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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嘎”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飄出笛身,震得人耳膜生疼,紫陌醉收起梅花落幾個縱躍向楚定嶽追了過去。


    “楚定嶽,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嗎?把命給爺留下。”虛無縹緲的聲音仿佛來自天際一般,入得人耳卻如同追命的號角一般。


    朝月銘塵被她的行為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影如電般追了上去!


    這丫頭,不要命了嗎?對方可是實打實的主神級尊聖大圓滿,以她現在的修為一招之內她就能被打得灰飛煙滅。


    楚定嶽見她追上來差點給她拍掌叫好了,他正恨得牙根癢癢,她就追上來送死了。


    轉迴身飛快的向她連續拍了兩掌,一掌擊頭,一掌擊靈海,同時腳下發力,橫掃向她的氣海,三管齊下,他就不信這丫頭能躲得開,隻要中了一招,她必死無疑。


    紫陌醉追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怎麽可能跑過來送死!


    收拾好梅花落的同時將從山洞內奪得的靈力球全部集中在了一起,默默運起九天玄元訣,自成太極,以柔克剛,借力打力。


    數不清的靈力球集於太極漩渦中的陰陽魚之上,隻待他的兩掌一腿力道襲過來,讓他自食其果。


    其它人離得遠沒看清她的動作,可先後跟過來的朝月銘塵和晨曦卻是看清了,兩人將速度提到極致,一人一邊扯住她的兩條手臂以肉眼難看清的速度退出幾百丈的距離。、


    眨眼之間靈力球爆開,身處正中的楚定嶽和他的人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自己所製的靈力球給炸得成了一堆碎肉,若不是主神之身,連魂魄都保不住。


    三魂六魄一離體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擱,飛身而遁,今天這個跟頭栽大了,連肉身竟然都丟了。


    仇恨的種子如同生長旺盛的野草一般滋長在心間,紫陌醉,本將軍不報此仇誓不為人,他日必讓你受盡萬千折磨再將你挫骨揚灰。


    司空狼噬本就重傷在身,再被靈力球一炸,徹底的灰飛煙滅了,一直到死他都不明白為什麽他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朝月銘塵和晨曦心有餘悸的看著爆炸的地方,心髒不受控製的“砰砰砰”亂跳,氣急的兩人偏頭看向紫陌醉,哪知,還未等他倆發怒,女子已經仰麵倒了下去。


    透支到了極點的紫陌醉在見到幽冥的人全部葬送在此之後心下一鬆,再也抗不住的昏了過去,一張雪顏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朝月銘塵攔腰將人抱起,心有如被放在滾開的油鍋中煎炸一般,疼得他唿吸都感覺困難,腳下如風一般向挽落傾城的別院跑去。


    晨曦感覺整顆心都被掏空了一般,緊跟在他的身後向別院飛奔。


    寄奴和君遷子自是不必說,飛快的追了上去。


    夜修眼見著紫陌醉倒下心尖莫名的一痛,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的揉了揉胸口,最後壓下了不適的感覺,靜下心來。


    以眼神示意悟空和悟淨抱起此時也暈厥過去的淺沫和淺落,步伐沉重的向別院的方向行去。


    朝月銘塵將紫陌醉抱迴到乾天殿的三層臥房之內,動作輕柔的將她安置在床上,前後腳進房的晨曦一刻都不耽誤的把上女子的手腕,細細的開始診脈。


    男人的眉頭越皺越緊,看得朝月銘塵心驚肉跳,卻不敢出聲打擾,生怕他會因為分心而診錯了脈相。


    沉思了半晌,晨曦終於放開了女子的手腕,行到桌邊開始書寫藥方。


    風動在三人迴來的時候便跟了過來,此時正候在一旁,而得到消息的挽落傾城和伴卿也在這時趕了過來。


    朝月銘塵見他開始書寫藥方心急火燎的問:“她怎麽樣了?”


    晨曦一邊將寫好的藥方交到風動手上讓他去取藥草一邊迴道:“靈力體力嚴重透支和高熱引發的昏迷,服上幾日丹藥再修養幾天就沒事了,不過她體內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很奇怪,會排斥我用精神力去探知。”


    朝月銘塵猛然想起那日她給晴黯疏導的時候說過那股神秘力量竄進了她的身體,臉色一變道:“是黑暗之力,別再試圖用精神力探究,那會毀了她的。”


    晨曦不知道那股力量有多強大,他是知道的,當日他也曾經與之相抗過,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有防備,那天說不定他也會被這股力量給傷到,現在這股力量在醉兒的靈海之內,一旦躁動起來,雙海被毀後果不堪設想。


    “是那個晴黯?”晨曦很快就聯想到了那個麵目全非的男人,一開始見到他時,就覺得他一身修為很古怪,當時沒有細想,現在看來這個晴黯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啊。


    朝月銘塵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是他,還有一件事沒來得及和你說,醉兒的情魂被人清洗,操縱者的力量很強大,現在黑暗之力剛好能與那股力量對抗,所以她想要借助黑暗之力徹底擺脫控製。”


    晨曦倒吸了一口冷氣,情魂被人清洗?


    “什麽時候發生的事?你知道魂魄被洗有多嚴重嗎?為什麽一早不告訴我?”


    “本尊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這個消息我也是剛剛知道!還記得醉兒逃跑那天我讓你注意一下她嗎?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一提起這件事朝月銘塵的火氣就止不住上揚,他很想現在就衝到天道麵前問問他,自己的女兒他怎麽會下得去手?那是他的骨血至親啊。


    “那豈不是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可娃娃她…她現在…我…我沒發現…她有什麽變化啊?”越聽晨曦越是心驚膽顫,說話都不利索了。


    朝月銘塵不無驕傲的輕撫著女子柔順的長發道:“醉兒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機警聰明,她一感覺到不對便開始與那股力量對抗,後來也是陰差陽錯黑暗之力竄入她的靈海,她才又想出這個以敵製敵的辦法來。”


    說話間風動已經將藥材趕送了過來,同來的還有數名侍女,按照挽落傾城的吩咐帶來了大量的冰塊、冷熱水、烈酒,還有幹淨的布巾。


    還沒用挽落傾城吩咐,朝月銘塵已經起身了,接過侍女手中的布巾先用熱水浸濕,再擰幹,細致的給紫陌醉擦臉和手,做好之後又重新取了一塊布巾用烈酒浸濕,裹上冰塊開始給她物理降溫。


    晨曦則是淨了手祭出藥鼎開始煉製所需丹藥,原本這樣的小藥方是不需要煉製的,隻要煎服即可,隻是效果不如丹藥來得好,而他想給她最好的,所以沒讓人煎藥,選擇了煉丹。


    不是高級的丹藥,所以煉製耗時不多,不一會兒功夫藥香味便傳了出來,掀開鼎爐取出丹藥走到床前,喂進了紫陌醉口中。


    伴卿和挽落傾城見倆人此刻不忙了這才開始問事情的經過,他們一走就是七天,留下的他們整天提著心,現在人終於迴來了,急於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剛剛倆人的對話他們有聽沒有懂,隻知道紫陌醉病了,而且身體裏麵有兩股外來的力量在打架。


    晨曦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給兩人說了一下,看看天色已經漸亮,眾人這些天神經一直緊繃著,此時鬆懈下來都是疲憊不堪,都急需休息。


    打發了兩人迴去,順帶將侍女也一並帶走,招來不滅調自己的人過來將整個乾元殿給圍得密不透風。


    重修出肉身之後他便與自己在十方的下屬取得了聯係,為防萬一更是將一批修為不錯的人調集到大荒,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疲憊的靠坐在床尾處,輕闔上一雙桃花眸輕聲問:“那段時間她一直在我身邊,不可能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她動手腳而我卻不知道,是不是與十方有關?”


    朝月銘塵倚在床頭用冰塊給紫陌醉降溫,不時用自己的額頭去試她的溫度,折騰了這一會兒倒是沒有那麽燙了,他的心才稍稍放下了點。


    “我怎麽都無法想通,她是天道的女兒,又是帝凰星降世,天道到底有什麽不滿的?又是出於什麽樣的理由非要置自己的女兒於死地?”


    他雖於親情也很淡薄,可卻也不至於到肆意加害的地步。


    晨曦對於他不是迴答的迴答並不意外,他剛剛雖然是在問,心裏卻早就肯定了,迴想起當年天道寵愛輕弦時的樣子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和心中猜想出來的那個人重合,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門外的風動沉思了良久實在忍不住推門走了進來,吭哧了一下道:“主子,有件事情風動沒稟給您,當時覺得不重要,現在…也許這個消息能解開您和大公子的疑惑。”


    朝月銘塵“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抬步走到風動麵前黑著臉問:“什麽消息?”


    風動咽了下口水後退了兩步,主子的氣場太強了,他小心肝都在打顫。


    “自輕弦公主命殞,主子和大公子相繼落入輪迴之後,地皇又喜得二子一女,聽說長公子唯真是輔帝星降臨,輕弦公主死後不到七個月他就降生了,龍鳳雙胎。”


    “當年還是大公子斷言有輔帝星降世,隻是不知道花落誰家,後來直到唯真公子降生之後,被新任大祭司證實他就是輔帝星,十方的各路人馬才放棄了尋找。”


    朝月銘塵負手而立,緊閉鳳眸,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朝風動擺了擺手,讓他出去,腳步沉重的走迴到床頭,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直沒有說話。


    晨曦淒涼一笑,原來如此!雖然單憑這一消息無法證明天道就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可這條消息足夠他聯想出很多問題了。


    鬥室之內徹底安靜了下來,隻能聽見三個人輕淺的唿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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