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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多月以來她想了很多,傳說中的那個天道爹先不說是不是會害了她,單憑他的態度就絕對說明一個問題,他絕不是表麵那般寵溺輕弦。


    十方的兩個公主能帶著百名侍衛來到大荒,如果天道真的在乎她這個所謂的女兒斷不會沒有一絲行動,任她在下界幾番遇險而不聞不問。


    再結合斷斷續續十方的夢境更可以看得出來,那個男人根本不在乎輕弦的死活,否則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麽忍心丟在一個地方那麽久,甚至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她成謎的身份注定在這個大荒不可能呆得太久,十方那個傳說中的地方早晚都要走上一遭,所以她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不至於到了那個地方處處被動挨打。


    這些事情都隻是她的猜測而已,沒憑沒據的她不可能和任何一個人說,包括她最信任的幾隻小獸和朝月銘塵,現在同樣也包括晨曦。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她略感無奈的道:“不給也行,但是至少讓我將裏麵的東西和小獸帶出來,那是我保命的東西。”


    事到如今她也不指望醉夢空間了,隻要修為達到一定程度,那個界位同樣會被發現,安身立命的事情她從不指望躲,但是她需要時間和空間來將那近百萬生靈複活,然後將他們訓練成一支鐵血軍團為自己所用。


    晨曦有些懊惱的道:“有我和銘塵在沒人能傷了你,你又何必非要執著於裏麵的幾隻小獸?”


    醉夢空間他看過,裏麵除了一些珍惜藥草、幾隻小獸、一個男人和一堆不知名的珠子也沒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他不明白為何她如此執著於此。


    紫陌醉也惱了,騰的站了起來,美眸定定的看著男人冷聲道:“晨曦,我說過我不是輕弦,不會躲在別人的身後尋求庇護,我會保護我自己,你救過我兩次,這份恩情我記在心上,他日你有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是你沒有資格決定我的人生。”


    晨曦被她的話再次傷到了,眨了眨眸子,如玉的麵龐染上幾許蕭瑟,溫潤的神色不在,起身幾個跨步將女子攬進懷中,頭輕輕抵在女子的肩膀上,聲音有些喑啞的道:“娃娃,能不能別傷我?晨曦哥哥的心也是肉做的,也會疼。”


    麵對三生三世的愛人他無法對她發火,隻能無奈又心傷的訴著自己的委屈。


    紫陌醉原以為他會動怒,卻不想他隻是黯然神傷的向自己可憐求告,身子被攬進他懷裏的刹那有些僵硬,好半天才從怔愣中迴過神來,輕歎了一口氣道:“晨曦,你這又是何苦。”


    他的感情她無法迴應,因為她的一顆心都給了朝月銘塵,可是這個男人她也著實不忍傷害,輕推開他坐迴椅子上才繼續道:“原諒我有些事情無法和你說,或者是不知從何說起,可是裏麵的東西我真的有用,也許有一天會派上大用場。”


    她怎麽和他說那些東西她是用來和十方的掌權人對抗的資本?先不說她的那些推測是否正確,若是真的,他也好,朝月銘塵也好,立場會堅定不移嗎?


    兒女情長的事情於這些上位者來說是最可有可無的,兩個男人可以為了她不計生死,卻不可能看著她毀了十方的秩序吧?那是他們養尊處優的根本,如何能破壞?


    她信他們對前世的輕弦用情至深,卻不信他們能為了輕弦沒有原則。


    隻能說多年來養成的多疑性格注定了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能為她豁出命去的晨曦和朝月銘塵。


    晨曦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娃娃你那麽聰明應該知道晨曦哥哥的心意,我也想知道這是何苦,但是有些事情不可能重來,我注定是要栽在你的手裏。”


    紫陌醉的心情格外壓抑,他和輕弦的相識相戀她雖不完全了解,卻也知道一些,輕弦的確負了他,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是為他好也好,為兄弟二人的和睦也罷,總之是負了他,這是輕弦欠下的債。


    “對不起,謝謝你多年的相護,你也說了,有些事情不可能重來。”她不是傻子,情商也不低,男人對她的心意她一點都不懷疑,隻是注定沒有結果。


    晨曦苦澀一笑,她竟然拿他的話來堵他,是啊,如果沒有那年娃娃的單純相助,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糾纏,更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他仍然是十方那個大祭司,說不定會在鴻澤為她毀去藥神體質甘願下界輪迴時而恨上她,可人生沒有如果,他們有了開始。


    不想再讓這種悲涼纏繞,男人仰靠在椅子上緩聲道:“這件事情我要和銘塵商量,你且等上兩日。”


    他終究做不到銘塵的霸道決絕,不忍逼她,看她為難他會心疼。


    紫陌醉微微點頭,不能把人逼得太緊,否則隻會適得其反,兩人也都沒心情繼續談下去,各自迴了房間休息。


    第五日朝月銘塵終於風塵仆仆的趕了迴來,一見到女子便將人緊攬進懷裏,不管不顧的吻上她的櫻唇,奪取她口中的蜜汁。


    紫陌醉見他完整無缺的迴來了,也未見受傷,這才放下心來,見他發狂一般的啃著自己就像狗啃骨頭一樣不由滿頭黑線,氣惱的推拒著他的身體,臉微微一側便要偏開。


    朝月銘塵幾天沒見她哪肯就此罷手,左手緊緊的箍住女子的纖腰,右手穩穩的固定住她的頭死命的求吻。


    女子張口欲斥卻剛好讓男人的舌頭闖了進來,糾纏著她的香舌抵死纏綿,氣得她狠下心便去咬。


    哪知這男人跟沒痛覺神經一樣,嘴角都滴下了血珠都不鬆口,麵對瘋子一樣的男人女子徹底沒轍了,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這一吻足足有小半刻才結束,男人眉開眼笑的看著女子嬌豔欲滴的紅唇被自己吻得略微紅腫心疼的以指腹輕輕揉撫,好半晌才開口,“醉兒,寶貝,我好想你。”


    紫陌醉見他嘴角處有一縷蜿蜒的血線有些後悔自己咬得太重,看他開心的有如孩子一般心底也泛起一絲絲的甜來,嘴裏卻沒好氣的道:“你瘋了?都不知道疼嗎?”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欺身上來,啃著女子如玉的脖頸,邊啃邊唔唔的道:“不疼,唔…醉兒喜歡…活…吃了我都…沒意見。”


    紫陌醉感覺頭頂黑烏鴉嗖嗖的往過飛,尼瑪這男人不是瘋了,是有病,受虐狂。


    單手抵著男人的下巴道:“你發的哪門子瘋?給我站好。”話還沒說完掌心傳來一陣濕濡的感覺,男人正伸著舌頭舔著她的掌心。


    朝月銘塵對於她的喝斥不予理會,依舊我行我素賣力發狂的吻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東耳房裏,晨曦站在窗口黯然神傷,心底的苦澀越來越深,最終轉迴頭不再去看,或許這樣心裏便能好過些。


    院外的風動看得嘴角直抽,主子,你要不要這麽丟人?這一副狗見骨頭的樣子太顛覆主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了,說好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呢?


    半個時辰後魔尊的瘋病才算有所緩解,隻是雙手仍牢牢的扣著女子不盈一握的腰肢,眉眼含笑,鳳眸深深的看著女子的小臉兒,怎麽看都看不夠一般。


    紫陌醉被他吻得早就臉色羞紅,此時更是被看得很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放開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朝月銘塵賴皮的圈著女子不動如山,“我覺得這就是最正的事兒,五天沒見到我,醉兒都不想我嗎?”


    女子對他的行為已經徹底無語了,推又推不開,躲又躲不掉,和他說正事他也能嘻皮笑臉的和你不正經,你惱了他也能如隻黏人的小狗兒一般纏上來,動手又任你打不還手。


    她好想仰天長嘯一聲,尼瑪這誰家熊孩子,哪來的速度領迴去,別在這兒給她丟人現眼行不行?


    風動差點被自家主子給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主子被那小丫頭各種嫌棄還猛往上貼,他怎麽感覺主子身後長著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此時正搖晃著乞憐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魔尊大人總算是恢複正常了,晨曦也緩步出了耳房,隻是身上有著一股深深的怨氣。


    紫陌醉聽到響聲迴頭便看到他漂亮的眼睛含著點點沉鬱,本就紅透的臉越發燒了起來,恨恨的瞪了魔尊一眼,偏過頭去不理他,也沒和晨曦打招唿,她現在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晨曦輕咳一聲道:“事情辦好了?”


    朝月銘塵緊箍住女子的腰身點了點頭,看向男人的目光瞬間就變了,哪還有溫柔如水的樣子?冷寒的鳳眸不怒自威,很是駭人。


    晨曦卻是不受他的影響,看向男人的目光帶著幾分複雜,剛才的情況他雖然沒看全卻也能猜到**分,娃娃她竟是喜歡這樣的男人嗎?霸道,不管不顧,沒臉沒皮,死纏爛打,嗬嗬,也許他也能做到。


    紫陌醉夾在兩人中間頗為不解,這兩個男人似乎有什麽事情不想讓她知道,想瞞著她的事一定和她有關,雖然很想知道,可是也知道這倆人的嘴比蚌殼還嚴,若不是那日以為她睡著,隻怕那個驚天的秘密也不可能讓她知道。


    既然不想她知道她也就不問了,現在她的正事才更重要,見兩人都沒再說下去她開口了。


    “朝月銘塵,晨曦,現在你們倆都在了,能將醉夢空間還我了嗎?”被拉迴暖房的秋千架上坐下,兩個男人就在她的斜對麵占據著玉桌旁的兩張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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