道:“都抗了七次了,再召肯定也是一抗到底,你最好乖一些,聽銘塵的話,我們與老爺子和老夫人的關係你就別操心了,自有辦法處理。”


    紫陌醉這才轉過頭看向眉眼溫和的晨曦,眼睛瞪得老大,“不可能吧?從大荒到十方一共就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你們一直在我身邊,要是有令到我怎麽不知道?”


    朝月銘塵輕捏住她的下巴道:“這個你別管,他召我們自有他的方法,想不讓任何人知道都可以,你還沒應我呢,讓你聽話的呆在我身邊就這麽難嗎?”


    紫陌醉嬌憨一笑道:“誰說的,我這不是怕你忙不開嘛,你要是沒事兒,那我就當著你的麵兒處理公事唄,這有什麽難的?”


    她從一開始也沒打算和他分開,就是考慮到他這個身份有時身不由己,怕他犯難才沒直接應下來。


    “嗯,本尊也將雲浪的公事搬到弦澤殿來處理,正好就近照料你的身體,小丫頭,你這光吃不長肉實在是太浪費我的珍惜藥材,看來要換個方子調理了。”晨曦一本正經的賴在了弦澤殿,而且這個理由還無法讓朝月銘塵拒絕。


    紫陌醉臉都要綠了,現在她隻要一聽到吃這個詞就感覺渾身都不對勁兒,可她也知道,就算是逃也逃不掉,這倆貨要是盯人,跑到天涯海角也得給逮迴來,所以隻能訕訕的笑笑。


    朝月銘塵被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逗樂了,之前的煩躁也都一掃而空,心裏暗想,找個時間得和晨曦再就這件事情好好談談,他隻說大荒的天劫自己是破命之人,那十方的呢?可有轉機?


    “言歸正傳,我這邊讓天怒殿配合逍遙樓先去打探消息,至於祭台,你們兩個也先別急著進,如果真是你們說的封印出了問題,會有人給我們打前站,我們隻要盯死了三皇六尊,不怕沒機會進去,如果不是,其它的事情也不耽誤,你們說呢?”


    紫陌醉收斂神色,認真的開始分析現在的局勢以及她自己人的分配問題。


    寄奴這個大帥她果然沒看錯,現在的一樓兩宮兩殿都已經成型,除了最開始的三大軍團人馬,後期修成肉身的一批人也都有了用武之地。


    原本這些被抓走的孕婦也都有著不俗的身份,在各個領域內也都有專長,在那片血海中長日漫漫便將自己一身的本事悉數傳給了自己唯一的孩子。


    寄奴按著她和辰汐之前的規劃一步一步做下來,又很知人善用,所以現在她的一樓兩宮兩殿可謂是人才濟濟。


    朝月銘塵無異議,晨曦也點頭表示讚同,三人剛剛談完話,門外便傳來千羽的聲音,“主子,王妃,大公子,清光夫人要請王妃過去敘舊,另外老夫人那邊得到您和大公子迴來的消息,非要見你們,屬下等不敢過激,隻能搪拖,但是也擋不了多久了。”


    “進來迴話。”朝月銘塵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之前不告訴她弦澤殿是他的勢力就是怕她恃寵而驕,出什麽妖蛾子,如今看來他太低估自己這個母親了,在九殺團的嚴密看管之下她的消息都能如此靈通,真是不可小覷啊。


    千羽推門而入,最先開始打量紫陌醉,他是聽說王妃來了特意搶了這個傳話的活,原本該是暮雪過來的,他是耍了點小心眼兒才能第一個搶先看人。


    紫陌醉被他紅果果的目光看得莫名奇妙,俏臉一板道:“喂,沒有人告訴你盯著別人看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嗎?”


    她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也明白能出入這座閣樓的都是朝月銘塵的貼身近衛,端看這裏三層外三層的陣法和守衛就知道這裏肯定是“軍機重地”,閑人免進的地方,能在這裏隨意進出的不用問,肯定是信得過的人。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主子,你怎麽沒告訴屬下王妃長得這麽天怒人怨?”千羽嘴皮子麻利的開始叨叨。


    紫陌醉俏臉兒一黑,這人會不會誇人?天怒人怨?要不是她理解能力強絕對會把這句話當成是醜的慘絕人寰。


    還沒等她說話,千羽已經又自來熟的道:“王妃,您可別理解錯了,屬下是誇您長得國色天香,惹得天怒人怨,哦,屬下名叫千羽,負責打理弦澤殿的銀錢府庫,以後您要錢盡管吩咐屬下,嘿嘿”


    朝月銘塵看著自家最痞的一個屬下大為頭疼,整個弦澤殿裏最不正經的就是這個千羽,沒有正事的時候整個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


    “說正事!為何在九殺團的嚴密看守之下老夫人還會這麽快得到本尊歸來的消息?”


    千羽臉色一正,不再嬉皮笑臉,“主子,這恐怕要您親自出麵問下老夫人了,這段時日屬下敢保證老夫人沒有接觸任何生人,而九殺團的人也絕對沒有一人曾經向老夫人透露過任何消息,她來時身上也絕對沒有任何能與外界聯係的法寶,我們也絕對沒有提供給她,老夫人畢竟是您的生母,屬下們不敢深加盤問,所以”


    後麵的話他就沒有細說了,相信主子能夠明白,不管她是怎麽傳遞的消息,總之一定有問題。


    紫陌醉也沒急著問清光的事情,相比起來她更想知道這個人皇後在搞什麽鬼。


    輕弦的記憶中,人皇後極不喜她,每每見麵都會被她好一痛冷嘲熱諷,發展到最後她甚至會動輒打罵,理由也是千奇百怪,輕弦因此十分懼怕她。


    她倒是一直沒有細細思考過其中緣由,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十方的局勢上,如今來到人家的地盤上,怕是要多想想了。


    朝月銘塵倒是沒注意她臉色的變化,而是一直盯著千羽,臉色十分難看的道:“你們是懼怕老夫人的身份還是因著她與本尊的這層關係不敢說重話?”


    千羽見他臉色不好看忙解釋道:“自是因為與您的血親關係屬下等才不敢亂來,刨除這層關係,屬下等何時懼過任何人?”


    他表示心好累,老夫人的事是輕不得重不得,她如果隻是人皇後倒也沒什麽,這和他們弦澤殿扯不上半毛錢關係,是用刑是打殺全憑他們作主,關鍵她還是主子的親生母親,這就難辦了。


    朝月銘塵臉色這才緩和,低眉沉思了良久才道:“罷了,這件事情本尊親自去處理,清光夫人那裏你去迴稟,就說王妃服了藥,這會兒已經睡下了,有什麽舊情且等王妃身體大安了再表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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