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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著上神之間相關連的氣息,他在邪幻森林裏麵飛快的尋著靈魂氣息找著眠月的藏身之地。品書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總好像要發生什麽能讓他毀天滅地的事情來,這種感覺和上次醉兒差點魂飛魄散時的感覺很像。


    正疾走間,一聲咆哮如炸雷一般響徹了整片森林,朝月銘塵不動聲色的轉眸看向聲響的方向。


    這…好像是眠月的本命神獸發出的吼聲,腳下運力飛快的向咆哮聲處飛奔而去,能讓本命神獸發出這樣哀淒的哮聲隻有一種可能,主人有生命之險。


    急速奔行了足有近三個時辰,子時近三刻,朝月銘塵才遠遠的看見一個小光點,此時正焦躁的上躥下跳,那是光明神獸——不滅。


    再次將速度提升到極限,朝月銘塵才來到不滅近前,這才看清,旁邊還趴著眠月的另外兩隻帝王神獸,連人形都無法維持。


    可見是真的到了生死關頭了,顧不得它們的情況急問:“不滅,你主人呢?”


    不滅眼淚汪汪的看著朝月銘塵,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主人快要消散了。”


    “他在哪?”朝月銘塵此時的心裏也不好受,萬年的兄弟了,當年的天地初開都沒讓他灰飛煙滅,卻在此時…


    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麽滋味,隻能朝著三隻獸怒吼。


    不滅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哭著道:“這裏都是主人,嗚嗚嗚。”


    主人的魂魄已經散了,融在了這一方天地中,再不消一個時辰它們就連主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了。


    朝月銘塵心裏一震,原來已經消散了,深吸了一口氣,再也顧不得其它,從紫煙玉佩中捧出聚魂固魄燈,又拿出了相應的布陣物品,這才召出元凰連同眠月的三隻神獸一起布拘魂陣。


    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抬頭看了看天色,憂心如焚,現在距離卯時隻有兩個時辰不到,如果在卯時之前無法布陣成功,眠月將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他是光明主神,他若殞落,整個六界六宗將永遠都不會再有陽光。


    此時已經不同於天地初開之時,那時殞落至少會有主光明的司命主神繼任,可是醉兒封印了天地法則,所以不會再有繼任的司命主神。


    他不敢想象,如果眠月消失醉兒會傷心成什麽樣,同樣也不敢想象,失去光明主神,大荒還會不會存在。


    如果整個界位都不存在了,那他剛剛失而複得的小寶貝將會再次失去,眠月這個好兄弟,他也不忍失去,所以無論如何,眠月不能死,他必須活著。


    精密的測算著天地方位,一刻不停的布陣,拘魂陣算是禁忌大陣,因為違反天道法則,所以最難成陣。


    若是六位主神都在,成功的機率會高很多,可是此時隻有他一個人,而且他的修為隻餘下不到兩成,成功的機率不到一成,可是他不能失敗!


    正在他精心布陣的時候,天邊閃起一道帶著紅色火焰的光團,在暗淡的夜色中格外明亮,光團越飛越近。


    朝月銘塵沒有理會那飛奔而來的人,眼裏心裏此時隻有正在布置的拘魂陣。


    待光團近身才發現是一身妖紅的俊美男子。


    張揚的紅發不羈的直垂腳踝,額心一道火焰紅紋,勾魂的桃花目此時正帶著些驚喜的注視著忙碌的男人。


    斜挑的劍眉見男人沒理他很是好看的蹙著,小麥色的肌膚泛著點點光澤,豔麗如血色的紅唇掀了掀,揚起一個好看的笑。


    “銘塵,你…”還未等他說完話,就被男人一個冷冷的眼神給打斷了。


    “正南,太陽之位,結火焰之力封陣。”


    朝月銘塵說完話便轉開眼神沒再看他,徑自奔向了正北方向。


    來人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知道情況不容樂觀,沒再多言,飛速奔向剛剛他所說的方向。


    出手快若閃電,急速的按著他的要求以濃厚的火靈力開始封陣。


    兩個人正忙得不可開交,先後又趕來了兩道身影,兩人同樣還未開口打招唿便被朝月銘塵指使著幹活去了。


    幾個人忙了一個多時辰,拘魂陣才算是初見成形,朝月銘塵擰緊了好看的眉,拿出天地羅盤,眉心的圖騰瞬間光芒大綻,映得整片天地都亮了起來。


    男人仰望被樹木遮擋的星空,一手執羅盤,一手輕掐指尖推算著,半晌才轉迴頭對著後來的三人開口。


    “伴卿,以司命之力破開東方青龍地穴,將少陽之氣引進陣眼,易隨,以帝金之力困住白虎刹氣,誘太陰之氣進陣眼,輕揚,焚燼朱雀之暴戾,將太陽之氣集於自身,稍後有用,不必引於陣眼。”


    妖紅男子抱胸挑眉看向他,不甚讚同的道:“銘塵,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淡金男子也帶著詫異的直視著他,“我知你一心想要玄兒迴來,可是拘魂陣乃是逆天之陣,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你比我們都更清楚,你當真要逆天而行?”


    淺綠男子淡笑不語,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男人。


    朝月銘塵冷淡的掃過三人,目光直視淡金男子,眼神忽然暴出冷光,


    “沒有她的逆天,還有今天的你嗎?”


    出口的話已經表現出了他相當的不滿,也許不能說是不滿,是惱恨,更是譏諷。


    淡金男子臉色有些訕訕,麵上泛起些淺紅,也意識到他剛剛的話失言了,可是也是事實,頓了片刻才又開口。


    “我也是為你好,玄兒已經走了三千年了,我想,她也不希望我們為了她而違背天道,若是知道你因此而殞落,你讓她情何以堪?”


    朝月銘塵冷笑兩聲,看來三千年的安逸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初心,萬年守護之情也抵不過這三千年來養尊處優的生活。


    “她的事情就不勞你易隨上神操心了,今天的拘魂陣是為了眠月,你們若怕,大可現在離開,天道若不仁,就讓我銘塵一人承擔。”


    冷眼掃了三個人一眼,又計算了一下時辰,還有兩刻鍾,讓元凰頂替了紅衣男子的位置。


    再看看現在還不能成人形的不滅,輕歎口氣,手掐符印,默念道:“天地無極,兩儀四象,萬古之血,破開萬空,承生載殞,逆天之道,去。”


    隨著話音一落,指尖破開一道口子,一滴血液飛快的飆了出去,直接沒入了不滅的眉心。


    下一瞬,不滅周身泛起一陣耀眼的白光,白光過後,一個滿眼通紅的俊雅少年便走到了銘塵麵前,眼睫上還掛著點點淚光。


    聲音略帶硬咽的道:“鴻澤上神放心,我一定守住西方,多謝上神救主人。”


    朝月銘塵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抿了抿薄唇,急速的想著最後一個方位由誰來替代。


    還未等他有個結果,淺綠男子優雅一笑,溫潤的道:“東方青龍的太陽之位交給我,銘塵,不是所有人都該被你排除在外。”


    朝月銘塵微牽了一下唇角,朝他點了點頭,再沒看紅衣男子和易隨一眼,直奔北方玄武的太陰之位


    拘魂陣雖然布起來了,可是想要啟動也要耗費大量的靈氣,隻要稍有不甚,都會功虧一簣,這個險,他不敢冒,所以也願意相信伴卿一次。


    易隨皺眉看了紅衣男子一眼,輕聲問:“輕揚,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其實剛剛那番話他也隻是說說,銘塵已經決心如此做,他又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更何況,他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隻是說了說自己的看法而已,卻不想惹惱了他。


    妖紅男子嘴角抽動幾下,才無奈的歎了口氣,轉眸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許久笑道:“也許我們都失去了初衷,他說的對,沒有她當時的逆天,怎麽會有今天的我們,是我們忘本了。”


    說完話,他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仰天一笑,向元凰所守的方向飛去,即便是拘魂陣再違背天道又如何?


    為了昔日的兄弟,放手一搏又何妨。


    易隨看向各自守位的幾人有些羞愧的紅了臉色,毫不猶豫的奔向了不滅的方位。


    是啊,他好像已經丟了初心,三千年來的上位者生活已經讓他忘了本心,好在還不算晚,現在改正或許還來得及。


    不滅見到易隨過來臉色不善的盯著他,固執的守在自己的位置上,說什麽也不讓。


    易隨眼神略帶愧疚的道:“去和元凰一起幫銘塵吧,拘魂陣不是一般的陣,他現在守住北方就無法顧及陣眼,你和元凰聯手守住北方,他才能安心守住陣眼。”


    他有些奇怪,這麽大的動靜,為什麽汐風沒有來,難道說他已經殞落了?否則上神之間的血脈相連,眠月這邊這麽大的波動,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不滅死死的盯了一會才帶著鄙視的開口。


    “你值得我信嗎?”


    它可是聽得很清楚,就是這位寂舒上神說不救主人的,要不是鴻澤上神堅持,隻怕主人真的要殞落了。


    易隨心內不好過,他堂堂帝金之神竟然被一隻獸給鄙視了,可是人家也沒說錯,誰讓他剛剛腦抽的說了那麽一番話呢。


    臉色訕訕的道:“快去吧,除非你想眠月真的死。”


    不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不甘的走到了朝月銘塵身邊,很乖的站在他的身後。


    和元凰對了一下眼神,才開口,“鴻澤上神,我和元凰守這裏,你去守住陣眼吧。”


    朝月銘塵將幾個方位掃了一遍,冷冷的哼了一聲,若不是今天沒有帶齊人手,他還真不想讓那兩個人幫忙。


    不過現在還不是治氣的時候,眠月的命還在他的手上,容不得他矯情。


    給元凰和不滅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這才走入陣眼,原本想用的分身之法現在倒是省了,他現在倒是有些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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