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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風再次收攏手勁的時候藥效剛好發作,周身劇痛,頭腦同時發木,條件反射下直接甩開了人,不停的搖晃著腦袋。hp://772e6f742e6f%6


    卻發覺視線越來越模糊,腦子也越來越不清楚,就算再笨,他也明白了,那女人給他下了毒,他此時真恨自己為什麽不一招直接滅了她,而是想著給她一次機會,這個女人根本無藥可救!


    臨昏倒前他隻來得及說一句話,“抓住她。”


    便再也無聲息的栽倒在地。


    跟在後麵的朝月族人和天煞地煞還沒明白怎麽迴事,源沙上神便已經昏迷了過去,不過他的話他們還是聽清了,不敢怠慢嗖嗖嗖全都衝了上去,目標直奔紫陌醉。.


    可憐紫陌醉此時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如果雪鸞和鎏幻還在身邊或許她還有一線希望,可是現在她的身邊除了自己的影子連個鬼毛都看不見!


    就算她身手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這些修行者,更何況剛剛被汐風捏得半條命都快沒了,此時力氣都還沒恢複,怎麽可能會是這幾十人的對手。


    那碾碎的藥揮發到空氣中,對人的傷害就大打折扣了,除非對他們造成人身傷害,隻要身上有傷,藥效就能迅速融入血脈,就像剛剛汐風一樣。


    眼見著人都朝自己衝了過來,某女眼中精光一閃,最後一搏,如果能一擊即中,那麽她九死一生,如果不能擊中,那麽就是十死無生。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拚死一搏,所以打定主意的她飛快的挪動身形,手上的腰帶卷起樹上的枝葉,再以勁力催發,千葉飛出,輕軟的樹葉此時帶著淩厲的殺氣,有如千把厲刃。


    迎麵而來的葉雨讓眾人躲閃不及,刹那間劃破了多人的皮膚,而就在同時,眾人也都催發了靈力,既是要打散飛葉,也是擊向了紫陌醉的方向。


    紫陌醉一擊得手哪敢停留,手上抓緊了腰帶,借著力從一棵樹躥上另一棵樹,卻也不敢逃得太遠,因為藥力灰發的範圍有限,左不過方圓百米之內。


    她也隻能在百米範圍內繞圈子,這就給她逃命帶來了局限性,幾十人的靈力催發也是不容小覷,金木水火土多係術法輪番轟炸,堪比現代的導彈了。


    她逃得精疲力竭,這時藥效也漸漸發作起來,那幾十人漸漸的也支撐不住,雙方都是強駑之末,卻都在堅持著。


    紫陌醉眼前漸漸發黑,她是真的盡力了,雖然沒有直接被那些靈力所傷,可是躲閃間也免不了被餘勁所擦碰。


    此時的她也是狼狽不堪,體力更是極限透支,現在比的就是耐力,看誰比誰先一步倒地!


    眼前陣陣發黑的她還在拚命的逃躥,此時的她腦子已經不是很清醒了,隻是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叫囂著跑跑跑,所以她是拚盡了全力拔足狂奔。


    而向她包圍過來的眾人這時也都腦子發木,身體每一塊骨骼都在瘋狂的劇痛,漸漸的一個一個都倒了下去。


    眼看著一場危機即將化解,可是天不憐見,從遠處又急速飛來了兩道身影,紫陌醉強睜著大眼睛努力想將焦距對準來人,卻是怎麽也無法看清麵前的到底是誰。


    手上數枚銀針摸索著刺進最痛的穴位,隻求能換來片刻的清醒。


    等她看清來人之時,兩個人已經奔到了她身前,還真是該死的熟人,卻也是仇人,這兩個人不是涵露和錦涼又是誰!


    紫陌醉整個人虛脫的靠在樹上,麵色冷沉的看著兩個一臉幸災樂禍的女人,心裏卻在琢磨著此時的自己還有幾分勝算。


    撚了撚手中的銀針,劇痛刺激著腦神經,她有些悲哀的發現,現在的她似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


    兩個女人可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涵露鄙夷的單手捏住她的下巴,手勁大的恨不得能直接捏碎她的骨頭。


    尖酸的道:“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唿風喚雨的尊後嗎?怎麽,現在不囂張了?”


    錦涼雙眼怨毒的盯著她的臉道:“公主,和她廢什麽話,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涵露迴過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麽?頭腦簡單的東西!”


    錦涼不忿的挑眉看著涵露,有什麽可囂張的,不過是朝月老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若不是因為尊上被這個不知來曆的女人迷得暈頭轉向,以為她願意與她合作呢?


    敢說她頭腦簡單,她這個驕生慣養的公主才更白癡。


    不過兩人終是因為共同的敵人而沒有撕破臉皮。


    “我們倆一路跟蹤而來,你不會什麽都不想做吧?”


    錦涼諷刺的道,這個公主別的本事沒有,惡毒記仇倒是數一數二。


    涵露詭異的一笑,什麽都不做?那怎麽可能,隻不過她可不會輕易的讓她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落在她涵露的手裏,她會讓這個賤人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將她帶迴族地,本公主自有辦法對付她。”


    一瞬間她的腦子裏麵已經閃過無數個能令人生不如死的酷刑,她當日挨得那一百鞭子當然要加倍從她身上討迴來。


    涵露正洋洋得意著,忽然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本能反應的鬆開了鉗製著紫陌醉的手。


    待反應過來甩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尖尖的指甲在她漂亮的臉蛋兒上劃過五條鮮紅的血印子。


    錦涼一驚,她記得這個女人可是有兩隻靈獸的,那兩隻獸相當可怕,可不是她和涵露能夠對付的了的。


    若是她將兩獸召喚出來,隻怕沒等她們二人收拾她,就會被那兩獸給滅了。


    越想越怕,顧不得許多,指尖光芒閃動,隻見數點銀芒齊齊沒入了紫陌醉的幾處大穴,人瞬間暈了過去。


    涵露恩賜的看了她一眼。


    “想不到錦涼也有這心黑手狠的時候,這冰魄寒針不至於要了她的命,卻能讓她痛入骨髓,我小看你了。”


    兩個女人掃了一眼旁邊暈厥過去的眾人,召出靈獸,帶著紫陌醉悄悄的迴了族地。


    這事情做得隱秘,所以她們很是有恃無恐,這樣好的機會,她們怎麽會放過?


    即便朝月銘塵迴來了,也不會把賬算到她們的頭上,湖心島上昏過去的人就是最好的擋箭牌。


    紫陌醉是被體內的冰魄寒針發作給疼醒的,努力的睜開雙目想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


    昨天她是趁著涵露和錦涼兩人說話分神用銀針刺傷了涵露,銀針經她的手早已經沾染了毒素,所以涵露此時必定也不會好過。


    錦涼距離太遠,而她又嚴重虛脫,根本無力再射銀針打傷她,所以此時受製於人她一點也不意外。


    她現在所在的房間近百平米,房間中除了她身邊十平方左右的空地,擺滿了刑具,細細的感應了一下波動,她才發現,這個房間有封靈的作用。


    這於她來講是好事,也是壞事,她靈氣雙海被封,無法動用靈力,封靈與否於她來講作用不大。


    相對的,此時有人想對她不利,那麽就是和她一樣隻能憑著自身的體能和身手,從這一點來說,是好事。


    不過封靈陣不止有封靈的作用,同樣也有消耗體力和精神力的作用,而她本就脫力已久,消耗會比常人增加數倍。


    所以即便麵對對手,她也是處於弱勢,這一點來講,就是壞事,而看看現在自己被綁成個粽子,想要解開身上的繩索隻怕就要費上許多力氣。


    紫陌醉一陣哀歎,自己是不是曾經得罪過一個叫做命運的小人,為什麽從一出生到現在,生活就沒有一日安心過。


    想歸想,歎歸歎,現在還是趁著沒人趕快從繩索中解脫出來才是正事,否則等人來了,她還被綁著,那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將繩索鬆了一道,力氣卻是已經耗盡了,可是她不敢停下來,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


    咬破舌尖,在劇痛的刺激下激發自己的潛能,力氣又恢複了幾分,好在鬆了一道繩索之後雙手已經能夠自由伸展。


    手腕翻轉,將捆在手腕上的繩結摸索了一下,腦子裏一片清明,迅速的解開了繩結,兩條手臂這才徹底的解放了。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正是錦涼和一臉蒼白的涵露,身後還跟著十幾個玄衣侍衛。


    紫陌醉雙臂後攏,裝做剛醒來的樣子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女人,她真的高看她們了。


    如今三界大戰,她們這兩個女人竟然還想著自己利益的得失,不遺餘力的報複自己,她都不知道該罵她們蠢還是該讚她們一聲有毅力。


    涵露陰沉的走到她的身邊,抬腳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腹部。


    嘴裏還罵道:“賤人,死到臨頭還不忘害本公主。”


    似是一腳沒解氣,又是一腳踢在了她的腰上。


    紫陌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負在身後的雙手正在努力的解著繩索,現在她不能躲更不能還手。


    因為隻要她一動,他們馬上就會發現捆著她的繩索已經解開了三分之一,到時候幾個人一齊過來,她就真的逃脫無望了。


    錦涼看著涵露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好在昨天她沒有近身,否則受那毒藥折磨的便是她了,紫陌醉這次可是得罪透了這個公主,一會兒有她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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