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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書還真邪門,隻是看看都能反噬她到吐血,若是她剛剛認清了字跡修習,隻怕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


    “都吐血了還說不礙事,你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成?什麽該死的破書,本尊毀了它。”又氣又心疼的魔尊拿她沒辦法,惱恨的要將那本《有歸於無》給撕碎。


    紫陌醉急的將整本書抱進了懷裏口不擇言的道:“要毀連我一起毀了。”


    她現在是沒琢磨透這本書中的玄機,不過她相信這本書一定和九天玄元訣有關,拿到這本書的時候她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卡在九天玄元訣八重已經很久了,說不定隻要參透這本書就能突破瓶頸,萬萬不能毀了。


    朝月銘塵憤憤的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書架上,整個頂層的書架有如多米諾骨牌一樣,瞬間倒了一地。


    紫陌醉看著滿地狼藉一頭黑線,丫的看不出來,這貨的破壞力這麽強,可是他這發的哪門子邪火?


    瞄了一眼瀕臨暴走邊緣的男人,眼睛轉轉決定還是別在暴怒的老虎嘴邊拔毛的好。


    想了想才抬頭弱弱的問道:“你這是在發火?”


    隻是這火發的有些莫名奇妙啊,她好像沒惹到他,那這平時如同一隻笑麵虎的男人在氣惱什麽?


    後天感情有些白癡的某女想破頭也沒想明白怎麽迴事,最後隻能無辜的看著男人。


    朝月銘塵難得看到她如同無辜小鹿般的樣子,整顆心都不規律的激烈跳動起來,又是自責又是心疼。


    最後狠狠的將她整個人給攬進懷裏,鎖得緊緊的道:“寶貝對不起,嚇到你了。”


    紫陌醉嘴角抽了抽,丫的他倆根本不在一個頻率上,這一會兒抽風一會兒柔情萬千是要鬧哪樣。


    小手推了推男人堅硬的胸膛,他抱得她都快喘不上來氣了。


    “我膽子沒那麽小,隻是你好像這有點問題,別放棄治療,會好的。”女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


    朝月銘塵謫仙般的臉上出現了裂紋,他看起來很像腦子有問題的人嗎?


    他隻是氣自己找了一本破書卻反噬得她吐血而已,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道:“本尊很正常。”


    兩人說話間暗熙已經將藥師給提了過來,小獸玩命的跑到玄素塔,一腳將人給踹了進去,這才咻的一聲變成了萌包子,嗖的一聲躥了進來。


    須發皆白的藥師連滾帶爬的進來剛要給魔尊見禮,隻聽到一聲冷喝,“怎麽來的這麽慢?還不滾過來給尊後看看怎麽迴事,有一點差池本尊剮了你。”


    紫陌醉此時還被固在男人懷裏,聽到他的話心上湧起一陣暖流,也沒多說話。


    她自己就是醫生,現在什麽情況沒人比她更了解,氣滯血淤而已,根本連藥都不用吃的。


    隻是眼下這男人正急著呢,讓他放心就是。


    老藥師欲哭無淚的半跪在榻前,顫顫的伸出手要為女子把脈,“老夫定當竭盡全力為尊後診治。”


    隻是那手還未搭上女子的手腕便被拍開了,朝月銘塵摸出了四五塊帕子墊在了女子的腕上,這才開口,“還愣著幹什麽?快點診脈。”


    下巴都快掉地上的老藥師兩隻老眼都冒淚花了,頭也不敢抬,伸手搭上了女子的手腕。


    紫陌醉將頭撇向了一邊,她絕對不認識麵前這個男人,本以為她的潔癖已經很重了,沒想到這有一個更重的。


    暗熙嗖的一聲躥到了女子的肩膀,小眼神兒帶著幾點疑惑,最終也沒問什麽,安靜的趴在女子肩頭。


    朝月銘塵卻不滿了,揚指一彈,暗熙小小的身子便飛了出去,剛剛趴穩的小獸“吱”的一聲尖叫就飛不見了。


    “那麽肥的身子還敢往醉兒的肩膀上趴,壓壞了本尊烤了你。”男人淡漠的聲音遙遠的傳到了小獸的耳朵裏,頓時讓某隻還在自由飛翔的小獸淚流滿麵。


    紫陌醉滿頭黑線,老藥師身子瑟瑟發抖,而男人穩穩的將女子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圓滿了。


    好一會兒老藥師才顫顫的道:“這位姑娘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氣滯血淤,老夫這便去取來所需丹藥。”


    “是尊後。”男人不滿的糾正。


    老藥師忙不迭的點頭道:“是是是,是尊後,老夫愚昧,請尊上恕罪。”


    心裏暗忖,這是哪冒出來的女人啊?能讓尊上如此寶貝?十萬火急的將他給提到這玄素塔,還以為是什麽不治之症,診了脈才知根本就是小題大做。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一張終年不變的冰山臉魔尊竟然也會有變臉的時候,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不會是個冒牌的吧?可是不對啊,就算他認不出來,暗熙尊者也不可能認不出來啊?


    朝月銘塵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怒道:“還杵在這兒做什麽,去取丹藥送到龍津殿。”


    老藥師聽到魔尊霸氣的聲音這才連滾帶爬的又跑出去了,出了門這才擦擦額上的汗水,感覺自己在鬼門關遊走了一圈一樣。


    紫陌醉還想翻看一下手上的《有歸於無》,隻是還沒等翻開便被男人給抽走了,而且眼神恨恨的瞪著那本書,活像是幾百年的仇人一樣。


    “先迴龍津殿休息,修煉的事要循序漸進。”剛剛被反噬到吐血,這會兒還不要命的去看,前世怎麽不見她如此努力。


    紫陌醉臉瞬間沉了下來,似譏似嘲的道:“別人有機會循序漸進,我沒有,把書給我。”


    她在華夏的時候是玩命的練功和修煉仙法,別人吃飯睡覺的時間她都拿來練功了,隻求不死,沒人會給她成長的機會。


    來到這個異世,她更加不安,她在這裏幾乎碰到一個人都能將她秒殺,所以她更沒有時間懈怠。


    別說隻是吐了一口血,就算是筋斷骨折她也得忍著,不能叫疼,不能叫累,更不能叫停。


    “我說了,你現在應該休息,修煉一途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朝月銘塵為她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惱火,語氣也一改往日的溫柔,隱隱有些火氣。


    “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殺你的人不會因為你要慢慢強大就不殺你,他們隻會在你沒強大起來之前斬草除根。”


    女子的眼睛染上些許嗜殺,滿身都帶著一股死氣。


    朝月銘塵冷笑出聲,扳著女子的肩膀道:“本尊在這裏誰敢殺你?你何時變得這麽冥頑不靈?”


    以前的玄兒每天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吃肉喝酒撒懶,最討厭的事情就是修煉,三千年不見而已,她竟偏激成這般。


    他不敢想象,現在的她到底還是不是自己守護萬年的寶貝,那個一心隻依賴他們的小人兒去哪兒了?


    聽了男人的話女子心底一片冰涼,到底是她天真了,還想著給彼此一個機會,還未開始便已經在比較了,她還有什麽理由給自己一個期望?


    高傲的挺起背直視著男人急怒的臉龐,輕笑出聲,“抱歉,忘記了我自己的身份。”


    說話間,她已經極快的脫出男子的掌握,腳步匆匆向塔外行去。


    朝月銘塵見她淡然一笑心尖一顫,壞了,他犯了大忌,一句話毀了剛剛有點起色的關係。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刺蝟豎起了全身的刺,紮得他疼,同樣也傷了她。


    腳下一動,緊追著女子的步伐,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玄素塔,


    朝月銘塵輕歎了口氣,眼中的光彩不見,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女子孤寂挺直的背影看得他心痛如絞。


    這樣的她是自己從不曾見過的,在他的迴憶裏,她是任性的,是張揚的,是頑皮的,卻獨獨沒有這般落寞的,仿佛這個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一般。


    兩人迴到龍津殿,紫陌醉吃了丹藥便在一旁調息,一直到晚膳的時候也沒說上幾句,多數是他在問,而她在答,而答話更是簡單明了,除了嗯啊哦不會多一個字。


    幾隻小獸感覺出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也沒敢多問,隻是朝兩個人多看了幾眼,最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剛剛吃罷晚膳,元凰便走了進來,依舊是一臉的木頭表情,偷瞄了紫陌醉一眼,“那個銀發男子醒了。”


    沒有多餘的廢話,隻是看向主子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探尋,它不喜歡女主人現在的樣子,它感覺得出來,她不高興,一點也不高興。


    紫陌醉抬起淡漠的眼,放下了碗筷,起身走到元凰身邊,淺聲道:“帶我去看看。”


    元凰一言不發的帶著她去了天機殿,朝月銘塵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


    暗熙此時正老實的窩在他的肩膀上,沒再窩到紫陌醉的懷裏,女主人的淡漠清冷會讓它難受,心裏也是悶悶的。


    紫陌醉快步走到了床邊,纖指搭上銀發男孩兒的脈搏上,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眉尖帶著點點的擔憂。


    這孩子身上不隻有內傷,還有一股異常的氣息在體內亂竄,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躺在床上的男子羞赧的看向麵前這個絕色女子,聲音有些嘶啞的道:“是你救了我,你不怕我是妖怪會傷害你嗎?”


    紫陌醉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沒說話,隻是用空洞的眼神盯著他看。


    男子最後還是落寞的側過了身子,低下頭,諷刺的一笑,“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


    紫陌醉唇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到他如此防備自己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嗬嗬,那是以前的自己啊,又怎能不熟悉。


    “你叫什麽名字?”沒有答他的話,隻是淡然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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