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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時近兩個月的時間紫陌醉已經完全控製住了身體情魂被清洗的狀態,鑄魂也已經全部完成,王者境界大圓滿也徹底鞏固了,晴黯和玉天殤兩人的治療方案也有了突破性進展,對於這些收獲她還是不滿足,修為提升的太慢,一旦被這些魂魄反噬最後一切都將功虧一簣。品書網..


    第一批送到萬波寺的魂魄此時已經初具了形態,雖然還未完全修煉成肉身,相信也不需要太長的時間了,隨著魂魄重鑄肉身的進展她也覺出了微妙的聯係,與神獸契約差不多,神魂相連,隻要集中精神力便能感應到那些人的存在。


    這日紫陌醉正在小院的躺椅上研讀朝月銘塵留給她的典籍,隻是心神不寧,手中的書籍更是沒翻幾頁。


    她現在最鬧心的還是倆人的病情,晴黯還好說,封印不會對他的身體和精神造成傷害,玉天殤就比較棘手了,那蠱蟲留在人魂上的時間越長,啃出的漏洞越多,修複也就越難。


    相處了這一段時間她也被倆人的執拗和純真的性子感染,不再那麽排斥倆人的存在,或者可以說將他們當成了半個朋友,不知不覺開始為倆人的前路擔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倆人的神智恢複正常。


    晴黯的來曆肯定不簡單,原本她以為隻是自己看不出他的修為,後來她婉轉的問過夜修,發現就連他都無法看破,可見他的身份該有多神秘。


    現在很少人注意到他還好說,若當真有一日被人發現他的古怪,隻怕就算她和夜修聯手都保不住他,更何況她可不覺得夜修會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出手。


    這段時間在煙雨樓住著也不是很太平,夜裏經常有動靜,不過倒是沒有行動,加之夜修鎮宅,所以一直維持著表麵的平和,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衝著誰來的,不過不是她就是晴黯。


    這樣猜測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她感覺到那些氣息很熟悉,很像是當日她被抓到血楓林時的那個人,她是天生的潛伏者,對於氣息的分辨不說登峰造極也相差不遠。


    那夥人的來曆就更值得推敲了,有什麽人能在朝月銘塵眼皮子底下將人給擄走尚且不被發覺?她與那人交過手,單從修為上來講,她不覺得朝月銘塵會敗給他,那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和汐風等人擄走?又是誰在風淩渡布下重重殺機?血楓林中的墓地又是誰的?


    夜修來到大荒算是個偶然,如果不是在墓地中小花進階,他根本不可能下界來,所以他第一個被排除了。


    晚空的底細這段時間她也摸得差不多了,一個人界不受寵的庶女,嫁給了玉國攝政王龍騰為妾,卻不招夫君待見,沒有任何背景和不妥之處,所以她也排除了。


    玉天殤雖然背景複雜,可是也沒複雜到那種程度,玉國皇帝十三子,是先皇後的遺腹子,自小受人迫害,被人在人魂上種下蠱蟲,無非是大位之爭,也涉及不到那麽深遠。


    她這段時日閑下來的時間都在打探這幾個人的背景身份,並未發現幾人有什麽特別之處。


    太多的疑問縈繞在腦海中,隻可惜她現在的勢力尚未培養起來,單憑她一個人想要調查清楚這些事根本不可能。


    正在沉思中,晚空輕快的走了過來,知道她不喜人靠近,離她有段距離就停了下來,手裏捧著一盆罌粟喜笑顏開的道:“公子,你看,我種的罌粟開花了。”


    紫陌醉起身轉頭看過去,果然花盆裏有一株長勢極好的罌粟,花色大紅,美到極致,女子清冷的麵容上帶上幾分笑意,這丫頭倒也算是個有心的,不枉她出手相助。


    手上靈力一動,直接將那盆罌粟吸到了手中,毫不留情的掐斷了那唯一的花朵。


    晚空看到女子的動作先是一怔,進而展顏一笑,並未多話。


    紫陌醉也未多做解釋,聚起靈力不斷壓縮再壓縮,小小的花朵在靈力的滋養下不顯萎蔫,反倒越發妖嬈,最後女子借助息壤珠的力量竟將一朵花生生的變成了一顆心的形狀,因為生命力量的注入,那顆花心更是跳動起來。


    女子手上托著那小小的花心嫣然一笑,“誅爾之心,還爾之量,還魂術,歸。”


    那花做的心化作一道流光飛快的鑽到了晚空空蕩蕩的胸口,不過片刻功夫便與身體完美融合。


    晚空在花心與身體完美融合的瞬間感覺身體無比的舒暢,再不似從前一般僵硬麻木,這一刻她才感覺自己是真正的活了。


    原來公子讓她種花並非是閑極無聊,而是要讓她自己選擇一顆心髒,現在她的心是罌粟,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還未等她驚喜夠,一道冷得能凍死人的聲音傳入耳際。


    “醉丫頭,值得嗎?你逆天改命讓她魂附屍體損耗五成元氣也便罷了,現在又耗損兩成元氣為她鑄心,你圖什麽?”夜修坐在房頂上滿臉的不解。


    他一直覺得這丫頭冷心冷情,就算是你為她掏心掏肺也未必換來她一句好話,卻不想她竟然能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耗費元氣,隻為能讓她活著。


    紫陌醉眯眸淺笑,“如果做什麽事都要貪圖些東西,小爺也入不了你的法眼了。”


    她說得是實話,她這個人隨心所欲慣了,晚空這丫頭她說不上為什麽,總覺得有些投緣,或許是因為她無怨無悔的那份癡心吧,盡管當日她極盡諷刺,卻也掩蓋不了她對她那份執著情感的佩服。


    晚空聽到兩人的對話卻是驚了幾驚,第一驚原來所謂的公子竟然是個女子,相處近兩月她竟然都沒發現她是個女孩子,這太不可思議了。


    第二驚,她一直以為公子救她隻是舉手之勞,從未想過,她竟然付出如此高的代價,雖然她沒有修為,可是卻知道這其中的門道,元氣可是一個人命之根本,耗損了元氣可不是說補就能補迴來的,就算是有高品級的丹藥師也彌補不了元氣耗損。


    第三驚,她從未想過,原來公子的那句養花竟然是為了給她鑄心所用,當時她隻以為她是為了讓她忘卻過去而出的一個難題,到今日方知她的苦心,一時銘感五內,恨不能為女子去死一次以報萬一。


    紫陌醉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誠如自己所說,她做事情向來隨心所欲,看著晚空順眼便救了,也許除了順眼更多的是因為她的遭遇與自己有幾分相似,所以冷心冷情的她才會施以援手。


    夜修聽了她的話卻差點氣死,怒道:“老哥為你保駕護航不讓鴻澤和晨曦找到你怎不見你還報一二?若你對本帝投之桃李,本帝豈不是對你更加另眼相看?”


    紫陌醉低頭悶笑,她怎麽從夜修的話裏聽到了濃濃的酸味?她情商不低,當即明了夜修是對自己有幾分意思,卻還不到那種非她不可的地步。


    “巴結你的人少嗎?你又對誰另眼相看過?小爺做事從來看心情,今天心情好所以爺願意用兩成元氣給晚空一顆鮮活的心髒,她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爺怎能不成全?”


    女子言笑焉焉,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為了這麽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付出如此高的代價,可能隻是因為她的遭遇讓她產生了共鳴吧,也許哪一日朝月銘塵碰到和輕弦極相似的女子對她再無愛戀,她也會走極端的道路。


    出於這一點的考慮所以她就任性了一迴,她想看看晚空到底能將事情做絕到哪一步,隻是今日的想法她還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成真。


    夜修被她堵得心塞得不要不要的,傲驕的撇過頭不看她,冷冷的道:“且等本帝哪日打得你滿地找牙的時候,看你還這般囂張。”


    他的想法很簡單,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好,可是他掏心掏肺了兩個多月,卻不見這女娃有半分感動,心下難平,所以才有此一言。


    更何況他十分不待見她的那個爹,能夠如此護著她全憑對她性情的欣賞,如今一對比心下自然不滿,合著他是熱臉貼了她的冷屁股。


    紫陌醉收起嘻笑的神情正色道:“誰寵我護我我自是知道,你也不必如此挑理見怪,他日你若命懸一線,爺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會救上你一救,隻是但願那一日永遠不要出現。”


    她說得是真心話,她不傻,誰對自己好心裏清楚的很,否則也不會想方設法的想要為晴黯和玉天殤治病了,至於這個夜修,雖然之前幾經生死搏鬥,可是畢竟他護了自己這麽長時間,甚至在明知道她可能對十方不利的時候仍能不離不棄,說不感激是假的。


    夜修的身份注定他與生俱來的優勢,她能幫他的地方甚少,一直以來她想要還掉這個人情,終究是沒有機會,小花兒的存在她是不可能當作籌碼押給他,除此之外,她除了這條命似乎別無他物。


    夜修聽到她的話卻是心潮澎湃,原來這段時日的相處並非隻是他一人的付出,這丫頭全記在了心裏,隻是她性子冷淡不願意說出口而已,今日若不是他言語相逼,隻怕也聽不到她的肺腑之言。


    男人再拿不起架子,憨憨一笑道:“可別,醉丫頭,你的但願還是好的,老哥我還是好好活著吧,不過我特想知道,當年鴻澤那臭小子一刀貫胸,你下屆輪迴就不曾恨他嗎?”


    他雖然多年不管十方的事務,有些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當年法則家的二子同時愛上天道家的女兒,最終卻因為一個微賤的花妖讓輕弦命殞十方,鴻澤和晨曦更是因她重入輪迴,丟下身上的重責不管不顧。


    他家裏妻妾無數,從來沒體會過這種生死相依的感覺,也無法理解鴻澤和晨曦當年的所作所為,不過這次相見他對這兩個小輩卻有了全新的看法,隻不知道這丫頭是如何看待的,她可記恨當年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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