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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正說著話,晨曦、七夜和穿好衣服的易輕弦一同走了出來,晨曦半扶著她,七夜則麵色陰沉的站離她身邊幾尺遠。


    “紫陌姐姐,弦兒是被人算計的,你相信我!如今弦兒清白被大哥哥給毀了,也無顏再活下去,你殺了我吧。”易輕弦哭哭啼啼的嬌聲道。


    紫陌醉冷厲的眸子瞬間從男人的身上轉到了她的方向,勾起個毫無溫度的笑來,“我可沒你這種五行缺男人六根缺節操的妹妹,既然沒臉活你怎麽還杵在這兒?拿根繩子一脖子吊死大家都清靜,跑到我麵前來一哭二鬧三尋死,你找錯人了。”


    所有人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話太犀利了,要死還能和人提前打招唿?分明是根本沒有那個想法,這話說出來無非是讓人勸一勸,然後她再就坡下驢,最後成功嫁給朝月銘塵。


    易輕弦被她的話嗆得眼淚流得更兇了,委屈的道:“可弦兒是清白的,就是死也要清清白白的走,不能汙了名聲。”


    紫陌醉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一步一步緩慢的向她的方向走,刀尖拖在地上發出讓人發寒的金屬摩擦聲。


    “你清白?那就是說銘塵根本沒和你發生關係了?”她一邊走,一邊一字一頓的問。


    易輕弦小臉兒慘白如紙,縮在晨曦身後探出頭淚如雨下羞憤的道:“大哥哥剛剛應該是中邪了,他瘋了一樣闖進弦兒的房間,然後…然後…然後就強暴了我,弦兒有反抗的,可大哥哥的力氣好大,我根本沒有辦法,我才是受傷害的那一個,為什麽你要這麽罵我?”


    兩人距離並不遠,幾句話的功夫紫陌醉已經到了她麵前,冷笑道:“罵你?我還要殺你呢,你不是無顏活著嗎?那今天我就送你一個了斷。”


    她突然想驗證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淺沫,雖然她百分之九十九肯定她就是,可到底還有那百分之一的不確定,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此時占據這屍體的是冥鬼妖蓮的蓮魂。


    晨曦慌忙擋住女人麵色犯難的道:“娃娃,你冷靜點兒,再忍耐一下。”


    在場的人太多,他沒辦法把話說清,但她應該懂。


    朝月銘塵此時也站在晨曦一邊兒,現在情況沒弄清楚,他是萬萬不能讓她死了,否則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就再也沒人知道了,那他不是洗不清自己這身的肮髒了?


    “醉兒,給我點時間,我要查明真相,否則這一生別說你過不去這個坎,本尊也過不去。”想想剛剛那***的畫麵他就覺得自己太髒,這一刻他能理解當初紫陌醉在朝月族地之時的瘋狂了。


    易輕弦眼底暗芒一閃,稍稍錯身站在了兩個男人之間,


    紫陌醉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對麵的男人,冷漠的道:“我如果非殺她不可呢?你是準備攔我?”


    她現在也是有點瘋魔了,剛剛那一幕就像是長在了自己的腦海裏一般,揮之不去,即便知道這個男人冤,可她心底的怒火就是無法抒解,就像是自己最寶貝的東西被人澆了一坨屎,怎麽想怎麽惡心。


    朝月銘塵還在糾結怎麽迴話,紫陌醉已經快如閃電般的出手了,一掌劈向了她的天靈蓋,不到一分力道,不在取人性命,隻在試探。


    雖然有點瘋魔,但到底還沒忘了大局,冥鬼妖蓮的下落尚未確定,這一下如果真把裏麵的魂魄嚇跑了,再來個故伎重演她可是防不勝防。


    這一變故驚了朝月銘塵,惹惱了晨曦,再怎麽說那個魂魄占據的軀體是輕弦的,她怎麽敢出手毀了?


    飛快出手,以七成的功力截下了她拍來的一掌,帝祖境中階全力一掌對上尊聖大圓滿七成的威力應該剛剛好,不至於傷了她,也不至於毀了輕弦。


    同時朝月銘塵也動了,不過他隻意在保住那女人的命,所以身體向易輕弦的方向動了動,擋住了她,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家的小女人現在心底一定火到不行,總要有個發泄口,他來承擔便是。


    變故就在這一刻發生了,紫陌醉連一成的神力都沒出,卻承受了晨曦七成靈力的反擊,身體瞬間飛了出去,後背直直的撞上了之前那棵柳樹,“嚓”的一聲,柳樹遭重擊攔腰而斷,她又出去足有一丈多遠才摔跌在地上。


    這一幕幾乎是眨眼間發生的,以至於所有人都看傻了,等反應過來眾人怒了,朝月銘塵第一個飛身過去要扶起紫陌醉,卻被她冷冷甩開了,以刀尖點地吃力的站了起來。


    夜修飛身迎上晨曦大怒道:“晨曦,你敢傷她?老子和你拚命。”說著,一掌拍向了他的胸口。


    而晨曦此時都傻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七成靈力出去會將她給打飛出去,按說以她盛怒之下的全力一擊根本不可能接不住這一掌,他是算計好了才出手的,怎麽會這樣?


    七夜和繁縷見主子傻在那兒雙雙迎戰上夜修,打了一個昏天黑地。


    挽落傾城和伴卿同樣怒不可遏,就連蒼雲都嗷嗷叫著撲了過去,場麵徹底失控,整個青荷殿打得翻天覆地。


    朝月銘塵此時是顧不上這些人了,還要上前去抱紫陌醉,被她冷冷的推開了,緊張萬分的問:“醉兒,你怎麽樣了?讓我看看。”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怎麽就忘了晨曦對輕弦的瘋魔,他隻想著先保住那女人的命查明真相,根本沒料到晨曦會出手。


    紫陌醉拄著金刀低垂著頭,沒理會他,好半天才抬頭怒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誰再動一下,便是我紫陌醉的仇人,住手。”


    單手握成拳的少女拚盡了全力的一聲大吼有如炸雷一般,響徹天地,修為低些的直接被震得動作都緩慢了幾分,而沒修為的幽墨姬和仇晚空等人直接跌坐在地,半晌都沒爬起來。


    眾人也不再打了,都愣愣的看著她,七夜和繁縷等人感動的一踏糊塗,這些人就跟瘋了一樣,而主子則是在小姐飛出去之後就如個木頭一般呆在那兒了,動也不動,再打下去無非就是兩敗俱傷,漁翁得利。


    晨曦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般,還在盯著遠處的女子看,動也不動。


    紫陌醉一張小臉兒煞白,緊握的拳心冷汗“噌噌”的往外冒,緩了好一會兒才壓下胸口的翻攪,冷漠的轉身而走,“都別跟著我,你們如果還想打,就等著替我收屍吧。”


    說完這句她飛身遁走,朝月銘塵離她最近,原本是可以攔住她的,卻被蒼雲給死死的抱住了,倒是挽落傾城、伴卿和夜修等人飛身追了上去。


    又怒又擔心的他抬手就要拍向蒼雲,卻被他一句話給打住了,“主子,你現在追過去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麽讓大公子去給小姐看看傷,樹都撞斷了,內傷肯定不輕,就算她自己是醫師,可醫者不自醫啊。”


    朝月銘塵稍稍冷靜下來,槍口便對準了此時還在自責愧疚中無法迴神的晨曦,幾大步跨到他跟前,單手提起他的衣領厲聲吼道:“晨曦,你最好保佑醉兒沒事,否則上天入地本尊與你不死不休!”


    晨曦總算迴過神兒來,慘笑道:“不必你與我不死不休,娃娃若有事,本尊以死謝罪。”


    繁縷看著躲在角落的易輕弦,殺氣頓起,幾大步走到她跟前,單手掐著她的脖子將人給提了起來,眼眶通紅的道:“都是你這個禍水,我要殺了你。”


    易輕弦手腳亂撲騰,啞著嗓子艱難的喊:“晨曦…哥…哥,救我!”


    她一直好好的躲在一旁看熱鬧,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傻乎乎的男人會突然對她出手,打她個措手不及。


    晨曦冷眼掃過去,怒火飆升的道:“放開她,繁縷,你好大的膽子,誰準你對她動手的?”


    七夜快步走到兩人跟前,單手擰住男人的胳膊傳音道:“主子現在瘋魔了,別惹事,且讓她多活兩天,小姐不會放了她的。”


    今天她吃了這麽大一個暗虧,不折磨得這女人生不如死絕不是她的風格,那丫頭可不是好惹的,而且約定的日子也馬上就到了,想必沒有今天的變故這女人也活不過後天了。


    繁縷不甘的鬆開手,恨恨的一甩袖子背轉過身去。


    七夜走到晨曦跟前眼含失落的道:“主子,你不準備先去看看將小姐傷成什麽樣嗎?”


    什麽時候主子才能從輕弦的陰影中走出來啊?今日尚未傷到易輕弦一根汗毛他便已動怒至此,連往日的情分都不顧了,如果小姐真毀了輕弦的屍骨,他會不會失去理智的直接殺了她?


    一次是失手,兩次是失手,那再有第三次呢?


    還未等晨曦說話朝月銘塵便已經擰著他的臂膀將人帶走了,他也不確定醉兒傷得有多重,現在心急如焚。


    兩人循著氣息一路飛奔,半路上看到幾處大灘的血跡同時心底發寒,剛剛她還筆直的站在那裏,原以為應該傷得不重,不想她一直是在強忍著,等出了眾人的視線才發作。


    兩人腳步加快,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好半天才追到一處別院,這處正是紫陌醉當日準備搬過去的那所別院,天色已晚,整個別院卻燈火通明。


    兩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紫陌醉的住處,因為整個別院的人都往這個方向跑,根本不用費力去分辨氣息。


    過來時房門緊閉,門外站了一堆的人,挽落傾城、伴卿、夜修等人全都在,不過都沒有進去,隻是在門外焦急的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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