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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陌醉不屑的撇撇嘴道:“切,你見過爺哭?頂多輸了天天纏著你當爺的陪練,就像夜修那時候天天纏著爺一樣,不打敗你誓不罷休。”


    朝月銘塵哈哈大笑道:“歡迎糾纏,走吧,看看你的功夫到底有多強悍。”


    兩人一同飄身落在空地之上,二話不說直接開打,紫陌醉依然主攻,朝月銘塵同樣以攻為主,這倆人一動手,比起跟晨曦那場更精彩。


    一旁訓練的人連眼睛都不想眨,剛才那次過招他們就大唿過癮,現在又來這麽一把,當然不能錯過,兩個人全是強攻,對撞更加激烈。


    這一場打鬥直持續到日頭西落才結束,結果是紫陌醉敗走一式被朝月銘塵拿住百會穴,她的指尖距離男人的章門穴尚有半厘米。


    打完之後紫陌醉氣喘不已的大唿過癮,接過晨曦遞過來的茶盞“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這才饞貓般的道:“咱們今晚吃燒烤吧,就在這殿外,把傾城和伴卿也一起叫來。”


    由於乾天殿被朝月銘塵和晨曦封閉了,所以這倆每日報道的人已經兩天沒出現了,此時正在自己住的院落裏生悶氣。


    朝月銘塵寵溺的道:“好,你若喜歡,把本尊烤了吃也行。”


    他的情話說得自然而然,風動和一幹在乾天殿訓練的人卻被他的不要臉的話給驚到了,這還是萬年前那個剛愎自用冷血殘暴的藥神尊嗎?怎麽感覺完全是倆人?


    紫陌醉感覺頭頂黑烏鴉成群結隊的飛過,翻了個白眼兒道:“你是魔尊,是十方人皇家的嫡幼子,尊貴的藥神尊,能保持你的高冷範嗎?你這樣會很削弱自己的權威性的”


    朝月銘塵曖昧一笑道:“高冷怎麽把你娶迴去?你本來就已經夠冷了,本尊若不向你走近,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靠近本尊半步,和媳婦比起來,什麽都是假的,至於會不會削弱本尊的權威,嗬嗬,隻要他們能承受住本尊的怒火,隨他們的便。”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冰冷的目光掃向自己還保持石化的下屬,眾人被他的冷眸一掃集體打個冷顫,也瞬間迴過神兒來,紛紛將頭撇開,迫不及待的摘清自己的關係。


    風動為了能少受些冷眼,挑了幾個人逃命一般跑出去獵食材了。


    心裏暗自腹誹,拜托,主子,你不知道你的目光多有殺傷力嗎?被你這麽盯一會兒,不死都要扒層皮了。


    晨曦目光轉向自己那一群沒眼色的下屬,唇角牽起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來,“繁縷,你是不是沒長耳朵?沒聽小姐說要吃燒烤嗎?不去盤架狩獵,難不成還讓本尊親自去?”


    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青年男子看怪物一般的看向自家主子,摸了摸腦袋無辜的道:“主子,風動已經去了,燒烤而已,用不了那麽多人。”


    一句話差點把晨曦氣得背過氣去,快走幾步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沒好氣的道:“你還能再笨一點兒嗎?讓你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哪兒來這麽多的廢話?”


    繁縷莫名奇妙挨了自家主子一腳委屈的站起來嘟囔道:“再獵肯定也吃不完,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唉,誰讓你是主子,屬下去就是了,別再瞪屬下了,屬下這就去。”


    紫陌醉被那呆頭鵝一般的繁縷戳到了笑點,真想為一旁氣急敗壞的晨曦掬上一把同情的眼淚,彎腰抱著肚子“咯咯咯”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止都止不住。


    碰到這麽個腦殘的屬下晨曦想死的心都有了,忍不住又在他的屁股上補了一腳,“你還真能再笨一點!本尊怎麽就將你帶在身邊這麽多年?”


    風動又被踢了一腳委屈的迴頭望了一眼自家主子,見他臉都快黑了,這才撒腿就跑,主子很少發怒,可要真怒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他雖然不知道哪裏惹到了他,不過此時還是先逃為妙,不就是打獵嘛,還能難住他不成?


    紫陌醉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一邊笑一邊不雅的直拍大腿,哎瑪,這繁縷也太呆萌了吧?笑死她了。


    晨曦見她笑得都快打滾兒了臉色黑了黑,貪上這麽個心眼不全的下屬他也是醉了,他那麽精明睿智怎麽就一點沒影響到這個呆小子?


    朝月銘塵嘴角抽了抽,這丫頭笑得也太沒形象了吧?見過幾個姑娘家一邊笑還一邊拍大腿的?


    不過他還真很少見過她這樣開懷大笑,除了那次坑夙夜的時候她笑得在床上打滾,再就是這次了,被她的開心感染唇角不知不覺也上揚起來。


    紫陌醉笑夠了這才躥進空間去洗澡,這一天淨打架了,出了一身的臭汗,素來愛潔成癖的她根本忍受不了。


    等她洗好出來時眾人已經圍坐一圈,繁縷獵了幾隻山雞野兔,在自家主子的威逼之下又盤了五個燒烤架子,此時架子下的火炭剛好沒了明火,正是燒烤的好時候。


    風動等人將處理好的獵物架在了火上正不停的翻麵,繁縷鬱悶的縮在角落裏還在給山雞拔毛,一邊拔還一邊嘟囔道:“雲浪修為第五的高手竟然淪為拔毛小廝,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紫陌醉換了一身暗紫色長裙,是朝月銘塵空間衣櫃裏麵的一件,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她還沒來得及采買薄衫,隻能從一堆顏色鮮亮的衣服裏麵翻出這件相對較暗的上身。


    被隔離了兩天的挽落傾城一見她出現就開始哇啦哇啦叫著委屈,“小丫頭,你太沒良心了,竟然連著兩天把我和伴卿拒之門外,你今天不給個解釋我可真生氣了。”


    伴卿一臉我不認識這二貨的表情,他就納悶兒了,怎麽平時風流倜儻玩世不恭的人帝一遇到紫陌醉就活迴去了,怎麽看怎麽像是小孩子要不到糖吃的樣子。


    紫陌醉抿唇一笑道:“生氣傷得是你的肝腎,我又不會少一根頭發,再說,你都說我沒良心了,那我就將沒良心進行到底——不解釋!建議你可以化悲憤為食欲,多吃點烤肉。”


    朝月銘塵嘴角抽了抽,將她給拉坐在身邊,扯下一支烤熟的不知名動物的腿遞給她,暗道這壞丫頭從來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維,這話說得真是——太得他心了。


    一旁的眾人哄笑出聲,臊得挽落傾城臉紅脖子粗,哽了半晌,眼珠子一轉調侃道:“那你今天一定要多吃幾顆烤心,好好補補,人不都說吃啥補啥嗎?”


    紫陌醉給他的機智點了個讚,一邊吃著手裏的烤腿肉一邊雲淡風輕的道:“沒用的東西一般我都不補,誰感覺自己缺就多吃幾口。”


    一旁正啃著烤心的辰汐聞聽此言眨巴眨巴大眼睛,“啪嗒”一聲,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地上,再沒胃口吃了。


    眾人說說笑笑間,食物也都陸續熟了,各人挑著各人喜歡的開始大塊朵頤。


    挽落傾城吩咐侍衛送來了幾壇上好的佳釀,除了紫陌醉外,幾乎人手一碗酒,喝得熱火朝天。


    紫陌醉的幾隻小獸糾結的看著手裏的酒,不知道該喝還是不該喝,它們都知道她滴酒不沾,可是偷眼一瞧不滅和元凰喝得暢快又饞得緊,這玩意兒它們沒接觸過,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味,它們好想嚐嚐鮮。


    紫陌醉將幾獸的表情看在眼裏“咯咯”一笑道:“想喝就喝啊,又沒人攔著你們,我不喝是因為形勢所逼,你們有我罩著怕什麽?”


    她也想隨性而為肆意江湖,可沒有條件,不過她想讓自家的熊孩子活得能恣意一些,沒那麽多的條條框框。


    幾隻小獸如蒙大赦,捧著酒碗“咕嚕咕嚕”猛灌。


    朝月銘塵和晨曦異口同聲的道:“我保護你。”


    聽到她說形式所逼倆人心裏那叫一個難受,迫不及待的開口想讓她能活得輕鬆一些。


    紫陌醉嘴角抽了抽,怎麽她隨便說一句話都能讓他倆以為自己曾經有多困頓,然後就是滿臉的心疼加焦躁,這倆人是有多敏感?


    “喝你倆的酒,有酒有肉都堵不上你們兩張嘴,我這是寵自家孩子呢,沒你們想的那麽可憐,別總是用同情的眼光來看我。”為了打消這倆人時不時冒出來的自我譴責她故意不待見的道。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掀篇了,她現在想想還挺感謝那時命運待她的不公,否則又怎麽可能激起她強烈的反抗之心?沒有那種身處絕境的感受又怎麽可能讓她一步一步強大自身?


    現在雖然不能說獨步天下,至少有了抗爭的資本,這些都是她的財富,所以過去的一切她也不覺得苦了。


    朝月銘塵和晨曦無奈一笑,心裏何嚐不知她是故意為之,隻為能讓他們心裏好過一些,可她越是這樣表現的不在意,他們的負罪感就越重,朝月銘塵猶甚。


    風動笑眯眯的蹭了過來,“小姐,挨揍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麽技巧啊?”


    他一直在糾結昨天她說的話,像他們這種功名利祿什麽都不缺的人最想要的無非就是在修為上不斷精進,可每個人的資質不同,最終能夠走到哪一步是定數,隻能從其它的方麵來不斷強化自身,才能比別人走得更遠更長。


    紫陌醉抿了一口茶笑嗬嗬的道:“是有技巧,你想學嗎?”


    風動眼前一亮,點頭如搗蒜,興奮的像隻小狗一般,隻差搖尾巴撒歡了,“想學想學。”


    “想學還不容易,找一堆人揍你,慢慢就悟出來了。”紫陌醉笑靨如花,不緊不慢的調戲著他。


    風動一瞬間垮下了臉,套句她常說的一句話,這還能好好的聊天兒嗎?


    繁縷剛剛將雞毛拔完走過來,當時兩眼放光的道:“挨揍真能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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