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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句話“轟”的一聲如同炸雷一般,震呆了朝月銘塵,這是當年他對玄素說的,知道這些話的人除了他隻有玄素,不可能再有第三個人!


    難道她真的是玄素?可是醉兒呢?她的身上也有自己的精神烙印,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以前他一直確認醉兒是玄素,可是這一刻,他真的有些不確定了!到底哪裏出錯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男子吃驚歸吃驚,麵上卻沒見分毫,他隻是想從她的話裏找出一些線索。


    麵前的玄素和醉兒的麵孔一直不斷的重合又分開,有一個念頭在他心裏冒了出來,激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事情以前倒是也聽說過,隻是幾萬年才會出現這麽一個特例,難道真的就被他給碰到了嗎?


    一旁的汐風急得抓耳撓腮,還未等玄素迴話,便跳了出來。


    “銘塵,你現在還不懂嗎?你身邊那個紫陌醉根本不是玄兒,她根本就是個居心不良的騙子。”


    “那一日我便覺得奇怪,玄兒稟性純善,怎麽會像她那般心狠手辣見死不救,原來她根本就是冒充的,她根本就是想通過你我來操縱六界,登上權利的頂峰!”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那樣的毒婦就該天打雷劈!”


    很顯然他忘了,紫陌醉從未說過自己是玄素,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將這個身份強加給她。


    朝月銘塵被他一段話給激怒了,身形一動已經飛到了他近前,單手掐住汐風的脖子,又一動身形,已然迴到了己方陣地。


    掐著汐風脖子的手高高的舉起,毫不留情的將他摔到了地上,這一下他用了全力,若不是想要醉兒親手報仇,他當場就擊殺了他!


    汐風措手不及摔了一個結實,惱怒的看著麒麟上的男子,同時心有餘悸。


    這個男人太強了,感覺和他站在一起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


    “本尊的女人豈容你這般侮辱,兩次重傷的賬本尊還沒找你算,你還敢出來送死!”


    不管紫陌醉是不是玄素,都阻止不了他愛她,即便不是又如何?


    十方的鴻澤已經傷她至深,難道這一世他朝月銘塵也會犯這樣的錯嗎?


    他不是鴻澤,不會那般無用!


    至於眼前的玄素,如果她當真是當年的那個她,前世的情義他會以其它的方式補償,隻是這情他注定是要辜負了。


    寧負天下,他今生也絕不負紫陌醉,這是他欠下的債,也是他心底最深的癡戀。


    玄素不敢相信的捂住了檀口,眼淚毫無預兆的簌簌而落,梨花帶雨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惜。


    “她是你的女人?銘塵,那我呢?許我的雙生蝶呢?許我的一世情纏呢?那我為了六神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麽?”


    “我被你口中的紫陌醉算計的幾乎身死道消,我算什麽?銘塵,你知不知道荒藍空間的水有多冷,風有多厲,火有多烈,雷有多強?”


    “我受了三千年的苦才從那個空間中掙紮著走出來,隻因為你的誓言一直鼓勵著我,現在你卻說這樣的話,將我致於何地?”


    紫色的眼瞳經淚光的洗滌越加明亮起來,直直的望著暴怒中的朝月銘塵。


    “你說醉兒算計你?什麽意思?”朝月銘塵不再看汐風,抬眸對上玄素,冷寒的眼眸帶著餘怒。


    “我來說吧,現在也是該讓你知道真相了。”


    一直沒出聲的輕揚緩緩的向前打馬,經過玄素身邊的時候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十分溫柔,隻是眼底的苦澀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朝月銘塵冷眼看著他,沒有拒絕。


    “當年玄兒打定主意要救我們,可是無法可尋,病急亂投醫的與幽若之心雲初歌作了交易。”


    “雲初歌利用邪術占據了玄兒的靈體,將天道法則封印在玄兒體內,致使玄兒幾乎殞命。”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紫陌醉身上也有你的精神烙印,那是因為當時她占據了玄兒的靈體,在靈魂上沾染了而已。”


    緩了口氣,他繼續道:“邪術違背天道,所以她也受了不輕的傷,隻能下界輪迴休養。”


    “蘊養好了以後她將主意打到了六界之上,又借著靈魂中有你的精神烙印,迴到大荒之後妄圖執掌六界,做六界之主。”


    “汐風他並沒有說錯,她的心思的確很深,表麵卻又那般的無辜,你為了她血洗朝月家族,連三千生魂都未放過,可是她卻無動於衷,可見此女絕非善類。”


    “當時她的瘋狂和無意識隻怕都是裝的,銘塵,我知你先入為主對她有了情義,可是大局為重,更何況,她的心腸過於歹毒,怎能與你高貴的身份相配?”


    “真正與你相戀萬年的是玄兒,不是她,你忍心辜負了用命來愛你的女人嗎?醒醒吧。”


    一口氣將餘下的話說完,輕揚這才認真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剛開始汐風與他說起時,他也不敢相信,可是與玄兒相處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確認下來,原來,他們都被騙了,好在為時不算太晚。


    朝月銘塵一陣冷笑,聽到他的話之後剛剛對玄素起的不忍之心都沒有了,即便她是玄素,也絕不是他愛的那個女子。


    醉兒那般清冷的性子會去算計玄素?根本不可能!隻怕這裏麵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吧?


    當年的玄素從來都是隻做不說,如今為何要哭訴自己的委屈?說到居心不良,她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


    醉兒如何來到大荒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所以說她是抱著目的而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至於當日發生的事,當時的狀況幾個人都看得清楚,那沒有焦距的血紅雙眼根本騙不了人。


    而且她從沒說過自己是玄素,即便自己一直說她就是的時候,她也極力的在反駁!


    說她想問鼎六界之主就更是可笑了,那樣清冷無欲無求的她會在乎權力?


    她可是十方大世界真正的公主,十方大世界是什麽地方?那是三千小世界根本無法企及的高度,連公主之尊都不屑的人會在乎三千小世界中的一個小小六界之主?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信任醉兒,無條件信任她,十方大世界的鴻澤對輕弦的猜忌致使她殞命,他朝月銘塵可不是鴻澤。


    至於這些人的話三分真七分假,也不可不信,不過這個角色嘛,隻怕是要換過來,居心叵測的人隻怕是眼前這個女人吧?


    隻要不是醉兒魂魄分離,魂與魄都各自修煉出靈體,那他對麵前這個女人便再無不忍之心了,一個懷著九曲迴腸的女人罷了,與他的醉兒怎麽能比!


    “本尊的寶貝想如何便如何,即便真的心腸歹毒本尊也寵著,你有意見?”


    懶得和他們解釋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幾萬年的恩怨糾葛又豈是幾句話能解釋得清的。


    這個世上,除了他也隻有大哥能對醉兒無一絲懷疑了,隻可惜他現在身在何處他都不知道。


    “朝月銘塵,你當真如此執迷不悟?”性格火爆的易隨再也忍不住了,槍尖直指男人,恨不得衝上去殺個痛快。


    汐風此時也早已迴到玄素身旁,冷嘲熱諷道:“易隨,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高貴的善水之神鴻澤早就沒了良知,被個賤人迷得神魂顛倒,你一個臭男人還想和那妖女相比,太高估自己了!”


    玄素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精致的妝容都有些哭花了。


    兩邊的士兵都在底下竊竊私語,聲音不是很大,可談論的都是紫陌醉、玄素和朝月銘塵,汐風、易隨和輕揚不時冷嘲兩聲,大抵都不是什麽好話。


    朝月銘塵雙眼迸射出殺意,汐風、易隨、輕揚,真有你們的,當著他的麵幾次侮辱他心中的至寶,當他是死人嗎?


    玄素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卻是絲毫不能打動他,此時對眼前的女子除了厭惡他沒有任何感覺。


    她默不作聲無非是默許了那三個人,深沉的心思一如當年的雪蓮,不廢一點力氣便讓人甘願為其鞍前馬後。


    “銘塵,你移情別戀可對得起我?”


    玄素等了許久都不見朝月銘塵說話終是忍不住了,抬眸淒楚的看著他,接過汐風遞來的素帕拭了拭眼淚,不甘的問。


    朝月銘塵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當年的玄素可是懵懵懂懂,對於男女之情更是一知半解,隻當他是哥哥。


    雖然也會為彼此豁出命去,可是絕不會這般大膽的向他示愛。


    而麵前的女子卻是大相徑庭,不但大膽示愛,更是揪著他當年的承諾不放。


    如果她真是玄素,自己才是又瞎了一次眼。


    曆經幾世輪迴性格改變也是有的,一如輕弦和醉兒的性子就大不相同。


    “如果當初對你有情,那便是本尊瞎了眼睛,沒有看清你的本來麵目,今日兩軍對戰,本尊沒興趣談這些事情,爾等誰出戰。”


    不想再去看她虛偽的臉孔,冷聲叫陣。


    “瞎了眼?銘塵,你就這麽對我?”


    玄素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看著對麵沒有絲毫動容的男子淒厲的喊出聲,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紛呈,一會白一會紅一會青,最後歸於黑。


    “好,你不想談,我也不逼你,隻是今日有些事情也該解決了,銘塵,你是六位上神之一,怎可奪了魔界自立為王?困住原來的魔尊?如果你肯各歸各位,我保證四界馬上撤兵,你還是上神。”


    玄素緩了緩情緒,最後歸於平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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