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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眾人的想法如何不細說,翻迴頭說朝月銘塵如何破解的陣法,披上橡膠蓑衣之後他在各個陣眼之中穿梭,避過了重重的危險他終於悟出了一條法則。


    整個天封地絕陣是以人的七情六欲為陣源,除非以摯愛之人的鮮血和生命來洗禮方能破除陣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想到此他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他隻想她好好的。


    做了決定的他迅速開始遊走在陣法之中找主陣眼,待鎖定之後施展了分身之法,用分身鎖定了主陣眼,這才飛快的奔迴到紫陌醉身邊,隻可惜晚到一步,晨曦已經殞落,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怕紫陌醉反抗,毫不猶豫的封了她的周身大穴,最後以決絕的方式破開了陣法,而他也消散在了天地間。


    從主陣眼中他看到了來接應的人,所以才敢封住她的穴位,否則他也不敢下此狠手,真要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外圍又沒有接應的人,即便破了陣她也會成為清微的階下囚,屆時就不隻是死了,肯定會受盡淩辱。


    現在他放心了,至少他的寶貝會好好的活著,隻是好不舍,他好想陪她到天地盡頭,看盡人世沉浮,他失言了,到底放開了她的手。


    辰汐一路往迴飛奔,跑了足有一個時辰都沒看見紫陌醉,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按說以她的速度不可能和他們拉開這麽遠的距離,更何況兩人是相對而行,那速度就更快了。


    越想越不對勁,他也不急著再往迴跑了,而是停下來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尋找線索,轉了有一刻鍾,終於發現了痕跡,順著痕跡追了下去。


    這一追直追了大半天,夜月當空時他才看到了紫陌醉,有如一隻受傷的小獸般蜷縮在一個籠子裏,血紅的眸子警惕充滿殺氣的看著麵前的一群人。


    數名身著青袍手執利器的蒙麵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然將她給困住了,很難想象,戰鬥力如此兇悍的人竟然會被人圍困住,而且被關進了牢籠裏麵。


    青袍首領一眼便看到了辰汐,目光不善的看向他,“閣下是要多管閑事?”


    辰汐握緊了手中的鐵鎖飛鐮,迴以冷笑道:“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爺難道還管不得這閑事?”


    這一刻他看出來了,原本神功蓋世的丫頭現在沒有一點修為,比一個凡人還不如,身體虛弱到了極致,如果不是有強烈的恨意,隻怕早就該昏死過去了。


    他怎麽都無法想象,剛剛還難擋的女人怎麽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變成了這樣,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青衣首領不屑的打量了一下他,“區區一個王者大圓滿也敢大放厥詞,本座看你是找死。”


    說著他給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馬上出列了一個青袍人飛身撲了過去。


    辰汐不敢怠慢,手中的鐵鎖飛鐮“唿”的一下飛了出去,直打來人的麵門,與此同時,腳下一跺,連環腿蘊含著靈力飛掃向來人的三處死穴。


    “咦?”來人露出驚訝的眼神,驚唿了一聲,飛快扭轉身形避開鐵鎖飛鐮,眼見著連環的三腿避無可避,避開兩處致命點,小腹生生硬抗了一下,疼得他悶哼了一聲。


    心裏暗道身手好強,若是修為再高些,這一下他必然重傷,盡管修為低了點,可那一腳的勁力也不輕,震得五腹都疼痛起來。


    辰汐一擊得手沒有半點開心,他用的是寸勁兒,算是紫陌醉親傳,看似是王者境大圓滿的一擊,實際出手的力量能躍兩個小階,換句話說,剛剛那一下的暴發力至少在君主境中階。


    這一下非但沒重傷來人,隻不過讓他痛了一下,可見修為超出自己太多,這還隻是一個普通的護衛,若是那個首領來,隻怕瞬間就能秒殺他。


    該怎麽才能救出紫陌醉?他現在真心後悔沒讓寄奴跟來,如果他在,至少還能有些勝算,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就算是搏命也救不出人啊。


    一邊和青袍人對打腦子一邊飛速運轉起來,不行,這樣下去他非但救不出人,甚至最後連消息都傳不出去,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將她帶走,怎麽辦啊。


    耽誤之急是得先把那個籠子打開,想到此處他有意的將人往紫陌醉的方向帶。


    身法越來越快,就連青袍首領都感覺有點眼花繚亂,眼見久攻不下怒道:“鶴舞,再拿不下不用跟著本座了。”


    困在籠子裏的紫陌醉眼神空洞的可怕,無意識的看著外麵對打的兩人。


    辰汐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向籠子靠攏,鐵鎖飛鐮有如長著眼睛一般專照死穴招唿,身法又奇快無比,讓鶴舞一時竟然無法近身。


    辰汐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打,故而開始留線索,每踏出一步看似隻是在打架,實際上腳印連起來便是他們聯絡用的暗號,他不敢留得太明顯,可與寄奴等人相處了那麽久,隻要不是太模糊他就一定會明白。


    當然,如果能打開籠子最好,那樣至少他能帶著她往迴返一段,也就越接近大部隊了,擺脫這些人他就不抱幻想了,但是如果有人不放心追過來,說不定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鶴舞久戰不下徹底惹怒了首領,單腳一跺飛身過來,一掌把他給拍了迴去,反手又一掌拍向了辰汐的胸口。


    “沒用的東西,一個小小的王者境大圓滿都對付不了,本座留你何用?給我殺了他。”首領一聲令下,眾人便飛奔過去。


    鶴舞撞倒了一棵大樹方才摔在地上,這一掌下手可不輕,可還沒等他爬起來,已經被同伴一刀剁了頭,死不瞑目的腦袋骨碌碌滾出去好遠。


    辰汐感覺壓力頓生,這人的修為比鶴舞可高得太多了,實力碾壓他,威壓全開之下他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眼見牢籠近在眼前,他也顧不得自己了,肩膀處賣了個破綻給對方,拚盡全力將鐵鎖飛鐮擲了出去,想把籠子給劈開。


    首領冷笑一聲,根本沒管他的一擊,單手拍向他的肩膀,一個旋身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向了他的胸口處。


    辰汐目光一直盯著牢籠,隻期望這一擊能劈開,這樣紫陌醉就可以出來了,可惜願望落空了,飛鐮與鐵欄相碰,冒出數點火花,根本連個印記都沒留下。


    而此時那一腳也到了近前,反應神速的一個擰身險險避開,左肩膀處卻是躲不開了,被他一掌將肩胛骨擊得粉碎,疼得他悶哼了一聲,死命咬緊鋼牙快速迴身又與首領戰在了一處。


    首領也是驚訝不已,這種情況下還能避開他的一擊,這人身手反應是有多快?


    驚訝歸驚訝,可他還沒忘了再次出手,雙掌大開大合,幾個照麵之後再次拍上了他的右肩。


    辰汐咬牙強忍著沒有唿痛,隻是雙臂已經被廢,現在能動的就隻有雙腿了,不敢與他硬碰硬,全憑巧勁兒與他周旋,飛快的迴頭看了一眼紫陌醉,一個虛晃,遁身而走。


    他不是不想救人,隻是那個籠子根本就打不開,與其白白在這兒送命,不如留下一條小命再從長計議。


    “想跑?你覺得你能跑得掉?”首領飛身上前一步穩穩的攔在他的跟前,抬起一腳便踹向了他的膝彎處。


    辰汐動作慢了一步,這一下被踢個正著,膝蓋頓時斷裂,支撐不住的他栽倒在地,迴過頭哀傷的看向紫陌醉,“小紫陌,這次真的要生離死別了,對不起,怪我辰汐學藝不精,救不了你。”


    首領連封他數處大穴,憐憫的看著他道:“就你這修為還想救人,真是不自量力,原本沒打算留你性命,可見你身手不錯,本座就開天恩,隻要你歸順於我,我便收你為入室弟子,但是有個前提,你要抽這個女人一百鞭子,以示你徹底和她斷絕關係,如何?”


    這也是他沒下殺手的原因,這個年輕人根骨不錯,在這個下界能修煉到王者境大圓滿實屬難得,再加上身手奇好,他忽然就有了惜才之心。


    辰汐仰天大笑道:“爾等鼠輩癡心妄想!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敢報個名嗎?當然,你要是沒膽就算了,爺也不屑於知道你的名字。”


    首領眼神中頓起殺氣,強行壓製良久方才緩了下來,冷笑道:“有何不敢?本座乃幽冥之主駕下第一護衛鬼狩,本座倒是想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你不想歸順,本座偏要讓你歸順,來人,給我打到他吐口為止。”


    並不是他真的就那麽看重他,而是咽不下這口氣,整個幽冥之巔都知道他是主子最得利的護衛,就連朝堂之上的那些功勞蓋世的元老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誰人敢忤逆他?


    今天竟然碰上一個如此不知好歹的下界賤民,他能出口收他為徒已經是給他天大的麵子了,他竟然還敢不從?天下間就沒有這樣的道理,不是不從嗎?那就打到他從為止。


    兩名屬下得令之後手上提著鞭子便衝了過來,沒有任何後手的一鞭子抽了下去。


    辰汐被抽得一個激淩,額上泛起了細密的汗珠,咬緊一口鋼牙,死抗著愣是沒坑一聲。


    其中一名屬下冷眼看著悶聲不響,隻專注望著少女的男人,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有意讓他收迴視線,這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臉上。


    辰汐一張俊臉頓時血流如注,鞭子上都帶著倒刺,一拉一扯之間,臉上的皮肉被撕下去一大條,看上去恐怖至極。


    隻是他的目光依然看著籠子的方向,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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