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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沒理會那一巴掌,這情況他早料到了,朝月銘塵似乎沒少挨巴掌,輪到他時他才明白,挨她一巴掌換得一個甜入骨髓的吻有多劃算。


    優雅一笑道:“我沒瘋,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娃娃,我愛你,不是兩萬年前的輕弦,也不是三千前的玄素,就是現在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紫陌醉,你說過,如果真的愛到極致,死都不會放手,那現在晨曦哥哥告訴你,我死都不會放開你,你是我想守護一輩子的寶,不想讓任何人覬覦的寶,若想我放手,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會糾纏你一輩子。”


    紫陌醉懊惱萬分的化靈為刃,抵在男人的胸口處,冰冷著小臉兒道:“晨曦,我當你是親人,你可別觸犯我的底線,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今天她的大腦已經夠亂了,剛剛發生的一切更是將她緊繃的那根弦徹底給拉斷了,雙眸中火光四溢,手中的靈刃似乎隨時會插進男子的胸口。


    晨曦握住她持靈刃的手毫不猶豫的向自己的心口處紮去,臉上洋溢著暖人心魄的笑,“娃娃,你每天都往晨曦哥哥的胸口紮上數刀,今天隻不過是出於你的本意而已,晨曦哥哥如何能不成全你,或許死對於晨曦哥哥是一種解脫,來吧,刺破我的心髒。”


    說話間那把靈刃已經又被他強行推入胸口幾公分,大有直接借她的手將自己心髒刺穿的意思。


    紫陌醉見到那刺目的血紅臉色煞白一片,靈力一收,手中的匕首消失,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那一刻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接近,他是真的想讓自己殺了他,而她也真的差點殺了他。


    晨曦右手一托她的後腰,將她扶住,沒管自己胸口血流如注,關切的問:“扭到腳沒有?怎麽這麽不小心?傷沒傷到?”


    說著彎身便查看她的小腿,被紫陌醉及時拉住了,此刻的她雙腿還在打顫,眼睛直直的盯著他胸口被鮮血染紅的衣襟,帶著顫音的道:“晨曦,你在流血!”


    她是真的快崩潰了,和朝月銘塵之間的關係一團亂麻,現在晨曦又強勢的說喜歡她,她以為之前她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怎麽也沒想到他非但沒想通,反而變得瘋狂了。


    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裏,他是優雅的,溫潤的,柔和的,謙遜的,卻從不會這樣強勢霸道,到底是什麽刺激了他?


    她永遠也想不到,是晨曦徹底理清了自己這兩萬年來感情的紛亂,直到不久之前才發現愛情和親情有多大的區別,愛情是**是占有是在溺寵之下的霸道,而非遠觀她的幸福。


    晨曦不以為然的低頭看了下胸口還在流淌的血液,露出個和煦的笑容,“娃娃心疼我?”


    紫陌醉隻感覺腦袋大了好幾圈,這話她怎麽迴?迴是,隻會讓他誤會更深,答不是那違背她心底真實的想法,也隻會把他傷得更深,向來口齒伶俐的她竟然張口結舌半天答不出一個字來。


    晨曦見她傻愣在那兒低笑出聲,“不用迴答了,晨曦哥哥知道了,娃娃,你心裏有我。”


    知道她顧忌些什麽,所以她的怔愣足以看清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如果真的不在意,以她的性格,大可毫不猶豫的迴答不是,可她沒有。


    紫陌醉不再去想他的問題,眼睛一直就沒離開過他的胸口,這個世界的人都是瘋子,朝月銘塵這樣逼她,如今晨曦也用同樣的方法逼她,可她該死的對兩個人都無法狠下心。


    對朝月銘塵那是刻骨銘心的愛情,對晨曦是難以割舍的親情,這就像是手心手背一樣,讓你割一塊肉下來,無論是手心還是手背都會疼,可這事她懂,他懂嗎?


    在他的眼裏,隻要證明她心裏有他的存在就是證明她愛他,這個人還是個認死理的,根本解釋不通。


    其實她想錯了,晨曦此時對自己的心態了解的很透徹,也知道現在的紫陌醉對自己並無愛情,她已經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朝月銘塵,對他真的是如哥哥一般,否則他也不會說出她每天都在他胸口捅幾刀的話了。


    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實在看不下去那奔流如滔滔江水般的血液了,強勢的撕開晨曦的衣服,從醉夢空間裏摸出凝血丹,指尖一動化成粉撒向了他的胸口,又摸出固本培元丹以更強勢的力道塞進了他嘴裏。


    晨曦始終滿眼溫柔寵溺的看著她忙乎,給吃就吃,可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沒那麽享受了,因為在他胸口上藥的一雙小手兒與自己胸膛的肌膚相觸,竟然讓他該死的起了最原始的生理反應。


    紫陌醉忙乎了半天終於將傷口給他包紮好了,見他上身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隨手從空間裏麵找出一件她的墨色外袍給他披上了,這才抬頭板著一張俏臉兒道:“是不是很疼?你出了好多汗。迴去吧,這幾天不要讓傷口碰水,沐浴的時候讓七夜幫你吧。”


    說完霸道的拉著他就往迴走,動作雖然粗魯卻半點都沒震動到他的傷口。


    晨曦心裏叫苦不迭,他哪裏是因為傷口的疼才冒汗,那是因為無法克製的生理反應而汗流浹背,這上藥包紮的過程還真是甜蜜的折磨。


    兩人迴去時已經過了申時,朝月銘塵差點急瘋了,一見兩人迴來不管不顧的一把扯過紫陌醉怒吼道:“你去哪兒了?本尊告訴你,休想逃出本尊的手心兒,再讓我發現你偷跑,我便將你鎖起來。”


    紫陌醉這一天下來心力憔悴,見他蠻橫不講理的模樣譏誚的道:“偉大的魔尊,你好威風啊,鎖我?你怎麽不說殺了我?那樣我的屍體就再也不會亂跑了,你也能得償所願了。”


    朝月銘塵眸子一暗,氣勢一下子就弱了,隻餘滿眼的委屈和心疼。


    晨間的時候兩人談崩,她失望之餘說出到此為止的狠話令他心緒大亂,腦袋裏麵兩股意識拉扯著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當時他急需冷靜,也想給她一些時間平複心境,故而沒再糾纏。


    哪知,等他冷靜下來去找她時,她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以為她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他心底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和慌亂,撒下所有的人馬去找人,他自己也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這才在她一出現的時候才會控製不住情緒,說出狠話,哪知這話無異於是捅了馬蜂窩,他本就理虧,此時更是錯上加錯,麵對她冰冷的俏臉兒竟感覺一時手足無措。


    “我錯了,就最後說這一次好不好?”朝月銘塵滿眼祈求之色,扯著她的手臂一把將人納入懷中。


    紫陌醉僵著身體任他抱,麵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心冷如堅石,不言不語。


    七夜和繁縷第一時間發現自家主子胸口上的大片血跡,著急的衝了過來,聲音發顫的道:“主子,你怎麽受傷了?”


    聽到聲音的朝月銘塵這才將視線轉向晨曦,此時他胸口的傷已經止了血,衣襟上的血跡雖然幹涸,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受的傷肯定不輕,否則不會幾乎將整件衣服都染紅了。


    反應過來的他第一時間開始檢查紫陌醉是不是有受傷,等檢查完才鬆了一口氣,暴怒的轉向晨曦道:“晨曦,你將本尊的女人拐去了哪裏?她若有半點損傷本尊饒不了你。”


    晨曦淡淡一笑,笑中帶諷,“誰的女人還未可知,銘塵,話不要說得太滿,紫陌醉本尊勢在必得。”第一次,他連名帶姓的稱唿紫陌醉,卻是霸道強勢的宣戰。


    他將紫陌醉的墨色外袍整理好小心翼翼的收進空間,期間七夜本想幫他,卻被他拂開了,娃娃的衣服怎麽能讓別人碰。


    又慢條斯理的從空間中拿出一套雪衫穿好,這才大步向兩人走去。


    朝月銘塵激動過後覺出事情不對,一開始他是以為兩人外出遇襲,可在看見他臉頰上明顯的五指印後他就徹底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這樣的掌印他再熟悉不過了,有幾次強吻紫陌醉後她都會在自己臉上留下這樣的痕跡,這說明什麽已經不需要去猜測了,垂眸見她微腫的唇瓣上還沾染著少許的血跡,怒火衝天而起,對著晨曦的胸口就是暴怒的一掌。


    “你竟敢強吻她,晨曦,你該死。”男人的情緒波動達到極點,身上的殺氣有如實質一般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


    紫陌醉見兩人大打出手飛快衝進戰局,擋在兩人之間怒道:“你們兩個打有什麽意思?來,都衝著本姑娘來,我死了你們都解脫了,再也不用這樣你爭我搶,你們拿我當什麽?一件衣服?一個玩具?隨你們爭過來搶過去?毀掉我是不是你們就都安心了?”


    兩方的屬下眼睛都直了,這麽多年來隻聽說過一次兄弟倆大打出手,為的是輕弦,今天親眼見證了,為的還是輕弦,不對,也不能說是輕弦,應該是此時站在兩人之間的紫陌醉。


    七夜心頭巨震,當年主子和二公子打的那架他是親眼所見的,他不奇怪這二位會打架,而是奇怪紫陌醉今天與當日截然不同的做法。


    兩萬年前輕弦公主隻求自己脫身,還鼓動主子幫她攔下二公子,絲毫沒考慮到要攔下暴怒的二公子兄弟兩個勢必自相殘殺,那時他的心裏是非常惱她的不負責任,遇到事情隻會一味逃避,今天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心裏給她暗挑了個大指,瞧瞧這範兒,瞧瞧這氣勢,瞧瞧這話說得多有水平。


    兩個男人同時將目光對準她怒道:“你走開。”


    兩人心裏都有誌一同的認為男人之間的戰爭與女人無關,這是他們倆的事,她根本不需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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