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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夜侃侃而談,她接觸過的女人不少,雲浪裏就有不少的女掌事,也有女殺手,主子未下界之前,那些個公主也是沒少見過的,可他從沒見過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看到她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晨曦經自己屬下提醒想起那丫頭對十方兩個公主和易輕弦的態度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她是率性而為,從來沒想過她這樣做或許別有深意。


    她這樣高調的做法的確太過招搖,按她的心性應該不會如此才對,事出反常,那就定有深意。


    從這次空洞煉骨蝶的事件可以看得出來,淺沫和易輕弦的背後是有十方勢力支持的,她張狂的對待這兩個女人何嚐不是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說是正式宣戰都可以。


    “坐下說吧。”再次將一碗酒一飲而盡,他拭了下唇角淡淡的道。


    兩人一獸喝著酒,對著月色暢談起來。


    十方:


    某間密室內,九道筆直的身影各據一方,每個人的臉上都戴著不同的麵具,隻露出冰冷的眼睛,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片肅殺的氛圍內。


    “本皇親手所飼的空洞煉骨蝶如今被那賤丫頭給封印了,你就不打算給本皇個交待?”一道陰沉冷漠的聲音在密室的東邊響起,說話之人一身明黃琉璃錦敞襟袍子,毒辣的眼睛死死瞪著站在他對麵一身金色的人影。


    金色人影不緊不慢的道:“若不是你那女兒不濟事,隻管兒女私情,又怎麽會失敗?要交待你也該去找你自己的女兒去,或者去找那位的兩個好兒子,本皇就不信憑那個孽女有那個本事。”


    明黃身影旁邊的淺黃男人怒不可遏的將視線對準金人,沉怒的道:“本皇沒找你賠我兩個兒子已是寬宏大量,你竟還有臉來指責本皇?”


    眼見著三個人就要吵起來,最角落處的一玄衣男子沉聲開口道:“現在追究這些還有用嗎?與其在這裏相互埋怨還不如好好想想辦法,那邊的事情拖不了多久了,多則兩年,少則半年,必會徹底毀掉,再過段時間波動一大,消息會徹底走漏,我們這幾個人都難逃罪責,到時少不得要上一次十方審判台,三位是覺得我們還能下得來?”


    十方審判台是犯了重大過錯的三皇六尊等高級上位者接受審判的一個方式,又叫正義審判。


    審判台上有一塊天怒石,會將一個人生平所做之惡事如實展現出來,再根據所犯之惡的輕重給予處罰,這些上位者哪一個屁股是幹淨的,手裏握著滔天的權利,又有誰的手上沒有血案?


    天怒石的審判標準極其嚴苛,殺一人者就是斬刑,手上有十條人命的會被天雷直接劈得骨碎魂消,超過百人的死法就千奇百怪了,可沒有一個不是讓人毛骨悚然的。


    而上了審判台之後外力無法介入,裏麵的人靈力全無成為一介凡人,隻能聽天由命,說是審判台其實就是斷頭台。


    密室內的眾人集體哆嗦了一下,一身暗紅的男人幽冷的道:“你那個孽障女兒不是向來最聽你的話嗎?你何必大費周張,直接將她帶迴到十方推上祭台不就是了。”


    金衣人麵色訕訕的道:“你不會不知道她如今性情大變吧?暴打淺落,強辱淺沫,樁樁件件都是她對十方的挑釁,更是給了我們所有人一個下馬威,本皇有種感覺,她再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小丫頭了,否則本皇也不會想到用空洞煉骨蝶這樣滅世的陰邪之物控製她了。”


    另一名銀衣男人諷刺的怪笑道:“你不是最擅長偽善了嗎?怎麽,你那女兒如今不吃你那一套了?”


    金衣人憤怒的瞪了他一眼怒火中燒的道:“若早知道有今日這一出,本皇當初也不會做的那般決絕,誰能想到她竟然還有命去投胎,而且養成了這樣刁鑽的性子。”


    銀衣男人滿臉不屑尖銳的道:“刁鑽?哼,打到她見到人就怕看她還拿什麽刁鑽,她有那個刁鑽的資本嗎?你該不會是念起你們之間那點血脈親情了吧?本尊可告訴你,現在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最好想想清楚,是你一個女兒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亦或者說是你女兒一條命就比我們九個人的命都重要。”


    一身暗紫的男人接口道:“若是本尊有一個主神格的女兒一定不會吝惜,用一個人的命換九個人的命,這筆買賣怎麽算都不虧。”


    金衣人勃然大怒道:“你們以為本皇不想把那個逆女給抓迴來?單憑她敢忤逆本皇,還反了她了,她的背後有誰給撐腰,你們難道不知道?有那兩個小子相助,你有本事倒是奪一個給本皇看看。”


    淺黃男人陰沉的眸子更冷了幾分,半晌未語,最後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沉靜的道:“本皇有辦法讓那兩個逆子迴來,不過本皇把醜話說在前頭,迴到十方你要是再看不住你那狐媚女兒,就別怪本皇翻臉。”


    至此眾人達成協議,各自散了,誰也沒有注意到,陰暗的一角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逝,動作極輕,速度極快。


    大荒:


    紫陌醉這一覺睡得極沉,昨晚這個男人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精力旺盛的可怕,雖然沒走到最後一步,可也折磨得她疲累不堪,最後若不是實在抗不住困意軟聲求饒,隻怕他奮戰到天亮。


    朝月銘塵見她睜眼先來了一個大大的早安吻,一雙鳳眼漾著滿足的笑意,昨晚雖然沒真正的吃到嘴,可也嚐到了不少甜頭,讓他無比幸福。


    一吻結束,紫陌醉俏臉通紅,輕喘不已的道:“你怎麽這麽不知節製?昨晚折騰了大半夜還不夠,大清早起來就又…”


    “發情”兩個字被她狠狠的吞迴了肚子裏,她可沒忘了昨晚就因為這兩個字差點被他給折磨死,現在她全身上下都布滿了吻痕,嗷嗚,沒臉見人了。


    朝月銘塵戲謔的問:“又什麽?”大手輕捏了下一直覆著的柔軟,滿足的抽了口氣。


    紫陌醉被他捏得一個激淩,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嗔怒道:“你夠了啊,青天白日的,給我正經些。”


    一邊說著話一邊扯開男人的大手,在被窩裏拱著將肚兜和褻褲給穿上,猛的一掀被子逃也似的下了床。


    朝月銘塵也沒攔她,昨晚折騰她到後半夜,不能太得寸進尺,真要嚇到她,以後他的性福可就沒了。


    眸光深邃的看著她光潔的後背,突然想起萬波寺的一幕,臉色不太好看的道:“醉兒,以後不許在外麵脫成這般。”


    這樣的穿著在她的那個世界裏似乎很平常,可他就是不能忍受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見她曼妙的身材,誰都不行。


    紫陌醉正往身上套貼身長衫,聞言掉頭做了個鬼臉道:“大醋缸,知道了。”


    雖然她不認為有什麽,可到底得照顧這個男人的小心眼兒,而且她也在時時提醒自己,這是在修仙時代,還很保守,不能拿二十一世紀的標準來衡量了。


    朝月銘塵也跟著坐了起來,*的身體瑩白如玉,皮膚比女人還光潔,淡定的趿了鞋子全身一絲不掛的開始一件件穿衣服,沒有一點兒的不自在。


    “別拿那麽小的東西形容本尊,本尊是醋海,誰讓本尊吃醋,本尊便淹了他。”這話不是虛的,誰要是真不要命的犯他的忌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紫陌醉剛剛整理好自己便被他這句話給雷住了,聽到他穿衣服的聲音也沒敢迴頭,怕看到不該看的,悶笑道:“你知道什麽是閹嗎?”


    雖然此淹非彼閹,可單聽發音都是一迴事兒,這樣有歧義的話讓她很想笑好嗎?


    “都一樣,水淹也好,刀閹也好,總之最後結果都是死。”朝月銘塵很快打理好自己,見她背對自己不滿的問:“本尊的身材就這麽讓你不滿?都吝嗇看一眼?”


    紫陌醉臉上的紅剛剛退下去被他一句話再次惹得通紅,咬牙切齒的道:“朝月銘塵,你能不能正經點?”


    朝月銘塵神色自若的將臉貼在她的粉臉上,一本正經的道:“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就要親親我我,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麵對自己所愛的女人還能正經得起來,你確定他的心理沒問題?”


    紫陌醉再次敗下陣來,捂著一張紅透的小臉兒趴在桌上心裏一陣哀嚎,為什麽他的話總是讓她無言以對呢?


    還沒等她做好心理建設男人已經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醉兒,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對為夫的身材是不是不滿意?”


    小姑娘鬱悶的直想拿頭撞桌麵,有氣無力的道:“銘塵,求放過行嗎?”


    穿上衣服的男人那簡直就是個衣架子,身材好得沒話說,脫了衣服她根本沒臉看好不好?這話讓她怎麽答,無論滿意不滿意都說不出口好嗎?


    朝月銘塵見逗弄得差不多了,再逗下去要炸毛了,這才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滿眼溫柔溺寵的道:“先去吃飯,晚上咱們再繼續討論身材的問題。”


    剛一出門便見浮閑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臉色十分難看,“主子,有新消息。”


    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他身旁的少女不知道該不該說。


    朝月銘塵沉吟了兩秒鍾道:“先去花廳用膳,邊吃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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